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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不戰(zhàn)屈人,其實就是極盡的恐嚇


  留在營寨的楚軍命運待定,出逃的楚軍下場很快就會分曉。
  從渭水北岸來到南岸的并不止有六千晉軍,只是攻打楚軍營寨的只有六千而已。
  還有五支人數(shù)不一的晉軍在渭水南岸,他們?nèi)藬?shù)多就上千,少則只有一百多,分別把控在楚軍歸去的要道之上。
  按照常理,不管逃出營寨的楚軍前期會怎么跑,后面總歸會想著從來路回去。
  那些出逃的楚軍不會聚堆,沒有時間用來小股人湊成大股人,一般就是幾十、幾百往南走,隨后在某個兩側(cè)皆是樹林的地方被晉軍伏擊;或是走出了某個山口被截住,想后退發(fā)現(xiàn)來路也被堵住了。
  這些逃跑的楚軍,只有不走來路的一批人成功逃了回去,其余有一個算一個全栽了。
  而待在營寨的楚軍,包括白公勝以及葉公,他們在當(dāng)前不是沒有試圖做點什么,調(diào)動指揮鏈有效的人手想要將過了河晉軍頂回去,問題是非但辦不到,后面還讓從渭水北岸過來的晉軍殺進營寨內(nèi)。
  等待臨近傍晚時,白公勝才算是徹底搞清狀況,他們著實是選了一個“好地方”扎營,河段被晉軍占領(lǐng),正南面以及西南面被一堵,直接變成了甕中的那只鱉。
  “晉軍大肆收集干柴,另有灑油舉動,怕是……”葉公剛才率軍試圖打出一個缺口,搞得一身血跡,身上亦是有傷。
  白公勝一聽,臉頰漲成了青色,恨聲道:“堂堂智氏宗子竟成禽獸!”
  無論在什么年代,越是大家族子弟就越顧及臉面,乃至于臉面比生死還要重要。
  智氏是不是一個大家族?又或者說,除了列國的諸侯(公族)之外,還有比智氏更加龐大和強大的家族嗎?沒有了啊!
  現(xiàn)在倒好,智氏先偷襲楚軍,期間玩了不少陰間操作,放了一次火不夠,要收集干柴,甚至連油都搬出來,真要用火攻把楚軍解決了呀?
  對了,楚人知道油,還是智氏開始在對外販?zhǔn)壑参镉汀?
  當(dāng)然了,智氏現(xiàn)在到處灑的并不是植物油,其實開始大量運用煤炭之后,出現(xiàn)了一種附加品,也就是煤油。
  另外,其實植物油也有助燃的效果。
  只是一天的時間而已,白公勝連續(xù)驚怒與憂慮之下蒼老了至少十歲。
  白公勝花了一些時間復(fù)盤,很清楚自己是受到半渡而擊,并且還遭到兩面夾擊,再來是智氏騎兵確實跟認知中的單騎走馬不一樣,隨后便是高估那一幫隨行貴族的節(jié)操和智商了。
  常說“千里之堤潰于蟻巢”,老話自然是有其道理。
  內(nèi)部沒有問題,外部有威脅也不會一下子全面崩盤。
  遭遇到來自外部的威脅,內(nèi)部沒有形成統(tǒng)一思想,乃至于有人投降、反叛,其余人不免會陷入互相猜疑的境地;有人想要抵抗,出現(xiàn)了一批人先逃,想抵抗的那些人心立刻就該亂了。
  因為有一部分貴族選擇帶人逃跑,致使白公勝現(xiàn)在就遭遇到了內(nèi)部人心混亂的損害,以至于驚疑不定的楚軍一再反撲,一次次品嘗失敗的苦果。
  無法使用武力扭轉(zhuǎn)戰(zhàn)局,眼見晉軍真的不想再當(dāng)人,白公勝必須試一試其它方法了。
  “子高往見智瑤,邀其兩軍陣前會面。”白公勝不說話不要緊,一說話差點聽不出是自己的聲音,嗓子也是傳來一陣陣撕裂又瘙癢的異樣感。
  這一場晉軍與楚軍的交戰(zhàn)肯定沒有什么陣勢,其實就是各自占據(jù)營區(qū)對峙。
  智氏騎兵第二次亮相,限于兩個方向同時使用的關(guān)系,每一個方向的數(shù)量都不充足,先期倒是做到了馬踏營寨,礙于數(shù)量著實不足的關(guān)系,越是深入兵力就越加分散了。
  楚軍約是三四萬人。這種規(guī)模的兵力之下,營寨不可能多么小,并且會分成幾個區(qū)域,除非智瑤帶來近萬的騎兵,至不濟一個方向不要少于三千的騎兵,要不然做不到馬踏聯(lián)營,遭到楚軍強有力的攔截,再繼續(xù)深入突擊,必定會是一種陷進來出不去的送人頭局面出現(xiàn)。
  后面看了全程的智瑤開始有點一些文人為什么一再提起“馬踏聯(lián)營”這個詞,其實就是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太少,真的干成也就顯得太牛逼了。
  剛才白公勝說什么陣前見面,就是一種習(xí)慣用詞罷了。
  葉公也不清洗血跡,更沒有處理傷口,該乘坐戰(zhàn)車不能少,要不然哪有屬于貴族的排面,隨后出發(fā)了。
  怎么讓人知道不是來拼命呢?當(dāng)前年代沒有舉白旗的說法,其實就是戰(zhàn)車上面一定不能有旗號,再來就是只有馭手沒有車右,核心人物手也不要放在武器上。
  “前去稟告宗子,楚軍果然派人前來。”程武污垢蓋臉,看著有點狼狽,神態(tài)卻是異常振奮。
  這個時候,程武其實是在想:“宗子果然料事如神啊!”
  臨時充作搭檔的智林只是跟程武配合不到一天,打從內(nèi)心里很不喜歡程武這個人。
  怎么說呢?程武不是沒有能力,只是一些出現(xiàn)意外之后很愛抱怨,好的一面是抱怨完了還能進行彌補。
  總體來說,程武這個人很容易情緒化,再來就是顯得很嘴碎了。
  智瑤得知有楚國使者過來,沒有做出迎接的舉動。
  事實上,智瑤就是想讓楚國使者在沿途看一下實際情況,比如智氏的士兵正在收集或堆積干柴,又是在哪些灑下火油,增強楚軍確確實實要被火攻的可信度。
  “放置干柴,搬來火油,稍后瑤有用處。”智瑤下令。
  約是半刻鐘之后,葉公見到了智瑤,同時也看到了堆在營帳前的柴堆以及幾個陶罐。
  當(dāng)時智瑤正在開啟其中一個油罐的封口,再將里面的火油灑在柴堆之上。
  智瑤看到葉公,能從穿戴看出是個貴族無疑,只是依舊不知道就是“葉公好龍”的那個葉公。
  “受傷的貴族充當(dāng)使者,不是這個人受到白公勝的信賴,便是這人的身份很高了?”智瑤心想。
  怎么說呢?葉公的身份自然低不到哪去,只是也沒有特別高貴,算起來就是一個封號大夫。
  他這個“葉公”的名號是因為治下愛戴,其本人也有一個很特別的愛好,也就是非常喜歡畫龍,并且總是吹噓一旦連龍的眼睛都畫,所畫的龍就會變成活物飛走。
  黎庶或許相信,同為貴族的楚人怎么可能會信,知道有人喊“葉公”,出于調(diào)侃也跟著喊,一下子就成了葉子高的“號”了。
  所以,他是葉氏,名子高,號葉公。并不是就叫葉公,也不是爵位是公爵。至于不是公爵能不能稱為“公”這個問題,反正現(xiàn)在沒有那種限制。
  智瑤走到旁邊拿火把往潑了或有的柴堆丟了下去,剎那間冒出一串猛火,整座柴堆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全面燃燒起來。
  這一幕看的葉公臉頰直接抽搐。
  剛才倒的是什么玩意?
  怎么一支火把而已,不足三個呼吸就讓那么一大堆的木柴全部燃燒,并且火勢著實是猛得過于不同尋常了。
  智瑤問道:“大夫以為如何?”
  哪怕知道嚇人的成份居多,還是讓葉公臉頰繼續(xù)在一抖一抖的。
  “此間樹林密布,遍地亦是植被。如日點火成勢,恐怕一發(fā)不可收拾。”葉公說道。
  這是一個明白人,知道在這種季節(jié)之下,干枯的木頭不占百之五六,草也都是綠油油的一片,尋常的放火根本無法蔓延多遠,遭殃的會是有著眾多帳篷的楚軍營寨,再來便是周圍數(shù)里……最多十?dāng)?shù)里范圍內(nèi)有火勢,不可能再往外蔓延到成為數(shù)十里或百里以上的趨勢。
  說白了就是,晉軍這邊有楚人不知道名字,潑上去卻會極大助長火勢的玩意,對楚軍營寨使用火攻還是能夠辦到的。
  智瑤知道葉公已經(jīng)有些心神失守,講了一些話里話外威脅的話,又對著葉公一陣壓迫性的急問,交流變成一種葉公無法思考再回答,次次不那么過腦子就需要答出來,猛然間問道:“近日晉人往楚軍拜訪,所提何事?”
  “并無晉人拜訪……”葉公說完自己都愣住,非常納悶之前智瑤還在逼迫楚軍投降,怎么會猛然間問出這么一句話。
  智瑤不給葉公用來思考的時間,繼續(xù)說道:“如今,楚軍已成甕中之鱉,無需我軍再行攻打,只待瑤下令放火便將一炬而焚,何不偃旗息鼓?”
  作為貴族,并且還是楚國的貴族,葉公自然是懂得講晉語。
  同理,晉國的貴族也有一門必修語言,那就是楚語。
  這個就是同為霸主級別的待遇,更淺白的道理是兩邊都視對方為勁敵,想互相了解怎么能夠連語言都不學(xué)呢。
  葉公走了,回去找到白公勝將所見所聞講了出來,最后說道:“智氏宗子有所詫異之處,問詢此戰(zhàn)無關(guān)之事,問子高可有晉人前來。”
  白公勝滿腦子都是葉公所講能助長火勢的新鮮玩意,一時間竟然沒有聽清楚葉公最后講的那一句話。
  “先行逃奔之人歸回一二,言及退路已有晉軍。”白公勝看上去非常糾結(jié)。
  葉公立刻將剛才的話拋到一邊,驚道:“智氏宗子用兵甚奇,晉人贊稱先軫之后唯一將。如若我之來路已有晉軍,必是早有萬全準(zhǔn)備!”
  白公勝也是這樣的猜測,才會陷入猶豫之中。
  他跟鄭國還有大仇沒報,萬萬不能死在這一場跟晉軍的交戰(zhà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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