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男人在一起吃飯,在意的不是菜肴有多豐盛多美味,只要有酒就行。
三人不論身份圍著一張低矮的案桌而坐。
“永庭,你父親可好?”陳毅和瑞王是多年的朋友。
“父親一切安好,謝師父關(guān)心。”陸永庭的父親瑞王長年駐守南境,所以他童年的教導(dǎo)大多來自師父。
從他記事起,師父就待在王府里,一直到他八歲時,師父才離開去了邊境。
阿平端起酒壺為陳師父和公子滿上:“陳師傅,這么多年一直沒離開過靈州?”
陳毅笑道:“我們駐守在靈州邊境的將領(lǐng)無詔是不可回的。”
阿平瞬間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不可及的問題。
尷尬的他立馬找了一個話題:“那您在靈州可有成家?”
“哈哈哈……”陳毅笑起打趣道,“還沒,難道阿平你娶親了不成?”
阿平霎時臉紅:“陳師父,我才十六歲!”
“十六,已是及冠之年,成年了。”陳毅笑道。
“公子都還沒娶親,我怎敢上前。”阿平吃了狗膽,竟然把自家公子推出來擋槍。
陸永庭瞥了眼這個阿平。
陳毅不嫌事大,笑問:“阿平的意思是說永庭阻礙著你娶親嘍!”
這話讓阿平驚慌失措,嚇得他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否認(rèn),“不不不,阿平不是這個意思。”
下一瞬轉(zhuǎn)頭無辜的看著陸永庭:“公子,不是陳師傅說的那個意思……”
陸永庭反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阿平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就不應(yīng)該八卦多嘴。
“阿平的意思是,公子俊朗男兒,在你身邊跟著,都沒姑娘愿意看我一眼。”阿平急中生智夸了起來。
陸永庭可不吃阿平馬屁精這套:“那還不是在說本公子阻礙著你。好啊,你個死阿平,心里早就看我不爽了對不對。”
阿平急紅了臉,慌張的想解釋,卻遲遲找不到理由,最后無奈只能抿著嘴,委屈的垂下頭去。
陸永庭和陳毅見此互相對視一眼,壞笑起來。
“對了,師父。”陸永庭想到一事,“我和阿平來的一路上,都聽有人議論著幾個月前在靈州府衙發(fā)生的慘案。”
“聽說死了十一個人,靈州前任知州江大人更是被匈奴砍了十七刀,以身殉職。”
“那夜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想起那樁慘案,陳毅的心就疼,剛才還喜笑顏開的臉下一瞬露出悲戚之色:“幾個月前,有一隊匈奴想夜襲邊境,恰巧被值夜的士兵發(fā)現(xiàn),我們迅速做出反應(yīng),擊退了那支匈奴部隊,還擒獲一個匈奴將領(lǐng)。”
“自從抓到那個匈奴將領(lǐng),一個月內(nèi),匈奴竟然輪番派了好幾批人前來營救,軍營里的幾個將軍商量把那個匈奴將領(lǐng)偷偷轉(zhuǎn)移到別處。”
“最后把人挑斷手筋腳筋,悄悄藏在了靈州大牢,讓府衙的人好好審審。”
“沒曾想,竟然走漏了風(fēng)聲……害得府衙那么多人慘死……”陳毅自責(zé)道,“我的好友身中數(shù)刀而亡,其夫人也殉夫而去……只留下一八歲獨女。”
陸永庭想到那丫頭在莊子上說的話,于是試探的問:“……那女孩是不是叫江九珠?”
“是叫九珠……”陳毅訝異,“永庭你知道她?”
“……在汴京時有過幾面之緣。”沒想到當(dāng)初那活潑狡黠的小女孩,如今卻遭此厄運。陸永庭心中不由泛起同情。
阿平關(guān)心忙問:“那現(xiàn)在江九珠如何了?”
陳毅說:“待在靈州為父母守孝。”
“那她還有親人嗎?”
“九珠還有一個表哥,祖父母也在。”陳毅提了一嘴,“當(dāng)朝尚書江宏就是她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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