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抗旨不尊
長孫長卿也再懶得與申大再周旋,今兒日落之前,這事兒,必須有個了結(jié)。這事兒,拖得越久,越容易生變故,她相信,以陳縣令手中這點權(quán)利,斷斷不會有膽子生出這些事兒,這背后,定還有旁人在運作!且他那一屋子的金子,仍舊是個未解的謎!
眼見敗勢已定,申大眼中閃過一絲頹敗之色,他正欲張嘴說些什么,卻不料,陳國富突然掩嘴輕咳了兩聲,申大聞聲,硬生生將欲脫口而出的話兒,給咽了下去。
長孫長卿見狀,擰眉瞥了眼陳國富,陳國富面上閃過幾絲不自然,堪堪撇過頭,不再瞧長孫長卿一眼。
“把陳縣令請去高將軍的大牢里坐坐吧!”
長孫長卿朝門外候著的守衛(wèi)吩咐道,不多時,門外便進了兩名高大威猛的守衛(wèi)來,守衛(wèi)二話不說,押著陳縣令就往外走。
“你……你們作甚?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你們放手!”
陳國富叫囂著,賴著不肯走。
“陳縣令,你阻礙本欽差辦案,意圖威脅涉案之人,本欽差有權(quán)利將你先行收押,過后再審!你莫不是想抗旨不成?”
長孫長卿故作不經(jīng)意狀掏出圣旨,在手中把玩著。那陳國富見狀,眸色一緊,遂閉緊了嘴巴,再沒聲響。
長孫長卿命人將陳國富收押之后,她并未再審那申大,她知道經(jīng)此一折騰,申大嘴里也吐不出幾句真話兒來了,于是,她做了件讓眾人皆驚詫無比的舉動。
“來人,將申大放了!”
“什么?白姑娘,這申大可是城中暴亂的領(lǐng)頭人,現(xiàn)下將他放了……豈不是縱虎歸山?”
門外候著的高沐,心下震驚,到底也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藏不住話兒,他遂徑直開口問道。
“縱虎歸山?呵呵……那他,也得有命活著歸他那個山吧!你說對吧,申大?”
長孫長卿笑著望向申大,眼中是難掩的自信。
申大聞言,遂抬頭瞇著
眼睛,望向眼前的少女。因他身處暗處,他能清晰地瞧見站在光亮處的少女。她周身的光芒,照的她越發(fā)的自信滿滿。申大心頭一顫,他知道,她沒說錯,若此時她放了自個兒,他未必有命活著到家。背后那人,定不會放過他的!
“申大,無論是你,還是那陳國富,我知曉你們都不是那幕后之人!若此時,我將你放了回去,再放出去些風(fēng)聲,就說你與先前被放走的那幾人一樣,招供了,你猜……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長孫長卿邊說著,便命人替那申大松了綁。
申大聞言,依舊不言語,似是在努力思索著什么。
“你可以走了!”
長孫長卿轉(zhuǎn)身,瞧都未再瞧申大一眼,拋下一句話兒,就往外走。
“姑娘留步!”
申大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他倏地開口,試圖將長孫長卿挽留住。
“姑娘!”
見少女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申大急了,他上前一步,欲伸手?jǐn)r下她,卻被她身側(cè)的持劍少年以劍鞘擋住了。
“京城!那人是京城來的!”
申大急地朝長孫長卿的背影喊道。
聞言,長孫長卿腳步一頓,又是京城?她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位京城來的人,怕是大有來頭,而且這人……應(yīng)該是熟悉她的!不然為何她剛到?jīng)鲋荩@一連串的事兒就都圍繞著她而來!就好像……這人不僅知道她的身世秘密,還知道她這次要來涼州!
這人,到底是誰?
“他是誰?”
長孫長卿倏地轉(zhuǎn)身,銳利的眼神直逼申大!
“他是……唔……”
申大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道帶著銀光的暗器,便自屋外射入屋內(nèi)。暗器徑直沒入申大眉心,頃刻間,他便咽了氣!
“死了!”
長孫長卿大驚,她快步上前,抬手探了探申大的鼻息,頓時心下一緊!居然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使暗器將申大致死,看來涼州城內(nèi),有不少那人的暗哨!
那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先是命人藏于百姓中,煽動百姓鬧事兒,引得民心不穩(wěn),百姓紛紛想要往城外逃。他再鼓動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聚集涼州城外!這城中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若真的鬧著出了城,與那些武藝高強的武林人士對持起來,處于弱勢的百姓們,怕是無一人能生還!到時候,整個涼州城,血流成河,橫尸遍野,得利的會是誰呢?
涼州地處兩國邦交之地,涼州一亂,勢必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屆時不僅北辰國動亂不堪,怕是連西汜和南夷,都難逃劫難。此人居心叵測,莫非是意圖挑起四國大亂?
長孫長卿腦中突然靈光一現(xiàn):這幕后之人,當(dāng)真是好計策!
只是,還有一點她想不透的是,北辰國地大物博,有很多城池都在別國的臨界處,為何他偏偏要選擇涼州呢?
“無邪,快!走!去大牢!”
彼時長孫長卿猛然回過神來,既然申大被人滅了口,那陳國富會不會也……
“白姑娘!不好了!”
李副使匆匆跑了進來,險些撞上正欲抬腳出屋的長孫長卿。
“怎么了?”
長孫長卿眉心一跳,陳國富不會也死了吧?
“陳……陳縣令舊疾復(fù)發(fā),在大牢……在大牢怕是不行了!”
李副使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好不容易喘口氣,將話兒說齊整了。
陳國富只是有阻礙長孫長卿辦案的嫌疑,并未有真憑實據(jù)定案,此時他若出了什么意外,長孫長卿便有弒殺朝廷命官之罪!
“舊疾復(fù)發(fā)?”
長孫長卿匆匆提步,跟上了李副使,邊往大牢方向走去,邊回頭朝李副使問道.
“是,好像是喘疾復(fù)發(fā)!”
“喘疾?喘疾一般都是要有誘因的,他方才可有什么異常之處?或者碰過什么東西?”
長孫長卿腳步一收,立馬站住,后頭埋頭跟著的無邪,險些撞了她,幸好他及時剎住。
“倒也沒什么……對了!香囊!我瞧見他腰間掛了個香囊,他進大牢之時,還拿出來聞了聞,屬下當(dāng)時還覺著怪異!一個大男人,為何會佩戴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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