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性情中人
“是屬下領(lǐng)命。”戊丁應(yīng)聲而退。
臨離開前,加強了暗衛(wèi)的人手,皇上因為行刺的事情震怒不已,也因此將矛頭對準(zhǔn)安王府。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和安王府沒有一分半點關(guān)系,可是皇上查都不查就直接讓人捉拿安王。
那,便兩個可能。
第一這件事是皇上操縱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安王打入塵埃,第二這件事不是皇上做的,但是皇上也為了打擊安王,不將此事徹查。
不論是哪種可能,皇上對南無秧的必殺之心,那是消磨不掉的了。
南無秧離開了花月圓之后,柳千婳也帶著雨竹離開了。
“杜痕,這里就是蘆花池?”柳千婳蹙眉。
這里不過就是一個亭子,別說池了,就連水都沒有一滴的地方,怎么就叫蘆花池了。
“嗯。”杜痕點了點頭。
“那人是誰?”柳千婳看了杜痕,杜痕有些心虛地將頭低下。
“不知。”
“你真不知?”柳千婳忽然冷笑一聲,“杜痕,雖然關(guān)于你的身份之謎我不想追究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踩到我的底線,我來,只不過是想看看,我這雙眼睛,是不是瞎了。”
瞎到看錯人了。
杜痕一聽,連忙解釋,“小姐,是白氏的來使,說要見您,如果屬下不答應(yīng),那會殺了小姐,屬下……”
柳千婳嘆了口氣,再沒說話。
杜痕的身手,她是知道的,他能被人這么威脅,柳千婳忽然覺得,今天來這里的決定,是錯誤的。
思及至此,柳千婳當(dāng)即下了決定,“杜痕,回去!”
剛想轉(zhuǎn)身,卻被一個火紅的身影攔住了,柳千婳條件反射地往后一跳,戒備的看著魔侯九霄。
“是你?”
白氏的使者,是魔侯九霄?
“本侯只是經(jīng)過此地。”魔侯九霄淡淡地說道,他依舊是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不可一世。
“是嗎?”柳千婳臉色微沉,路過?誰信啊!
剛剛來的路上她也見了,蘆花池這地方,名字聽著是很高大上,但這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三面環(huán)河,類似于一個懸崖一般的絕路。
魔侯九霄就算是撒謊也要有點技術(shù)含量。
不過,柳千婳不打算揭穿他的謊言,“哦,那魔侯您繼續(xù)路過,我們先走了。”
說完,柳千婳拉著雨竹正要溜,又被魔侯九霄攔住了去路。
“我說魔侯,您老到底有什么事。”柳千婳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魔侯九霄。
這個男人太過陰險,莫名的,這讓她想起了她的那個便宜夫君。
柳千婳狠狠地打了個激靈,好端端地想起那種男人作甚。
“來了。”魔侯九霄并不知道柳千婳的內(nèi)心獨白,眼睛微瞇,看向了不遠處。
那邊,一個白衣身影緩緩走來,定睛一看,來人竟看不出男女。
“柳側(cè)妃膽子可真大,帶著一個侍衛(wèi)和婢女便敢前來,別來無恙,可還記得我?”
柳千婳眉頭一皺,這個男人是誰,她好像不認(rèn)識。
這個男人說完這句話,柳千婳就覺得奇怪,怎么就一個侍衛(wèi)和婢女了?那什么魔侯九霄不還在一旁嗎?
柳千婳下意識地看向了魔侯原來站的位置,可他早就不在原地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真沒禮貌。”柳千婳小聲地說道。
雖然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被身邊的人聽到了,白岳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復(fù)了。
一旁的雨竹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姐,他是王妃的哥哥——白岳。”
白岳?柳千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自己的印象中只是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見都沒見過,他怎么就對她說別來無恙了。
“早些時候柳側(cè)妃入安王府,我還送了一對白玉如玉呢,柳側(cè)妃怎的如此健忘。”白岳似笑非笑地看著柳千婳。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實在太壞了!總覺得下一秒自己要掉進他設(shè)置的陷阱。
“小姐,確實有這回事,不過那東西,在第二天便被王妃尋了理由,連同您的嫁妝一起帶走了。”雨竹很盡責(zé)地給柳千婳解答,眼神時不時地落在白岳身上。
當(dāng)初白岳送妹出嫁,可是世間一大美談,加之白岳也算得上是個俊俏男子,世間女人對他的評價更高了。
“這位兄弟,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雖然叫柳千婳,可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柳側(cè)妃吧。”柳千婳打算打個糊糊就過去了。
可是白岳才不會如她所愿,打開折扇輕輕一揮,一樣?xùn)|西從他那邊飛了過來,眼看著來不及躲開,幸好杜痕出手了。
啪地一下,東西被打翻在地,柳千婳面不改色地打量著被杜痕打落的東西。
“這位白公子,認(rèn)錯人惱羞成怒也不至于這樣子置人于死地吧?”柳千婳有些生氣這種男人至于么!
“小姐。”杜痕將東西撿了起來,遞到她的面前。
柳千婳一看,竟是之身自己身上的玉佩!她不是記得把東西都塞到那個女尸身上了嗎?怎么會……
“我是來物歸原主的。”白岳笑瞇瞇地說道。
柳千婳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這個男人拿著這個東西來,肯定他手中有把柄,柳千婳的心思,千回百轉(zhuǎn)。
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還在,來找她的人,竟然是白素月的哥哥。
“白公子,就一個玉佩,需要你大費周章的來歸還嗎?”柳千婳接過玉佩,算是默認(rèn)了白岳說的話。
“在下,也有幾句話告知柳側(cè)妃。”白岳走上前,靠在她的耳邊悄聲說了一句。
柳千婳當(dāng)即臉色大變,“你是在威脅我?”
白岳說的是,在皇城,她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如果再貿(mào)然出現(xiàn),別怪他們這些疼愛白素月的親人們,會采取措施。
是,她是很討厭回皇城,也很討厭柳側(cè)妃這個身份,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被人威脅。
原本她就不打算回皇城,也不打算用回‘安王側(cè)妃’這個身份,可白岳這么做,踩到她的底線了。
“不,柳側(cè)妃說笑了,在下不過是個小人物,怎有膽子威脅您?在下的意思只不過是,請您體諒一個做哥哥的心情,哦對了,我的父親和我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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