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又如何呢，她的修為沒有他高，她打不過他，逃也逃不過。

　　她感覺到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傻姑娘，原來是這樣啊。”

　　“恩？”

　　葉茜抬起頭，看著眼睛中已經沒了魔火的殷無極，他面上無喜無悲，“你可曾想過，其實，我就是封楚寒呢？”

　　“什么？”

　　這個問題，炸得葉茜措手不及，“你，殷無極，魔尊就是封楚寒？”

　　“是的，我恨了你一千多年啊葉茜，若不是你，我怎么會去那個無情的世界，你穿越過去，到的地方是名門正派，就算你一開始天資較差，會被同門欺負，那也只是簡單的欺壓而已，你不知道，我剛過去的時候，穿越成了玄煞鬼宗低級弟子，我過得是什么日子么。”

　　“若不是靠著對你的恨意，我恐怕根本熬不過來。”

　　葉茜肩膀一疼，是殷無極，不，封楚寒把她的手臂捏疼了。

　　他強迫他抬頭望著他，“你，也在蒼瀾大陸生活了那么久，知道我過得是什么日子了吧。”

　　葉茜渾身顫栗起來，倒不是因為封楚寒此刻的表情多么可怕多么絕望，而是因為她真的知道玄煞鬼宗是如何對待低級弟子的。

　　“我出門歷練遇到了你，一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你，我就想啊，為什么你砸死了我，你卻在御獸宗過得那么好，我這個受害者，卻在地獄苦苦掙扎，我……我恨你啊。”

　　“你還覺得，沒有虧欠我么？”

　　對上封楚寒的眼睛，葉茜閉上了眼，她不敢和他對視了。

　　“睜開眼，看著我。”

　　葉茜的雙眼被封楚寒掰開，他捧著她的臉，“看著我啊，你說啊，你回答我！”

　　“對不起！可是我也很恨你啊，你在玄煞鬼宗是很苦，但是你還能看到希望啊，我呢，我腿斷了，我什么希望都沒有，我，我……”葉茜知道自己真的虧欠了封楚寒了，她現在這些話是狡辯，是三觀不正，可是她也是恨了封楚寒那么多年啊，現在苦主在眼前，她能怎么說？

　　“所以，我們兩果然還是應該互相殘殺對吧，你覺得我欠你，我覺得你欠我。”

　　葉茜不知道怎么說話，她以前多么伶牙俐齒，現在就有多么笨嘴笨舌，一開口就害怕說出更傷人的話，只能一味的搖頭。

　　“你搖頭是什么意思呢？”

　　“我，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警察拿來干什么？”

　　“那你想怎么樣？你，你的確在玄煞鬼宗過得不好，我的的確確覺得對不起你，我不該怯懦的產生自殺的想法，不然不會連累你，可是，但是我又不是故意謀殺你的，為了你，我也吃了很多苦啊。”

　　“我不說對不起，我又覺得良心過意不去，說對不起，你又覺得沒用，你到底想讓我怎么辦？我都自爆過一次了，大不了，我再自爆一次啊，你放開，我去死給你看，這次不連累你，你滾遠點，我不想欠你。”葉茜越說越絕望，使勁的推著封楚寒的胸，就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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