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個師父,兩個師娘
閣樓內,夏木的居室。
此時的居室,充滿了春天的氣息。
于慧動作很快,直接把夏木扔到床上,幾下就把自己剝得跟個嫩蔥似的,隨后趴在一邊開始幫他褪去衣褲。卻因緊張,怎么解都解不開道袍上的那幾個活扣,反而幾下給弄成死結了。
“不管了,明兒個我給你縫一件新的。”膽大包天于慧,唰地一下將夏木的衣物扯成碎片,作勢就要進一步發動攻勢。
夏木上下打量著身無片縷的于慧,跟沒事兒似的道:“于師姐,怎么最近又失調了啊?”
“啐,你且囂張!你今兒要能從我手心兒逃掉,以后我下面!”于慧伸嘴狠狠咬了他一口,不倫不類地冒出一句雷人之語。
隨后,于慧伸手不知從哪里撈了顆丹藥出來,含在嘴里,硬頂開夏木的牙齒,渡入其腹中。
得逞收工后,于慧嬌笑道:“吃吃,知不知道林師妹跟我碰面了?她出了個主意,說保準兒管用!乖,這個是師父特制的藥丸,就兩顆。一顆給謝師叔用,這顆是你的。”
夏木抿了抿,回味了下,還咂了咂嘴,挑剔地道:“有點甜,你好像沒刷牙!”
他當然知道項紫雨煉的這東西是啥。
師父估計是扛不住的,但是你有啥能耐能破開仙域第二人的禁制?
他早就習慣林可怡動不動就給他找媳婦兒這事兒了,要是以前,他還會難過。
但是當他知道張羅嗝屁之后,便下定決心,雖有萬難千阻,也要披荊斬棘,入駐林可怡心田,擠走張羅這個已經涼透了的人。
反正于慧的大膽,他早就習慣了,估計自己越要她持禮,她越來勁。
得,你隨便折騰,咱倆真要能發生點什么,算我輸!
夏木的自信只持續了不到三秒。
于慧從儲物鐲里拿出一件褻衣套在自己身上,一下騎在夏木身上。
“林師妹給我的,她說千萬別洗,洗了就沒她的氣息了,怎么樣呀?”
夏木臉色大變,身體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
“啊……”于慧一聲驚叫。
她屬于那種欺負夏木沒那本事,才肆意妄為的主兒。
當夏木真正有異樣之后,她就跟被什么給燙著了似的,一下從夏木身上蹦起來,閃電般地從儲物鐲里掏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就朝夏木扔去,驅動靈力將其裹得嚴嚴實實!
而她自己,則臉頰緋紅,鳳目緊閉,卻是連看夏木的勇氣都無。
夏木連連喘氣,心道好險,情急之下,決定不管不顧。
“于師姐,你準備好,接下來我可能會不斷溺尿。”他決定吐露點真相,目的不過是激發禁咒,強行驅散心中的旖念。
于慧沒想到夏木會有如此說法,不由睜開了眼,卻啊地一聲把眼睛閉得更緊了,本來就紅透了的臉,愈發滾燙。
原來她慌亂之下,拋過去裹住夏木的衣服,不該裹的地方全裹了,該裹的地方正迎風而立,昂首挺胸。
“我……”
“嘭!”
一聲輕響,夏木的聲音戛然而止。
于慧聽得異響,心生警惕,也顧不得害羞,睜眼一瞧,原本躺得好好的夏木憑空消失了,這還得了!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了,居然脫口喊道:“師父,師父你快來呀,有人搶我男人!”
……
于慧沒有得逞,項紫雨也沒得逞。
謝磊的密室里,多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鳳冠霞帔,精致優雅,氣度雍容,傲視群芳,和明麗芳顏、桀驁奔放的項紫雨站在一起,密室映輝,眾物承香。
只是她倆雖然并肩而立,卻又如隔冰河,霜凍雪凝。
“杜師姑……”夏木面紅耳赤,連忙跪拜。
此人便是乾豐宗排位僅次于謝磊的宗祠長老杜萱琳。
將夏木從淪陷深淵里扯出來的就是她。
不過還好,杜萱琳在解救夏木的過程中,不像于慧那樣慌亂。
從閣樓到密室這短短距離間,已經給夏木套上了一件密不透風的道袍。
“先給你師父治治病。”杜萱琳嗯了一聲,朝佝僂著身子的謝磊下身瞄了一眼。
“師妹,看哪兒呢?”項紫雨一臉不爽地擋住謝磊,拿臀部拱了拱謝磊,“是男人不,站直咯!”
“師姐,他是我男人,你別搞錯了。”杜萱琳毫不示弱地和項紫雨對視著。
“你把他休了,還你男人你男人的,不嫌害臊!”項紫雨冷哼道。
杜萱琳臉色一白,終是上位者的素質還在,強忍著怒火,沖著謝磊咬牙切齒地道:“謝磊,謝師弟,這里沒你的事了!麻煩你,趕緊帶你弟子去治病,聽到沒!”
“這就去,這就去……”堂堂乾豐宗的宗主,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大氣都不敢出,伸手扯過夏木,狂奔而去。
……
黎宋陶在乾豐宗兩大超級美女的互相怒視中,知趣地后撤到密室角落,低著頭開始數地上的灰塵,到底有多少粒。
這真的是在準備和宗門其他大佬進行勢力角逐嗎?為什么我覺得跟鬧著玩兒似的,一點都不嚴肅……
此時的他,居然無比希望爭風吃醋的這兩位大打出手,好讓自己遭受點池魚之殃,然后——
然后他就發現,自己真是癡心妄想!
這尼瑪到底是什么禁制,老子連想死都特么不行,因為我特么真的感覺得到,如果死了,是真的死了!
于是,他又開始祈禱,兩位大美女,千萬別動手啊,和氣生財不是?
……
夏木忍著笑,幫謝磊祛除了可怕的不可名狀之藥。
看來項師姑進入渡劫期后,心態發生了變化,越來越激進了。
師父,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你是躲過了,明天肯定懸!
瞧這毒性!夏木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師父,等我下,我也中了。”夏木生怕遺毒沉淀,連忙就地盤坐,開始驅毒。
“看樣子,好像你有些異常……不應該啊!”見得夏木祛毒之后,謝磊欲言又止。
“一言難盡!”夏木苦笑道,“師父,咱們還是過去吧,我怕杜師娘和項師娘打起來。”
“打是打不起來的,唉!”謝磊擺了擺手,示意不急,隨后愁眉苦臉地摁著太陽穴。
“其實我覺得吧,還是搬到一起住得了。反正你們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師父,我擅長這塊兒,保準兒能讓兩位師娘服服帖帖的……”
杜萱琳原是謝磊明媒正娶但卻從來沒過門的老婆,哪知項紫雨放話出來,你倆要真敢搬到一起住,我就自盡。
謝磊沒辦法,只好跟杜萱琳商量,結果杜萱琳一氣之下,直接把謝磊給休了!
隨后她也放話出來,只要你敢跟項紫雨成親,老娘也自盡……
就這樣,這仨人磕磕絆絆幾千年,卻一直都單著。
單著卻并不意味著他們就彼此煎熬,從不接近。
恰恰相反,項紫雨是醫修啊,本來彼此間都有愛意,謝磊自然防不勝防,經常中招。
杜萱琳豈會吃這個虧,每當項紫雨得逞后,哪怕是在閉關,她也會強行出關,找謝磊要補償。
明明是堂堂正正的夫妻,搞得跟地下情人似的,在整個乾豐宗,也算是奇葩一朵了。
“什么鬼話!”謝磊伸手給了夏木一個爆栗,“你會不會把小慧娶進門?”
“不一樣不是?”夏木揉了揉腦袋,“您是倆都喜歡,想一個都不得罪,結果呢,全得罪了。”
“你真不喜歡小慧?”謝磊表情復雜地瞧了他一眼。
“喜歡!”夏木坦然承認,“可惜她來晚了。”
“你知道的……”謝磊欲言又止。
“我知道。您放心,我會盡我所能,設法讓于師姐掙脫藩籬。可能還是圈子太窄了吧,也許多走走看看,世界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夏木無可奈何地道,緊接著便岔開話題,“師父啊,你真當杜師娘瞧不出來啊,她心里肯定難受得不得了。”
項紫雨醫術之高超,乾豐宗無人能及,一旦她動了要孩子的心思,謝磊是真沒辦法。
于慧應該叫謝慧,就這么簡單!
真以為真傳就能和林可怡如此親近,宗門府邸也從來不對她設防?
這里本來就是她的家!
“不是,萱琳早知道了,她只是嫌帶孩子麻煩……其實我知道,她是想通過此事讓我心懷愧疚,多陪陪她……啊呸,我跟你說這些干嘛……”謝磊正糾結呢,突然意識到傾述對象不對,連忙打住,“你這孩子,被你給帶偏了,說正事!”
然而夏木等了半天,卻還是沒等到謝磊所謂的正事。反而見到謝磊的臉紅得跟豬腰子似的,欲言又止。
夏木多通透一人吶!
“師父您放心,我先找于師姐,再找上官師姐。她倆下手,師娘們絕對不會防備,不過得試煉完了才行!”
“杜師姐那里還好,項師姐是醫修,容易識破,說不定弄巧成拙了……”反正也沒打算要老臉了,謝磊索性敞開了,說出了他的擔憂。
“我倒是覺得項師娘這邊好處理,杜師娘是宗祠長老,真要住一起了,連遮羞布都沒了,其他太上怕是不允許。”
雖然先前在謝磊身上失手了,但是一旦涉及夏木的強項,還是信心百倍的。
在他看來,杜萱琳這邊才是比較棘手的。
宗門七大實權職位,怎么能一家人明目張膽地出現兩位?
就算現在謝磊和杜萱琳的關系,都遭到了非議,只不過這種質疑經不起推敲罷了。
六大太上加宗主,不可能彼此間全部都沒有利益相關。拉幫結派,本屬尋常操作,這都是心照不宣的。
如今你謝磊和杜萱琳都結為夫妻了,還霸占著兩大實權職位,只能用后患無窮來形容。
比如某天,是不是楚家人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霸占全部實權職位。這豈不是整成家天下了,誰受得了?
“那倒不是問題,萱琳本來也不是太在意這個,若不是盧上仙考慮到我勢單力薄,硬推了萱琳上來,她才不愿意這么辛苦,唉……”
夏木勸道:“那感情好!有那個師父罩著呢,倒是無須太過小心。還是師父您的幸福最重要。”
“這事兒可不能再拖了,項師娘都快四千五百歲了,杜師娘也四千二百多了,還能呆一起多少年吶?其實先前我的想法,是想這宗主不干得了,在那上面坐著,作惡多端,不是好事!”
謝磊嘆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如果你們出事了,盧上仙真的會拿我或者乾豐宗出氣?錯了!所謂盡人事,聽天命罷了。浩劫之下,你是棋子,我是棋子,乾豐宗乃至整個玉衡界,都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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