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的做法雖然看著不理智，但出發點應該是為了保護顧景衍不受更多傷害，畢竟流言蜚語對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來殺傷力是巨大的。

　　“我不想用這么大的惡意去揣測顧景衍，可他的行為確實讓人生疑。”周揚：“我完了，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林慕安腦子轉得飛快，半晌才問：“你能帶我去見見溫艾蘭嗎？”

　　周揚差點跳起來：“你還不相信？”

　　林慕安舉雙手表態：“我得實事求是。”

　　周揚瞪了她一眼：“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調查不出什么的。”

　　“總得調查過后才知道真相。”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周揚妥協道：“行，我就不信你能讓結果反轉。”

　　見他答應，林慕安高興起來，她把剛送上來的油條往周揚跟前推了推：“今要辛苦你了，來，多吃點。”

　　周揚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拿起油條咬了一口，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我還挺欣賞你這種求知精神的。”

　　林慕安一愣。

　　吃過早餐，兩人打車去商業街的奶茶店，周揚溫艾蘭在那邊打工。

　　那是一家連鎖奶茶店，兩冉陵里，周揚點了兩杯奶茶，和林慕安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低聲對她：“點單那個就是溫艾蘭。”

　　林慕安順著他的指示看去，正在點單的女生戴著帽子和透明的防口水口罩，皮膚略黑，個子估計一米五出頭，有客人來點單的時候她就點單，沒客人就到后面幫忙，確實是“其貌不揚”。

　　“她家境好像不太好，周末和平時下課都會來打工，在這家店打工已經好一段時間了。”周揚。

　　“顧景衍那件事沒對她造成什么影響嗎？”林慕安問。

　　“有，自那以后她在學校經常被指指點點，有些惡劣的學生還會當著她的面故意討論這件事讓她難堪，不過她是受害者，事發之后老師有多關照她，欺負她的人少了。”周揚嘆氣：“起來她也挺可憐的，一個女孩子，得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把這件事公之于眾……顧景衍簡直不是人！”

　　林慕安：“……”

　　她對這件事持保守意見。

　　不大一會兒，他們點的奶茶送上來了，送的人是溫艾蘭。

　　她把奶茶放下，林慕安習慣性的了聲謝謝，因為這句話，溫艾蘭多看了她一眼，抿嘴笑了笑，轉身走了。

　　林慕安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一塊淤青，而且手上的皮膚干燥開裂，完全不像十幾歲花季少女的手。

　　林慕安和周揚在奶茶店坐了整整一個上午，她一直在偷偷觀察溫艾蘭。

　　因為是周末，來奶茶店的人比平時多，有個店員忙不過來，突然毫無征兆的對溫艾蘭發火，罵了她幾句，溫艾蘭似乎早就習慣了，不吱聲也不反駁。

　　林慕安看得直皺眉，這人性子也太好拿捏零。

　　周揚見狀：“她在學校一直都是這樣，誰罵她打她都不反抗，時間一長，有的人心情不好就把她當出氣筒……她太自卑了。”

　　林慕安心里不出是什么感覺，這樣一個人，過去指不定咽了多少委屈和屈辱。

　　就在林慕安考慮要不要提前結束觀察時，點單臺突然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喲，這不是溫艾蘭嗎，你怎么還在這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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