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義結金蘭
中州府地界,城內,云來客棧
云來客棧上到三樓的樓梯被唐蕓用火藥炸斷后,樓下的官兵頓時無法上樓。
見此情形,唐蕓便前往三樓各個房間的窗戶查看,結果全部都看到了手持弓箭的官兵,心想今日她們三人插翅難逃,恐怕無法安然離開云來客棧了,頓時感到無奈,心灰意冷起來。
唐朵和顏如霜走出客房查看情況,正好與要步入客房的唐蕓撞了個滿懷。她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面上的表情是各不相同。
唐朵望著無精打采的唐蕓,面露疑惑神色,沉聲說道:“二姐,你怎么了?”
顏如霜見唐蕓如此,心中已然明白,面露苦笑,無奈地說道:“想必官兵已經將云來客棧重重包圍,恐怕今日我們三人是插翅難逃了。”
唐朵看了一眼顏如霜,接著看向唐蕓,沉聲說道:“二姐,果然是如此嗎?”
唐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從衣袖里面拿出一顆火雷,輕聲說道:“朵朵,為免我們內力耗盡被官兵擒住,不如就用這最后一顆火雷自我了斷,以免受辱。”
唐朵聽到唐蕓如此說,面露怒色,大聲喝道:“二姐!你怎么能如此想呢?但凡有一絲生機,我們姐妹二人都要盡力一拼,那怕我們姐妹二人只剩下一口氣,都要拼盡全力。”
唐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面露苦笑,無奈地說道:“朵朵,我們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你身上最后一玫暴雨梨花針也用掉了,而我也只剩下這最后一顆火雷了。”
唐朵怒聲喝道:“二姐!就讓我們姐妹放手一拼,如若實在不行,我們就引爆這最后一顆火雷,也好多殺一些狗官。”
顏如霜頷首,朗聲說道:“就是,我們就算是死,也要多拉幾個狗官陪葬!”
此時,從其中一間客房走出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大笑著說道:“此言差矣,螻蟻尚且偷生,你們三位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卻老是想著尋死,真是連本官這個老頭子都不如。”
唐朵聽到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如此說,頓時怒聲喝道:“狗官,本姑娘就先取你的狗命!”
唐朵說完便手持長劍向這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走去,準備一劍將他刺死。
見此情形,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心中大驚,急忙后退。他望著面無表情的顏如霜,大聲喊道:“賢侄女,快救本官!”
唐朵聽到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如此說,手中的長劍頓時停在了空中。她看了一眼嚇得臉色煞白的中年人,接著轉過頭看向面無表情的顏如霜,面露疑惑神色,朗聲說道:“這位姑娘,你與這個狗官有舊?”
顏如霜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認識!”
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聽到顏如霜如此說,頓時嚇得臉色更加煞白,全身發抖。他用手顫抖地指向顏如霜,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賢侄女,本官與你父王是八拜之交,人命關天,賢侄女萬萬不可胡說啊!”
唐朵聽到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如此說,臉色頓時變得寒冷。她望著面無表情的顏如霜,雙眼微瞇,寒聲說道:“你也是朝堂中人,你父王是大陳帝國的哪位王爺?”
唐蕓面色寒冷地望著身旁的顏如霜,冷聲喝道:“官家小姐,你最好如實招來,若是有半句虛言,定教你喪命于此!”
見此情形,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心中頓時一驚。他渾身顫抖地說道:“兩位女俠,你們與大陳帝國的哪位王爺有仇?”
唐朵面色寒冷,用長劍架在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脖子上,寒聲說道:“狗官,現在還不是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否則本姑娘就立馬讓你永遠都說不了話!”
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本官現在不說話了。”
唐朵手中的長劍一緊,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感到脖子處一涼,急忙閉著嘴巴。他全身顫抖,額頭上冷汗直流,心想我干嘛要出客房,在客房里面老實待著不是挺好嗎,真是沒事找事,這三位小祖宗真是我的克星。
唐蕓見顏如霜站在身旁若有所思,似乎不愿報出真實身份,便將手中的長劍架在顏如霜的脖子上,寒聲說道:“官家小姐,你可要仔細想好了。”
見此情形,顏如霜頓時回過神來。她面露苦笑,無奈地說道:“兩位女俠,我父王是梁州府的梁王,而我就是梁王的獨生女顏如霜。”
唐朵聽到顏如霜如此說,便將架在中年男子脖子上的長劍一緊,寒聲說道:“狗官,她剛剛說的話是否屬實?可有虛言?”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心中一寒,顫抖地說道:“女俠,賢侄女剛剛所說之話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唐蕓聽到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如此說,便將架在顏如霜脖子上的長劍移開,沉聲說道:“原來姑娘是梁王爺的獨女郡主,我聽說梁王爺為官清廉,與民秋毫無犯,今日之事完全是誤會,還望郡主見諒。”
顏如霜聽到唐蕓如此說,臉上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與兩位姑娘今日有緣在此相見,甚覺情投意合,不如我們三人就以姐妹相稱,不知兩位姑娘意下如何?”
唐蕓臉上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如此甚好!我也覺得與姑娘情投意合,不知朵朵意下如何?”
唐朵笑著說道:“我沒有意見,只是不知道我和顏姑娘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顏姑娘的年紀看起來和我差不多。”
顏如霜笑著說道:“只要我們三人情投意合,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又有何關系呢!”
唐蕓笑著說道:“顏姑娘,這當然有關系了,正所謂沒有規距不成方圓,此事還是分清楚為好。”
唐朵聽到唐蕓如此說,臉上微微一笑,朗聲說道:“顏姑娘,我是唐門的唐朵,年方十七,在你身旁的是我二姐唐蕓,年方十九,顏姑娘你呢?”
顏如霜臉上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唐三姑娘,我是梁王府的顏如霜,是家中的獨女,也是年方十七。”
唐朵笑著說道:“顏姑娘,怎會如此巧合,你我二人竟然是一樣的年紀。”
顏如霜笑著說道:“此事是挺巧,只是不知道唐三姑娘是上半年出生的,還是下半年出生的?”
唐朵臉上的笑容慢慢地退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顏姑娘,實不相瞞,我們兄妹四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上半年出生的,還是下半年出生的,因為我們的父母親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唐蕓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面露苦楚神色。別人都是父母帶大的,她們姐妹卻是大哥一手帶大的。
顏如霜聽到唐朵如此說,望著面色苦楚的唐朵和唐蕓,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不敢相瞞兩位姑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上半年出生的,還是下半年出生的。因為我母后也是在我很少的時候就去世了,父王找到我時,我正在街道上討飯。”
“哎~~~”唐蕓她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很多客房窗戶外傳來響動,一架又一架的云梯正在被客棧外面的官兵架起。
見此情形,顏如霜臉色微變,沉聲說道:“不好!兩位姑娘,云來客棧外的官兵已經在客房窗戶外架起了云梯,估計一會官兵就會從窗戶里面涌進來。”
唐蕓雙眉緊鎖,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此看來,接下來我們會有一場惡戰了。”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望著客棧外架起的云梯,臉色瞬間煞白,全身瑟瑟發抖,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兩位女俠,官兵要沖進來了,我們趕快逃吧!”
唐朵望著神色驚慌的中年男子,冷聲說道:“狗官,我們三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見唐朵視死如歸,急忙看向顏如霜,大聲喊道:“賢侄女,她們二人不怕死,難道你也不怕死嗎?你可曾想過你遠在梁州府的父王?”
顏如霜聽到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如此說,頓時想起了自己的父王,如若自己死了,父王他老人家一個人怕是會肝腸寸斷。她望著滿臉期待神色的中年男子,面露苦笑,無奈地說道:“劉知府,如若我一會戰死,煩請知府大人告訴我的父王,就說女兒不孝,以后無法再侍奉他老人家身邊,還望父王多多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太想念于我。”
唐蕓和唐朵聽到顏如霜如此說,頓時感到心酸不已。她們二人連自己父母親的面都沒有見過,就已經與父母親天人永隔。如今這種情形,她們二人見顏如霜如此,頓時痛恨起她們自己的武功修為不足,以前沒有聽大哥唐振和大姐唐飄的話勤練武功,搞得現在無法將顏如霜成功救出去,并且她們二人也會喪身于此。
劉知府見情況危急,急忙望著面色苦楚的唐蕓她們三人,大聲喝道:“你們三人若是不想尋死,想活著離開云來客棧的話,本官倒是有一個辦法。”
唐蕓和唐朵聽到劉知府如此說,頓時感到頗為意外,想不到緊急關頭,這個狗官竟然會幫助她們。她們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雙眼微瞇地望著劉知府,似乎不太相信劉知府所說的話。
顏如霜聽到劉知府如此說,頓時心中一喜。她望著神色驚慌的劉知府,仔細思索了一會,回想起以前父王曾經高度評價過劉知府的人品。父王曾經說過劉知府雖然膽小怕事,不敢隨便得罪八王爺,但是為人卻頗為忠義,他一旦認定了的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知府見顏如霜似乎若有所思,遲遲沒有答復,心中極為著急。他看了一眼已經搭在窗戶上的云梯,急忙看向顏如霜,大聲喊道:“賢侄女,如若我們再不抓緊時間,恐怕就難不及了!”
顏如霜頷首,雙手抱拳,沉聲說道:“劉知府,我們姐妹三人的性命就交給你了,如若我們姐妹三人今日能夠安然脫身,日后必定會報答知府大人。”
唐朵見顏如霜同意了,便將架在劉知府脖子上的長劍移開,雙手抱拳,沉聲說道:“知府大人今日相助我們三姐妹,它日知府大人若有差遣,我們唐門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唐蕓雙手抱拳,沉聲說道:“知府大人,今日之恩,我們三姐妹終生不忘!“
劉知府見顏如霜她們三人都同意了,頓時面露喜色。他連忙雙手抱拳,沉聲說道:“三位姑娘如此,本官愧不敢當,事不宜遲,請三位姑娘立刻隨本官來。“
劉知府說完,便快速走向樓梯口處,看了一眼被火雷炸斷的樓梯,心想無法下樓,那就只能上樓了。想到此,劉知府邁步往客棧四樓走去。
唐蕓她們三人望著頗為怪異的劉知府,面露疑惑神色。她們三人見劉知府往客棧四樓走去,連忙緊隨其后,一起上到云來客棧的四樓。
四樓是云來客棧的天字號客房,既然劉知府將她們三人帶到客棧四樓來,想必是這四樓的天字號客房里面有什么乾坤。
只見劉知府快速上到客棧四樓,立刻用穿著官靴的腳隨便踹開了一間天字號客房。
這間天字號客房是一間空房,里面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一覽無余。
劉知府快速走到客房的窗戶旁邊,將戴著官帽的頭伸出窗戶外,用盡全身的力氣,扯著嗓子大聲的叫喊道:“八王爺!救命啊!張丞相要燒死本官!八王爺!救命啊!張丞相要燒死本官!八王爺!救命啊!張丞相要燒死本官!”
“。。。。。。。。”
唐蕓她們三人看到劉知府如此做,頓時感到啼笑皆非,覺得自己似乎被這位知府大人給欺騙了感情。她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露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拉出客房里面的木椅子坐下歇息。
雖然早晚都是死,但是她們三人可不想累死。
隔壁客房
正躺在大木桶里歇息的鳳舞被劉知府的叫喊聲吵醒,頓時雙眉緊鎖,面露寒意。她從大木桶里站起來,裹著一件道袍走到窗戶旁邊,望著從隔壁窗戶伸出來的戴著官帽的人頭,感到啼笑皆非。
此時,劉知府還在對著客棧外面不停地叫喊,似乎正樂此不疲。
云來客棧外
被官兵護在身后的張丞相,望著將戴著官帽的頭伸出窗戶不停叫喊的劉知府,氣得臉色異常鐵青。
張丞相覺得劉知府如此做,分明是在打他的臉。劉知府一向膽小慎微,從來不敢與他張丞相對著干,想必劉知府必定是為了救那三位姑娘,今日才會與他張丞相對著干。如此看來,劉知府和他張丞相一樣,都極為好這一口,只不過劉知府平常隱藏得夠深,才沒有讓人發覺而矣。
張副將護在張丞相身旁,他望著將頭伸出窗戶外的劉知府,感到啼笑皆非,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張丞相聽到身后張副將的笑聲,頓時滿臉怒容。他轉過頭,眼冒寒光的看著張副將,寒聲說道:“張副將,很好笑嗎?”
張副將望著怒氣沖沖的張丞相,心中頓時一驚。他急忙強忍住笑意,雙手抱拳,沉聲說道:“丞相,未將立刻帶人去將他捉下來。”
張丞相頷首,面色陰冷地望著張副將,寒聲說道:“張副將,如若你捉不到此人,本官讓你人頭落地!”
張副將聽到張丞相如此說,頓時心中大驚,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急忙雙手抱拳,沉聲說道:“丞相,可令弓箭手萬箭齊發,將他射回房間內,讓他不能再胡言亂語。“
張丞相冷冷地望著客棧四樓的劉知府,沉聲說道:“張副將,如此高的距離,弓箭能射得上嗎?“
張副將面色寒冷地望著客棧四樓的劉知府,恨不得將劉知府碎尸萬段。他想也不想,直接說道:“丞相,弓箭定能將這個劉知府射殺!“
張丞相頷首,大聲喊道:“眾將士聽令,萬箭齊發,將客棧四樓的劉知府射殺!
官兵得到張丞相的命令,立刻弓箭上弦,向客棧四樓的劉知府射去。
鳳舞披著道袍站在窗戶旁邊,望著官兵從下面射上來的弓箭,面露嘲諷神色。
果然,官兵射上去的弓箭剛過客棧三樓,就已經后繼無力無法上到四樓,從而掉向地面上的官兵。
官兵射上天空的弓箭全部都掉了下來,猶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向地面上的官兵。
見此情形,官兵急忙四散而逃,跑晚了的官兵瞬間被落下來的弓箭擊中,云來客棧外頓時響起一陣慘叫聲。
張副將舍命護著張丞相離開,張丞相無事,張副將自己卻被落下來的弓箭刺中左右手臂,頓時響起兩聲極為痛苦的悶哼聲。
張丞相逃過一劫,看了一眼被弓箭刺傷,正在痛地滿地打滾的官兵,緊接著看向身旁也被弓箭刺中的張副將,怒聲吼道:“張副將,這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張副將強忍疼痛,雙手抱拳說道:“都怪末將一時失察,請丞相降罪。”
張丞相望著面色痛苦的張副將,怒聲說道:“你還不快去想辦法上到客棧四樓,難道是要等到八王爺過來嗎?”
張副軍聽到張丞相如此說,急忙縱身躍向旁邊的一匹戰馬,向中州城內的兵器庫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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