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陌路:蕭叔叔你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來看我?
話音才落下,一句話都沒完整,聲音便被一道軟糯的奶音打斷,“蕭叔叔來了?蕭叔叔是來看我的嗎?”
夏至一聽到蕭先生三個字,漂亮的大眼睛頓時發亮,精致可愛的臉上亦是滿滿的驚喜,她呲溜一下便從椅子上滑下來,也顧不上看立夏的臉色,腳飛快地往書房外面跑。
只是人已經跑到了門口,她卻又驀地停住了腳步,轉身走到來通知的周嬸跟前。
“周奶奶,今來的人是蕭叔叔嗎?”夏至抓著周嬸的衣擺,方才滿臉的驚喜已不知在何時驟然變成了一臉期待,她語氣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問,“這次不再是其他同姓的叔叔來了罷?”
粉雕玉琢的五歲姑娘本就惹人憐愛,此刻這一臉期待又可憐巴巴的樣子更是令人心疼,周嬸看了心里頓時一酸。
“放心吧,是的你蕭叔叔來了,正在一口客廳陪你爺爺話呢。”周嬸伸手摸了摸夏至毛茸茸的腦袋,聲音甚是憐愛地回答。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夏至的眼睛再一次瞬間發亮,一臉驚喜地徑直往門外跑。
立夏一聽到周嬸蕭先生過來了,幾乎下意識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又在片刻后變得落寞,才微微咧開的嘴角亦慢慢縮了回去。
周嬸看著夏至很快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一時眼神寵溺地輕笑著搖了搖頭。想著立夏這一胎懷相不太好,準備攙扶著她一起下樓,沒想到一轉眼卻看見她愣在那里,一副神情恍惚放空的樣子,似乎陷入到某種令人心酸難受的情緒里,這樣的立夏令周嬸眉心深擰,心地不由沉重地嘆息了幾聲。
她伸手攬住立夏的肩膀,手心觸到的是一把咯饒骨頭,心底不由再度嘆息了一聲。
“立夏。”看著立夏越發尖瘦的下巴,周嬸慈善的聲音里含著濃濃擔憂。
立夏身體微微一僵,抬手按了按干澀泛疼的眼角,反手握著周嬸長滿了厚厚一層繭的糙手,沖她擠出一抹笑,“我沒什么事,就是忽然想起時候,之前有個關系特別好的朋友,這些年一直都聯系不上她……”
周嬸認識立夏也就這幾年,對她從前的事自然不怎么了解,但她卻知道立夏和蕭騰是從就認識的。
只是她也不確定立夏所的是不是蕭騰,自然也不好做過多的評論,只得笑著安慰道,“其實這也挺正常的,人越長大見過的世面就越來越多,走過的路越來越遠,打交道的人也越來越多,時候認識的許多朋友,長大后都不怎么聯系了,句難聽點兒的話,時候認識的那些伙伴,我連他們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搞不好有人英年早逝呢。”
但我和他不一樣啊。只是這樣的話無法對周嬸。
立夏只得苦笑著附和她的話,“你的倒也在理,確實有不少同學們,自從畢業后就再也沒聯系過。”
罷,她便隨手把手機扔在桌子上,雙手撐著書桌邊沿站起來。
只是懷孕后動作比較笨拙,最近又一直沒怎么休息好,雙手一時半會兒有些使不上力,周嬸趕緊搭把手,把她從椅子上攙起來。
而此時在樓下,蕭騰與阮建華正在客廳里閑聊,忽然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蕭叔叔。”
軟糯糯的奶音一聽就知道是誰,正話的兩人轉頭朝著聲源的方向看去,果然見一道身影出現在樓梯拐角處。
粉雕玉琢的漂亮姑娘,身上穿著粉嫩夢幻的連衣裙,像只粉蝴蝶似的從樓梯上往下跑,快速飛奔的身影令人看了心驚肉跳,蕭騰神情寵溺又無奈道,“夏至,跑慢一點,當心摔跤了。”
沒過多久就飛奔到了蕭騰跟前,正要像往常那樣往他身上攀爬,只是在看見他受贍那只胳膊時,頓時歇了爬到他懷里坐著的心思。
蕭騰受贍事夏至知道,長輩們話剛好被她聽見了,當時便吵著要去看蕭叔叔,被大家哄了許久才沒再繼續鬧。
眼下看著綁著的石膏,姑娘一時間繃緊了嘴角,動作熟練地爬到沙發上,挨著蕭騰坐下來,伸手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只胳膊,漂亮的大眼睛里含著一股濃濃的擔憂,俏麗臉看起來一副肉疼的樣子,好似受贍人是她。
“蕭叔叔,你是不是很疼啊?”軟糯的奶音滿含擔憂。
“沒事,不疼,”蕭騰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夏至毛絨絨的腦袋,神色柔和寵溺地安慰,“已經好多了。”
但姑娘卻一臉懷疑的神色看著他,“真的不疼嗎?我之前蕩秋千時不心摔傷手,可疼可疼了,我當時都疼哭了呢。”
“真的不疼,蕭叔叔是大人,不像孩那么怕疼。”
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姑娘才松了口氣似的鄭重其事道,“不疼我就放心了。”
擔心的心情消散后,姑娘抱著蕭騰完好無損的胳膊,俏麗的臉蛋兒忽然變得委屈巴巴的,她撅著嘴兒很不高胸問,“蕭叔叔,你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來看我啊?我可想你了,盼你來看我。”
夏至和多年前的立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蕭騰和立夏又自幼一起長大,對姑娘的眉眼再熟悉不過,每次看著她都他忍不住對姑娘多幾分憐惜。
他何曾不想多來看看姑娘?只是這些年他與向東之間的隔閡已經越來越深,撇開向東隱隱流露的那種高高在上與得意不談,姑娘對他那種再純粹不過的喜愛居然也令他那般忌憚——
“老蕭,我的妻女,我自己會照顧好的,還是不麻煩你這么費心了。”
“你如果真的這么喜歡孩,不如自己找個對象生一個啊,一直惦記別人家的孩有什么意思?”
兩年前的端午節那,蕭騰受阮家父母之邀上門做客,一家人對蕭騰極為熱情關系,常常郁郁寡歡的立夏十分開心,姑娘更是一直抱著他不肯撒手,結果那告別時在阮家別墅門前,向東對他了這些分外傷饒話。
那一刻,蕭騰除了滿心錯愕與荒唐再無其他感覺,他仿佛不認識眼前的兄弟。
旁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就罷了,他阮向東會不知他早已認定了顧笙簫,此生除了顧笙簫他誰也不看不上?他還能找誰生孩?
更何況他對夏至的照顧,不過是看在與立夏二十多年的友誼,以及他與向東近十年兄弟情誼的份上。
什么叫做“一直惦記別人家的孩”?
大概也就是從那的深夜開始,蕭騰才終于徹底明白,有些東西真的已經變質了。
昔日總是穿T恤和大褲衩,熱極了就直接光膀子,隨手用脫下的T恤擦汗,一起與他們在宿舍里通宵打游戲,世界杯期間大半夜啤酒加燒烤看球賽,看到熱血沸騰時彼此熊抱,激動時隨意扔書拍桌子……
從前那個隨和陽光的鄰家大男孩,不知不覺漸漸消失在時光里,取而代之的是如今這個終日穿著剪裁得體的昂貴手工西裝,開著各種名貴豪車進進出出,看似風流倜儻實則對兄弟心生猜忌,意氣風發地享受各種追捧和掌聲,被大家極盡言辭各種夸耀的阮氏集團少東家。
這么多年的兄弟情,最后到底還是生分了,蕭騰漸漸就不太愛來阮家串門,卻是苦了真心喜愛他的姑娘。
能實話嗎?答案是顯然不能,這樣只會令大家更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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