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原來:你有沒有結(jié)婚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僻靜的角落處,靜到如死去般的空氣里,悶笑聲那樣清晰而蒼涼,任誰聽了估計都會覺得不忍。
笑著笑著,他忽然沒了聲息。
不知道安靜了多久,他才終于出聲,嘶啞而蒼涼——
他,顧笙簫,我沒結(jié)婚。
他,沒有結(jié)婚。
不斷重復(fù)。
他們并排著靠在冰涼的墻壁上,他不斷重復(fù)的聲音聲聲入耳。
這些年一直期盼著,那封結(jié)婚請柬是惡作劇,終于有一他當(dāng)著面親口告訴她,他其實并沒有結(jié)婚!
可是為什么,她為什么并不覺得高興?
只覺得這一切都是笑話!
她這些年的人生,被愚弄了這么多年的人生,仿佛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笙簫痛苦地閉上酸澀發(fā)疼的眼睛,深深地吸著并不純凈的空氣里的氧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飄在空氣中,同樣嘶啞而悲涼的嗓音,“你有沒有結(jié)婚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需要跟我強調(diào),更不該再來招惹……”
蕭騰,我不敢再靠近你了,我沒有力氣再去追逐,再去計較得失……
她的話被蕭騰打斷,“顧笙簫,你的心真狠,狠到令人骨寒!”
著,他忽然頓住,冷笑,很急促,不過兩三聲,臉上的表情再度消失殆盡,目光凌厲地盯著她,語氣里帶著無盡的嘲弄,“我為什么當(dāng)初第一眼見到你會覺得你很善良?”
笙簫驀地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立夏的謝師宴酒席上,她那時候因為暈車中暑而一直精神懨懨,他是怎么看出來她很善良的?
然而蕭騰卻再也沒多什么話,也沒有再看笙簫一眼,他只是靜靜靠著墻壁,沉默了許久,然后腳步虛晃地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角落。
笙簫一動不動貼著墻站立,當(dāng)蕭騰徹底從她的視線里消失不見,角落處陷入了死寂,她才咬著唇瓣,無力地順著墻壁滑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抱臂縮成嬰兒狀態(tài)的她,四肢早已僵硬,十分費力地動了動身體,然后從兜里把手機摸出來,視線早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索性就不去看屏幕上的來電提示,直接滑屏摁了接聽。
電話里傳來的是道不太熟悉的男聲——
“顧處啊,到底什么情況啊?為什么我們歐總進(jìn)醫(yī)院了?”
歐總?醫(yī)院?
笙簫足足愣了好幾分鐘,然后才從茫然中回神,她不久前在與伊能的歐總吃飯,正在彼此踢皮球似的試探,然后……
她猛地一下站起來,歐總被人潑了……一杯滾燙的熱茶潑在了他臉上,以那杯茶的溫度……
電話里,男子詢問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但笙簫卻不知該怎么描述,當(dāng)時的情形太突然了,而且她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蕭騰到底為什么突然發(fā)瘋。
他,到底怎么了?
“我……”笙簫一時語塞,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答復(fù)。
電話那頭的人見笙簫支支吾吾不出話,最后語氣無奈地嘆息道:“顧處啊,該爭取的機會,我都給你爭取了,但是現(xiàn)在這……”
掛斷羚話之后,笙簫再度陷入了麻木和鈍痛中,此時此刻的一切都讓她覺得無力。
以前總覺得,沒了愛情,在職場上廝殺,殺出一條路,也是一條人生路。
可是現(xiàn)在……那杯熱滾滾的茶,只怕傷人不輕,得罪了歐總,后面的許多事,恐怕已經(jīng)不是她能hold住的了。
歐總的分量太重了!
所以為之奮斗了整整六年、令她驕傲的事業(yè)也完蛋了。
根本不用照鏡子,笙簫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模樣看起來必然很凄慘,唇瓣上的刺痛到現(xiàn)在還那么劇烈,隱約的腥甜味,那個人似乎要咬死她的架勢……前后一個多時不知道流了多少淚,此刻已經(jīng)止住不再落淚的眼,干澀疼痛到令她幾乎難以睜眼。
這樣的她,還怎么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
一陣無奈悲涼的苦笑過后,笙簫在手機上翻了一陣,找到熟悉的聯(lián)系方式,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曾虹飛懶洋洋的聲音很快就傳過來,充滿了戲謔的味道:“和那位帥氣的歐總共進(jìn)午餐,感覺怎么樣?”
這個女人一到晚在想什么?笙簫皺著眉心,有些忍無可忍的懟了幾句,隨后與她明打電話的意圖。
“請假?”曾虹飛猛地一下拔高聲音,“你不是休了好幾假,才剛剛回來上班嗎?”
“不心出零狀況,今下午肯定沒辦法回去上班了。”
至于是什么狀況,笙簫在電話里面也沒多解釋,只是讓曾虹飛幫自己在EHR系統(tǒng)申請休半年假。
“行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你好好休息。”曾虹飛嘆著氣應(yīng)下了。
掛斷電話后,她又靠墻壁蹲了會兒,然后才僵著身體起身,熟門熟路地往餐廳的衛(wèi)生間走。
這凄慘的模樣令人看了驚詫,餐廳里的食客們紛紛朝她投來好奇打量的目光,走在通道中間還有服務(wù)生,十分驚訝地攔住她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幫忙,笙簫只是沖對方搖了搖頭,道了聲謝便徑直往前走。
笙簫站在洗手臺前,正對著半面墻的鏡子,審視鏡子里面的女人。
泛紅的眼眶,遍布的紅血絲,像核桃一樣腫起的眼睛,眼底盛滿濃濃的沉郁和憂傷,腫起的嘴唇和上面一道明顯的口子,已經(jīng)干涸但隱約可見的一道道淚痕。
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形態(tài),很顯然是被人欺負(fù)過。
而她今也的的確確被人欺負(fù)了。
他今到底怎么回事?向來穩(wěn)重克制的他,為什么突然做出這么無禮的事?
笙簫接了捧冷水,猛地往臉上撲了撲,洗去了一臉隱約的淚痕,又從旁邊的紙巾筒里抽出一截,打濕了按壓眼部,直到腫痛干澀的眼部終于舒適了些才松開按壓的力道,冰涼的水令人精神了幾分,然而她腦子里還是一片漿糊。
始終想不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蕭騰會潑歐總熱茶。
也想不通他……
“顧處?”恍惚中好像有人在耳邊喊了聲。
笙簫抬眼朝聲源的方向看過去,映入眼簾的卻是個陌生的短發(fā)女子,一身OL風(fēng)打扮的她看起來十分干練。
見她眼底一片狐疑不解,那女子看著笙簫淺淺笑了笑,然后伸手沖笙簫打招呼:“顧處長,您好,我是李荷,銳達(dá)集團(tuán)宜城分公司的獵聘經(jīng)理。”
“……你好。”笙簫笑得有些勉強,在衛(wèi)生間門口話實在不太美妙,更何況自己此刻的模樣看起來著實有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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