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飯的時候，阿雅頻頻回頭看向疑似小C的那一桌。

　　程皓然問，是怎么回事兒。

　　阿雅小聲地說了原因。

　　聽了原因之后，程皓然笑了。

　　阿雅看著程皓然這樣明亮璀璨的笑容，感覺有羽毛，劃過自己的心房，那種輕輕的癢癢的感覺，讓人真是難受。

　　那樣明亮璀璨的笑容，像是一道耀眼的光芒，將自己的心，都照亮了。

　　那樣璀璨明亮的笑容，阿雅看得，有幾分失神。

　　還真的有這樣的一種人，也許他長得，并不像是明星大腕兒那樣的帥氣逼人，并不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可以忘記的長相。只要一笑，卻仿佛周圍的整個世界，都黯淡了下來。

　　程皓然就是這樣的人。

　　他就是一道光。

　　照亮了阿雅的心。

　　照亮了阿雅的世界。

　　看見這樣的笑容之后，你會覺得，很多自己從前珍視的美景或者是念念不望的景色，其實，都不過爾爾。

　　程皓然的笑容，是那種，可以鐫刻在心底的笑容。

　　阿雅看著他的笑容，一時間，不知不覺呆了。

　　程皓然叫了阿雅兩聲，阿雅都沒有說話。

　　程皓然用力地在阿雅面前揮揮手。

　　阿雅這才回過神來，略帶歉意而又有幾分發窘的說道：“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程皓然笑道：“你該不會說我回眸一笑百媚生吧？！”

　　阿雅大笑。

　　笑完之后，才說道：“你哪里就是什么楊貴妃了？！”

　　程皓然又說道：“那你說說看，我怎么就笑得好看了？”

　　“我說不上來，”阿雅眼帶笑意，說道，“就是覺得，你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帶著光環一樣，或者換句話來說，你就像是一道光一樣，照亮了我的心一樣。”

　　程皓然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說道：“阿雅，原來你也會說情話了！”

　　“哪有？！”阿雅極力否認，“我只是說出了我的感覺而已。”

　　程皓然笑道：“你有沒有聽過SHE的一首歌？”

　　“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阿雅笑著將歌詞念了出來。

　　程皓然笑而不語。

　　阿雅一字一句道：“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道光芒一樣。改變了我的生活。”

　　“不敢當，”程皓然斂了笑意，“萬一我把你領到了歧途上，可怎么辦？”

　　阿雅聽了，笑道：“切，就你這樣的，模范三好學生，還把人往歧路上引？別開玩笑了，老兄！”

　　程皓然給阿雅夾了一顆鵪鶉蛋，笑道：“你別這樣說呀！其實，我跟你講，每個男人的內心里，都是十分陰暗的。”

　　阿雅聽了，不以為然，道：“陰暗到什么程度？”

　　程皓然啞然失笑，道：“你絕對想象不到的程度。”

　　“那你，你，你覺得你陰暗嗎？”阿雅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會在有的時候，覺得自己陰暗的那一面，簡直太陰暗了。但是對自己人嘛，一般都能夠克制住自己的，不對自己珍視的人陰暗。”程皓然漫不經心地答著。

　　一面又有幾分后悔。

　　看著眼前一臉單純美好的女孩兒，他覺得，自己把那些陰暗的東西，告訴她，是不是不太好。正發愁著，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把這個話題給揭過去。

　　不料，聽得阿雅忽然問道：“那，程皓然，我，算是你的自己人嗎？”

　　程皓然笑道：“怎么不算？”

　　阿雅聽了，笑了笑，低著頭吃菜。

　　程皓然適時轉移了話題，笑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十室之內，必有俊士。’？”

　　阿雅點點頭，道：“聽過呀！怎么了？”

　　程皓然笑道：“那你跟我說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阿雅不明所以，語調輕快地說道：“到處都是花草，意思就是到處都有人才呀！”

　　“那么，這句話反過來呢？”程皓然笑著問道。

　　阿雅臉色一沉。

　　反過來？

　　“那就是，到處都有老鼠洛？”阿雅問道。

　　“差不多吧！老鼠咬人，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但是有的人，做事兒說話，從來都不是像老鼠咬人一樣的。”

　　“你想表達什么？”阿雅不耐煩跟他兜圈子，直接問道。

　　“如果你遇見了老鼠，你是不是就要躲開？但是如果你遇見了一個處處在暗中算計你的人呢？”程皓然問道。

　　阿雅聽了，大為不解，遲疑地說道：“程皓然，可是，現在是現代社會，又不是像古代的，后宮里面的女人，或者是那種大宅院的女人一樣的生存的呀？！我有什么，值得人費心算計的？”

　　阿雅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忽然覺得，自己唯一能被人算計的，似乎，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了。

　　她說完，便看了程皓然一眼。

　　程皓然會意，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對于你來說，只有我，是值得別人費心算計的？”

　　阿雅十分誠實地點了點頭。

　　程皓然寵溺地摸了摸阿雅的頭，又說道：“傻瓜！別這樣！”

　　阿雅悶著頭吃東西，小聲道：“我哪樣了？”

　　程皓然見她這個樣子，索性將計就計，笑道：”你呀！就算是為了我，也長點心好不好？！萬一我被人算計走了，那我可是沒有地方哭去的！”

　　阿雅聽了，也不說話。似乎有幾分沮喪。

　　“放心好啦！阿雅，我啊，是不會被人算計走的！倒是你，讓我很擔心，你被別人算計走了呢！”程皓然說道。

　　阿雅頭也沒抬，道：“才不會呢！”

　　程皓然無奈笑道：“你呀！平時對身邊的人，稍稍長點心吧！

　　有的人，她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德。

　　說起來，算計別人，她們自己也沒落得什么好，但是她們，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只要是有一點點的機會，可以把別人踩在腳下，便樂得不行。

　　你如果遇上了這樣的人呢，一定要敬而遠之，明白嗎？“

　　阿雅用力地點點頭，又說道：“不過我覺得，我好像也沒有遇到這樣的人呀！”

　　程皓然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很是幽深。

　　他靠著椅子，看了看窗戶外面。

　　外面的水花，一朵又一朵。開得十分地繁盛。

　　原來，雨中花，竟然這么美呀！

　　自己之前，竟然沒有注意到呢！

　　果然，跟阿雅在一塊兒之后，似乎，對生活的感受，都更加敏銳了呢！這可是阿雅的功勞呀！雖然吧，她不是那么敏銳，但是或許，真應了那句，傻人有傻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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