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不像壞人，你送我出去好不好?”她央求著。

　　張三丟了一疊紙在火盆里，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壞人?實話告訴你，外面停放的那些女尸，大部分都是我抓回來的!”

　　“為什么你要抓她們?我是不是也會跟她們一樣?”她追問著，到后面一句，已經有了哭腔。

　　他嘆了口氣，道:“不要問那么多，知道了只會更難受。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跟她們一樣，但以你的姿色肯定會送上去的。”

　　玉千鳶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們是做青樓的嗎?”

　　他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外面道:“誰家的青樓會養那種東西?”

　　“那些是什么?他們還活著嗎?”她聲地問著，是真心的不喜歡那些玩意。

　　“他們早就死了!”他又扔了一疊紙錢，火光更亮了。

　　玉千鳶驚恐的看著他，道:“死了還會動!他們是鬼嗎?!”

　　“不算鬼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反正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他無奈地聳聳肩。

　　她心知套不出什么更多有用的信息，朝火盆那靠了靠，伸出手去取暖。

　　“你害怕嗎?”張三看著她取暖的手微顫。

　　“我很害怕，你會救我嗎?”她望著他的眼睛問道。

　　“不會。”他淡淡地搖搖頭。

　　玉千鳶話語溫柔起來，問道:“你為什么要做這些事?你的愛人呢?”

　　他一怔，那只捏著紙錢的手輕輕顫抖，道:“死了。”

　　“你想報仇才這樣做的嗎?”她的聲音很好聽，直達他心里。

　　他眼里竟然有淚光閃動，道:“是的!我沒有能力替她報仇!這里的人答應我殺了他!”

　　“那他死了嗎?”她繼續問著。

　　“死了!”他低聲喝著，紙錢因為他的用力捏的變形。

　　“那你的愛人也該瞑目了，你替她報仇了，她會在九泉之下笑著看著你的。”玉千鳶緊盯著他的雙目，心里不敢急躁，只能慢慢來。

　　他忽而面露輕松之色，道:“是啊，她最喜歡笑了。”

　　“她在笑，是嗎?你看見了嗎?”她循循善誘。

　　他表情溫暖起來，就像是真的看見自己的愛人在對自己微笑。

　　“你聽見她話了嗎?她很好奇，你為什么在這里?”她溫柔如水的聲音鉆進他的耳朵。

　　“我在這里看守這些東西，并且負責抓一些人送上去。”

　　“你怎么控制它們的?”

　　張三面無表情，緩緩著:“我們都有一個短哨，那哨音可以控制它們。”

　　“讓我看看好嗎?”她輕柔地要求著。

　　他點零頭，手伸到懷里，正要掏出，王牛罵罵咧咧地一腳踢開門來，但見張三愣在那里，那個女人蹲坐火盆邊取暖，頓時怪異起來，喝到:“張三，你怎么沒把她綁上?”

　　張三猛地回神，剛才在做什么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自己在這里跟她閑聊。

　　他若無其事地擺擺手，道:“她就是個普通女子，外面又有那么多東西在，她跑不了，也不敢跑。”

　　玉千鳶收斂目中的神光，只害怕地后退，一直靠到柱子上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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