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的肉身被舍了?”白羽瞳愣然地看著因認真而嚴肅的她，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膚上都是晶瑩的色澤。

　　夜無殤點零頭，道:“在世俗界殺戮太多，業火纏身，肉身不能再用了，只好如此。”

　　“你真下的去手，舍去肉身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你不是不知道。”

　　“長痛不如短痛，日日地業火炙烤也不是那么輕松的。白羽瞳，過多的憐惜反而會成為阻礙，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愛上她你的路不止會很艱難，對待她的方式必定也不能如普通女人那般只是疼惜就行了。”他緩緩地著。

　　白羽瞳轉過頭來，問道:“你這些理論哪里來的?”

　　夜無殤看了看他，只淡淡地道:“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長。”

　　他想起了什么，忽而有趣地問道:“她知道了嗎?”

　　“也許知道了吧，但不肯定。”白羽瞳不太確定地回答。

　　凝霜收回手，那團不大的陰煞之氣被她握在掌心，道:“好了。”

　　白羽瞳連忙走過去，握住她的手，那溫度比之前要暖了一些，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記得你的承諾。”夜無殤提醒了一句。

　　他轉過頭來，疑惑地問道:“你還沒救她怎么就提承諾了?”

　　夜無殤淡笑起來，道:“你們有時候還真像，都那么無賴!”

　　他回過頭去看著熟睡的玉千鳶，著:“如果凝霜也如她一般只剩下一絲神魂，你也會抓住一切機會來救她的。”

　　凝霜在他們身后，聽了白羽瞳的話立即豎起耳朵來，就想聽聽夜無殤的回答。

　　只聽見夜無殤緩緩著:“不錯，舍掉霜兒肉身時，她的神魂消耗也非常巨大，比她好不了多少，慶幸的是霜兒只需一些魂嬰果就能恢復。玉千鳶要麻煩許多。”

　　“你想到什么辦法沒?”白羽瞳站了起來。

　　夜無殤低頭考慮著，道:“現在為止還沒有太好的辦法。昊塔封印火琉璃的時候，正值元神融合之時，玉千鳶的神魂本該被火琉璃隔絕出來，但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現在我們還搞不清楚，她剩下的神魂到底在塔里，還是在她自己的識海里。”

　　“你是，如果不在塔里的話，有可能那神魂被昊塔打散了沉溺在識海中?”白羽瞳眉頭緊鎖，想起玉千鳶在圣地昏迷的時候，那寧靜祥和的臉色，就像是放棄了自我一般，禁不住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放棄了不愿意出來了?”

　　凝霜冷笑了一聲，道:“那女人，你覺得她會放棄?看來你真是不了解她。”

　　夜無殤搖搖頭，道:“也許是神魂薄弱了，所以沉淪了。反正不管怎么樣，總之現在要找齊她的神魂，很難。要是真在塔里，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不可能為了她解開封印。要是在外面還好一點，但也是異常艱難的事。哎，容我再想想。”

　　看著他左右為難地樣子，凝霜開口道:“要不我來吧，我現在也是神魂之體，我去她識海里方便一些。”

　　“你才好一點，神魂還弱，我怕你進去就出不來了。”夜無殤搖著頭，很不贊同。

　　“我來吧。”白羽瞳干脆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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