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20真相
復蘇停在原地,看著他開車離她越來越遠,她咬了咬嘴唇,視線也不知不覺模糊了。
“喂……我的車壞了,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了,你找別人吧。”
“小蘇,你怎么了?你在哭嗎?”電話里傳來了文世昌關切的聲音。
“沒什么,先不說了,掛了。”她的聲音帶著哭嗓,等她返回小區時,眼睛也還是紅紅的。
恰好和她碰面的鐘阡陌連忙叫住了她,“怎么了復蘇,你和老林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她聲音弱弱的,只想繞開他往前走。
“你們又吵架了嗎?剛才老林一回來就撿包袱,現在已經去機場了……”
她定住腳步,仰起頭錯愕地看著他,此時的雨越下越大了。
第二天,鵬城刮起了超強的18級臺風,狂風暴雨覆蓋了這座沿海城市的每個角落,全市停工、停業、停市、停課,影響力度極大。
復蘇閉緊門窗窩在家里,打算和小萸研究劇本。可天氣惡劣,她們心情也不佳,不過是看了看劇本又各自玩起手機罷了。
“姐,要不你給他發個信息問候一下,看他回不回?”得知他們又撕破臉皮的小萸勸道,她深知上一次的冷戰結果對復蘇有多壓抑。
“理他干嘛?他都走了。”復蘇隨意地瞟了她一眼。
“那他為什么走?可不是生你的氣嗎?你就當禮貌性地問他回到沒有?臺風要注意安全什么的。”
“那么久了,早都該回到了,不問!”
“你說你還真像一個直男,我敢打賭,你現在給他發信息,他能馬上回,你再多說幾句話,他馬上原諒你!”小萸信誓旦旦。
復蘇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她,“什么他原諒我,我又沒做錯什么,注意你的措辭。”
“哎呀,不重要了,快點兒,你快點兒發,不行你給我,我來發!”
“你那里還好嗎,鵬城現在臺風。”小萸成功奪過了她的手機給林懷瑾發送了短信。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還是沒回。
兩個女人趴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最終,“算了!”復蘇拍了小萸一下,心里有些失落,“他不回的,不理他了。”
小萸努努嘴,搶過手機,一副“有志者事竟成”的架勢,“不行,我給他打電話去!”
電話接通!可那邊說話的人居然是劉漢三,“喂!我們大佬在忙,得空我再讓他回復你,拜拜!”
“算了!”復蘇有些惱了,別過頭說:“管他死的活的,不理他了!”
“可是——”小萸有些遲疑,“你們又要冷戰多久?又三個月?上次你也是跟他吵架,他走了,然后你們三個月沒聯系……”
復蘇沉默了,她赤腳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她突然想起那句:這世界,天天有詭雷,隨時會爆裂……
她和林懷瑾相識多年,感情說深不深,說淺不淺。若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天氣晴好的藍天,那么文世昌,可不就是那隨時爆裂的“詭雷”?
三年前,文世昌曾隱隱約約地跟她提起:“可能是我的錯覺,你每次一來我這,我都感覺有人跟在我們背后……”
她當時只是笑著打趣,并沒有當真,“不是吧,我一個小作家,還有狗仔跟蹤我呢?”
緊接著,文世昌在外地出差遭人設計陷害,險些落下侵犯女大學生的罪名,后來很長一斷時間,他都處于被迫承受社會輿論的壓力中。
她開始懷疑那是林懷瑾所為,但他卻信誓旦旦,且他當時在國外,她深信不疑。
再然后,她收到了一疊文世昌和妻子女兒在一起的照片,文世昌假裝單身欺瞞她的事跡全部暴露。她哭著向林懷瑾質問:“是不是你調查他?”
“不是我!復蘇,你認識我這么多年,你以為我是那種使下作手段的人嗎?”他依然嚴肅而誠懇。
他僅僅說了“這么多年”幾個字眼,她懷疑的念頭便全部被打消,只是她永遠不知道,一個人的私心到底會有多可怕?
在她搬回鵬城的這三年里,文世昌一共見過她兩次。一次,文世昌的車停在餐廳停車場半小時,車窗被全部敲碎,車身也被嚴重刮損;第二次,文世昌吃了酒店送到客房的餐飲,半夜急性腸胃炎發作。
她開始憤怒,她想這么幼稚的行為必定是林懷瑾所為,然而林懷瑾兩次都堅決否認:“我又不在鵬城,誰天天沒事陷害他?!”
到最后,她想事情過了也就罷了,時間隨著她懷表里的時針、分針、秒針一點一滴流逝,她亦甚少再和他們兩人有交集,直至她的懷表時間定格在三個月前的某一刻。
“這個懷表我們修不了,您要找這個品牌專門負責維修的人。”鐘表店的工作人員表示。
專門負責?那豈不是在國外?殊不知這個懷表難修的復蘇問了幾處,得到的結果都一致,甚至還有人告訴她:“這個懷表壞了就壞了,是不能修也修不好的。”
她當然不信,她試著四處打聽聯系,最終還是在文世昌幫助下,她在鵬城找到了一個會維修的人。
“嗯?怎么會多了一個?零件數量是夠的啊,懷表也正常運轉了。”維修師傅疑惑地捏起了一枚小芯片。
復蘇同樣訝異,“那這是什么?”
維修師傅搖了搖頭,“不懂,好像是電子配件,你要拿去檢測一下。”
滿懷疑惑的復蘇果真拿去檢測了,然后結果卻讓她遲遲不敢相信。
“這個是定位系統,一共有兩個端口,像我們手機打開了位置信息,軟件APP能獲取一樣,也就是說無論你你在哪,只要你帶著表,另一端都可以隨時查到你的位置……”
不可能!她懵了,那個可是林懷瑾親自為她挑選定制的懷表!三年前,他親自送給了她,他說:“看見這個懷表,你就會想起我,想到我,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將這個懷表帶在身邊,從未遺忘過!
真相不過如此,她喚來了林懷瑾,在他面前故意試探地問:“我的懷表壞了,搞好久才找人修好!”
果然,他表情立即不太自然,“哪里有人會修啊?”他如實問。
“有啊,但是不知道他到底修好沒有,他說有一個多余的零件。”她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地說道。
林懷瑾的眼睛往地上瞟了瞟,不假思索道:“算了,修不好就不要了,我再給你定制一個。”
“再定制一個?”復蘇輕聲呢喃,“重新裝一個定位是嗎?”她的表情淡定而諷刺。
他不做聲,似乎是默認了這一件事。她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將過去的事情搬出來一一細數:“我和文世昌相好時,你還沒給我懷表,你當時派人跟蹤我了對嗎?還有,文世昌遭人陷害差點兒被拘留,以至于他的社會形象崩盤,這是你干的沒錯吧?”
“蘇蘇!”林懷瑾咬牙切齒,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他本來就不是好人,他拋妻棄女來騙你,那是他罪有應得!”
“是嗎?”復蘇嘲諷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三年前我離開京城,我在泰國碰到了你,你送了我懷表,其實那懷表就是你對我的監控。后來文世昌來找我,你全都知道,所以你對他搞破壞……林懷瑾,你好卑鄙!”她恨恨地喊出他的名字。
“我卑鄙?”林懷瑾同樣漲紅了臉,他用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大聲質問道:“我哪里卑鄙?我只不過是報復那些傷害你的人。文世昌!他那般騙你,你卻依然為他開罪,而我呢,我做的這些,比起他的卑鄙來,又算得了什么?”
“林懷瑾,你太自私了!你看不慣他,所以你就去陷害他,你知不知道那樣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他的壓力有多大?你怎能那么狠毒?!”
她大聲對他控訴,說著說著竟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在她的歇斯底里中,有些許對文世昌的愧疚,余的,便全是對林懷瑾的失望了。
她從未這么失望過,她從未如此相信卻又害怕一個人,他口口聲聲的“我們認識這么多年”,她真的再也不愿意聽到。
“我不自私,我愛你!”林懷瑾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在她跟前大聲疾呼:“復蘇,為什么?他一個憑空插足的人能破壞我們的關系,我不甘心!我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人把你奪走!”
“所以?”她淚流滿面地仰頭質問:“你監控我的行蹤,處處派人跟著我,我今天見了誰,去了哪里,你全部都要知道?林懷瑾!你知不知道?我千方百計擺脫你的束縛……”
她的眼淚一點一滴地落在地板,也仿佛灼熱的滴蠟,一點一滴地灼痛他的心。他紅著眼睛,額上青筋突兀,他抓著她的手也愈發用力,“蘇蘇!沒有關系,我們無論怎樣都是在一起的!”
“我求求你離開我的生活,不要再跟我扯上任何關系!”她將他送的懷表用力擲在地上,往后三個月,再無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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