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2
“神經病!”復蘇神色冷清,低聲訓斥他一句,回到座位便不再看他一眼,直至這尷尬無比的晚會結束。
“復蘇!請問剛才是林懷瑾特意給你準備的驚喜嗎;那他這次又主動對你示好,你要不要正面回應一下他;還有傳聞說你們已經領證同居了……”
復蘇輕輕皺眉,心中埋怨林懷瑾把她帶到“風口浪尖”之時,“沒有的事。請讓一讓,我去一趟洗手間。”她順利從若干記者的包圍中脫身,邁著大步走開。
林懷瑾有意跟上,奈何記者愈來愈多,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兩手背在身后,只好老老實實地停下腳步作答。
“沒有,大家都是朋友嘛,本來今晚的慈善會就是有一個這樣的環節,無人機不寫她的名字就寫我的嘛……因為我跟她以前合作過,也挺熟的,那我平時也會關注她,想說她難得來一次北京……”
他說得坦坦蕩蕩且不失禮貌,點到為止,他也抽身而出,走到酒店大堂繞了一圈,果然在一副油畫前發現了她的身影。
怎料她一看見他,扭頭就走!
“站住!”他跟上她利落的腳步,與她并肩同行。“你什么意思,見到我就走?”
她眼角眉梢都沒掃他一眼,“沒意思,你有事嗎?”
“跟我去個地方。”
“不去!”
他卻伸手拉她的手腕,“如果你不想被記者拍到我和你拉扯的話……”
“放手,走開,離我遠點……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
復蘇無可奈何,只好跟著他的腳步,不料卻在拐過走廊之時,她險些與一輛徑直而來的電動輪椅相撞。
“哎哎,看路——”林懷瑾及時拉住了她。
她腳步一頓,輪椅也適時停住,約莫離她膝前不到5厘米的距離。
輪椅上坐著一位清冷嚴肅的老先生,約莫六十幾歲,頭發全白、眼紋極深,他不動如山地端坐著,腰背雖直挺,但一絲絲病態已從他朦朧的眼睛里透露出來。
“不好意思。”復蘇嚇了一跳。
而那位老先生抿嘴不語,審視的眼光不斷在她身上游走,她深感莫名其妙的同時,也只好扯了扯嘴角,淺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沖她笑了笑,還露出了兩個極深的酒窩。
“我這把輪椅壞了,嚇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他字里行間帶著深沉的意味,說罷便轉動輪椅離開了。
林懷瑾側身讓路,電光火石間,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走!跟我來。”他大刀闊斧地朝她揮了揮手。
雨剛剛停,站在66層的酒店天臺,城市夜景盡收眼底,絲絲冷風卷著濕潤的味道撲在臉上、灌進脖子,使人頭腦異常清醒。
“砰砰砰……”是煙火!復蘇驚艷地睜大了眼睛,在這非新年節假的下雨天,城市上空竟然盛開了許多色彩斑斕的煙花,好不壯觀。
“好不好看?”林懷瑾得意洋洋地朝她邀功。
似乎今晚發生的異常都得到了解釋,她心如明鏡似的,幽幽開口:“還可以。”
“哎呀!你也會欣賞這樣華而不實的東西?”他頓了頓,瞇起眼睛問:“記不記得你上次在這里看煙花是什么時候?”
絢麗的光芒映在她臉龐,她目視前方,想了想說:“三年前?”
他點了點頭,循循道來:“那時候你過生日,我給你搞來這么好看的煙花,可你居然一點兒都不領情,還那么冷漠。”
她淡笑不語,依舊沒有轉頭看他一眼。
林懷瑾故意蹭蹭她的肩,調侃道:“你可算是笑了,當了一個晚上的冰山美人,肯定是被我的毛毯捂熱了!”
復蘇終于忍不住了,她轉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嘖,你想干嘛?”
“不干嘛,好玩唄。”他十指相扣,瞇起眼前問她:“說,這么久不見,想不想我?”
“不想。”她一口否決,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有什么好想的?”
林懷瑾伸出虎口輕輕掐住她的下巴,語氣酸酸的,“你說你這人怎么那么狠心,這么久不理我也就算了,現在見了面還不待見我?”
復蘇冷哼一聲,一巴掌打開他的手,與他四目相對,不屑說道:“座位、毛毯、停電、無人機、煙花,這些都是你的套路?你可真無趣!”
“哎呀,你看破不要說破嘛,我不要面子的啊……”林懷瑾難得一見的不好意思模樣,他低頭湊近她,就要把臉埋在她頸間。
她往后退了一步,與他隔開距離,“干嘛?”
他將下巴貼到她肩膀上蹭了蹭,輕聲輕氣地說:“不干嘛,想你了行不行?”
復蘇幾近脫口而出一句“不行”,但她轉念又想:他們是什么關系,至于在這耍花槍、讓雞皮疙瘩掉一地嗎?
“走開!”她推開他頭,“你今晚想上頭條不要拉上我行嗎?”她提心吊膽地快速環視天臺一周,生怕突然沖出來一群記者對他們“咔嚓咔嚓”。
“不拉你,我怎么上頭條?”林懷瑾理所當然地揚揚下巴,他用手撥弄了一下劉海說:“我跟你已經很久沒有同框了,說不定記者都忘了我倆。”
聽到這里,復蘇開始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天之驕子,家世顯赫,還是一個從小就有著過人的音樂天賦的小才子,5歲學鋼琴,15歲鋼琴滿級,同時精通吉他和貝斯,擁有“被老天爺賞飯吃”的歌聲,還享譽國內著名音樂人美稱……
于此同時,外界對他的個人形象一致評價為:深情專一!
只因,他偏愛作家復蘇多年,從未變心……
其實這么多年以來,復蘇一直都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緋聞是哪來的?因為他時不時在公開場面對她表白?還是他身邊出現的女人實在太少,她又偏偏在媒體面前混了臉熟?
所幸前不久聽了助理的分析,她現在也看得非常明白:他一邊埋怨媒體總是曝光他的私生活和感情,害他不敢下地走路,到處閃躲、跨欄、飆車、用麻布袋套頭……為了避開狗仔的追擊;一邊卻還高調地給她過生日、買禮物、制造偶遇、寫歌表達他的真心……一個字:作!
而且他做的這些,根本沒有征求她的意見,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復蘇冷哼一聲,眼神輕蔑。“忘了好,最好不要讓我看見明天的新聞有我和你,我只是個小人物,不敢高攀你!”
她的語氣又是酸溜溜的,林懷瑾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他們冷戰三個月沒聯系的事情來。“你是不是在生氣?”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我哪有那么多閑工夫理你。”復蘇不以為然,說著轉身,“沒什么事我走了,這里好冷。”
“哎哎,別——”他連忙制止,脫下西服外套披到她肩上。“等一會兒,樓下很多人,你想跟我在下面說?”
復蘇第一反應是取下衣服還他,怎料他也連忙伸手過來制止,而他的手掌恰好壓著她的手背。
一小一大,一冷一熱,她定住了,然而林懷瑾卻變著腔調開口了。
“這衣服貴得很,你小心點兒不要弄到地上了,有水。”
“噢,知道了,我會拿回家擦地板的。”她橫眉豎目。
“行行。”林懷瑾無奈地擺擺手,交代她說:“你在這里等著我,哪都別去,我有東西拿給你。”
“不要。”復蘇一口回絕,心里完全不想猜他給的什么好東西,因為她已明確的知道:他又準備對她公然示好,演繹他深情專一的戲碼了。“很晚了,我要回房間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她說著就要走。
“站住!”林懷瑾被她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氣得牙癢癢,但他當下也只好厲聲恐嚇她:“你要是敢回房間,等下我就拿到你房間去,讓記者拍到我和你共處一室、一夜——”
“神經病!你廢廢的,你敢去試試?”她伸出食指,兇巴巴地指向他。
林懷瑾彈彈她的手指,笑著說道:“所以叫你在這別動,我馬上就回來,這天臺被我包了,保證沒有閑雜人等,你乖乖在這等一下知道嗎?”
只聽得她一句“有錢燒得光”,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入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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