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認出來了?!
看樣子是過了施言墨這一關(guān)了。
趙行澤忐忑了半天的心終于悄悄地落回了肚子里。
順便感慨一句,果然都被安慶猜對了。
自從他第一次假借陳家的名義給她送東西,安慶,哦不,現(xiàn)在是應該叫她宋游魚了。
她便讓他去探查陳家,務必做到滴水不漏。
果然,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其實吧,他剛才說的故事,總體來說都是編的。
陳家自然是真的不管宋游魚的死活的,否則無論宋仁安怎么攔截消息,他們也一定有辦法聯(lián)系上宋游魚的。
商人重利,宋游魚一個癡傻的瘋小姐,聯(lián)系上了又有什么用處呢?
但是如果施言墨真的要去陳氏族內(nèi)調(diào)查的話,得到的卻也肯定是這個答復。
因為陳家多少也是個當?shù)氐耐澹匀皇遣豢赡艹姓J自家居然如此冷血的。
趙行澤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的差點扔了他最喜歡的茶碗,他當然不是氣天底下還有這樣的親戚。
他是氣安慶這家伙的命,到底是多沒有六親緣分?!
當個長公主,生下來沒了母后,只剩下一群虎狼一般的表親,十六歲沒了父皇,不上一年,皇祖母也撒手人寰。
幾個親兄弟為了儲位鬧得烏煙瘴氣,最后竟然一個都沒活下來。
最后勝出的當今圣上乃是最閑散的王爺-閔王所出,不知內(nèi)情的只感嘆他運氣好,他們這些在安慶身邊的人,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這個沒出息的沈修竹扶上皇座。
結(jié)果呢,對方屁股都還沒坐穩(wěn),就要了安慶的命。
想來也是覺得監(jiān)國公主太礙事了吧?
說來也好笑,與安慶血脈相關(guān),不是早就死了,就是恨不得她能早點死。
反倒是血脈無關(guān)的,一個個都愛她敬她。
他自然是不必說了,言子歸那家伙,一向是把安慶當成比親姐姐還親的,剩下的那一群,如今一個個都還六神無主的在家睹物思人呢。
目前看來,宋游魚這個六親緣分,也是一模一樣的慘。
過去了好一會,施言墨終于說話了:“看來本侯一向是錯怪了陳家,還望陳少爺莫怪,只是宋姑娘如今已是本侯未過門的妻子,本侯自然是要為她討一個公道的。”
趙行澤連連點頭:“那是自然,侯爺能如此體貼游魚妹妹,實在是她三生有幸,若是四姑姑在天有靈,想必如今也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他表面上說的恭維,但其實內(nèi)心里實在是鄙夷的要死。
施言墨眼睛一掃,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并沒有接趙行澤的話頭,而是將已經(jīng)離題萬里的話題扯了回去。
“陳少爺,本侯姑且相信你對宋姑娘并無惡意,也不至于下毒手暗害與她。但昨日送東西來的,據(jù)家里的下人說,確實是自稱是宋府的表親,這一點你要如何解釋?”
要不是自己還端著個江南公子哥的范兒,趙行澤是真想翻個白眼。
施言墨是真卑鄙啊。
自己假冒陳澤扮的是宋游魚的表親,可那送東西的說的卻是宋府的表親,宋府的表親又不是只有陳家,那不是還有個剛得罪完信陽侯的段家嗎?
他才不信施言墨自己想不到這一層!
不就是怕事后被人議論起來,說信陽侯小肚雞腸,借題發(fā)揮,挾私報復嗎?!
但信陽侯愛演,那自己的也就只能陪著演完,畢竟他今日里來,為的就是要把這出戲演完,好好的幫宋游魚出口惡氣!
“侯爺明鑒,送東西的自然不是草民指使,否則草民今日還敢前來,未免也太過大膽。但是這送東西來的,草民倒是大概有個想法…”
趙行澤一邊慢慢的說著,一邊偷眼看了施言墨,施言墨的臉上果然也配合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么想法?陳少爺若是有什么線索,不妨直說。”
“這游魚妹妹的表親自然是草民,可侯爺方才說,來送禮的自稱的是宋府的表親…那似乎應該是另有其人吧?”
施言墨等的就是這句話,其實早在無雙和他說的時候,他就在懷疑這個可能性了。
只是到底怎么回事,總要等到這兩方表親至少出現(xiàn)一個,才好判斷真假。
如今“陳澤”的說法沒有破綻,那么有破綻的,也就只能是另一家了。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無雙,派人去請京兆尹入府一敘。”
無雙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屋中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趙行澤自然是不想說話的,他不覺得自己有和眼前這個奸詐卑鄙的小人有什么可聊。
但是施言墨卻開口了。
他的聲音里褪去了之前偽裝出來的情緒,變得寒意十足。
“陳少爺,不,應該是趙老板吧?”
聽到這話,趙行澤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子,怎么?!自己就這么暴露了?
不過他到底是經(jīng)商多年,最擅長的就是打哈哈,認下來是不可能的,只能借著驚訝的情緒,假裝聽不懂的問道:“侯爺這是何意?”
但是他雖然表情是穩(wěn)的,可眼神里一絲變化還是沒能逃過施言墨。
施言墨淡淡的笑了,其實他也不確定眼前的陳澤究竟是不是趙行澤。
但巧在安慶的余黨中,趙行澤無論是忠誠還是狡猾,都實在是太符合陳澤這個角色,他也就姑且一試。
這不就試出來了?
“趙老板不想承認也無妨,本侯只是不太明白,怎地安慶一死,你這么快就換了人勾搭?甚至還勾搭到了本侯的家里?”
“侯爺,您這是什么意思?!草民就是陳澤,絕不是什么張老板趙老板,而且游魚妹妹乃是您未來的夫人,這樣說是不是有損名節(jié)?”
趙行澤是真的驚了。
他見過不要臉的,但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拿著自己未過門妻子的名節(jié)試探敵人?!
安慶這個傻子還說他救人是為了報恩,放屁!他八成是一早就看出來了,如今是要留長線釣大魚的!
趙行澤還想裝的再義憤填膺一點,“不畏強權(quán)”的稍微質(zhì)問一下,但是接下來施言墨的話就把他的嘴牢牢的給封上了。
“其實你是也好,不是也罷,本侯并不在意。”
“莫說是你,就算是安慶,本侯也并不是想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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