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 盲人游戲
| | | -> -> “你說你是誰的人?”江北提著那名礦工,淡淡地問,“我沒聽清,再說一次。”
“是……是蓬佩奧少爺讓我們來的,”礦工疼得額頭冒汗,結結巴巴地說,“他……他說索菲婭占了他的宅子,讓……讓我們每天來騷擾索菲婭,把……宅子要回去。”
“嗯,”江北點點頭,又伸手把礦工另一條胳膊拉脫了臼,淡淡問道:“以后還來么?”
“啊,啊,啊!”礦工疼得眼淚橫流,連話也說不出來,連連搖頭。
“好,算你懂事。”江北把礦工放下來,伸手把他兩條胳膊又歸了位。
但他不是跌打醫生,拉脫容易,歸回去難,折騰了半天才成功,礦工連聲痛叫,疼得汗如雨下,其他礦工看在眼里,嚇得噤若寒蟬,一聲也不敢吭。
“你們以后還來么?”江北又問了問這些人。
這些礦工已經被江北嚇破了膽,一個個頭搖得像撥浪鼓。
“好,你們都很懂事,省得我教了,”江北點了點頭,又話鋒一轉,“但你們戲弄米歇爾,而且肯定不是一次兩次,必須受罰,都給我站起來。”
幾名礦工不清楚江北要怎么懲罰他們,相互對視,都沒敢站起來。
“我數到三,誰不站起來,我親自教他學會尊重,”江北淡淡地說,然后開始數數,“一……”
他只數到一,所有礦工就全站了起來。
“很好,看來你們都不愿意讓我教,”江北冷冰冰地說,“就讓米歇爾親自教會你們尊重她,現在都把眼睛蒙上,誰敢透一絲光,我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喂鳥吃。”
換成別的僧侶說這種狠話,幾名礦工肯定不信,但從江北口中說出來,尤其剛親眼見到他折磨一個礦工,誰也不敢拿自己做這個試驗,脫衣服的脫衣服,撕布條的撕布條,都把眼睛蒙上了。
那名雙肩剛被拉脫臼的礦工還抬不起胳膊,只能去求同伴幫忙,千叮嚀萬囑咐蒙死一點,唯恐江北不滿意,真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索菲婭,放開米歇爾,你回屋子里去,”見礦工把眼睛蒙上了,江北對索菲婭說,“今天就讓她教教這些年輕人怎么做人。”
“哦。”索菲婭不清楚江北要做什么,但還是乖乖放開了米歇爾,提著蓬松的裙裾,踏上臺階回到屋子里,站在門口向外看過來。
“你們也看不到東西了,”江北又對幾名礦工說,“咱們重復一遍剛才的過程,你們怎么是戲弄米歇爾的,現在還怎么戲弄她,從中體會她的感受,體會出來,我就放你們回去,體會不出來,我就讓米歇爾一直打到你們體會出來,開始吧。”
幾名礦工眼睛被蒙,黑乎乎地看不到東西,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做,站在那里沒有動。
“你們剛才怎么叫怎么笑的,”江北提示道,“現在就還怎么叫怎么笑,我數到三,一……”
“來啊,來追我啊,我在這里……”江北又只數到了一,一個礦工就乖乖叫起來,但現在他成了被戲弄的人,音調遠沒剛才那么從容自得,聽起來有些慌張。
米歇爾聽到聲音,立刻抄起木棍沖了過去,這名礦工目不視物,無從躲閃,被一棍子敲到頭上,“啊”的一聲慘號。
米歇爾因為眼盲屢屢受到這些礦工的戲弄,一直憋著一口悶氣,打到人后就一棍子接一棍子地打下去。
這名礦工要是能看到東西,自然能逃脫,但眼前只有一團漆黑,也不像天生眼盲的米歇爾那樣能聽聲辨位,被打得抱頭鼠竄。
其他礦工聽到聲音,不肯再出聲,摸索著向遠處走去,心里都存著一絲僥幸,盼望米歇爾只追著他們的同伴打,不來打他們。
“有人很聽話,我想米歇爾會原諒他,”江北冷笑道,“你們幾個不出聲的,是想讓我親自來教導你們么?”
他說著話,一腳踹倒了一個摸到身前的礦工,腳落回來時踩斷了一根枯枝,發出“咔”的一聲脆響,那名礦工的痛叫聲同時響起來。
幾個礦工不明就里,只當有人被江北打斷了骨頭,嚇得心神皆裂,紛紛叫了起來,“來啊,來追我,我在這里!”
米歇爾聽著聲音,一個接一個追過去,揮起木棍打得這些人雞飛狗跳,慘號不斷。
正常人很難體會到盲人的痛苦,這些礦工突然成了瞎子,還要被迫大喊大叫吸引米歇爾來追,木棍什么時候打下來都不知道,又慌又怕,苦不堪言,暗暗后悔聽皮克的吩咐來騷擾索菲婭,遇到這個牧師,受這種罪。
“你們剛才不是笑得那么開心么?”江北有心讓這些人一次記牢,冷冰冰地說,“都給我笑,誰敢再喊疼,我就真讓他疼不欲生!”
幾名礦工已經被江北嚇破膽,不敢再呼痛,被迫笑起來。
幾個人被米歇爾追得在木屋前的空地上亂滾亂爬,挨了棍子還得笑,場面十分滑稽。
索菲婭躲在屋門里觀看,覺得好笑,咬著嘴唇笑起來,她生得美艷非凡,笑起來后更是說不出來的嫵媚動人,江北不由看了她一眼。索菲婭注意到江北的視線,稍微向門框里躲了躲,把頭也低下了,似乎覺得笑這些礦工是自己做錯了。
米歇爾受這些礦工的氣已久,今天終于打到了這些人,只覺說不出來的痛快,直到沒了力氣才停下來,站在那里喘了一陣氣,忽然“呵呵呵”地笑起來,顯然非常開心。
“好,”江北拍了拍手,“米歇爾打高興了,就饒你們一次,都過來,我有話說。”
幾名礦工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摘下蒙在眼睛上的衣服和布條,呲牙咧嘴地走過來,噤若寒蟬地站到了江北身前,有兩個人還被打哭了,流了滿臉淚,不停抽泣。
“你們回去后,家人和朋友問起你們的傷是從哪里來的,”江北冷冰冰地問:“你們怎么回答?”
“是……是我們自己不小心摔的。”一個礦工自作聰明,回答道,說話時牽動頭臉上的傷,疼得直嘶氣。
“放屁,摔能摔成這樣么?”江北斥道,“有人問,你們就說來騷擾索菲婭,被米歇爾打的,順便告訴那個蓬佩奧少爺,別再來惹事生非,否則我會去找他,滾吧!”
跑來騷擾一個孤弱無助的女士,已經是件不便明言的事,結果還被打得渾身是傷,丟人現眼自不必提,但幾名礦工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彼此對視了一眼,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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