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獸皮古卷
莫望珠!
據說生于天地間,乃是天生地養的寶貝,可以規避一切亂人心神的邪祟毒物。
明神明智,保守本心。
這潛龍腹語術便是攻擊人的心神,莫望珠守護心神的作用正好克制它。
穆蕭蕭脖子上一直掛著莫望珠,這珠子乃是當年在昊京城的時候鬼醫送給她的見面禮。
當初鬼醫還是一個邋遢的乞丐老頭。
但是后來穆蕭蕭與陳惜命陪著竹落雨進不知淵尋找明月花,聽第五輕塵說了才知道,這莫望珠乃是當年鬼醫從不知淵順走的。
如此說來這莫望珠可不正是不知淵的秘寶嗎。
陳惜命瞇著眼睛問道:“你怎么知道不知淵與莫望珠的?”
老者笑道:“老朽僥幸,以這副殘破之軀多活了幾年,活得久了自然見得到,對于世外之事多少了解一些。”
這句胡一出,陳惜命與穆蕭蕭頓時明白,這老頭是個修士啊。
穆蕭蕭也邁步走了出來,若是這老者相對他們不利,憑借他紅塵外的本事,恐怕就是躲在陳惜命后頭也沒用。
陳惜命雖然厲害,但是在沒覺醒之前還比不了這些世外高人。
老者接著說道:“陳將軍,穆姑娘,老朽也不隱瞞,今日將二位找來是有些事要問。”
“什么事?”陳惜命問道。
對于這老者知道自己與穆蕭蕭的稱呼,陳惜命一點也不驚訝,畢竟就連東方莫問兄妹都知道兩人是誰。
而他們倆甚至都沒有進入這間屋子。
顯然在身份地位上,屋子里的五人要比東方兄妹高一些,就連那個孩童也不例外。
老者沒有直接回答陳惜命,而是指了指椅子說:“請恕老朽久病纏身,坐下說吧。”
陳惜命與穆蕭蕭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隨著五人一起坐了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跑不了。
陳惜命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裝著火炭的大鼎之上,以鼎作爐盛裝炭火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倒是還能夠接受。
這整個鬼市都透著詭異,用三足鼎當爐子又能怎樣?
令陳惜命不能理解的是,此刻盛夏啊,為什么要點個火盆呢?還這么大?
那老者似乎是看出了陳惜命的疑惑,笑道:“公子不必奇怪,此地乃是地底深處,你與這位姑娘剛剛從山外而來,自是只感清涼怡人。”
“而我等常年待在這山腹之中,終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濕,時間久了便不是清涼,而是透進骨子的冷,不點上個火盆,身子總是受不住的。”
陳惜命疑惑問道:“那為何不出去?”
老者呵呵一笑說:“六道輪回里賣的盡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不好拿到明面上。”
陳惜命目光平靜淡淡地說:“東西見不得光,又不是人見不得光。”
老者只是呵呵一笑,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穆蕭蕭則是輕輕拉了陳惜命一下,提醒陳惜命不要過于咄咄逼人。
陳惜命看了穆蕭蕭一眼,輕輕捏了一下穆蕭蕭的小手,示意自己明白。
“北山。”
隨著老者喊出北山兩個字,那個獨眼的中年人點頭拿出了兩個東西,一個便是穆蕭蕭的饕餮鈴,而另外的一個東西是一錠黃金。
老者問道:“公子,姑娘,這東西是你們的吧?”
穆蕭蕭剛要說話,陳惜命卻是冷聲道:“不是你們偷去的嗎?何必在這里裝作拾金不昧呢?”
老者笑道:“公子休怪,我們也是得到消息才不得不如此,直接請公子二人到此,若是錯了人難免麻煩。”
穆蕭蕭問道:“這么說東方兄妹的那場表演根本就是沖著我們去的了,要偷的也只有我們。”
老者只是微笑點頭。
“為什么?”陳惜命問道。
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氣,看那樣子似乎是很累,那個獨眼的男子立刻道:“樾老,休息一下吧,我來說。”
老者輕輕點頭,然后竟然便那么閉目養神起來。
陳惜命眸光立刻就冷了下來。
那個獨眼男子趕緊道:“公子姑娘勿怪,樾老舊疾復發,無法太過勞累,在下復姓北山,名叫北山青。”
“接下來便有我與二位詳談。”
說著話北山青將饕餮鈴舉了起來問道:“二位,這東西真是你們的?可知叫什么名字啊?”
陳惜命就要發怒,哪有小偷這樣詢問失主的。
穆蕭蕭卻是攔住了陳惜命,開口道:“北山先生,這鈴鐺確實是我的,名叫饕餮鈴。”
北山青“哦”了一聲,然后將饕餮鈴遞給了穆蕭蕭,說道:“物歸原主,姑娘既然是這鈴鐺的主人,可知道這鈴鐺的來歷與作用啊?”
穆蕭蕭疑惑地看向北山青,然后搖了搖頭說:“這個卻是不知的。”
北山青笑道:“姑娘收好鈴鐺,這鈴鐺不是凡物,古籍記載,此鈴鐺乃是荒人的圣物。”
“荒人?”穆蕭蕭與陳惜命同時震驚。
北山青點頭道:“說起荒人,不知可知道,千年之前荒人可是差一點統一了這個世界……”
陳惜命打斷道:“荒人的事我們知道,我們剛剛從荒原而來。”
“哦?”屋子里的幾人都是眼神驚奇。
北山青點頭道:“看來一切自有天意啊。”
穆蕭蕭請求道:“先生能不能說得明白些?”
北山青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獸皮卷軸,緩緩打開說:“兩位請看。”
陳惜命與穆蕭蕭看去,眼中不由得一驚,卷軸之上乃是一幅幅圖畫,但是所繪的內容卻是有些觸目驚心。
北山青的聲音響起:“荒人千年前屠戮大陸,史料上記載的只是表面的東西,有些隱情確實沒有的,本來這些不該與二位講,但是既然二位得到了饕餮鈴。”
“這便是緣分,說與二位也沒什么。”
“等一下!”穆蕭蕭忽然喊住了北山青,然后皺眉道:“先生所說的話似乎有所不妥吧?”
“何為屠戮啊?這自古朝代更迭,都伴隨著流血犧牲,一將功成萬骨枯,一朝建立更是無盡白骨堆成山。”
“這是改變不了的事。”
“戰爭總要死人,卻不該用屠戮的,卻是有些將荒人妖魔化了。”
北山青儒雅的面龐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后道:“所以我才說,兩位知道的只是史料所記載的表面,有些隱情兩位未必知道。”
陳惜命與穆蕭蕭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疑惑。
北山青嘆息一聲說:“荒人進攻中原,看上去是一場正常的王朝戰爭,但是實際的目的卻是屠戮。”
“兩位且看圖畫。”
穆蕭蕭與陳惜命向著那獸皮上看去,只見上面所繪畫的內容乃是自一片雪山開始的。
白雪皚皚,高峰聳立,透著一股神秘。
高絕的山巔之上一道人影遙望著中原的方向,看不清是男是女,但是眼中盡是滔天的恨意。
身體周圍一陣陣扭曲,似乎是怨念一般,即使是一幅畫,眾人也能感受到那股怨念。
雪山之下跪著許多人,似乎在虔誠地禱告。
圖畫延伸,雪山上的人影灑下神輝,山下的人身上都縈繞著代表光芒的波紋。
北山青的聲音響起:“既然兩位到過荒原,想必知道荒神九部的故事吧?”
“荒神九部原本只是普通的人,生活在雪山之畔,后來荒神降下神威,賜予了這些人特殊的本事,逐漸強大荒人部落。”
穆蕭蕭驚呼:“山下跪著的是荒人,山上的人就是荒神?”
北山青眼含深意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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