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陽謀陰謀
樂羊璟明白,竹落雨始終放不下春雪。
不過這一點她也能理解,若是換做自己是竹落雨,恐怕也放不下吧。
竹落雨能夠為了春雪而不顧性命遠(yuǎn)赴不知淵,此情若是那么容易忘卻淡化,那竹落雨豈不是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又如何能配得上她樂羊璟呢?
如今竹落雨即將與自己成婚,與春雪卻再無可能。
即使如此,看到昔日的愛人被缺中羞辱,若是能夠置之不理,那也不算個男人了。
所以此刻竹落雨的反應(yīng)也在情理之鄭
樂羊璟不明白的是,這楊袤為什么要如此羞辱春雪?
他就算不顧及樂羊國,難道就不怕日后那個和瘋子一般的秦弘報復(fù)嗎?
有些隱秘樂羊璟還是知道的。
秦弘作為大秦國未來的皇帝,九五之尊,娶一個風(fēng)月女子做未來的皇后,自然是會受到朝中諸臣的彈劾。
可是最終呢?秦弘如愿娶到了春雪,滿朝文武沒有一個反對的聲音。
對外的宣稱是因為大秦開國皇后牽月皇后便是一個紅塵女子,所以秦國的民風(fēng)比較開明。
可是稍微了解一點內(nèi)情的人都知道,之所以沒有反對的聲音,是因為那些反對的聲音在婚禮開始前都徹底歸于黃土了。
那場婚禮是血色婚禮一點也不為過。
而今日楊袤如此羞辱春雪,秦弘豈能善罷甘休啊?
還是楊袤最終的目的是羞辱樂羊國?
想到此處樂羊璟微微皺眉,暗道:“難道楊袤知道了竹落雨與春雪昔日的關(guān)系?”
若是即將新婚的駙馬爺為了秦國的太子妃而動怒,那么這件事可就大了!
不僅僅是會打了樂羊璟一個耳光,也是打了樂羊國一個耳光!更是打了大秦國一個耳光!
用不了幾,這件事就會通過今日在場的使者傳遍下!
若是如此,樂羊國與秦國將會同時顏面掃地!
但時候無論是秦國,樂羊國,還是秦弘和樂羊璟都會成為下的笑柄。
到時候秦弘的怒火便不得不在悠悠眾口的逼迫下轉(zhuǎn)向樂羊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此子狼子野心!用心不可為不狠毒啊!
樂羊璟想到此處后背一陣發(fā)寒!趕緊死死按住竹落雨的手。
竹落雨扭頭看向樂羊璟,眼中已經(jīng)密布紅血絲,緊緊咬著牙。
樂羊璟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緊蹙眉頭,因為竹落雨反手抓住了樂羊璟的手,使得樂羊璟手上傳來陣陣劇痛。
樂羊璟眼中光芒閃動,對著竹落雨搖了搖頭。
大秦國,昊京城。
皇宮御花園畔的聽雨樓鄭
秦弘與吳事非相對而坐,正專注于面前的一局棋。
吳事非緩緩落下一枚白子笑道:“陛下,您可是要輸了,今日心神不在棋上?”
一陣風(fēng)吹進來,吹動燭火搖曳。
秦弘思考著落下黑子:“近日心神不寧,吳大人可有醫(yī)治之法啊?”
吳事非搖頭笑道:“陛下笑了,若是陰謀詭計,玩弄人心,臣還有些心得,至于這醫(yī)術(shù),恕臣一竅不通。”
“呵,哪有把自己得這么壞?”秦弘輕笑。
吳事非淡淡地道:“到醫(yī)術(shù),臣倒是想起一個人,就是怕提起會令陛下惱怒。”
“那就不要提了。”秦弘又放下一枚黑子。
吳事非淡淡一笑,落下了最后一枚白子。
秦弘嘆息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棋子,算是認(rèn)輸了。
抬頭看著吳事非秦弘問道:“你的可是穆威的女兒?聽聞她的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連我那個南地的王叔都給治好了。”
“哼,多管閑事!”
吳事非點頭道:“正是。”
秦弘起身看著窗外的桃林,那里原本是一片竹林。
“吳大人,你我當(dāng)初殺了穆威到底是對是錯啊?”秦弘眼神深邃。
吳事非起身:“臣不敢妄言,陛下所做的一切自然有其道理。”
秦弘回頭冷哼一聲道:“連你現(xiàn)在也會怕馬屁了。”
“是拍龍……”
秦弘笑著嘆息一聲,淡淡道:“不知怎的,心神不安,總覺得漏算了什么。”
吳事非笑道:“許是最近國事繁忙,陛下太累了。”
“過去也這般繁忙。”
“那便是娘娘離開數(shù)日,陛下思念娘娘了。”
秦弘輕皺眉頭喃喃自語道:“春雪嗎?瀅歌嗎?”
陡然間,秦弘雙目大睜,射出攝饒光芒,心頭猛跳,沉聲道:“壞了!原來漏算了此處!”
樂羊皇宮大殿之中,氣氛已經(jīng)壓抑到了極點,似乎隨時都會爆發(fā)一般。
此時此刻就連鶴一白都無法發(fā)難,若是鶴一白公然對楊袤出手,那么不僅僅是折了樂羊國的面子。
同時最主要的是證明她生氣了。
為何生氣?因為提及了春雪的過往而生氣!那豈不是明就連秦國自己人都覺得春雪的出身是個恥辱。
樂羊璟明白此事若是再不揭過,一切就會變得無法收拾。
腦中靈光閃爍,樂羊璟突然笑道:“好了,這詩詞歌賦有什么可聊的?還是翩翩公主文采學(xué)識淵博,就連我都對這詩詞沒什么見解呢!”
“春雪姐姐,以后有機會我們一起找個老先生學(xué)學(xué),也免得什么也聽不懂,嘻嘻。”
樂羊璟一番話出,穆蕭蕭不禁暗暗點頭。
作為能夠與秦皇媲美的下奇女子,樂羊璟又怎么會不動詩詞呢?
可是她此刻有意貶低自己,卻是無形中將自己與春雪歸在一處,若是楊袤在以此為難春雪,那么便相當(dāng)于同時為難樂羊璟。
這里畢竟是樂羊國,楊袤就算再無理取鬧,也不敢貶低樂羊未來的女皇!
至于樂羊璟自己的臉面,不懂詩詞又如何?誰敢質(zhì)疑呢?
況且此刻在場都是聰明人,又有誰會當(dāng)真呢?
春雪沖著樂羊璟點零頭,算是致謝。
就在樂羊璟要轉(zhuǎn)移話題些其他的時候,楊袤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公主殿下笑了,下誰人不知殿下與秦國的真凰之女秦凰齊名,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無一不精。”
“又怎么會不懂詩詞呢?”
楊袤這是不想善罷甘休了,看來今日他就是來挑釁的!
樂羊璟心中冷笑一聲,暗道:“給你臺階你不下,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客氣了。”
淡淡一笑,樂羊璟道:“將軍此話從何而來啊?我自己怎么沒聽過。”
“下人都這么。”
樂羊璟眼中光芒一閃而沒問道:“那將軍也這么認(rèn)為?”
楊袤隨口道:“自然。”
穆蕭蕭聲嘀咕道:“楊袤輸了……”
陳惜命疑惑地看向穆蕭蕭,穆蕭蕭聲道:“二叔且聽。”
果然,下一刻樂羊璟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將軍覺得我與秦凰誰才稱得上下第一呢?”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談笑間反將一軍!
楊袤的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穆蕭蕭掩嘴輕笑,陳惜命也是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樂羊皇帝卻是端起了一杯香茶品了起來,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眼中盡是笑意。
至于晚宴為什么不飲酒,而飲茶,則是穆蕭蕭特意叮囑的。
樂羊皇帝可是一個很聽大夫話的病人。
而那位本該與楊袤同一個陣營的東宮翩翩卻像是什么也沒聽見一樣,兀自吃著精美的糕點,就像是個貪嘴的鄰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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