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駿馬世子
草原之上的三大王庭成鼎立之勢。
這其中以駿馬王庭較為強大。
三大王庭中金狼王庭可以算得上是“后起之秀”,雖然中間隔著一片沙漠,但是還是受到了秦國的制約。
而雄鷹王庭本來最為強大,可是因為緊鄰著樂羊國的關系,多年前被魏無極一戰給打殘了,所以與駿馬王庭相比稍稍弱一些。
駿馬王庭則緊鄰荒原地帶,氣候較為惡劣,盛產烈馬與剽悍的武士。
所以駿馬王庭的騎兵是整片草原上最為勇猛的。
想要從金狼王庭到樂羊國,就不得不經過雄鷹王庭。
而此刻駿馬雄鷹兩大王庭正因為穆蕭蕭的“妙計”而處于交戰之中。
不巧的是,這戰場正在穆蕭蕭一行人的必經之路上。
陳惜命騎在霜月的背上,眼神銳利地觀察著四周。
他手中提著長槍,沉聲喝道:“注意警戒!”
穆蕭蕭坐在馬車里與彩雀等人有說有笑,聽到馬車外陳惜命的聲音,將頭探出馬車外笑道:“二叔,別這么緊張啦。”
嗖——
穆蕭蕭話音未落,破空之聲陡然響起,一枝羽箭毫無預兆地從遠處飛射而來,直奔馬上的金狼世子雷督而去。
陳惜命眼中寒光一閃,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后發先至將那一枝羽箭攔腰斬斷。
“找死——”扎木怒喝一聲,整個人已經提著一柄戰斧向著箭矢射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將軍回來!”穆蕭蕭的喊聲制止住了怒氣上涌的扎木。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遠處的山崗之上突然沖下了一隊騎兵,大約有幾十人,旗幟上掛著一匹駿馬。
為首一人穿著鑲銀的皮甲,手中握著一張寶雕弓,器宇不凡。
但此人卻眼神極為輕佻,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這在以武為尊的草原上是很少見的。
雷督見到這個人不由得眼神微微一變,冷哼一聲說:“我當是誰?原來是駿馬王庭的世子啊,好久不見了默笛。”
陳惜命眼神微動,他已經明白了雷督的意思,這是在他與穆蕭蕭介紹眼前人的身份。
默笛似乎與雷督的關系并不好,騎著馬幾步來到近前冷笑道:“呵呵,雷督,你不在你們金狼王庭做縮頭狼,來此做什么?”
雷督卻并不表現出憤怒,而是反譏道:“默笛世子,可是這里似乎也不是你們駿馬王庭吧?”
默笛的表現極為輕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這個你不用管,本世子在的地方就是駿馬王庭的疆土。”
默笛的樣子極為囂張,可是他忽然看見了馬車旁一身銀甲的陳惜命,忍不住便是眼神驚變。
強笑了一下躬身道:“想必這位就是雪狼將軍了吧。”
陳惜命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默笛。
默笛見陳惜命沒有反應,尷尬地一笑,然后再次對著陳惜命微微行了一禮才對著雷督說:“我當你為什么如此淡定呢?原來有恃無恐啊。”
“這和你沒關系!”雷督冷冷地道。
默笛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然后隨意地道:“我聽聞你們金狼王庭找了一位女軍師,可有此事?”
“這和你也沒有關系!”雷督的態度依然冷硬。
默笛輕笑一聲,晃著自己手里的弓箭說:“你們金狼王庭的事與我自然是沒有關系,我只是好奇你爹怎么會可笑到將整個金狼王庭交到一個小女人手里?”
“莫不是那個女人給了你爹什么好處?”默笛說到這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手下的騎兵也一個個仰天大笑。
“我宰了你這個兔崽子!”扎木怒喝一聲便要舉斧沖過去。
可是一桿銀白色的長槍卻后發先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飛射到了默笛的面前。
等默笛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惜命的槍尖已經刺上了他頭頂的發髻。
伴隨著一陣陣驚呼聲,默笛已經僵在了馬上,披頭散發,極為狼狽。
陳惜命騎著霜月一步步走到了人前,緩緩來到了已經呆若木雞的默笛面前。
默笛此刻后背冷汗直流,只有正真面對陳惜命的時候,他才明白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陳惜命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聽在默笛的耳中卻像是地府判官之音一般。
默笛額頭上冷汗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卻是一句也不敢反駁。
默笛的手下也如同他本人一樣噤若寒蟬。
而穆蕭蕭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
陳惜命就那么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來到了駿馬王庭的士兵中間,從地面上拔起了他的長槍。
然后淡淡地道:“走吧。”
雷督冷哼一聲下令道:“繼續前進!”
陳惜命走在最前方,聲音緩緩傳來:“我們時間緊迫,升旗吧,免得麻煩不斷。”
一名雪狼衛立刻打出了那面“命”字旗,旗幟飛揚,落在駿馬王庭的士兵眼中卻使他們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當穆蕭蕭的馬車經過默笛的時候,穆蕭蕭忍不住望了這位駿馬世子一眼,而默笛也瞟了穆蕭蕭一眼。
四目相對,穆蕭蕭禮貌性的淡淡一笑。
但是在走過默笛的時候,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卻飄到了穆蕭蕭的鼻子里。
走在草原上,扎木一路都在念叨著:“并肩王,你就該讓我一斧子砍了那個小子!”
“流著那個混蛋早晚是個禍害!”
雷督也疑惑地看著陳惜命。
陳惜命瞟了兩人各自一眼,然后道:“想不明白?那就去問你們軍師吧。”
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為那面“命”字旗的原因,這一路上穆蕭蕭一行人真的就沒有再遇到什么阻攔。
入夜,眾人圍坐在火堆旁,扎木不知從哪搞來了一只綿羊,在一旁烤著羊腿。
穆蕭蕭端著熱水若有所思。
雷督來到穆蕭蕭身邊,遞給穆蕭蕭一些干糧問道:“軍師在想什么?”
穆蕭蕭毫不隱瞞地道:“在想那個默笛。”
雷督看了在一旁飲酒的陳惜命一眼,然后刻意與穆蕭蕭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坐在了穆蕭蕭不遠處。
“軍師不必掛懷,默笛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雷督顯然對于這個默笛十分厭惡。
扎木終于問了出來說:“軍師,為什么不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這樣駿馬王庭一定會亂套的。”
穆蕭蕭嘆息一聲說:“扎木將軍,你還真要多讀些書,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手里的彎刀解決的。”
“我用斧子……”扎木小聲嘟囔。
穆蕭蕭又喝了一口水說:“請問將軍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呢?他是駿馬王庭的世子,身份尊貴。”
“現在還不是我們和駿馬王庭開戰的時候,如今駿馬雄鷹兩大王庭關系僵硬,若這個時候把默笛殺了,那戰火必然將會燒到我們金狼王庭的。”
扎木吭哧了半天說:“反正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穆蕭蕭笑道:“如此不成器的人留給駿馬王添堵不是更好。”
“其實我一直在想,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默笛。”
雷督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穆蕭蕭卻突然將目光轉向了陳惜命問道:“二叔,你覺不覺得,這個默笛的眼神有些眼熟啊?”
陳惜命聞言放下酒壺,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后搖了搖頭。
穆蕭蕭也深深皺起眉頭,然后回憶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去西北的路上曾經遭到過暗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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