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是她二叔
這雨似乎下個沒完了一樣,三人同處一個屋檐下,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陳惜命遲疑了一下,突然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長條的錦盒遞到了穆蕭蕭手中道:“送你的!
“送我的?”穆蕭蕭疑惑地打開錦盒,頓時眼中一亮。
“哇,二叔,好漂亮的珠釵啊!”
穆蕭蕭一邊贊嘆,已經將盒中的珠釵拿了出來。
釵體金黃是為黃金,其上鑲嵌著幾枚瑩潤的玉石,光是這金鑲玉的釵體便是極品了。
釵首之上一顆晶瑩剔透的純白色珍珠在雨水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透過那珠子望向光亮處,其內隱約有寶氣流轉,當真不凡。
陳惜命淡淡開口:“我記得我曾欠你一根完整的珠釵,剛剛路過首飾店偶然看見,便買下來了!
穆蕭蕭愛不釋手地看著手中的珠釵,突然轉身看向花崆,果然花崆也在看著那珠釵,臉上一陣遺憾。
看來剛剛那首飾店老板說的買珠釵之人應該就是陳惜命了。
陳惜命見穆蕭蕭臉色古怪,皺眉問了一句:“怎么?不喜歡?”
穆蕭蕭趕緊道:“沒有,我怎么會不喜歡呢?二叔送的我都喜歡!嘻嘻。”
陳惜命點了點頭道:“喜歡就好,可惜這世上恐怕再難得一顆蚌仙泣血了,若日后有機會去南海,倒是可以下海看看。”
“二叔真會說笑!蹦率捠挷灰詾橐。
但卻不知道的是陳惜命的話絕不是玩笑話。
穆蕭蕭身后花崆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了。
看了一會兒穆蕭蕭剛準備將珠釵收起來,卻被陳惜命抬手阻止。
在穆蕭蕭疑惑的眼神中,陳惜命從穆蕭蕭手中拿過珠釵,竟然親自戴在了穆蕭蕭的秀發間。
“東西買來就是戴的,否則留下來當古董!
看著那珠釵插在穆蕭蕭的秀發之上,陳惜命不受控制地露出了一個微笑,那微笑是那般溫暖。
完全不似那個馳騁疆場無人可擋的雪狼將軍。
穆蕭蕭看得有些呆了,昨天夜里她以為自己放下了,此刻才發現那并不是放下,而是越陷越深。
陳惜命看到穆蕭蕭在發呆忍不住問道:“在想什么?”
“沒……沒……”穆蕭蕭眼神一陣躲閃。
“咳咳!”花崆終于看不下去開口道:“蕭蕭,你看這天色漸晚,不如我們早些回去吧。”
“好啊!蹦率捠挻饝艘宦,可是卻轉念一想說:“可是這油紙傘恐怕擋不住三人吧。”
花崆聞言一滯,勉強一笑說:“陳惜命或許還有事,我們就別打擾他了!
意思很明顯,他陳惜命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只關心你穆蕭蕭。
“我沒事。”出乎花崆預料,陳惜命竟然說了這么一句。
花崆一時之間也是嘎尷尬,哪想到就在這時穆蕭蕭竟然也開口說:“花大哥,若你有急事,就……就先回去吧,有我二叔在你不用擔心我的。”
“我……”花崆苦笑了一聲強忍尷尬道:“沒關系,這雨估計也下不了太久,我就在等會兒吧!
穆蕭蕭報以微笑,回身問陳惜命:“二叔,你來這武器店買兵器嗎?”
陳惜命搖頭:“路過而已,正巧下雨便來避避雨!
想了一下陳惜命有道:“不過蕭蕭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倒是應該選一件防身的兵器!
“我?”穆蕭蕭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陳惜命點頭道:“出門在外難免遇到居心叵測之人,人生地不熟的總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說完話有意無意地瞟了花崆一眼。
花崆頓時冷聲道:“陳將軍這是什么意思?你口中這居心叵測之人又是指誰呢?蕭蕭此刻雖然身在異鄉,但只有有我花崆在,這琴樂城之中便沒人能傷得了蕭蕭一根汗毛!”
陳惜命淡淡地開口道:“是嗎?那你該去拆了琴樂城的牢房啊!
“這……”花崆頓時語塞。
陳惜命的意思很明顯是指穆蕭蕭剛到琴樂城時所承受的牢獄之災。
穆蕭蕭夾在兩人中間,滿臉的不知所措,趕緊道:“要不我們進去挑挑兵器!
“蕭蕭你去吧,我想在外面涼快涼快。”花崆如此道。
“挑好了告訴我。”這是陳惜命的答復。
穆蕭蕭臉色變得一陣古怪,只能自己進了武器店。
立刻有武器店的老板領著穆蕭蕭走向了里間。
門口處,雨幕下,兩個英俊的將軍望著那綿綿細雨各自冷著臉。
陳惜命率先開口:“你喜歡蕭蕭?”
花崆扭頭看著陳惜命,語氣十分不善地反問:“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是他二叔!”
花崆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陳將軍,據花某所知,你這個二叔不是親的吧?更何況就算你是親的,也不能干預別人相戀的自由!”
陳惜命緩緩轉頭,那眼神頓時驚得花崆渾身一顫。
花崆心驚,他也是經歷過幾番生死之人,但卻被陳惜命一眼望得渾身發寒。
“離開蕭蕭,蕭蕭不是你可以愛的人!”陳惜命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
“憑什么?”花崆陡然大吼一聲。
武器店內傳來穆蕭蕭的聲音:“怎么了花大哥?”
“哦,沒事!被ㄡ勤s緊笑著解釋。
下一刻臉色寒如堅冰地轉向陳惜命,壓低聲音道:“陳惜命,你未免管得閑事兒太多了吧!”
“我與蕭蕭的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我爹不知是抽了什么瘋,竟然會對你如此尊敬,但是小將軍我可不會怕你!你無非就是運氣好快攻下幾座城池罷了!”
花崆一邊說著因為過于激動手中收攏的油紙傘便舉了起來。
陳惜命一下握住油紙傘,花崆想要抽出卻頓時吃驚地發現,任他如何用力就是抽不會油紙傘。
陳惜命聲音很低沉,不帶任何感情地道:“小子,回去問問你爹,他敢不敢和我這么說話?”
沒等花崆反駁,陳惜命手上輕輕一動,花崆竟然不受控制地一下松開了手中的傘柄。
下一刻,陳惜命猛得將油紙傘向地面插去。
嗤的一聲悶響,那竹子做的傘柄竟然直挺挺地沒入了武器店門口的大理石臺階之中。
臺階之上一個空洞清晰可見。
花崆吃驚地看著一切,才看向陳惜命的眼神中已經多了一絲恐懼。
陳惜命卻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轉身看向了那如織的雨絲,淡淡開口道:“我不反對任何人追求蕭蕭,如你所說我不過是她二叔,現在是,以后也是。”
“她想與誰廝守終生我也絕不會干預!”
花崆看向陳惜命,等待著陳惜命接下來的話。
果然陳惜命接著說道:“但我聽說了一件事,你,有婚約!”
“而且據我所知,你與那個姑娘的感情似乎極好,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我問你,你想把蕭蕭放在什么位置呢?”陳惜命盯著花崆的眼睛。
花崆一陣語塞,掙扎了半天才開口說:“這……這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嗎?”
唰的一下,不等花崆有所反應,他竟然已經被陳惜命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混賬,你想讓蕭蕭做小妾嗎?”
陳惜命的聲音冷得可以結冰。
花崆整張臉憋得通紅,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面前這個長相英俊的男人竟是如此可怕!
陳惜命手一送放開了花崆,再次轉身看向雨幕。
花崆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啞著嗓子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這件事琴樂城幾乎人盡皆知,想知道這些并不難?磥砟闫綍r并不懂得低調,而且我還聽說,你花小將軍心如其姓,花得很!”
“混賬,這是誰污蔑我,我要宰了他!”花崆怒道。
陳惜命輕輕哼了一聲道:“看來有些事花小將軍還是沒有看透,任你武力滔天卻永遠也壓不住那世間的悠悠眾口啊!
花崆沒有吭聲,陳惜命接著說道:“而且不止你有婚約在身,蕭蕭同樣有婚約在身,所以無論怎樣你們都不合適!
花崆立刻道:“蕭蕭有婚約?你指大將軍的孫子孟瑯?”
“看來你都知道!
花崆突然嗤笑一聲。
“你笑什么?”陳惜命問。
花崆搖頭嘆道:“看來陳將軍還不知道,孟瑯一紙休書毀了那份與蕭蕭的婚約了。”
陳惜命皺眉問:“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必要騙你,只不過這件事還沒有聲張罷了!
陳惜命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希望這件事就不要被聲張出去。”
花崆似乎還不死心,哼了一聲道:“對于蕭蕭我是真心的。”
陳惜命表情淡漠地道:“這個我管不著,但如果有人傷了蕭蕭的心,我不會坐視不管!
就在這時,穆蕭蕭提著一柄極為華麗的小巧彎刀走了出來。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花崆卻已經在心中苦笑不已地道:“姑奶奶,你怎么看出來我開心的,我都快死在你這位霸道二叔手里了!
興奮地舉起彎刀穆蕭蕭道:“二叔,你看,這刀漂亮吧?”
陳惜命嘴角微微上揚,說:“華而不實,你若喜歡彎刀等我回西北給你討一把便是了!
穆蕭蕭笑著把玩手中的刀說:“我才不要呢?草原人的刀我也不是沒見過,丑得很!
“但那刀卻能殺人,你這小刀又能做什么?”
穆蕭蕭耍了兩下彎刀說:“若是遇到劫匪,就把這刀送給劫匪,想來這么貴重的刀應該可以保我一命!
“你喜歡貴重的?那我改日去草原駿馬王那里替你討一把金刀。”陳惜命語氣十分隨意。
草原三王之中,駿馬王一直以來就喜好各種名刀,所以他的珍品必然不少。
“真的?”穆蕭蕭滿眼冒星星。
花崆雖然剛剛被陳惜命威懾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道:“駿馬王的金刀乃是草原上最好的刀,豈能隨便就討來!
陳惜命的語氣很平淡:“我說能便能,討不來便搶來!
花崆無語。
就在這時,天公作美,那綿綿細雨竟然停了下來。
三人正好并肩向著琴樂城的城主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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