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六皇子
見她不想說,張飛也不逼問了,反正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他也就隨便問問而已。
不過他還是看著何晟楠叮囑道:“晟楠,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廷,這世道是個吃人的世道,你還是不要卷進(jìn)任何人的風(fēng)波里的好。不管是江湖上的梅花莊,還是為了爭奪皇位刺殺蕭冷的人,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聽了張飛的話何晟楠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道:“我知道。”
是,她知道,大道理她都懂,可是她真的能做到從此跟冷孤月完完全全劃清界限,不再招惹他?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突然從外面進(jìn)來了兩個人,前面的人一身華貴,像是哪家的公子哥,十**歲的樣子,一臉的調(diào)皮可愛,而后面的人一身粗布,小心的跟在那人后面,一看就是他的小跟班。
只見那公子哥一進(jìn)門就好奇道:“聽說你們這茶館是一群乞丐開的?我倒要看看一群乞丐有什么本事,居然能開得了茶館,賣的了字畫。”
他聲音清脆,而且長相眉目清秀,好生俊朗,語氣里帶著調(diào)皮的挑釁,他一說完就引起了在座的很多客人的注意,何晟楠和張飛也不例外。
這時門口的魏小三趕緊跑過來招呼他:“這位客官,我們這幫人以前確實是乞丐,不過現(xiàn)在大家早就不乞討了。我們這里的茶非常不錯,您坐下嘗嘗?”
說著魏小三把那公子哥往茶桌前讓,誰知他根本沒管魏小三,而是四處打量著這茶館,看著西邊字畫區(qū)的字畫往里面走去。
他后面的小跟班趕緊跟著他,并轉(zhuǎn)身對身后的魏小三道:“我們是來看畫的,還不趕快過來介紹介紹你們的畫?”
那小跟班一開口,何晟楠遠(yuǎn)遠(yuǎn)的聽著竟然感覺他的聲音娘里娘氣的。
對于字畫魏小三根本不懂,怎么給人介紹,他只好看向坐在那邊喝茶的何晟楠,用眼神在向她求救。
何晟楠見了只好起身,向小三做了個手勢讓他去忙別的,她朝那人走了過去。
只見那公子哥進(jìn)了字畫區(qū)四處瞅了瞅,在看到何晟楠的素描后,他臉上難掩欣喜之色,立馬指著那副畫像轉(zhuǎn)身對何晟楠問道:“這畫是誰畫的?”
何晟楠看了看那人物圖,是她想象著畫的一個身披裙帶,頭發(fā)飛揚(yáng),靠樹而坐的女人,她沖那公子哥道:“是我!”
一聽是她,公子哥明顯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著何晟楠,一身乞丐裝打扮,模樣雖有些清麗,但這行頭、舉止太不像個女人。原來傳說中可以讓人在紙上活起來的女畫師長這個模樣,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會作畫的樣子。
他想象中她應(yīng)該是含羞默默、溫婉多姿的,這跟想象的相差也太大了。
見他一直盯著她看也不說話,何晟楠心里對他升起了一絲警惕,一臉不悅的沖那公子哥喊道:“喂,你看什么看?”
見何晟楠用這種語氣跟他們公子說話,那公子哥后面的小跟班忙不悅道:“大膽,你竟敢......”
他話還沒說完那公子哥就打斷了那小跟班,對他道:“閉嘴,誰讓你插嘴的?”
說完他忙湊到何晟楠跟前,對她討好道:“多少銀子?我也要畫,你也給我作幅這樣的畫像。”
原來是個來作畫的,開始見他奇奇怪怪的,語氣中帶著挑釁,何晟楠還以為他是來挑事兒的呢。
何晟楠忙換了副嘴臉,對那人笑道:“我現(xiàn)場作畫每日只限五幅,今日已經(jīng)作完了,如若你想畫,領(lǐng)了掛號牌明日再來吧。”
那人一聽很是掃興,他來之前雖然聽說過來這里畫這種畫像需要掛號排隊,可他明日就來不了了,他著急的拉著何晟楠的胳膊道:“姐姐姐姐,你就通融一下,我娘不讓我出門,我今天是偷跑出來的,你就破例一次為我畫一張吧。”
他像個孩子似的晃著何晟楠的胳膊,晃得何晟楠胳膊要掉下來了,她趕緊將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對他撇撇嘴道:“叫誰姐姐呢,別亂攀關(guān)系,這規(guī)矩可不能破,我要是為你破例一次,就會有人來找我破第二次,原則問題絕對不能犯。”
她話音剛落,那小跟班又不樂意了,他沖何晟楠怒氣恒生道:“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竟敢......”
“閉嘴!”那小跟班再一次話沒說完被那公子哥打斷了,他轉(zhuǎn)過身用渴求的眼光看著何晟楠道:“就當(dāng)我求你了,你到底怎樣才能答應(yīng)給我畫?”
突然他靈機(jī)一動,沖何晟楠道:“要不我給你們茶館當(dāng)一天樂師怎么樣?你們這樂師的曲子彈得太悲慟了,不好不好。”
他的琴技可是一等一的,說著他往彈奏臺看去,指向沐瑜雪正想說她彈得怎么怎么不好,忽然一下看清了沐瑜雪的臉,嘴里忙驚慌道:“沐......沐......”
他一進(jìn)來心思就都在畫上,根本沒注意到彈琴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她?
他立馬捂了臉轉(zhuǎn)了身背對著沐瑜雪,生怕被她認(rèn)出來。何晟楠一看,他這表情明明就是認(rèn)識沐瑜雪,然后做賊心虛的樣子嘛!
她故意看向沐瑜雪大聲叫道:“瑜雪瑜雪”
那男子一聽忙拉住何晟楠小聲道:“哎,別別”
可惜何晟楠聲音太大,再聚精會神的沐瑜雪也聽到了。剛才這公子哥進(jìn)來時她倒沒注意,但聽到別人喊自己名字總是敏感的,她停了琴聲朝何晟楠這邊看來。
男子見狀趕緊把他小跟班拉過來擋在他身前,繼續(xù)自欺欺人的擋著臉背對著沐瑜雪,何晟楠卻故意朝沐瑜雪擺了擺手讓她過來。
沐瑜雪有些奇怪,起身繞過琴案走了過來。
“怎么了晟楠?”她無力的聲音響起,像一只失去雙翅的鳥兒,雖動聽卻毫無生氣。
何晟楠見那公子哥躲得厲害,她故意拉著他,硬掰著他轉(zhuǎn)過身,邊將男人的手從他臉上往下扯,邊對沐瑜雪道:“看看看看,你認(rèn)識他嗎?”
男人的手被何晟楠掰下,沐瑜雪一看滿臉的意外,脫口而出:“六皇子?”
男人一聽,忙對沐瑜雪做了個噓的手勢,立馬環(huán)顧了下四周,對沐瑜雪小聲道:“你小點(diǎn)聲,別讓別人聽到。”
沐瑜雪卻驚訝道:“你......你怎么出宮的?皇后娘娘不是.......”
宮里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今皇后娘娘對六皇子管的特別嚴(yán),保護(hù)的特別嚴(yán)實,從不允許她離開皇宮半步,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男子一聽,忙又將食指放在嘴唇上連聲道:“噓噓我偷偷跑出來的,你別告訴別人。天黑之前我得回去,我想找這位女叫花子幫我畫個畫像,可她就是不肯,瑜雪姐姐,你快幫我說說情。”
“什么女叫花子?我有名字,我叫何晟楠!”何晟楠不悅的看著六皇子蕭晉道。
說實話,她剛才一聽沐瑜雪喊他六皇子,心里就一驚。她聽冷孤月說過,蕭冷被刺殺就是當(dāng)今國舅爺指使的,而他擁護(hù)的人就是這個六皇子,也就是說蕭冷其實是因為他死的。
真看不出來,這人看著天真爛漫,一副調(diào)皮好玩的模樣,根本不像是那種爭奪皇位的心機(jī)男,沒想到背地里竟干出這樣的勾當(dāng)。這沐瑜雪對他還客客氣氣的,一定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否則怎么可能對他這么恭敬?
蕭晉忙對何晟楠道:“我叫蕭晉。”
說完他又小聲的湊到何晟楠跟前道:“我在宮里一個小侍衛(wèi)那里見過你給他畫的畫像,畫的真的好極了,他說他排了兩天隊才排上的,我也特別想要一張那樣的畫像,所以才冒險偷了母后的腰牌出來找你,你必須給我畫一張。”
何晟楠聽了卻偏偏道:“我就不,別人排隊可畫,你排隊也不行。”
他是蕭冷的仇人,她才不為他作畫。
蕭晉一聽卻急了:“為什么?你知道我出宮一趟多不容易?”
何晟楠道:“你不是說你天黑之前趕回去嗎?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暗了,做幅畫至少需要兩個時辰,所以即使給你畫也來不及了。”
何晟楠故意夸張的說著。
“什么?”蕭晉一聽有些掃興,他著急道:“那怎么辦?我下次再想出來就難了。”
蕭晉急的在那轉(zhuǎn)圈圈,突然他靈機(jī)一動,看向何晟楠兩眼放光道:“你跟我進(jìn)宮怎么樣?”
何晟楠聽了忙擺手道:“我才不去。”
她對皇宮是有敬畏心的,以前在二十一世紀(jì)她在電視里看過那么多宮斗劇,知道皇宮是個多危險的地方,加上蕭冷的遇害,她才不要往火坑里跳。
蕭晉卻不死心道:“你去了我請你吃好吃的,皇宮里可是有很多你們民間吃不到的東西,還有很多好玩的,我保證,你去了絕不會讓你失望。”
沐瑜雪聽了忙擔(dān)心的朝蕭晉叫了一聲:“六皇子......”
人人都知道六皇子天**玩,她也是在宮里待過的人,哪能由得他胡鬧,于是道:“皇宮哪是人人隨便進(jìn)的,晟楠不懂宮里的規(guī)矩,去了怕是會惹出麻煩。”
何晟楠聽了也忙道:“就是就是,我這條命我還挺愛惜的,我才不去找死。”
蕭晉一聽忙擺手道:“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去皇宮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機(jī)會,你可要想清楚,這輩子也許你只有這一次機(jī)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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