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山童姥，梅蘭竹菊
曹世玉站在古堡門口，雙手抱拳說道：“大理無量劍派左劍清，特來拜會天山童姥�！�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身影從石堡中電射而出，來到了曹世玉的面前。
這是一個身形矮小，大約八、九歲的女童，雙目如電，炯炯有神，自有一股凌人的威嚴。
天山童姥說道：“受我一掌，恕你前番冒犯之罪。”
曹世玉搖頭笑道：“童姥坐井觀天，莫要小覷了天下英雄。
若能接我一劍不死，就教你一個能長大的法子�！�
他伸出左手，駢起食中二指，如劍斬落，無形劍氣游蕩于身周一丈之內(nèi)，嘯嘯生風(fēng)。
天山童姥一雙手化作萬千掌影，迎向了劍氣。
一連串的“噼啪”之聲響起，周圍的眾女均耳鼓生痛。
這是天山童姥以驚人的掌力，迎擊無形劍氣時所發(fā)出的聲音。
“轟！”
猛烈一擊之后，天山童姥飛身疾退。她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露出了雪白粉嫩的肌膚。
周圍的眾女紛紛低頭，仿佛地上有花一樣。
天山童姥小臉緊繃，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后的體面，道：“尊駕武功高強，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見此情形，曹世玉忽然想起了語文課本里的一句話來，孔乙己是站著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
他莞爾一笑，道：“童姥忘記我先前說的話了，天長地久長春不老功走火入魔造成的惡果，并非無法彌補�！�
天山童姥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曹世玉張口瞎掰道：“我幼年時誤入大理長春谷，隨一位隱士高人學(xué)藝數(shù)月。那位高人曾囑托我，等武功大成后，往縹緲峰靈鷲宮一行。”
“師父�！�
一時間，天上童姥百感交集，跪地大哭了起來。
對于曹世玉所言，她心中并無絲毫懷疑。
試問天下間除了自家?guī)煾竿猓钟泻稳四苷{(diào)教出此等武功蓋世的年輕高手？
又有誰還會記著自己這個半殘之人？
曹世玉對于“天長地久長春不老功”還是很感興趣的，想要將之完美融入“十二象形訣”中，離不開天山童姥的主動配合。
哭過之后，天上童姥擦了擦眼淚，道：“隨我進來吧�！�
曹世玉走進古堡，落坐之后，自然有侍女奉上熱茶、點心。
等了好一會兒后，天上童姥方才出來，她換了一身衣服，還洗了一個澡，小臉白里透紅，身上帶著淡淡的清香。
“擺宴�！�
天上童姥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年輕美貌的侍女，奉上各式各樣的美酒佳肴。
第二天早上，曹世玉一覺睡醒，走出房間后，見門外有左右各站著兩名少女，手中分別捧著衣服、水盆、毛巾等物品。
四女一穿淺紅，一穿月白，一穿淺碧，一穿淺黃，不但高矮秾纖一模一樣，而且相貌也沒半點分別。
一般的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顏色。
四女同時躬身行禮，齊聲說道：“使婢梅劍（蘭劍、竹劍、菊劍），拜見尊主。”
“不必多禮�！辈苁烙駟柕溃骸盀楹瓮蝗粏疚摇鹬鳌俊�
梅劍答道：“老尊主昨夜閉關(guān)之前，已經(jīng)將宮主之位傳給了尊主。當(dāng)時您正在沐浴，故而沒有打攪。”
說到“沐浴”的時候，她雙頰多出了兩團紅云，倍增幾分嬌艷。
曹世玉點了點頭，在梅蘭竹菊四女的服侍下，洗漱了起來。
夏去秋來，西北縹緲峰之巔的靈鷲宮，并沒有什么變化。
一間書房中，曹世玉正捧卷靜讀。
靈鷲宮的藏書涵蓋醫(yī)卜星象、釀造種植、琴棋書畫、奇門遁甲等，堪稱是包羅萬象。
他每日暢游書海，獲益良多。
至于武功方面，倒是乏善可陳。
天上童姥閉關(guān)修煉“十二象形訣”，想要長大成人，曹世玉每隔幾天就去和她交流一番，幫忙檢查下身體狀況，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天長地久長春不老功每三十年，修煉之人便要返老還童一次，而每經(jīng)歷一次這樣的蛻變，距離先天境界就更靠近一分。
根據(jù)修煉者資質(zhì)稟賦，心性根基的不同，復(fù)返先天需要的蛻變次數(shù)自然也會存在差異，但最多不會超過十次。
只要能活那么長命。
這一天早上，曹世玉在梅、蘭、竹、菊四女服侍下吃過早飯后，興之所至，道：“今天我教你們一套四季劍法吧。”
四女連連點頭，神情激動。
一個時辰后，曹世玉交完四女劍法招式，告誡道：“四季劍法是取四種天象而成，春雨如絲，夏雷迅猛，秋風(fēng)狂卷，冬雪凝冰。
你們各學(xué)一劍，應(yīng)敵時可以組成劍陣。等把第一種劍法練好之后，再學(xué)第二種劍法。”
四女一起應(yīng)道：“使婢謹遵尊主教誨。”
五人走出練武廳，一起轉(zhuǎn)悠到了靈鷲宮后殿，梅劍忽然說道：“這里有數(shù)百年前舊主人遺下的石壁圖像，婢子曾聽姥姥言道，這些圖像都是絕世武學(xué)，尊主何不前去一觀？”
曹世玉點了點頭，道：“好�！�
當(dāng)下梅、蘭、菊、竹四女引導(dǎo)曹世玉來到一個花園之中，搬開一座假山，現(xiàn)出地道入口，梅劍高舉火把，當(dāng)先領(lǐng)路，五人魚貫而進。
一路上梅劍在隱蔽之處不住按動機括，使預(yù)伏的暗器陷阱不致發(fā)動。
那地道曲曲折折，盤旋向下，有時豁然開朗，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石窟，可見地道是依著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開成。
行了二里有余，梅劍伸手推開左側(cè)一塊巖石，讓在一旁，說道：“尊主請進，里面便是石室，婢子們不敢擅入。”
曹世玉走進石室，只見四壁巖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滿了無數(shù)徑長尺許的圓圈。
每個圈中都刻了各種各樣的圖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獸形，有的是殘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記號和線條。
圓圈旁注著“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數(shù)字，圓圈之?dāng)?shù)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個，一時卻哪里看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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