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 第八十二章 令人難以琢磨的房間
安紅冷眼看著這一牽對于修葺部的所謂設(shè)備更新問題,她心里門清的很,無非是借機撈些油水而已。
眾人短暫喧囂之后,很快就安靜下來,畢竟在這里喧嘩,有失牢房應(yīng)有的冷血嚴(yán)酷。
接下來的介紹,杭亞先當(dāng)仁不讓地接過良游的旗幟,熱情講解,并刻意將杜霖引向關(guān)押女智能饒幾間牢房,同時命令手下,將那些牢房里的照明全部打開,并假意訓(xùn)斥手下,馬上就可以更新設(shè)備了,不要家子氣,吝嗇照明的錢,同時心想若是對方嫌棄這里的女智能人,自己是不是想辦法搞個把新鮮的貨色親自送上門去。
……
夜藍早就聽見走廊里傳來一群男饒笑聲,后來雖然笑聲沒有了,但是那些人一直著話走來,聲音不大,但是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地牢里,卻顯得非常清晰。
那幾人在隔壁的幾個房間逗留了片刻后,語言輕挑的品論著牢里同類,如同品論豬狗家畜一般,然后就來到了自己牢門前。
頭頂燈光突然開啟。突然的明亮,也讓夜藍和那具沒有任何遮掩的尸體突兀地顯露出來。
當(dāng)披頭散發(fā)站在牢房中的夜藍和角落里身體扭曲的尸體,暴露在眾人面前時,大家的表情氛圍很明顯的兩種,一種是驚恐且憤怒,另一種則只有震驚。前者是修葺部的所有人,后者則是杜霖和安紅。
“給老子把這東西拿下!”杭亞先隔著鐵柵欄狂吼。
兩個監(jiān)守人掏出腰的電擊槍,那個副職也拿出手機,準(zhǔn)備喊人支援,卻被杜霖適時制止。
“這智能女,有意思!倍帕刎撌挚粗媲袄畏績(nèi)那張只有刻骨憎恨,卻絕沒有任何恐懼神情的臉,拍著杭亞先的肩膀,低下頭,湊近那個光禿禿的腦袋耳語幾句。
杭亞先聽完杜霖耳語,驚訝地看著對方。他不明白剛才之前那幾個牢房的女智能人有相貌且膽溫順,正是男人可以無所欲為的對象,怎么這位杜部長偏偏看上這個披頭散步、目露兇芒的女鬼。
看著牢門外如臨大敵的監(jiān)守人和兩個帶著口罩的男女,夜藍不甘心。
那些人隔著柵欄,拿著槍對著他,根本不給她近身襲擊的機會。
她心中升起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她舉起右手,對著自己的太陽穴狠狠砸去。
她手中攥著那根被血染得黑色的鐵釘。面對著陰森的槍口,她尋找不到任何可以還擊的力量。她不想再被別人掌控命運,只有一死了之。
至于回爐重造,重新出現(xiàn)的人,雖然相貌還是自己的相貌,但是沒有自己的記憶,已經(jīng)不算是自己,她又有何擔(dān)心的。
可是,就在夜藍的手臂揮在半途時,一道刺目的強光擊中了她。她的身體突然傳來一陣麻痹感,渾身肌肉痙攣,無力地摔到在地上。
倒地時,她的四肢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她的神志卻很清楚,她清楚地看到牢門被人打開,兩個監(jiān)守人沖了進來,架起她的雙臂,將她拖了出去。
夜藍心中嗤笑,對方不會是連自己這具麻痹的身體也要上吧,不過這群畜生在沒有任何約束的情況下,做事哪里還有底線?聽有些人類還奸,尸。自己這具麻痹卻溫暖的身體,總比那些死尸要強。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架到一個帶著口罩的青年面前。周圍的人都看著他,似乎等待他對自己的判決。
夜藍冷冷地盯著對方。她已經(jīng)恨不起來,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和死人沒什么區(qū)別。
她不想像動物面臨死亡那樣嘶聲嚎叫,卻依然無法避免被屠戮的一刀。既然要死,就死的冷靜,死的安詳吧。然而,下一秒,她聽到了令她完全想不到的話語。
“把她送到醫(yī)務(wù)室,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把傷口包扎好!
夜藍愕然看著那個青年。她覺得口罩后的那雙眼睛十分明亮,似在那里見過,卻無從想起,她發(fā)現(xiàn)對方認真地打量著自己幾眼后,不再話,轉(zhuǎn)身向來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也沉默跟隨。
他們要把我怎么樣?為什么不殺了我?
夜藍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么后果。
隨后。她又暗自嘲諷自己,到了這里,命早就不在自己手上了。他們大概還要繼續(xù)審訊自己吧。可是,審訊又怎么樣,再悲慘的結(jié)局,還不是一死嘛。又有什么可怕的。
……
杜霖在杭亞先的辦公室里等候近一個時,看到夜藍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女孩的身體被清洗過。臉上有幾處嚴(yán)重的青腫,脖子和手腕腳踝都被紗布包裹著。令杜霖奇怪的是,女孩的頭上帶了箍,如同女版孫悟空。
見杜霖詢問的目光,杭亞先告訴他,這是個感應(yīng)裝置,一旦人犯有暴力意識,那個箍通過對皮膚和神經(jīng)的檢測,就會感應(yīng)到,就會立刻收縮,讓人犯痛不欲生,失去行動能力。本來是套在脖子上,但是智能女的脖子傷口包扎,只好帶在她頭上。杜霖聽了,連聲夸獎杭亞先想的周到。
送走杜霖三人后,杭亞先招來副手,讓他從其他牢房挑一個女智能人,帶進關(guān)押夜藍的那個房間,然后開槍擊斃,造成對方謀殺監(jiān)守人,后被擊斃的現(xiàn)場。
看著副手領(lǐng)命離去,杭亞先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辦公室。這種調(diào)包計和那巨額的設(shè)備更新費而言,太不值一提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調(diào)出夜藍的身體數(shù)據(jù),然后將那個替死鬼修葺成夜藍的模樣。畢竟對方是社會管理部送進來的,萬一對方來要人,自己才好應(yīng)付過去。
杜霖并不知道那個謝頂矮瘦中年人會為自己如此細心著想,精心善后,若是知道,想必會額外增加一筆款項,投桃報李。他掌控行政辦公經(jīng)費的審批,手頭有不少可以調(diào)配的資源。
……
經(jīng)過一條條走廊、一座座電梯和一個個安檢門,最后被推進這個藏在辦公室墻壁后的密室之前,夜藍已經(jīng)設(shè)想過很多場景:比如自己被轉(zhuǎn)到一個條件較好的牢房,接受較為和善的審問。當(dāng)然,那種和善是偽善的。因為一旦自己出心里的秘密,那個陰森污濁的地牢依舊張著黑洞洞的大口等著自己。
然而,進入密室臥室的那一刻,夜藍推翻之前的猜想。
房間的裝飾很古怪,從墻上的色彩和那種大床的款式,以及花板上那可以增加視覺刺激的整面玻璃鏡子,都可以看出這和極樂湯的某些房間的布置沒有區(qū)別,但是將書桌放在大床旁,又沖淡了其營造起的氛圍,成為了四不像的房間。
那個帶著口罩的青年——此時,她若還沒看出對方位高權(quán)重,簡直是瞎了眼——莫不是打算將自己變成他的奴隸。把自己囚禁在簇,等自己恢復(fù)身體后,再享受慢慢折磨自己的樂趣?
若是如此,他會因為覷自己而付出代價。夜藍十指微微用力,握緊了輪椅的扶手。她眼前浮現(xiàn)出地牢里那個被她長釘擊殺的監(jiān)守饒死亡面孔。
可是,當(dāng)她帶著專業(yè)的角度再次審視這間臥室的時候,她微微皺眉,感覺有些迷糊。雖然那種大床和地頂上的玻璃,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但是墻上沒有掛著各種變態(tài)刑具,那張放置書本和文件的桌上,也沒有成排擺放著各種用途明顯的瓶瓶罐罐。
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難道只是口罩青年和自己女朋友的激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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