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Chapter 97
炎熱的夏天終于要過去了, 一場秋雨迎來送往, 就在烏云聚頂?shù)臅r候, 池晏讓人們趕在下雨前搶收了地里的作物,金燦燦的小麥被收到了谷倉, 未防水淹,藕和苧麻也一并被收了回來。
最后一批糧食搬進谷倉之后, 不到半個小時,大雨傾盆,雨點打在人身上竟然會有痛感, 淋雨的時間長了, 身上還會有青烏紫痕, 人們連忙躲回屋子里,等待著這場大雨過去。
秋雨來得快, 去得也快,第二天天還未亮就停了,當?shù)谝皇锶贞柟庹者M室內(nèi),人們才終于感覺到——酷夏, 過去了。
只是池晏不敢掉以輕心,夏天延續(xù)的時間太長,按照他的推測,秋天的時間只會更短,冬天也會比去年更加難熬,好在大雨落下不久,莊園就來了一批人, 送來了池晏現(xiàn)在最緊缺的棉花和棉被,以及棉衣。
莊園的日子比這里好過,人少,但開墾的土地多,尤其是卡坨耐旱耐澇,修建的房子又足夠結(jié)實,除了需要撿瓦以外沒有別的問題。
多特需要在莊園里坐鎮(zhèn),他是不能來的,于是他派出來押送這些物資的人是他最信任的副手。
這個副手池晏還是有印象的,這人原本只是一個管事,不過人很能干,會治蟲。
名字池晏倒是不記得了,管家提醒以后,他才記起這個人叫阿奇爾。
這次埃布爾也在隨行人員之中,他們沒被選上,全都留在了莊園里,但是他們一家都心心念念想要跟隨池晏的步伐,這次過來,埃布爾也是懷抱著能帶著家人離開莊園的愿望。
“這里可真大,比莊園大多了!”埃布爾贊嘆的環(huán)視著周圍的一切。
阿奇爾牽著牛車,也很震驚,他從小生活在村莊,后來去了莊園,沒來過這樣的大城市,即便這個大城市現(xiàn)在蕭條成了這副樣子,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架子還在這兒,怎么也能驚住這群“鄉(xiāng)巴佬”。
他們一進城,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埃布爾興奮地跟伯尼打招呼,伯尼也走過去,站在埃布爾旁邊,不過埃布爾不敢離隊,他還托著一個獨輪板車,上面堆滿了棉花,他只能一邊拉著板車一邊說:“你們在這兒過得怎么樣?這里這么大,肯定什么都有吧?”
伯尼走到木板車的旁邊,埃布爾在前面拉,他就在旁邊推:“最開始不太好,現(xiàn)在好多了。”
埃布爾很興奮:“莊園也好,去年那么冷都沒死人!夏天熱成那樣,幸好我們還有水井和蓄水池,不然這些棉花肯定保不住了!”
“棉花田里生了好多蟲,幸好有阿奇爾。”埃布爾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點跟伯尼長時間不見的生疏都沒有,“阿奇爾讓我們用一種樹葉熬汁,把汁液跟石頭粉兌在一起,灑在地里,那些蟲就死的差不多了。”
正因為這個,所以阿奇爾在莊園現(xiàn)在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都覺得阿奇爾有真本事,值得尊敬。
伯尼也說城里的情況:“剛來的時候,這城里挺多壞人,路上臟得很!”
埃布爾想到自己生活過的城,一臉嫌棄地說:“都臟,沒有干凈的。”
以前他們都不覺得遍地的尿液和糞便有什么臟的,大家都這樣,哪里都是,但現(xiàn)在他們不覺得了,臟就是臟,干凈才好。
埃布爾小聲問:“領(lǐng)主大人還好嗎?”
伯尼:“應(yīng)該挺好的,沒聽說大人生病或是別的。”
埃布爾松了口氣:“那就好!”
他們在莊園里,對城里的事一概不知,莊園的人最擔心的就是大人長途跋涉過去,要是生病了怎么辦?
伯尼:“你們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嗎?你要不要到我家來住?”
埃布爾笑得一臉陽光:“我把東西搬過去,跟阿奇爾說一聲應(yīng)該就可以,就怕打擾你和牙。”
伯尼也笑:“不打擾,我家有兩個房間。”
埃布爾并不羨慕家里有兩個房間,他在莊園住的房子可好了,現(xiàn)在他哥哥伯特跟著多特做事,每個月能掙不少吃的,埃布爾雖然不如哥哥能干,但是靠種地也能收獲到足夠一家人糊口的糧食。
而且莊園里大家都是以物換物,東西都便宜,要添置家具什么的都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
現(xiàn)在埃布爾都有五套麻衣了。
兩人邊聊邊走,很快就到了城堡,卡迪已經(jīng)站在城堡門口,指揮人把東西卸下來,清點之后搬進倉庫,多特很細心,送來的多數(shù)都是成品,有棉被和棉衣,還有一些未經(jīng)裁剪的棉布和均碼的麻衣,還送了不少麻糖過來,硝石也送來了不少。
要不是實在人力有限,送不了太多東西,估計他還要把黏土也運過來。
有一車放的全是熏肉,分量還不少。
卡迪奇怪道:“怎么這么多肉?”
阿奇爾連忙恭敬地說:“有熏魚干,繁殖季的時候抓了不少魚,還有一車全是魚松,野雞野鴨都醺成肉干了,還打了一只野豬。”
卡迪:“看來莊園挺好的。”
阿奇爾笑道:“是挺好。”
因為莊園的硝石多,他們又知道制冰的方法,所以夏天一個中暑的都沒有,冬天有棉衣棉被,還有木炭,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他們活得挺滋潤。
所有東西都清點入庫之后,卡迪就給他們安排住處,因為人來得突然,所以卡迪只能先把他們安排到粗略打掃過,還沒有住人的房間里去。
“明天你們清洗之后再來見領(lǐng)主大人。”卡迪友善的對阿奇爾說。
阿奇爾受寵若驚,連忙應(yīng)好。
雖然阿奇爾在莊園算是多特的副手,但這個副手還沒過明面,得在池晏面前掛號才行。
阿奇爾有些緊張——以前在莊園的時候,他只能遠遠的瞻仰領(lǐng)主大人,從沒單獨跟領(lǐng)主大人說過話。
他們這一行有近百人,就是為了保障這些貨物的安全,其中一大半都是魔族。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魔族是魔族,可多特知道,池晏在離開之前把所有的注意事項都跟多特說了一遍。
這些留在莊園里的魔族過得比出來的更好,一個個都長胖了,臉圓了之后,看上去竟然不怎么難看了,氣質(zhì)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不再斜著眼看人,跟旁邊的人族也有說有笑。
他們也很快跟曾經(jīng)的同伴聊了起來。
這些留在莊園里的魔族,有不少都找到了伴侶,其中幾個跟其他種族結(jié)為伴侶的魔族,現(xiàn)在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提起孩子的時候,他們臉上都會露出笑。
以前在深淵的時候,父親并不負責照顧孩子,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當父親。
但是現(xiàn)在,他們跟自己的伴侶一起養(yǎng)育孩子,品嘗到了新的滋味。
“家”這個字,終于在他們生命力烙下了印記。
“我家的姑娘特別可愛!”大鼻子魔族胖起來以后,連鼻子都顯得不那么大了。
他樂呵呵地跟同伴炫耀:“她都會用拳頭打我了!”
其他魔族:“……”
孩子打老子,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嗎?
大鼻子笑得很燦爛:“會叫媽媽,還不會叫爸爸,不過我妻子說再過半年,她肯定就會叫爸爸了。”
城里的魔族不明白當爸爸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只有其他幾個當了爸爸的魔族才明白大鼻子為什么會這么高興。
一個小小的嬰兒,連路都不會走,話都不會說,那么弱小,那么幼小。
慢慢長大,變得結(jié)實,從會爬到會走,孩子的成長帶來的滿足感和愉悅,比去清理強盜更讓他們覺得幸福。
尤其是每天打完獵回家,妻子把孩子交到他們手上的手上的時候,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個小小的生命,是他和妻子一起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他們不是神,卻完成造物主的工作。
伯尼聽著大鼻子炫耀的時候有些難過,他跟牙注定是不會有孩子的。
他不能帶給牙這樣的快樂。
就在伯尼準備帶著埃布爾回家的時候,牙正好出來找他,牙在人群里找到了伯尼,牙拉住伯尼的手:“怎么了?一副要哭的樣子?”
伯尼扯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臉:“沒什么,埃布爾來了,我讓他住我們家,可以嗎?”
牙:“這有什么不行的?”
等回了家,吃過晚飯,埃布爾去給他準備的房間休息了以后,牙才問伯尼:“是不是他們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
伯尼一開始不說,后來受不了牙的糾纏,才說:“他們都有孩子了。”
伯尼說的時候低著頭,不愿意去看牙的眼睛:“我生不了孩子,你永遠也當不了爸爸。”
牙一聽,忽然笑了:“我還以為怎么了,我不需要孩子。”
伯尼抬頭看他。
牙擔心伯尼不信,就拿池晏舉例:“領(lǐng)主大人不也沒有孩子嗎?他跟陛……克萊斯特在一起,也不會有孩子。”
伯尼急道:“那怎么一樣呢?大人還年輕,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
喜歡男人的貴族不少,但沒有繼承人的貴族卻沒有幾個,只要能生出孩子的,就一定有孩子。
牙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的。”
伯尼:“為什么不可能?”
牙不能解釋的太清楚,只能翻來覆去地說:“這不可能!”
然后就早早的拖著伯尼上了床。
讓伯尼接下來的話再也問不出口。
城堡里,卡迪正在給池晏匯報莊園送過來了多少東西。
池晏瞇著眼睛聽,聽完之后松了一口氣:“看來今年冬天不用太擔心了。”
棉衣和棉被,能大大的降低寒冬帶來的死亡率,不過他們秋天也不能閑著,得開始燒木炭了,制糖廠和釀酒廠的工作也能告一段落,秋天正好讓商人們把糖和酒弄出去賣。
秋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燒木炭,彈棉花織棉布,縫制棉衣。
原本在紡織廠工作的人又要回到崗位了。
而其他人也都各有活干,整個城里沒有一個閑人。
卡迪奉承道:“都是因為大人您,我們才能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
池晏摸摸后腦勺,這次不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認下這個夸獎,而是認真地說:“還是得靠領(lǐng)地上所有人的努力。”
卡迪低著頭,內(nèi)心很平靜的想——以前沒有領(lǐng)主大人的時候,人們不努力嗎?可是依舊沒用,可見只有正確的人帶領(lǐng)他們,努力才有作用。
池晏:“讓運貨過來的人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池晏想了想,又說:“讓他們休息幾天再走,不急著回去。”
秋天再短,也不會幾天就結(jié)束。
阿諾德他們倒是已經(jīng)在集結(jié)隊伍,準備離開這座城出去做生意了,上一次他們賣出去的是麻糖,都賣出了一個不錯的價錢,換回來了不少物資,他們也得到了酬勞,這一次他們用自己的錢從池晏手里低價買到了一些糖和酒,賣出去的差價就是他們自己掙的了。
不過他們還是要替池晏跑腿,為了把自己買下來的貨物賣個好價錢,必然會拼命推銷,并且價格估計還會提高。
畢竟貴族們是不缺錢的,一代代留下的財富,足夠他們躺在金銀上過一輩子,現(xiàn)在各地的情況都不好,貴族們拿著錢也沒多少地方花,正是商人們大展身手的時候。
而且他們上一次帶了幾十個魔族走,這次準備再多請一些魔族。
他們現(xiàn)在覺得這些長得丑陋的人,比騎士還要能打。
出門行商,能安全點就安全點,誰也不想錢沒掙到,命還沒了。
又不是亡命之徒,拿命換錢。
池晏也讓他們多換一些金幣和銀幣回來。
銅幣在亂世的時候會貶值,但金銀不會,這些貴金屬數(shù)量稀少,再怎么貶值也不會太夸張。
銅幣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銅幣磨損的很快。
池晏以前看過一個科普欄目,就是講各國硬幣為什么邊緣都是鋸齒狀的條紋,除了避免磨損以外,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最早的時候,很多人會估計敲掉銅幣邊緣,這些敲下來的銅幣融了以后摻入一些別的金屬,就能變成一塊完整的新銅幣。
而被敲掉邊緣的銅幣只會讓人覺得邊緣被磨損了。
銅幣的大量造假,就會讓銅幣貶值,購買力下降。
現(xiàn)在的金銀純度也不夠,但是比起銅幣來說購買力還算穩(wěn)定。
池晏準備囤點金銀了,金子最好,貶值的可能性最低。
商人們一口答應(yīng),只要金銀,不要銅幣,反正貴族們不缺金銀,他們的餐具都是銀具,商人們打定主意要從貴族們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入秋之后,克萊斯特也很少待在城堡里,他多數(shù)時候都在附近打獵,不過身邊從不帶人,更喜歡獨來獨往,打回來的獵物全都是大型動物,野豬或是鹿,有一次還打到了一只獵豹。
池晏房間的獸皮毯也多了幾張。
“你明天還出去嗎?”池晏洗完澡回房間,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這幾天你都在外面。”
克萊斯特:“你不想我出去?”
池晏理直氣壯地說:“那當然了,我白天都看不見你!”
克萊斯特笑道:“那就不出去。”
池晏朝克萊斯特看過去,發(fā)現(xiàn)克萊斯特坐在沙發(fā)上,手里還拿著一個本子,這是池晏的畫本,上面幾乎全是克萊斯特的速寫和肖像畫。
池晏初中的時候喜歡臨摹漫畫,導(dǎo)致后來畫速寫,也總是無意識的把人畫得脫離現(xiàn)實,變得美型,所以全班同學(xué)都喜歡當他的模特——其他同學(xué)畫的,那都慘不忍睹,雖然不管是比例還是衣服褶皺等等都能拿高分,但對模特來說,絕對要給個最低分。
克萊斯特翻看著池晏的畫,聽見池晏的聲音以后才抬頭笑道:“我的眼睛有這么大?”
池晏只穿著一條短褲,走到克萊斯特的背后,摟住克萊斯特的脖子以后在克萊斯特的耳邊說:“這叫藝術(shù)加工,你不覺得眼睛大點更好看嗎?”
克萊斯特:“有你的自畫像嗎?”
池晏翻了幾頁,指給克萊斯特看:“有,你看。”
克萊斯特沒忍住笑,畫上的池晏有一雙長的過分的腿,臉也比現(xiàn)在成熟得多,如果池晏不說,克萊斯特還真認不出來這是池晏。
池晏:“笑什么笑?我也就夸張了一點點……”
這話他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
“你現(xiàn)在這樣也好看。”克萊斯特沒修習過怎么說情話,然而真正說起來的時候卻像信手拈來,“比畫上的好看。”
池晏眨眨眼:“真的?”
克萊斯特仰起頭,看著池晏的眼睛:“真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在想,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好看的小魅魔。”
池晏遲疑了幾秒,然后說:“我不信!”
他認真道:“你那時候肯定在心里笑我傻,竟然一點沒懷疑你這個到在路中間的人。”
克萊斯特:“……”
池晏驚訝道:“你真這么想的?!”
克萊斯特抿著唇,低笑著:“傻的很可愛。”
如果不是因為這份“傻”,他們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了。
池晏氣哼哼地說:“我也就傻了那么一次,平時還是很聰明的,你出去問問,誰不夸我聰明?”
雖然領(lǐng)地里的人看他,都是帶著高度美化濾鏡看他。
克萊斯特把畫本放下,站起來以后抱住池晏:“你不傻,你最聰明。”
池晏是不會這么輕易被哄住的!
他撇著嘴說:“以前我們還沒那什么的時候,你可從來不說我傻,得到了就不珍惜,我算是明白了,果然不管什么種族,大家都一個樣。”
“雖然我跟你一樣,都是男人,但我從來都不覺得你哪里不好。”
克萊斯特抓住池晏的手:“你什么樣都好,傻也好,聰明也好,沒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犯傻,一輩子不犯錯,只是你什么樣我都喜歡。”
池晏:“……”
這、這也太犯規(guī)了!
池晏的脾氣還沒發(fā)起來,就消失無蹤。
他覺得自己這樣不行,但是被克萊斯特抱著,池晏的心就軟的一塌糊涂,他埋首在克萊斯特的懷里,覺得克萊斯特身上的味道特別好聞。
情人的體味就是最好的催|情香。
池晏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口咬在了克萊斯特的手臂上,他的牙尖是克萊斯特的肌肉,柔韌極了,口感也好極了。
自從開葷以后,池晏就從不掩飾自己對克萊斯特的渴求。
他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原本就是不知節(jié)制的年紀,經(jīng)常說著說著話,就把克萊斯特拉到床帳里去了。
現(xiàn)在他咬著克萊斯特的手臂,心猿意馬,正要把克萊斯特拉到床上去,就被克萊斯特緊緊抱住。
“就在這里。”克萊斯特在池晏的耳邊低聲說,“在沙發(fā)上。”
池晏躊躇道:“不太好吧……”
雖然在床上也會留下痕跡,但是在沙發(fā)上留下痕跡似乎更讓他不好意思?
克萊斯特輕聲說:“不在這里也可以。”
池晏瞪大眼睛:“那去哪兒?”
克萊斯特:“去外面。”
池晏臉都紅了,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激動:“……被人看到了怎么辦?”
克萊斯特在池晏的耳邊發(fā)出魔鬼一般的呢喃:“我的翅膀能把你包裹住,誰也不會看見你。”
池晏咽了口唾沫。
幕天席地。
聽起來就很刺激!
現(xiàn)在人口稀少,路邊又沒有監(jiān)控。
聽起來——行得通!
池晏:“要不要帶床單出去?”
“水是要帶的,免得做到一般口渴,每次都要流那么多汗。”
池晏臉頰通紅,故作鎮(zhèn)定地說:“要不要帶點吃的?沒力氣的時候能補充一下體力。”
克萊斯特:“……”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要去干什么大事,還要考慮持續(xù)能力。
池晏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吃的就不帶了,帶點硬糖吧。”
可以接一個甜甜的吻。
不過池晏不好意思讓卡迪他們?nèi)蕚洹?br />
池晏看向克萊斯特。
克萊斯特嘆了口氣:“我去讓人準備。”
池晏朝克萊斯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克萊斯特出去的時候,池晏滿腦子地攤文學(xué)。
他一邊想著要模仿哪一本文學(xué)作品,一邊可惜這邊沒有苞米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疫情變嚴重了!大家一定要注意,要戴口罩,準備消毒酒精!
一定要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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