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Chapter 72
一百多個長相奇怪的魔族順利到達了領地, 比上次克萊斯特帶回來的人多了一倍, 也比上回的魔族更原始, 之前來的魔族已經有了人的樣子,這次來的則原始到了極點, 衣不蔽體是常規操作,見人就呲牙咧嘴也是常規操作, 雖然在克萊斯特面前還能維持一點正常的樣子,可一旦克萊斯特離開他們的視線,他們就會到處找麻煩。
尤其是找先他們一步出來的魔族們。
似乎他們對這些同胞積怨已久, 來到這里的第一件事, 就是先把同胞打趴。
領地上的人也對這群新來的人敬而遠之。
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發瘋?
池晏坐在床上, 看著正在脫衣服的克萊斯特,不知道為什么, 出去一段時間后回來,池晏總覺得克萊斯特的皮膚好像變白了一些,可能是真的,可能是池晏的錯覺。
克萊斯特打著赤膊, 轉頭就看見池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怎么了?”克萊斯特朝池晏走過去。
池晏正要說話,就見克萊斯特一條腿踩在地上,另一條腿半跪在床邊,池晏臉一紅,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克萊斯特就托起他的下巴,溫熱的薄唇在池晏的嘴邊吻了吻。
池晏等克萊斯特退開后連忙說:“你這次帶回來的人怎么那么兇?”
上一批回來的魔族可不是這樣, 至少剛來的時候也沒有新來的這批這么好戰。
克萊斯特笑了笑:“兇不好嗎?”
池晏愣了愣,他跟克萊斯特似乎有了某種默契,他竟然能聽懂克萊斯特這個反問句要表達的究竟是什么。
兇在和平年代不是好事,爭強斗狠,怎么看都不利于社會穩定。
然而在這樣的混亂時期,兇代表著戰斗力,代表當有敵人進犯時,這些兇悍的魔族能保護這塊領地。
克萊斯特上了床,池晏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靠了過去,抱住了克萊斯特的腰。
克萊斯特的腰肢勁瘦,抱起來手感非常好,池晏把腦袋埋進克萊斯特的腰腹銜接處,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就覺得克萊斯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因此像吸貓一樣埋肚皮,可以沒有貓一樣柔軟的皮毛,吸著不太得勁。
“我主要是擔心他們不聽話。”池晏悶聲悶氣地說。
克萊斯特揉了揉池晏的頭發,甜言蜜語信手拈來:“我都聽你的話,他們怎么可能不聽?”
池晏臉有些紅,想反駁,卻又不知道怎么反駁。
克萊斯特:“圣院的人來了嗎?”
話題忽然扯到正經事上,池晏把頭抬起來:“還沒來。”
他呼出一口長氣:“我還盼著圣院的人能早點來。”
只出點小麥,不必出人,勉強還能接受。
克萊斯特捏了捏池晏的肩膀:“我回來的路上,看到王室征兵了。”
池晏瞬間精神起來:“嚴重嗎?”
克萊斯特沒什么表情,人族的安危他并不在意,人族再怎么慘,他也無法感同身受:“十室九空。”
王室這次征兵,只要是男人,哪怕是十歲的孩童都一并帶走了,很多村子和鎮,現在就剩女人了。
男人是壯勞力,在這個靠種地填飽肚子的時代,男人被帶走后,土地的產量會下降很多。
如果這些男人都死在戰場上,這個國家就會變成女兒國。
尤其現在人口不豐,人不像動物,一窩生一堆,一年就能長成。
一個人從出生到長成,至少也要十幾年,期間還要面臨天災**,能不能活到長大都是個問題。
打一次仗,對一個國家的消耗是巨大的。
發戰爭財的是少數人,因戰而窮的是國家。
細分的話,因戰而窮的都是普通人,占據更大比例的普通人。
池晏嘆了口氣,他沒經歷過戰爭年代,就連他的爺爺奶奶,也是五幾年建國后才出生,經歷了饑荒年代,經常拉著他憶苦思甜,講起那些年的苦日子還要掉兩滴淚。
饑荒就足夠餓死那么多人了,更別說戰爭和饑荒一起來。
池晏的臉貼在克萊斯特的胸膛上:“我有點慶幸,我是圣院選派的領主。”
如果他真的是個世襲貴族,那王室的種種舉措,他都逃不過去。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公然反抗王室,王室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命令得不到執行,只要殺一儆百,一個反抗的都不姑息,其他貴族才會老老實實聽從王室的命令。
可能是因為池晏的嘴開了光,第二天圣院使者就到了。
那是個一頭金發的中年人,看起來很邋遢,不修邊幅,胡子幾乎遮住了整張臉,衣服也像是幾塊破布搭在身上,要不是騎著馬,身后還跟著六七個隨從,實在看不出這人竟然能在圣院工作。
他們還自帶驢車,隨從們走路,圣使騎馬。
等拿到小麥,他們就會去就近的圣院,讓圣院再派人把收來的糧食送去首都圣城。
使者在距離領地不遠處勒停了馬,他甚至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被魔鬼蒙蔽了雙眼,他一路走來,從沒見到過這樣的地方,好像這塊領地跟這片大陸分裂開來,領地上有人在走動,巨大的水車不停轉著,水流順著水車后面的水槽自動灌進田地里。
領地里還冒著裊裊炊煙。
他似乎還聽到了笑聲。
就像是圣典里記載的光明世界。
使者呆看了好一會兒,轉頭看向自己的隨從們,一個個也都張著嘴,一臉不可思議。
看來不是幻覺。
“來人了!”在使者靠近的時候,人們奔走相告,卡迪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連忙帶著仆人們出去迎接。
他們這里的人已經習慣了現在了生活,沒有圣院的管轄,因此不像以前那樣,看到一個圣院出來的人就要頂禮膜拜。
“大人。”卡迪牽著韁繩,“請您下馬,我帶您去見領主大人。”
然而圣使坐在馬上,并沒有下馬的意思。
“我馬上就要走,讓你們的領主過來見我,把小麥裝上車。”圣使很想在這待一段時間,但任務卻不給他停留的機會,現在圣院很缺人,之前的瘟疫死了不少人,其中很多都是圣院的中梁砥柱,因此現在圣使身兼數職,一個人掰成三個人用。
卡迪卻不動如山,只是重復道:“請您下馬。”
圣使有些頭疼,知道一些領主的仆人固執的讓人生氣:“我說了,我時間不夠。”
卡迪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原本蹲在路邊聊天嗝屁的魔族們站起來,朝著使者和他的隨從走去。
魔族們人形的時候看起來并不強壯,似乎也沒有任何威脅,但是憑借他們的長相,就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了,圣使咽了口唾沫,心臟在胸腔里害怕的都快停了。
他甚至覺得,如果他說錯一句話,他就不可能再離開這個地方。
也不知道這里的領主是怎么找到這么多奇形怪狀的人的。
圣使在魔族們快要走到馬匹身邊的時候,連忙翻身下馬,他強裝鎮定地說:“帶我去見你們領主吧。”
卡迪微笑著彎腰,態度恭敬的把對方請進了城堡。
而那些隨從們,則在圣使走后,被人們控制了起來。
那些奇形怪狀的人沒有一起跟上來,圣使松了口氣,但松口氣的同時,他又后知后覺的感受到了被冒犯的憤怒。
這里的領主顯然是作威作福慣了!竟然連自己這個圣使都不放在眼里!等他完成了任務,一定會稟報圣院!一個圣院任命的領主,竟然不對圣使畢恭畢敬,說出去,其他領主不都有樣學樣嗎?
只是他的憤怒沒有維持多久,他在卡迪的帶領下,穿過了長長的走廊,期間遇到過幾個仆人,可這些仆人全都低著頭,輕手輕腳,就好像一陣風,不像是人。
然后他被領到了一個屋子里,卡迪對他說:“圣使大人,請在這里等一等,領主大人想見您的時候,自然會見您。”
圣使已經平息下去的怒氣蹭地漲起來,他憤怒的甩著手:“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的領主又是什么意思?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圣院?!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有現在的生活,應該感謝誰?”
原本沒什么表情的卡迪,在聽見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我們有現在的生活,當然應該感謝領主大人。”
圣使氣得直喘氣:“荒謬!你們有現在的生活,應該感謝圣靈,是圣靈庇護你們!”
卡迪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圣使。
以前卡迪以為,圣使全都是高貴的,正直的,與其他人不同的人,現在卡迪竟然可以用另一個角度去看待圣使了。
一個胡子拉碴的普通中年人,只是因為他是圣使,就變得卓爾不凡,自以為不是人了,而是半神,執行神的命令,認為自己繼承了神的意志。
不是像,這些人就是傻子。
卡迪高深莫測地看了圣使一眼。
圣使:“……”
這人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圣使更氣了,滔滔不絕地說:“你們難道想把我這個圣使關起來嗎?你們褻瀆神意,一定會被圣靈懲罰!”
卡迪冷漠的聽著圣使的話,覺得這人在用嘴放屁,不用仔細聽。
圣使罵累了,罵的口干舌燥,發現卡迪還是一動不動,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是腦子出了問題,跟一個聽不懂人話的仆人說這么久,于是一伸手,理直氣壯地說:“給我水。”
卡迪不動如山。
圣使:“沒聽見我的話?”
卡迪依舊沒有表情:“圣使大人,這里的一切都是領主大人給我們的,不是圣靈給的,您竟然覺得圣靈會給我們降下災難,那這里的水您還是不喝最好。”
圣使臉漲得通紅。
誰給他一把刀,他能把這個倒霉仆人砍得稀碎。
池晏也不是故意讓圣使等的,他昨晚睡得太晚——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克萊斯特昨天才回來,兩人聊天就聊到半夜,更別提聊完天還有點娛樂活動。
他一個大好男兒,總是有點需求的,雖然這個身體還沒到十八,做不了成年人的活動,但是開胃小菜還是可以吃一吃的。
這一吃,今天就起的晚了,管家叫他起床的時候他還死死攀在克萊斯特的身上,賴了一會兒床,于是圣使就只能多等一會兒了。
池晏一邊睡眼朦朧的任由克萊斯特給他穿衣服,一邊打著哈欠問:“圣使在哪兒?”
管家低著頭站在門口:“在二樓的小房間里。”
二樓轉角處的小房間很窄小,池晏來之前,犯了錯的仆人就會被關在那個房間里,到了時間才會被放出來,關上門沒有一絲光,因為窄小,所以會讓人很不舒服。
管家故意讓卡迪把圣使帶到哪兒,又故意晚叫池晏起床,就是讓圣使在那個窄小的空間里待一段時間,磨去他身上的不恭敬。
在這塊土地上,沒有比池晏更尊貴的,哪怕是圣院長來了,管家也這么認為。
池晏穿好衣服,仰頭看著克萊斯特的臉。
這張臉太完美,池晏睡意全無,終于變得精神起來,他去洗了把臉,又刷牙漱口,才穿上鞋去見圣使。
池晏走到二樓的小房間門口,發現卡迪守在門口。
池晏問:“里面只有圣使?”
卡迪點點頭:“是的,大人。”
池晏摸摸后腦勺,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自從他來了以后,這個房間就用來放雜物了。
讓圣使跟雜物待在一起?
算了,池晏對卡迪說:“把門打開。”
卡迪伸手,拉開了門。
小房間里點著燈,燭光跳躍,圣使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燭光發呆,池晏進來的時候,圣使一轉頭,正好和池晏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他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池晏的眼睛。
“我是這里的領主。”池晏自我介紹道。
圣使這時候卻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是呆愣愣的看著池晏,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動,體溫開始升高,臉紅成了猴屁股,大腦一片混亂,說不出一句話。
池晏不以為意,他開了二檔,這種效果是正常的。
他做到圣使對面的椅子上,也不廢話,問道:“圣院現在情況還好嗎?”
圣使張開嘴,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聽見他的聲音在室內響起:“不太好,王室到處征糧,征兵,圣院不能征兵。”
圣院有自己的規矩,哪怕圣院長再想征兵,下面也有很多人反對,第一任圣院長定下的規矩,繼任者是絕不能打破這些規矩的。
池晏又問:“聽說圣院長要跟弗蘭度合作?”
圣使迷茫道:“我不知道。”
這是真話。
池晏:“圣院最近有什么計劃嗎?”
圣使這次回答了:“讓領主們反抗王室的暴政。”
池晏:“……”
這說的也太籠統了,具體什么手段圣使一問三不知。
想來也是,這些計劃都屬于高級機密,這種普通圣使稍微知道一點,就已經算是消息靈通了。
池晏對圣使說:“我的領土很窮,平民都跑光了,只剩下一些奴隸,去年還有干旱和瘟疫,也沒有多少糧食。”
圣使:“是的,大人。”
池晏點點頭:“等仆人們把小麥裝好車,我會送你們離開的。”
雖然見了圣使,但他的隨從們池晏也不能放過。
這個時候,池晏萬分感激起自己魅魔的身份,都不用喂藥,也不用催眠,直接洗腦。
圣使當然沒有異議,他臉頰通紅的看著池晏,似乎只要池晏一句話,他就能把自己扒光了塞進池晏的被窩里。
圣使大約看出了池晏要離開,還自動自發的說起話來,想要挽留池晏。
“大人!”圣使呼出熱氣,整個像是被放在蒸鍋里蒸過一樣,“我過來的時候,發現奧斯頓伯爵大人的領地有鐵礦。”
原本準備走出小房間的池晏停下了步伐。
這片土地沒有礦產一直是池晏心里的痛,他們的生鐵又要消耗完畢了,商人們再怎么努力,能得到的生鐵也很有限,雖然鐵礦不是取之不竭,但一個鐵礦能帶來的好處是個人低頭知道。
池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一只手托著下巴,看著圣使:“繼續說。”
圣使被池晏的目光注視著,興奮的咽著唾沫,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一定要討好眼前這個人:“奧斯頓大人去了圣城,他的領地現在無人看管。”
“王室不會放過他的!”圣使激動得不行,“他是圣院的忠實信徒,絕不可能為王室做事。”
池晏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可以……”
圣使:“大人!等我回了圣院,一定會為您爭取的!您是圣院任命的領主,又是一位這么慷慨仁慈的大人!”
池晏想了想,覺得搬去大點的領地有好有壞。
好處是有礦產,人多,有現成的房子——雖然不怎么好,但是聊勝于無。
可以讓他干更多的事,比如城市建設等等。
但是也有壞處,比如一旦遇到什么事,圣院肯定不會忘了他,管理那么大的領地,成績出色也會被人重點關注。
池晏:“先不用,等我需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圣使有些失落。
池晏沖他笑了笑:“你做的很好,以后你有時間,也可以來看看我。”
圣使又精神奕奕起來:“大人!我一定會常來看您的!”
小麥裝好以后,卡迪在門口說:“大人,小麥已經裝好了。”
池晏站起來,圣使也站起來。
圣使現在不想走了!就想留在這兒!
池晏:“走吧,你該把小麥送回圣院了,記得跟院長說我這里的日子不好過。”
圣使期期艾艾,不情不愿地說:“大人,我能在您這里……”
池晏冷酷無情地說:“不能。”
圣使嘴一撇,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聲來,可惜池晏這個渣男心如磐石,不可轉也。
圣使重新騎上了馬,包括他在內,一行人都念念不舍的離開池晏的領地,并且一步三回頭,只要池晏一句話,他們立馬就能奔回來。
可惜他們不知道回了多少次頭,都沒有等到池晏的一句話。
池晏在送走圣使以后,才心情舒暢的回城堡吃飯,圣使不來,他就心驚膽戰,圣使來了又走,他反而放下了一個包袱。
“今天中午吃什么?”池晏問坐在餐桌前的克萊斯特。
之前兩人沒有確定關系的時候,克萊斯特就已經不講理的霸占了“女主人”的位子,兩人確定關系以后,池晏才認定克萊斯特對自己蓄謀已久。
不過因為兩情相悅,所以蓄謀已久也變成了甜蜜的小心機。
克萊斯特:“吃饅頭。”
因為鹽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最近的菜吃起來都有些寡淡,并且其它香料也接連見底,池晏吃飯就跟完én物一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安娜沒有鹽沒有香料,也弄不出什么美味的大餐。
好在池晏知道安娜的為難,從不說食物寡淡。
因為寡淡也沒辦法,喬什回來之前,誰也不能把鹽和香料憑空變出來。
饅頭蒸的很好,安娜最開始蒸的饅頭,有時候會有點偏酸,有時候會有點偏苦,都是老酵面沒用對分量的緣故,現在安娜已經練出來了,蒸出來的饅頭白白胖胖,又軟又香。
她還把糖塊碾碎成糖渣,灑在饅頭上。
池晏撕開一小塊饅頭沾了點糖渣,吃進去的時候,糖渣和饅頭一起嚼,饅頭香軟,糖渣甜脆,吃在嘴里沙沙的,香甜卻不膩,池晏吃了一個饅頭,又了一碗野菜湯和一小碗卡坨泥,才吃飽肚子,放下筷子。
克萊斯特吃的不多,他更愛吃肉,素菜吃的很少。
池晏看克萊斯特只吃這么點,很是憂心地說:“要不然讓安娜殺只鴨吧。”
克萊斯特搖頭:“不用。”
池晏:“你都餓瘦了!”
此話一出,管家的一雙眼睛差點瞪出來。
這個魔族哪里瘦了?不一直這個樣子嗎?
池晏繼續說:“你再瘦下去,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抱起來。”
管家一臉的生無可戀。
克萊斯特笑了笑:“好,但我不想吃鴨。”
池晏大手一揮,很是瀟灑:“殺只雞也行。”
于是安娜終于有機會宰了那只大半夜叫個不聽的死公雞。
半夜打鳴,它不死誰死?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以前去親戚家玩,他們家建了四層樓(話說真的很劃得來啊,建樓的時候那地方還挺荒的,結果沒幾年城市規劃,就成了市中心,一二樓租出去,靠房租就能活的很滋潤了),樓頂養著花草和雞。
結果我去的第二天就喝上了雞湯。
因為那只雞總是半夜打鳴,哈哈哈哈哈,雞生艱難。
每天我都做著自己有朝一日成為包租婆的美夢。
今天吃的芹菜肉絲和麻辣豆腐干以及熗炒青筍,么么噠!
這篇文肯定是要換地圖的,要到更廣闊的天地里去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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