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Chapter 62
樹林深處還能零星的看見幾只野獸, 干旱讓野獸都只能去往更深處, 扎根不深的小樹已經枯萎, 原本茂密的樹林也有了大塊的空地,池晏很少到順林里來, 他走在克萊斯特身后,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身上穿著長袖長褲,不是他不怕熱,而是樹林里的蟲子實在是太多了。
“這里可以了嗎?”池晏氣喘吁吁, 覺得走的這一段路抵得上自己一周的運動量了。
克萊斯特倒是連氣都沒有喘, 他在空地上站定, 轉身再次問道:“你確定?”
你定你要看?你確定自己真的不怕?
池晏找了塊比較干凈的石頭坐下,覺得這個角度正好, 他點點頭,一臉嚴肅的點頭:“我準備好了。”
如果有爆米花就好了,再來一杯快樂肥宅水,或者有一臺相機也行。
不過聽說相機剛出現的時候, 因為拍照時間長,活人很難堅持那么長時間一動不動,所以很流行給死人拍照。
科學進程太慢,要是有個科學家穿過來該多好啊,他就可以直接抱大腿了,能不動腦就不動腦,會輕松快樂很多。
看著池晏這么氣定神閑的樣子, 克萊斯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給池晏表演了一場脫衣秀。
池晏:“……”
就在這露天的空地上,比在房間里更刺激。
池晏想到了各種文學中的鉆苞米地。
“你脫、脫衣服干嘛?”池晏摸摸鼻子。
然后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指,還好,沒流鼻血,還能堅持住。
克萊斯特打著赤膊,在陽光下他的皮膚顯得更白,但不是健康的白,而是沒有血色的蒼白,克萊斯特有近乎完美的身材,每一處肌肉都恰到好處,流暢的線條隨著他的每一次動作而起伏,從背后看,他的肩胛骨尤其漂亮,就像人體自帶的翅膀。
“變回原形的時候會把衣服撐壞。”克萊斯特解釋到。
他已經脫下了最后一塊布料,坦蕩的站在池晏面前,毫無矯飾。
他就是這么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并不覺得羞恥。
池晏咽了口唾沫。
雖然還沒出鞘,但尺寸已經很可怕了。
池晏再次開始擔心自己。
克萊斯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他的雙腳變成了野獸一樣的爪子,但分不清是哪種野獸,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一層層的向上蔓延。
雙手也是,黑色的爪尖,向內彎曲,鱗片延伸到肩膀,慢慢向皮膚過渡。
他額頭的角變得更長,更粗,并且向上翹起,他的胯骨以下全是黑色,黑色的細密花紋宛如樹葉的脈絡向上延伸。
和其他魔族不同,克萊斯特的原形更像人,而不是完全的野獸或怪物。
池晏看得眼睛也不眨,他覺得克萊斯特這個形態很好看,有一種詭異的美感,就好像傳說中的魔鬼從地獄深處走了出來。
但是克萊斯特的原形并不算大,為什么要到樹林里來?
房間里也可以啊。
池晏剛剛這么想,就看到克萊斯特的背后忽然隆起了兩個小包,白色骨刺刺破皮膚,向外延伸,白色的骨翼刺破皮膚以后,就像迅猛生長的樹苗,幾乎是瞬間鋪開,巨大的白色骨翼遮擋了池晏的全部目光。
忽然之間——
黑色羽毛從骨翼的縫隙中掙扎出來,一雙翅膀大的占滿了整個空地。
池晏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這雙翅膀太大了,克萊斯特原本高大的身體在這雙翅膀的對比下,都顯得小。
但卻是美的,美分很多種,克萊斯特原形的美,是詭異兇殘又令人窒息的,他的身體是人與獸的結合,鋒利的爪子像是龍爪,鱗片泛著光,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沒有一點眼白,額頭的角明明漆黑,卻能看見螺旋狀的花紋攀爬在上面,胯骨的黑色向上蔓延,卻不會黑白分明,斷層斷的突兀。
克萊斯特向池晏緩步走去。
巨大的翅膀被他收在身后。
池晏看著克萊斯特走近,他一臉的贊嘆,像極了看見心愛手辦的宅男,就差流口水了。
他興奮到了極致,不等克萊斯特走到自己面前,池晏就站起來,快步向克萊斯特跑去。
克萊斯特漆黑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緒,他站在那,直到他的獵物撲進了他的懷抱,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頸邊顫抖著,語無倫次地說:“克萊斯特、克拉斯特你真好看!”
池晏激動到話都說不明白了:“我能摸摸你的翅膀嗎?還有爪子,手臂可以嗎?”
克萊斯特的翅膀刷地從身后扇到身前,就在池晏的身體兩邊。
純黑色的羽毛,在陽光下流光溢彩,池晏一臉贊嘆的轉身,他伸出手,用這輩子最輕的力氣去撫摸克萊斯特的翅膀。
羽毛很柔軟,但是邊緣很鋒利,摸上去的手感很順滑。
池晏摸上去就不能收手了,如果不是邊緣太過鋒利,池晏還想把腦袋埋進克萊斯特的翅膀里。
那感覺肯定很棒!他以前聽同桌的女生說她家里養了一只貓,每當她做作業做累了,就把臉埋進貓肚子里,深深吸幾口,勞累的感覺瞬間煙消云散,迅速滿血復活。
可惜了。
池晏眼底的惋惜神色非常明顯。
“不喜歡?”克萊斯特低聲問。
他的聲音也變了,更沙啞,更低沉,更有磁性,更誘人。
如果讓池晏來形容,借用他穿越前網上流行的話,這是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
迷人至極。
池晏收回手,使勁搖頭:“我喜歡,就是你的羽毛邊緣太鋒利了,我不能把臉埋進去。”
他一點也不覺得克萊斯特現在的樣子恐怖,他覺得克萊斯特這個樣子,反而比人形更加迷人。
池晏的身體蠢蠢欲動,他咬著下唇想——沒想到我還有當變態的潛質。
克萊斯特這個樣子,他很難不腦補其它畫面。
尤其是克萊斯特沒有穿衣服,雖然胯骨下方都是黑的,但該有的都有。
池晏深吸一口氣,如果他長了針眼,一定是克萊斯特的錯。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池晏明顯感到克萊斯特的翅膀抖了抖,抖得幅度很小。
他看向克萊斯特,克萊斯特漆黑的眼睛盯著他:“埋吧。”
好像他們在做什么嚴肅又意義重大的事。
池晏揉了揉臉,果真把自己埋進了克萊斯特的翅膀里,柔軟的羽毛觸碰著他的臉頰,如果不是池晏還要臉,他簡直想把自己脫光埋進去,比羽絨還要舒服,輕柔,他眷戀的埋在里面,舒適又有安全感。
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么癡漢。
等池晏埋夠了,他就開始對克萊斯特的爪子和手臂動手動腳。
克萊斯特的身體很冰,很涼,他手臂上的鱗片就像池晏玩游戲時候看到的龍鱗一樣,一層疊著一層,觸感像是光滑的鐵片,但是沒有那種強烈的金屬感,而是像寶石,池晏想去握住克萊斯特的爪子,卻被克萊斯特收回了手。
克萊斯特的爪子全黑,長而鋒利。
“會傷到你。”克萊斯特低頭看著被他翅膀圍住的池晏。
這雙手注定無法擁抱他的愛人,不僅鋒利,還帶著毒,池晏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死。
池晏仰頭看著克萊斯特,他的眼睛里有亮光,好像克萊斯特是他最珍貴的寶物。
“克萊斯特,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最美的魔族。”
克萊斯特簡直就像是為他的審美量身定做的一樣。
克萊斯特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他知道人族在面對魔族時是什么樣子,膽小怯懦,嚇暈過去已經算是膽子大的少數人了。
于是克萊斯特就這么站著,任由池晏對他上下其手。
池晏過完癮以后對克萊斯特說:“你一定是老天爺送給我的禮物。”
克萊斯特完全符合池晏對西方奇幻世界的全部幻想。
他強大,美麗,像是畫冊中奇異的生靈。
就在池晏目光迷離的看著克萊斯特的時候,圍住他的翅膀驟然收的更攏,池晏和克萊斯特都被包裹在這一片狹小的空間內,所有光線都被黑色的翅膀遮擋住,池晏什么都看不見了,他只能感受到克萊斯特站在他面前。
他能感受到克萊斯特冰涼的溫度。
克萊斯特呼吸聲。
他自己的呼吸聲。
慢慢的,他們的呼吸變成了同一步調。
池晏覺得很熱,他在黑暗中摸索著。
他摸到了克萊斯特沒有鱗片的皮膚,應該是對方肋骨的位子,很冰,很涼,池晏環抱住克萊斯特的腰,發出舒服的嘆氣聲。
這天下午,池晏和克萊斯特在樹林里待到了晚上,夜空群星閃耀,耳邊有蟲鳴鳥叫。
池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克萊斯特的懷里。
他臉一紅,去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衣服。
已經沾上了泥土和灰塵,他不想把這件衣服再穿到身上,可是沒有選擇。
總不能就這么坦坦蕩蕩的走回去。
他又不是行為藝術的愛好者。
還是克萊斯特有先見之明,早早的把衣服放在了樹枝上,干凈,沒灰。
克萊斯特已經恢復了人形,他就這么大剌剌的朝池晏走過來,一點遮擋都沒有,不像原形,現在他的刺刀更顯眼了,雖然收回了刀鞘里,可依舊有些嚇人,像是大怪獸養著的小怪獸。
小怪獸張牙舞爪的跟池晏打招呼。
把池晏嚇了一跳,他臉還是紅的,心跳也很快。
“嫌臟?”克萊斯特顯然知道池晏在躊躇什么。
池晏連忙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回去打水擦擦就好了,又不是什么精細人,那么講究干嘛。
“不嫌!我穿好了!我們回去吧!”池晏悶著頭往前走。
克萊斯特走在他身后,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池晏才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
把他從深淵里拯救出來,不是深淵之下,而是他自己內心的牢籠。
對世間萬物的仇恨占據了他的整個生命歷程。
從誕生之初,他有意識開始,他就被困住了,不見天日,耳邊永遠是嘶吼,鼻尖永遠是血腥味,同類相食是深淵下的常態。
魔族們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渾渾噩噩。
池晏察覺到克萊斯特沒有在他身后,他轉身朝不遠處的克萊斯特喊道:“你再不過來,我就自己回去了!”
克萊斯特大步朝著池晏走去。
或許命運并沒有放棄他,讓他滑入另一條通向無底深淵的隧道。
而是給他打開了一條新的道路。
那條道路的盡頭有光。
那個人則背著光,朝他伸出了手。
克萊斯特走到了池晏的身邊,拉起了池晏的手。
兩人并肩而行。
不對……池晏比克萊斯特矮太多,并不了肩。
——
坎貝爾夫人正端坐在房間里,女仆服侍她寬衣躺下,坎貝爾夫人緩慢的躺倒在床上,女仆要去關窗子的時候,坎貝爾夫人忽然開口說:“別關。”
女仆退了回去。
坎貝爾夫人看向窗外的夜空,漆黑的夜空,卻有星辰閃爍,交相輝映。
她常常呼出一口氣,偽裝的時間久了,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人還是魔了。
女仆離開了房間,整個屋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坎貝爾夫人變回了原形,一條長蛇忽然出現在了原本應該躺著人的床上,火紅的長蛇有一雙人的眼睛,有眼淚流下來,它在床上翻滾,蠕動,蛇身上有或大或小的暗紅色瘤子,密密麻麻,布滿了它的全身。
這是母親給她遺留下來的禮物。
在她還小的時候,她被自己的原形嚇壞了,她一天天的削瘦下去,不敢走出自己的屋子,把自己困在黑暗中。
她聽過魔族的傳說,知道魔族都生活在深淵下,她寧愿自己也生活在深淵之下,在那里,她不是怪物。
直到母親告訴她,這是她們的祖先給她們留下的禮物。
她們的原形比人形更強大,更有力,更能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可麗亞,乖孩子,不要害怕,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媽媽就要死了,你要記得,你要把媽媽的血肉全部吃下去,只有這樣,你才能長得更健康,更強壯。”
長蛇變回了原形,她摸著自己的脖子。
她還記得母親的血液順著喉嚨滑入她身體時的感覺。
那種灼燒感,疼痛感,絕望感,每時每刻都折磨著她。
她一直沒有生孩子,她曾經懷過孩子,但都想辦法弄掉了。
她不想讓她的孩子再經歷一次她所經歷的事。
媽媽,我乖乖的長大了,變得強壯了,我聽你的話,一直跟隨著自己的直覺。
媽媽,今天晚上,你會來夢里看我,夸我是乖女孩嗎?
坎貝爾夫人睡了過去。
她的到來讓池晏得到了巨大的收獲,她不僅帶來了一整車的草藥,還有好幾本自己整理的草藥書籍,里面不僅有字,還有畫,并且畫的好極了,不是抽象派,而是寫實派,甚至還寫清楚了每一種草藥的作用和基本長在哪個地方。
就連池晏之前嚼來緩解牙疼的葉子也有記載。
草藥的名字都是坎貝爾夫人自己起的。
大多數名字都很樸實,比如緩解池晏牙疼的草藥就叫麻草。
生在在懸崖隔壁上,很難獲取,搗碎以后敷在人的皮膚上,那片皮膚就會失去知覺,但是只能維持半天時間。
還有止血的草藥,甚至還有治療感冒的。
方方面面基本都囊括了。
坎貝爾夫人毫不藏私,把所有整理的草藥書籍全部交給了池晏。
并且還答應帶徒弟。
不過她已經有兩個徒弟了,都是魔族,只是所有人都以為這兩個魔族是她的孩子。
“他們很乖。”坎貝爾夫人提起這兩個孩子的時候臉上有笑容,“也很聰明,大人,他們會很有用的。”
這兩個小小魔族,是她想盡辦法救回來的,這片大地上有魔族,只是數量稀少,而且大多都是混血,是幾百或幾千年前,沒有被放逐到深淵之下的魔族留下的血脈。
魔族是基因很強大的種族,無論混血多少代,身上還是會殘留魔族的特質。
并且依舊會有兩種形態,只是沒有純血的來得強大,但他們能更好的融入環境中。
如果沒有意外,或者自己展露真實的形態,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魔族。
這兩個魔族小孩,一個叫黑,一個叫白。
坎貝爾夫人沒有給他們取名字,只取了代號,倒是跟克萊斯特手底下的黑撞名了。
于是這個小的就變成小黑。
小黑是個女孩,小白是個男孩,兩個孩子估計是雙胞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身上也看不到任何屬于小孩的活潑天真,他們跟坎貝爾夫人很像,都很少說話,只是坎貝爾夫人有脆弱柔弱之美,這兩個孩子就冷漠的像是旁觀者。
坎貝爾夫人把他們教的很好,他們能分辨出所有書上的草藥,也知道怎么用,也能采摘,還懂怎么炮制。
“以后你們就在這兒住下來吧。”池晏對坎貝爾夫人說,“你放心,在這里你們很安全。”
坎貝爾夫人朝池晏笑了笑,有西子之美:“大人,我想見見班尼迪克。”
池晏看著她。
坎貝爾夫人輕聲說:“我騙了他這么多年,他是時候知道真相了。”
池晏忽然想起坎貝爾夫人和班尼迪克的傳言。
坎貝爾夫人也猜出池晏在想什么,她笑著說:“我愛他,但不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而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
“我一直在放縱他,我以為他能永遠當一個快樂的人,不用擔心任何事物,不過……”
她臉上的微笑有些苦澀:“也到了讓他認清事實的時候了,如果他恨我,我也認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班尼迪克的時候,那個半大的孩子對她充滿了敵意,他以為身為后母的她會害他。
就像小時候的她一樣,對任何人都充滿了警惕,豎起身上的刺,以此來保護自己。
于是她接近他,疼愛他,縱容他。
他恨自己的父親,她就殺了她的丈夫,他不喜歡管理領地,就由她來管。
他喜歡各式各樣的美人,她就配合他,只要她像他一樣喜愛美人,他就不會瞞著她。
坎貝爾夫人看著池晏,她忽然嘆道:“大人,您一定有一位很好的母親。”
池晏摸摸鼻子,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媽。
“我媽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嘮叨,最兇狠的女人。”池晏想起他去黑網吧上網,他媽媽把他揪回家,一頓掃把炒肉,打得他鬼哭狼嚎,但他也想起他小時候半夜急性闌尾炎,他爸在外地出差,他那么瘦弱的媽媽,半夜抱著他去醫院,路上攔不到出租車,她是跑了十幾條街,抱著他跑到醫院里去的。
進手術之前,她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怕,寶寶不怕,媽媽在呢。”
池晏的臉上帶著像哭又像笑的表情:“但她很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坎貝爾夫人微笑道:“我還是沒學會怎么當一個母親。”
就算班尼迪克恨她,她也要告訴他真相。
坎貝爾夫人剛說完這句話,卡迪就慌張的跑了過來,他站在門口,一臉焦急,額頭全是一顆顆往下掉的汗珠。
“大人!有人闖進了領地!”
池晏緊張起來:“是強盜嗎?”
卡迪驚慌失措,顛三倒四地說:“是一對父子,父子、他們、他們看、看起來很可怕!”
池晏抬腿:“我去看看。”
卡迪大喊道:“大人!您不能去!”
池晏和坎貝爾夫人一起看向他。
卡迪咽了口唾沫:“大人,可能……是瘟疫……”
瘟疫。
這下連池晏都瞪大了眼睛。
是啊,城里亂成那樣,會死不少人,沒有人給收尸,也不流行火化。
尸體一多,老鼠橫行,無數陰溝里的生物就會爬出來傳播病菌。
如果是老鼠帶來的鼠疫,那么在這個時代,無藥可治,只能等死。
濃毒血癥型鼠疫,就是歐洲中世紀,奪走了總人口三分之一的黑死病。
池晏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所有人都戴上口罩!不能讓那對父子進來!”
“接觸過他們的人……全都帶到空房子里去,一人一個房間。”
哪怕是不信神佛的池晏,在說出這句話以后,都在心里不斷祈求。
祈求那對父子染上的不是瘟疫,不是黑死病。
不知道老天爺有沒有聽見他的祈求。
作者有話要說: 9點有加更!
如果我是土豪七的話,我就去找畫手太太約一張克萊斯特的原形人設圖放微博給你們看!
可惜我是貧窮七,錢都花在吃上了,一張西幻厚涂畫好貴啊,哎!
今天還是吃的酸菜魚米線,我愛酸菜魚!
酸菜也很好吃,酸辣可口,我自己做的酸菜魚不知道為什么總有腥味——我明明放料包蔥姜和料酒腌制過了。
要說我的拿手菜,一定是熗炒小白菜,每一次炒,剛上桌就能被朋友們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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