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帶走的銀器全都換了出去,現在城堡里只剩下一些金器,這些就不好賣了,領主如果變賣銀器還有情可原,如果賣金器,就證明領主窮得不行,到時候圣院肯定要派人過來問。
反正現在池晏是不想跟圣院有太多交集。
管家得知克萊斯特去尋找“卡坨”的時候,十分不相信,他對池晏說:“大人,他肯定是占夠了便宜,找個借口跑了,他還帶走了弓箭!”
管家的心都在流血,那些弓箭雖然已經舊了,但依舊值錢,哪怕對騎士來說都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不過卡爾和艾伯特倒是很開心。
“他可算是走了。”
艾伯特哼道:“他再不走,我就要跟他決斗!”
好在卡爾還有點腦子:“你打得過他嗎?他可是能夠獨自獵野豬的人。”
艾伯特不甘示弱:“我也可以!只是沒有野豬撞到我面前,如果有那只不長眼的野豬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會讓它成為餐桌上的肉。”
說起肉,艾伯特咽了口唾沫,又饞了。
自從克萊斯特打回來的豬肉吃光以后,他們又有挺長時間沒有吃過了。
野雞這些倒是偶爾更獵到,但是不算過癮。
池晏在考慮要不要給兩名騎士配上鋼刀,主要是領地里現在就這兩個戰斗力,讓他們用著一碰就碎的生鐵劍,真要是有什么危險,估計也只能跑了。
不怪池晏擔心,現在挺亂的,雖然有圣院坐鎮,但是依舊有很多吃不飽飯的平民不愿意當奴隸,而是選擇“落草為寇”糾集在一起,到處燒殺搶掠。
雖然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條,但是在死之前吃幾頓飽飯,找幾個女人,對他們來說已經值了。
池晏可不想賭。
他也賭不起,小命只有一條。
死了一次之后,他就更惜命了。
池晏從小就惜命,父母經常笑他是怕死鬼,恐高,怕水,從來不坐過山車和摩天輪等等讓他覺得不安全娛樂設施,出去玩也絕對不沿著河邊走。
但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的死是因為走在路上遭到了無妄之災。
別人窗臺上的花瓶掉下來,正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穿越前一刻,他還在心里吶喊――我冤!
穿越了之后就天天想爸媽,天天想朋友,覺得自己簡直倒了驚天大霉,后來又想自己的游戲賬號,好幾個都是從初中開始養的,賣出去也能賣一筆錢,不知道爸媽有沒有拿到。
他們養了自己十八年,還沒得看到回報,自己就嗝屁了。
池晏就想著如果爸媽能把他的那些賬號賣出去,也能得到點補償。
其中養的最好的那個賬號,之前還有土豪開價四十萬呢!
里面的裝備都是他肝出來的,傳說級裝備,打終極boss,打完搖色子,概率是兩千分之一,他歐皇附體,湊齊了一套傳說級裝備,如果他爸媽沒發現,那也太可惜!
但現在池晏還沒有底,這兩個騎士畢竟是圣院派給他的,他們到底是對圣院更忠心還是對他更中心,他沒什么自信。
他在圣院的時候過得倒是不錯。
當時在區域圣院,院長很喜歡他,準確的說整個圣院的人無論男女,都很喜歡他。
不過因為教條,內部的人倒是沒有對他動手動腳過。
院長甚至還告訴他,如果他想留在圣院,院長能為他洗禮,把院長這個位子留給他。
池晏拒絕了,他不想當神棍,當然更大的原因還是不想每天被糞糊一身,然后被人用冷水潑。
其實圣院里的人也都是普通人,他們只是虔誠的相信圣靈對帶給他們更好的生活,能洗滌他們的靈魂。
池晏考慮了很久,一直下不定決心。
直到有一天,池晏忽然心慌難定,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會發生。
他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
上學的時候只要他復習了哪兒,就一定會考哪兒。
沒復習的基本都不考。
去美院考點招的時候,他前一天晚上看畫冊,第二天正好就考到了,要求是有窗,有桌有椅子,還得有花瓶和蘋果,以及一把水果刀。
這個很考驗構圖,如果畫室外,效果就不好。
畫室內,一張圖把這么多東西擠下,構圖也會顯得擁擠。
但池晏正好看到了有這些的構圖。
結果就是他過了,畫室里畫室外圖的基本都沒過。
除非功底特別好的。
那天走在街上,他也覺得心慌,所以才加快步伐,后來想起來,其實如果他不加快腳步,那個花瓶反而砸不到他。
這大約就是閻王叫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
這一慌,池晏就知道一定有事發生,此時正好是深夜,月亮也被烏云層層遮擋,池晏從床上爬起來,順便把城堡里的仆人們也叫了起來。
“把奴隸和平民們都叫起來!”池晏從來沒有表現的這么嚴肅過。
就連管家都被池晏的臉色唬住了。
池晏對管家說:“給他們每人都弄一把武器,不夠就讓他們找稱手的家伙。”
管家咽了口唾沫,他經歷了不少事,已經從池晏的命令和口氣中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
仆人們還很茫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池晏這時候又只能說:“我剛剛聽見了圣靈的聲音,圣靈告訴我,有墮落的靈魂馬上就要來到這片土地,我們必須保護自己。”
這里的每個人都很迷信,他們知道池晏是被圣院派來的,所以毫不懷疑池晏能聽見圣靈的聲音,仆人們慌起來,這片土地不算富饒,而且道路難走,他們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匪徒。
“別慌!”池晏這時候得穩定人心,“圣靈庇護著我們!就是因為圣靈要保護我們,我才能聽見圣靈的聲音!”
果然,仆人們鎮定了起來。
管家也說:“還愣著干什么!出去叫人!”
管家咬著牙:“肯定是在城里被人看見我們運糧食回來了!”
這個是瞞不住的,那么多木板車,根本不可能掩人耳目。
池晏安慰道:“不是你的錯,能換到這么多糧食,是你的功勞。”
管家挺起胸膛:“大人,我絕對不會讓匪徒碰您一根手頭!”
池晏一臉哭笑不得:“你還是跟我待在一起吧。”
就管家這把老骨頭,他害怕管家亂起來摔跤,沒被匪徒害死,先把自己摔死。
兩名騎士也被仆人叫了起來,卡迪這個貼身男仆來叫他們。
卡爾和艾伯特睡得正香,被吵醒的時候還想發脾氣,只是他們斥責的話還沒說出口,卡迪就滔滔不絕地說:“大人說剛剛圣靈告訴他,今晚有墮落的靈魂要來到領地!”
卡爾和艾伯特臉色一變,連忙去拿自己的佩劍。
比起仆人們,他們更知道匪徒的厲害。
領地上只有他們這兩名騎士,剩下的全是仆人和奴隸還要有平民,根本不能和那些亡命之徒對抗,但是作為騎士,他們要為自己的主人戰到最后一刻,流盡身體里的最后一滴血,才不負騎士之名。
要化身為領主身前的盾,手中的劍。
哪怕最后的結局是戰死。
卡迪:“騎士大人!這里有領主大人命令我交給你們的武器。”
他從身后的仆人手里托起兩把長刀。
這是池晏讓打鐵的工匠們按照圖紙打造的,他覺得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劍沒有刀的實用,劍是高貴的代表,戰斗起來殺傷力不足。
卡爾和艾伯特接過長刀,拿到手就知道不一樣。
雖然這“劍”長得很奇怪,但是顏色跟他們的佩劍完全不同,而且刀鋒泛著寒光。
卡爾伸手摸了摸刀鋒,只是輕輕一碰,指尖就被劃破,鮮血滴在地上,他卻混然不覺痛。
只是呆滯地說:“好、好劍!”
艾伯特跟卡爾一樣,兩人都傻了。
作為騎士,生活的享受遠遠不及一把好武器帶給他們的震撼和滿足感更大。
卡迪:“大人說這叫刀,是從商人手里買來的。”
卡爾和艾伯特都癡癡的看著手里的長刀,完全沒聽見卡迪在說什么。
“有這樣的武器,我可以一個人對付十個!”艾伯特滿面紅光。
卡爾也說:“讓匪徒們知道什么叫恐懼!”
兩人也不管卡迪在后面說什么,手里提著長刀就快跑著沖出城堡。
但因為池晏其實沒有打造多少武器,弄得最多的還是農具,所以奴隸和平民分到的都是鋤頭和斧子。
而且數量不多,鋤頭斧子加起來也只有不到十把。
都被仆人們分給了身形最結實的人。
尤其是牛頭人,牛頭人們一輩子都在開荒,雖然用過斧子,但是卻只是用來砍樹,讓他們去殺人,他們都不敢,膽子小的瑟瑟發抖,膽子大的也可憐巴巴地看著仆人。
仆人:“……”
這群牛頭人白長這么大的個頭了。
還是地精站了出來,從一個縮著腦袋的牛頭人手里拿過了斧子。
有地精主動,其他人也動了起來。
矮人們互相看看,也有幾個去拿過了斧子和鋤頭。
他們沉默著,都知道大事要發生了,但沒有一個想要趁亂逃跑。
女人們則都被仆人們勒令待在屋子里,待會兒不管聽見什么聲音都不準出來。
待在城堡里的池晏忽然胸膛揪痛,他抬起頭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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