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幾乎全軍覆沒
幾乎全軍覆沒,折損了無數(shù)的好兄弟,我本該橫刀自刎,以謝陣亡的將士,然而,我若死,只會便宜了那幫出爾反爾的雜種,讓我枉死的兄弟含恨九泉,今日,我欲重振旗鼓,為枉死的兄弟報仇,諸位弟兄愿追隨我嗎。”
眾聲齊聲應道:“愿追隨,愿追隨。”
軍容齊壯,響徹云霄,
大支邇趁熱打鐵,率兵連夜奔襲怒牙五部,叔綽用計雖大破右營,卻未能斬殺大支邇,心中懊惱萬分,沒有大支邇的人頭,他不知道大石城是否肯開城接納,但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吃了大虧的烏槐部一定會大肆報復,也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時間準備,
因此,攻破右營大寨后的當晚,叔綽就通知五部立即拔營前往大石城,怒牙部即可啟程上路,其余五部卻忙著分贓,右營大寨里軍械、糧餉堆積如山,看的五部首領眼發(fā)暈,手發(fā)抖,心兒發(fā)顫,為了分配戰(zhàn)利品,各部爭吵不休,哪兒還把叔綽的警告放在心上,
直到大支邇率軍殺到,五部才想起來此地不宜久留,應該趕緊拔營前往大石城躲避,但,時機已失,想走難比登天,因為分贓而吵的面紅耳赤的五部,不得不再次聯(lián)起手來,可惜一切都晚了,哀兵必勝,受了極大侮辱的右營士兵雖然在人數(shù)上占劣勢,軍械、馬匹也不占優(yōu),士氣卻旺盛的怕人,普一交手,五部就覺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五部人數(shù)雖多,到底屬于五個部落,號令實難統(tǒng)一,五位首領又各懷心思,這仗簡直就沒法打了,激戰(zhàn)半個時辰后,五部中拿啜部率先逃離戰(zhàn)場,缺口一開,決堤之勢隨之而至,五部聯(lián)軍大敗特敗,三部首領陣亡,部眾群龍無首,頓時潰散,余下兩部,白燁部朝西南潰逃,拿啜部奔向大石城,
杜隆率部緊追白燁部,大支邇親率主力追擊拿啜部,白燁部首領見勢不妙,丟棄跑不動的部屬,獨自率百余名親兵逃走,拿啜部不久與怒牙部會合,兩部合兵一處仍舊抵擋不住大支邇,白燁部首領遂丟棄老弱婦孺,輕裝逃命,被大支邇的部將射殺,
叔綽卻不肯逃命,眼見大勢已去,他命士卒丟棄武器,獨自出降,明義勸道:“大丈夫頂天立地,左右一死,何苦受人羞辱,與他死戰(zhàn)又如何。”
叔綽道:“只要能保存族人,我死也認了,受辱也認了。”叔綽捧著彎刀出降,大支邇勒馬問道:“我如此信任你,你為何背叛我。”
叔綽道:“將軍能用計,我便不能用計嗎,叔綽做首領以來,被回鶻人騙過,被沙陀人騙過,被雜人騙過,被許多人騙過,誰敢保證這一回不會被契丹人騙,為了不被將軍騙,叔綽只好騙將軍了。”
大支邇道:“你欺騙我,可知罪過。”
叔綽道:“叔綽甘愿領死,但求將軍少殺我的部族。”
大支邇道:“騙我的只你一人,我只殺你三族,其余的可以不殺。”他用馬鞭指著怒牙部的部族說:“獻出叔綽三族以內的親人,我饒你們不死。”
連叫三遍,無人理會,大支邇冷笑道:“你們是耳背嗎,是我的話你們聽不懂嗎,為何不答。”怒牙部的一個長老,顫巍巍地走出人群來,以杖點地,仰首望著馬上的大支邇,說:“首領為存活他的族人不惜獻出自己的性命,我們又豈肯出賣他的族人,若是將軍戰(zhàn)敗,你愿意你的部屬出賣你嗎。”
大支邇道:“老兒無理,你不交出他的族人,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嗎,你老了,死不足惜,你的兒子孫子呢,我一樣是要斬盡殺絕的。”
長老道:“果然長生天厭棄了我等,我等死而無憾。”
大支邇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你這老兒可見狡猾哩,明明是戰(zhàn)敗了,無路可走,若拼死一戰(zhàn),我認你個英雄,若誠心跪地求和,我或也可放你們一條生路,偏偏你們要用仁義來套我,讓我下不了手,可見你們這些雜人實在是虛偽、狡猾。”他隨即宣布:“將這怒牙部人盡數(shù)斬殺,一個不留。”刑獄廳是六廳中距離金帳最近的一個廳,但這并不代表張十三就能隨時見到劉伯溫,在他坐上刑獄廳提刑官那天起,他就感到見劉伯溫比以前要男的多,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回避他,劉伯溫對此曾解釋說提刑官執(zhí)掌刑獄,當以律法為準繩,秉公執(zhí)法,依律行事,而非整天圍著大統(tǒng)領轉,這話不是當著他的面對他說的,而是讓書記薄萊代為轉述的,
道理說得通,但張十三并不相信這話是出自他真心,他甚至懷疑劉伯溫是要用薄萊取代自己,原因無他,薄萊是他在豐安時的舊部,又與張伯中以師徒相稱,他不止一次夸贊薄萊鐵面無私,一個書記有什么資格稱得上鐵面無私呢,這難道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嗎,張十三就此曾向鄭華泰請教過,作為小倉山的老弟兄,在鄭華泰面前有些話他就說的很直白,他說:
“大統(tǒng)領現(xiàn)在一味重用豐州舊人,冷落我等弟兄,是何居心。”
鄭華泰笑了笑,獨眼發(fā)出意味深長的藍光,他說:“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大統(tǒng)領是見過大世面的,他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說到冷落,我就不解了,你離著金帳最近,也算冷落。”
張十三哭的心都有,他說:“我的好大哥,離得近有個屁用,他從不到我的廳帳來,也從不喚我去,我見他的次數(shù)還不如一個書記。”
鄭華泰知道他口中的書記指的就是薄萊,于是哈哈大笑道:“你呀,你呀,你怎么這么少見識,這是大統(tǒng)領重用你,信任你嘛,提刑官依律行法,秉公決斷,豈可受外人干擾,他不喚你,你該高興才是,為何反倒心懷怨恨,他不到你的廳帳,你更該高興才是,沒人登你的廳帳,你辦起案子來才能心無旁騖,秉公執(zhí)法嘛。”
張十三把這話琢磨了又琢磨,終于幽幽嘆了一聲,說:“難道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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