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當成豬了
當劉伯溫氣喘吁吁地從小魚身上爬起來時,兩個人都像從水里撈起的一樣,尤其是劉伯溫,頭頂更是蒸籠一樣,熱騰騰地冒著熱氣,小魚長舒了一口氣,她撫摸著劉伯溫潮紅發熱的臉頰興奮地問道:“你這是怎么啦,從來沒見你這么拼命過!
“好厲害的藥酒啊……”
劉伯溫翻身滾到了一邊,吁吁喘著粗氣說道,一副心滿意足的架勢,
小魚側著身體問:“什么藥酒,你是說潁王殿下送來的那壇酒,我沒見得有何出奇之處啊。”
劉伯溫呵呵地笑了起來,笑的莫名其妙的,小魚就睜大了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劉握著小魚光溜溜的香肩問:“你也飲了那酒,就沒有一點……那個么!毙◆~紅著臉道:“我只不過略嘗了點,那像你牛飲!彼龘ё×藙⒉疁,撒嬌道:“以后不準你再喝這東西了,你方才的樣子好生嚇人,這么折騰下去會累壞身子的!
劉伯溫默嘆了一口氣,回想剛才的一幕,也有些心有余悸,暗想:“怪不得自古帝王多不長命,白天操勞軍國大事,焦心勞思,夜間又被這東西催命,任你是鐵打的金剛,銅鑄的羅漢也要被它消磨殆盡!
原本以為這陣酒勁過去了便可安心熟睡,誰知丹田處就像燃了一爐子的炭火,辣的竟是連連發作,兩個人就在被窩里不停地折騰,直到那一爐子炭火炭盡火滅為止,
二人一覺醒來,紅日臨窗,已近二日午時,慌的劉伯溫急忙跳下床,昨日臨分別時,李炎囑咐過今早就起程回長安,不想竟讓自己給耽誤了,
劉伯溫悔恨無極,眼看桌上的酒壇氣不打一處來,提著它想拿出去扔掉,走到廊檐下,心里卻又舍不得了,于是叫李衛小心放入行李中,派人去打聽李炎行蹤,回報說,殿下有事說推遲一日再行,劉伯溫心中一喜,暗道:“原來他也中了這一招!
天晚,李炎設酒邀飲,酒至半酣而回,這時關索派人送來了兩封密報,第一封是關于月孤的,軍法司經過重審撤銷了月孤的死刑,此事在豐州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街頭巷尾議論紛紛,這些都在劉伯溫的意料之中,臨行之前他已經讓關索設法引導豐州輿論,不使其造成太多的負面影響,劉伯溫沒有想到的是,在庭審結束時月孤突然宣布自己要休夫,并當眾咬破中指寫下“休夫”兩個歪歪扭扭的血字,
此事雖經多方遮掩,卻仍不脛而走,劉伯溫在豐州乃至周邊州縣一夜成名,街頭巷尾,酒肆茶樓盡是對品頭論足之辭,仿佛缺了劉伯溫就斷了談資一般,
劉伯溫得知此事后的第一反應是勃然大怒,暴怒之下將好端端的一張紅木座椅,劈成了廢柴,張朗、李衛等人見狀,都識趣地躲了出去,
大唐立國已過兩百年,前期國勢強盛,社會開放,女子的社會地位一直很高,休夫之事雖常聞于耳,但究竟誰也沒有親眼見識過,更莫提親身經歷了,面子問題倒還在其次,讓劉伯溫痛心的是自己傾心維護月孤,卻仍不能得到她的諒解,月孤是一個直腸子的女人,敢作敢當是她的本色,她若不是恨透了自己,又如何會狠得下這個心來,
小魚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看不出她臉上究竟是喜是悲,遇到這種事她不知道如何去勸慰,她很怕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劉伯溫雷霆大作,劉伯溫自己生了一通悶氣后,紅著眼問小魚道:“你說,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她了,她要如此絕情傷人!
小魚咧嘴笑了笑,沒有答話,劉伯溫幽幽地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到底是她無情,還是我傷她在先,誰能告訴我呢!闭f完垂下了頭,一個人呆坐在那不言不語,
小魚鼓足了勇氣,湊上前說道:“她并非漢人,心里所思所想的東西本來就是很奇怪,這事既不是她對你無情,也不是你的錯,或許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眲⒉疁乜嘈α艘宦,“這怎么能說是誤會呢,若這也是個誤會,那這誤會就太大了!
小魚焦躁起來,說道:“人家鐵了心要離你而去,其中自有她的道理,你在這千里之外就是哭斷了腸子又有什么用,你捫心自問有無虧欠她的,若有,將來就設法彌補她,若是沒有,惋惜幾聲便可,又何苦為她傷心斷腸,說句難聽的,你當初娶她是因為你喜歡她嗎,如今她走了,你到底是恨她,還是舍不得她!
劉伯溫沉默了,小魚這番飽含妒意的言語正好點醒了他,月孤如此不顧一切地要離自己而去,自然有她的道理,捫心自問自己并無虧欠她多少,如此結局總算也不是太壞,
劉伯溫拍拍小魚的臉道:“一向以為你笨笨的,如今看來,又是一個呂芮!毙◆~撥開劉伯溫的手,冷笑道:“那真可惜了,我不是月孤,你也別想休了我,你喜不喜歡咱們還是要過下去的!眲⒉疁匦α,心里卻后悔當初就不該帶小魚過來,跟著王拂兒幾天,她竟是性情大變,哪還有以前半點清純樸質的影子,
關索送來的第二份密報是關于河東李載義的,北都留守兼太原尹、驃騎大將軍李載義于十一月初病逝于太原,享年五十歲,李載義是宗室皇親,爵封武威郡王,是刺馬營元和社唯一離京駐外的佩劍,李載義死后,朝廷追贈其為太尉,極盡哀榮,
自升任佩劍之后,劉伯溫便有資格知悉刺馬營中的核心機密,有人告訴他李載義和劉沔都是刺馬營的人,劉沔也是刺馬營的人,李載義是元和社的從一品佩劍,劉沔是長慶社正三品橫刀,元和社已經沒落,李載義死后沒有人能接手河東,
長慶社也只剩下一張皮了,但好在還有幾個人可以撐撐門面,劉伯溫推測李載義死后元和社很有可能會把河東讓給長慶社,而長慶社里最有可能接手河東的就是劉沔,
平心而論,劉伯溫很敬佩劉沔的智謀手腕,但他并不喜歡劉沔這個人,以他的個性即使出鎮河東,也未必肯放棄振武,若任由他將河東振武捏在手里,豐州和天德軍勢必將成為他覬覦的對象,只要有機可趁,劉沔會毫不猶豫地使用武力,
動武,劉伯溫并不害怕,河東名將董八成、劉德三先后敗于自己之手,劉沔雖有權謀,但手下并無大將,若真的動起武來,劉伯溫有信心在一個月內揮兵攻入太原,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向河東擴張,但自從得知回鶻人的詭計后,他心中的焦慮一日就勝過一日,時不我待啊,
不過河東和太原是大唐榮欣之地和根基所在,這里也是刺馬營手中掌握的最大一塊本錢,若是因為內訌而自斷根基,讓契丹或仇士良有機可趁,這個責任是劉伯溫絕對不愿承受,或直接點說是也是他承受不起的,
劉伯溫決定把自己的這層顧慮稟報給李炎,同時也試探一下他對此事的看法,
二日卯時初刻,車隊從均州出發北上,劉伯溫與李炎并轡而行,當劉伯溫提及李載義死后河東可能會落入劉沔之手時,李炎哈哈一笑道:“元和社是不會讓出河東的,若然讓了,他們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過元和社不讓,不代表劉沔就進不了河東,因為長慶也沒落了,他們必須要爭一塊立足之地,加上朝中有人想引他們為奧援,我看河東要熱鬧起來啦。”
劉伯溫試探著問:“河東乃國朝心腹要地,殿下為何不取之。”
李炎微微一嘆,說道:“正因它是腹心要地,所以盯著的人也多,取之不易,守之更難,故此才不便動手。”說到這,李炎反問劉伯溫:“你是否有把握奪取北京。”劉伯溫搖了搖頭,說道:“河東名將如云,光一個董八成就抵得上十萬雄兵,除非此人離開河東,否則河東萬難攻取。”
李炎沉吟片刻,道:“你既如此忌憚他,我可設一計,將他調離河東,讓他龍離滄海,便于你下手!
劉伯溫聽出了李炎的話外之音,他并非是不想取河東,只是覺得沒有把握,不敢貿然動手而已,于是說道:“麟州之北有十三個縣由原天德軍將領馬躍占據,若能以剿匪為名調董八成進入十三縣,二虎相爭必有一傷,那時再去收拾董八成就易如反掌了,河東沒了董八成,光一劉沔至少不會危及豐州和天德軍的安危!
李炎點點頭道:“此事急切之間不宜辦成,且容我慢慢計議,你回豐州后要緊盯著劉沔不放,萬不可讓他把河東、振武都拿了過去!
李炎已把話說的很明白,第一,劉沔可以入主河東,但是不能讓他把河東、振武都攥在手里;因為那樣講直接威脅到豐州和天德軍的安危,第二,如果時機成熟,河東是可以攻取的,
有了他的這些話,劉伯溫決定搏一搏爭取能從劉沔手里奪取河東或振武軍,回鶻人已經磨刀霍霍了,自己若不能盡早地強壯起來,將來免不了被當豬殺的命運,時不我待,必須要搏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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