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取舍
陸綺懷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先見之明,在等待裴嶼之的那些天沒有偷懶,趁有時間趕緊把結(jié)嬰丹給煉了,不然現(xiàn)在她就沒丹藥用!
裴嶼之的情況又等不了她煉完,那她果斷只能向東要,這就導(dǎo)致她一項任務(wù)沒完成然后遭雷劈。
萬分慶幸她還沒到拖延癥晚期!忍不住給自己的機智點贊!
心里雖然有點小雀躍,但陸綺懷面上還是分外平靜,甚至是里里外外都透著冷漠與不愿搭理,默不作聲將裝著結(jié)嬰丹的瓷瓶丟給裴嶼之。
他接住瓷瓶,剛打開瓶塞便聞見一股濃烈的藥香,窺見玉白的瓶內(nèi)躺著一顆瑪瑙似的赤紅丹藥,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這是結(jié)嬰丹,心下感嘆這女人的煉藥之術(shù)又有了質(zhì)的飛躍,這等品相的丹藥即使在上仙界也能引起不小的震撼。
裴嶼之道:“多謝前輩。若是如此,我即刻嘗試突破,但料想招來的天雷太過強悍,只得去人煙稀少之地。”
“哦。”
“嗯。”
他們靜默一陣,陸綺懷若是不愿說話,兩人之間便是悶得很。
尷尬不言而喻。
裴嶼之終于率先選擇了讓步,道:“前輩,無論我先前說過什么,希望前輩靜等我回來,我們到時再商量,可否?”
“......嗯。”
“另外,不管如何,奚荊算是死在我們手中,雖然目前我們并不清楚他和百里聞風(fēng)的關(guān)系,但我有預(yù)感百里聞風(fēng)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因此不管發(fā)生什么,還請前輩不要輕舉妄動,耐心等我。”
陸綺懷撇嘴:“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快走吧,不然天都要亮了。”
裴嶼之本想再說什么,無奈嘴上木訥,終究只是頷首,而后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
陸綺懷望著他原本所在的地方,極為不爽地噘嘴。
她慢吞吞地下山,到山腳時已是天亮。想起裴嶼之如今懼光,也不知尋到突破的地方?jīng)]有。
心事重重地回到房,她前腳剛進(jìn)門,后腳就有人來敲門,仍是東,只是她這一回總算,或者說罕見有了表情。
那是凝重!
陸綺懷心中登時咯噔一下,能讓東都露出這種神色,會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第一反應(yīng)其實是不敢去問,但下意識的還是開口了:“怎么了?”
“蕪天宗出事了。”
這句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打在陸綺懷身上,她唯一想到的只是昨天才剛剛回去的靈淮子,幾乎是顫抖著抓住東問:“怎么回事!?蕪天宗怎么了?我?guī)煾赣惺聠幔。俊?br />
面對這種事,東的感情再是淡薄也無法做到無動于衷,她皺眉道:“現(xiàn)在沒時間細(xì)說,師父要去救人,你若是想......”
“在哪里?馬上出發(fā)!”
兩人幾乎是跑著到阜央子書房前,彼時十來個長老和師父聚在房前,圍著阜央子,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
爭吵太過激烈,陸綺懷只零星聽見幾句,諸如“掌門怎可置門派于不顧”“那可是內(nèi)丹大妖”“掌門若是援手等同于和妖族開戰(zhàn)”“掌門三思啊”。
阜央子土著臉,根本懶得跟他們說,一見陸綺懷來了,毫不客氣地?fù)荛_群人,走到她面前道:“昨夜有人前來傳信,說是蕪天宗遭人夜襲,連應(yīng)塵子前輩都受傷了!”
“是誰下的手?我?guī)煾赣惺聠幔俊?br />
阜央子面色一沉:“據(jù)說是鳴凰國的國君百里聞風(fēng)。至于老游頭的情況,我們暫時不清楚。”
百里聞風(fēng)!?
真被裴嶼之料準(zhǔn)了!
阜央子嚴(yán)肅地道:“門派內(nèi)情況不明,你可要隨老夫前去一瞧?”
陸綺懷毫不猶豫道:“走!”
身后的長老們卻是不肯,紛紛道:“掌門三思!采湘門不可沒有掌門!”
“若是救人,多派幾個師父弟子前去援助便是,掌門怎可親涉險境!?”
“是啊掌門,那可是內(nèi)丹高手,若是一個不慎,不說掌門受傷,甚至可能牽涉整個采湘門!”
......
阜央子忍無可忍,回駁道:“你們既然也曉得對方是內(nèi)丹高手,派再多的人去有用么?在絕對的力量差距前,人數(shù)根本微不足道!”
“可是掌門......”
“再說了,妖族都敢在我們領(lǐng)域的放肆,今天敢碰蕪天宗,難保明日不會輪到我們采湘門!”阜央子嚴(yán)肅地道,“這是原則問題!絕不能讓那些妖精覺得我們?nèi)俗搴闷圬?fù)!”
一句話說得他們啞口無言。
這時,又一個聲音道:“掌門的這份心志,雪巖佩服。”
石雪巖走進(jìn)院來,鄭重其事地道:“我已傳信回珩元宗,若是事情能就此解決便好,若是不能,便請師祖出山!”
珩元宗老祖乃是大陸屈指可數(shù)的大乘期修士,若是他肯出手,百里聞風(fēng)根本不足為懼!
他繼續(xù)道:“此事表面上只是牽扯到蕪天宗,但若是妖族沆瀣一氣,很有可能直接舉兵攻打我們?nèi)俗宓乇P!莫看冽川與鳴凰國水火不容,但他們都有稱霸仙嵐的野心,在利益面前,難保不會暫時聯(lián)手!我們必須做好準(zhǔn)備!”
聞得此言,原本還極力反對的長老們不由露出思索之色。很多宗門都未涉及朝野,這些人居于深山多年,雖然在自己的領(lǐng)域?qū)崒侔渭猓f到縱觀局勢,畢竟不會放眼全大陸,若能守好門派,他們便是心滿意足!
但他們是大仁大善之人,若是關(guān)系到整個人族,情況又是另當(dāng)別論了。
雖然面有疑慮,不過他們的態(tài)度顯然已經(jīng)動搖。
阜央子可不管他們怎么想,要去救靈淮子的心思從沒變過,迫不及待對東道:“徒兒你協(xié)助各位師叔師伯掌管門派,師父去去就回。”
“是。”
阜央子是金丹修士,無需法器,直接帶著陸綺懷踏空而去。
路上,陸綺懷心憂靈淮子,一時也未察覺阜央子一直在觀察自己。
迎著呼嘯而來的寒風(fēng),阜央子道:“陸姑娘果然如老游頭所言,修煉之道與尋常修士不同,靠近細(xì)察,老夫才發(fā)現(xiàn)你的修為已趕上了老夫,氣息卻仍如常人一般平淡,甚至至今尚需進(jìn)食。”
陸綺懷登時一怔,轉(zhuǎn)而平靜地道:“掌門想說什么?不會是懷疑我什么吧?”
“自然不是。”阜央子嘆口氣道,“此去蕪天宗,老夫沒什么把握,若你有什么底牌,還望不要顧忌盡管出手。”
她頷首:“那是我唯一的師父,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會保證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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