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他們所有在WS工作過的痕跡，以二級分銷商的身份，讓他們自己去開闊北方戰區的市場。公司會在暗地里為他們提供扶持，資金、貨、渠道、人脈，甚至可以幫助他們清除對手。”

　　張大衛說道：“軍火市場太大了，我們需要改變一下銷售模式，不妨扶持幾個依靠我們的小軍火商，我們負責生產、批發、貨運，他們負責銷售。所以我們需要一些狠人，這活一般人干不了。”

　　卡爾說道：“但是這幫人同樣會很難控制，他們依靠我們的力量站穩腳后，很有可能會想辦法開闊自己的渠道，并試圖脫離我們。短時間內看起來似乎能夠增加我們的銷量，為獸人兵工廠的產品開闊銷售渠道，但長時間看起來，我們其實是在扶持自己的對手。”

　　“所以我們也要建立一套監視的機制，來保障我們作為供應商和軍火商的優勢。”張大衛冷聲說道：“只要他們一表現的不受控制，或者規模足夠大到威脅我們，那我們就先一步弄死他，再重新扶持一個。”

　　卡爾啞然失笑：“怎么忘了公司還有三十來號雇傭兵呢！”

　　張大衛說：“計劃現在就可以實施，兵工廠近期就會形成生產規模，我們需要二級分銷商幫助我們消耗那些產品。但二級分銷商的選擇并不只有這一種方法，小的武裝組織，小的軍火販子，有潛質的亡命徒，都是我們可以合作的對象。前期可以每個邦多扶植幾個，然他們先鋪開攤子，然后再競爭自相蠶食，最后每個邦只留下一兩個。當然，能力突出的可以同時負責幾個邦的銷售，這沒問題。”

　　布魯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還真有幾個合適的人選，或許可以和他們談談。”

　　張大衛伸出一個手指頭：“單獨談，明著談。我們給他出頭的機會，他為我們開闊市場，銷售產品。你要跟他們說明，這是合作，是一個等價交易，選擇哪片市場，怎么樣開闊市場，怎樣賣貨他有絕對的自由，賺多少錢是他的本事，哪怕一支步槍他能賣出一個億的天價，我們只要固定的份額。但考慮到我們公司受聯邦政府的管轄，包括我們抱著國防部大腿的事實，他們必須隱藏和WS的關系。”

　　布魯問道：“我們可以專門建立一個隱秘的部門和他們單線聯系，剔除公司和他們聯絡的風險。這樣除了從公司走出去的幾個人，就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底細。但是我們的人選遠遠滿足不了北方十幾個邦的需求，剩下的人老板有選項了嗎？”

　　張大衛搖搖頭：“我可以找獵頭幫我們尋找一些人選，如果有合適的人選，我會親自去考察，去談判！記住寧缺毋濫的原則，我們只要那些真正有野心的人。”

　　停頓了一下，張大衛繼續說道：“我過兩天會離開馬達加斯邦，帶著外勤部的人去北方，輕武器的貨源隨著工廠的發展算是已經有著落了，那么是時候找一下其它的武器貨源了。”

　　卡爾問道：“老板打算怎么做？”

　　張大衛笑了一下：“中國有句古話，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是什么？愛恨情仇太過平淡，充分利用這個江湖的框架，才能笑傲群雄嘛！”

　　梅瑟琳在一旁狂搖頭：“不明白，怎么感覺你們全是壞人呢！”

　　張大衛舉杯，眾人同飲。

　　“這個世界上哪有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吶？梅瑟琳，好人也可以是狹義的，卡爾、布魯、包括我和喬布斯，我們在外面殺伐果斷，但對你好，就是你的好人。”

　　梅瑟琳點點頭，張大衛也不知道她理解多少。

　　骷髏頭問道：“老板，那我的任務呢？不是只來做聽客的吧？”

　　“做好準備，外勤部我要全部帶出去。我已經有了計劃，開闊市場，尋找貨源，你們是主力！”

　　“哦，對了，以后讓毒蛇長期跟著我，梅瑟琳重新調整一個工資發放標準給他。卡爾和布魯，你們也要給自己安排保鏢，生意做得越大，就會引來更多人的窺視，你們是WS公司的主心骨，不能出任何事情。”

　　張大衛在幾天后，帶著二十余名外勤部的雇員們，奔赴北方的戰區。

　　他這次深入戰區，并不是執行任務和行動，事實上除了履行原有已經簽訂的那些合同，張大衛基本中斷了外勤部的所有外部任務和生意。

　　這幫人在他的計劃里主要有兩個用處。

　　首先一部分人幫助兩名愿意成為WS分銷商的家伙，分別在利比亞邦和阿爾及利亞邦穩住腳跟，利用保障貨源鏟除障礙的方式，嘗試開闊市場。

　　另外一部分人由張大衛親自帶隊，逐一拜訪那些情報煽客提供的，有可能成為他們下級分銷商的人或者組織。

　　事實證明張大衛方案的可行性還是比較高的，作為一個本身就是從事這個行業，或者涉獵這個行業，見識過這個行業暴利的人，忽然有人愿意為你按照市場價，甚至是合作前期低于市場價的價格為你提供貨源。他們還負責送貨到你的手里，并且有條件的幫你鏟除競爭對手，只要求你有一個不錯的銷量，那么基本沒有人會拒絕這個合作。

　　哪怕這伙人一直在隱藏他們的身份，就給了他們一個聯絡人的方式。

　　背后可能有無數種可能性，但在對利益的退讓條件中，這一切都是無所謂的。

　　這是起步，在你作為一只社會的爬蟲毫無資源的時候，有人將一塊餡餅擺在你的面前，當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這個代價在你眼中，究竟值不值的去冒險。

　　顯然很多人覺得是值得冒險的。

　　所以張大衛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在付出幾名雇員受傷，消耗了不少武器彈藥的代價下，就順利扶植了幾個二級分銷商。

　　扶持的過程是艱難的，成本也是高昂的。但在一個瘋狂的年代，在一個瘋狂的圈子里從事一個瘋狂的職業，想要獨樹一幟，就要浸泡在腥風血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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