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重大收獲
現(xiàn)場亂哄哄,我們就沒繼續(xù)逗留,電影連一半都沒演完,其他觀眾也走了。
中年女人見我們要走,沖上來拉住我的袖子,她哭喊著說我們是證人,可以證明她兒子就在影廳里。
因此我們倆被攔下來,我說其他人觀眾也能作證,現(xiàn)場不止有我們倆。
工作人員卻說這場電影6廳只有四位觀眾,我和陳清寒,中年女人和她兒子。
“不能吧,其他人中途離場的,就在二十分鐘前,十幾對年輕情侶,你們沒看見嗎?”
我和陳清寒對視三秒,彼此都在向?qū)Ψ酱_認(rèn),剛剛看到的是不是幻覺。
“沒錯啊,影廳有人,你們再查下記錄。”我篤定自己不會看錯,陳清寒也輕輕點頭。
工作人員跑去售票處確認(rèn),他還把結(jié)果用手機拍下來給我們看。
我們所在的6號影廳,本場只售出四個座位。
本以為是小孩子亂跑、跑丟了,畢竟影廳里沒別人,說是被人拐走有些牽強。
現(xiàn)在看來問題不簡單,影院方面派工作人員挨個廳尋找,但沒有發(fā)現(xiàn)符合描述特征的小男孩。
警方隨后趕到,我和陳清寒自愿幫他們找人。
影院在商城頂層,下面有服裝區(qū)、餐飲區(qū),本層還有兒童娛樂中心。
眾人各找一邊,中年女人卻拖住我,死活要我跟她回影廳里去找。
陳清寒沖我點點頭,說他去其它地方找,我留下陪中年女人就行。
警方的人也陪著中年女人,向她詢問情況,我在旁邊偶爾幫她補充一句。
6號影廳已經(jīng)沒有人了,頂燈也亮著,電影仍在繼續(xù)播放,音響里傳來刺耳的尖叫。
中年女人指著播放電影的熒幕喊:“他去那里了呀,就走到那、他…他就不見了呀。”
警方的人走向熒幕,里外檢查了一遍,前后左右都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這位女警員連熒幕前的地面都沒放過,拿腳一步一步踏個遍。
觀影時座位前三排沒有人,如果像中年女人說的,小孩是走到熒幕前消失了,我和陳清寒為什么沒看見?
我們倆當(dāng)時正盯著熒幕,目視前方,不可能有人在我們倆眼前把孩子帶走,我們卻沒發(fā)現(xiàn)。
女警員再三向中年女人確認(rèn),孩子有沒有走出影廳。
中年女人堅持說沒有,她的孩子就是在熒幕前不見的。
而假如她的孩子在熒幕前丟了,我和陳清寒就應(yīng)該是目擊者。
“我們沒看見。”我忽略中年女人投來的目光,她肯定希望我們看到什么了,但事實是我們真的沒看見。
整座商場都被翻遍了,沒有那孩子的蹤影,商場監(jiān)控也沒拍到他出影廳的畫面。
倒是有中年女人領(lǐng)他進影院的畫面,所以中年女人沒有說錯,可她的話太過‘離奇’,很難讓警方信服。
我和陳清寒又無法證實她的話,這起事件一時半刻弄不清楚。
我們離開影廳,到外面跟其他找人的工作人員匯合。
正說話間,電影結(jié)束散場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影廳跑出來,大哭著喊‘媽媽’。
谷</span> 小孩兒自己從影廳里跑出來,中年女人連忙沖上去抱住他。
母子倆哭成一團兒,既然走失的孩子找到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中年女人問小孩兒跑哪去了,那孩子答不上來,只知道哭。
影院的負(fù)責(zé)人和工作人員明顯松了口氣,這邊沒我和陳清寒什么事了,我們倆便離開影院,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
小孩兒回來是好事,可我們看到的情侶觀眾是怎么回事?
剛剛大家的重點都在找孩子上,工作人員給我看過座位界面后,我只說自己可能記錯了,他們也沒細(xì)問。
“那間影廳是不是有問題,需要你抄家伙再探不?”我出土后一直在單位工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出職業(yè)病了,遇上不尋常的事就想解決。
“明天吧,今天趕不上最后一場了。”陳清寒抬腕看看時間,“你給包子發(fā)個信息,問她客人走了沒。”
我拿出手機給包子發(fā)短信,她回復(fù)我說再等半小時。
我們在路邊刷了兩臺自行車,蹬車子去還在營業(yè)的餐飲一條街買夜宵。
來回不止半小時,我們還在路上的時候就接到包子的來電,叫我們倆趕緊回去,他們有重大發(fā)現(xiàn)。
等我們回到事務(wù)所一瞧,屋里多了個人。
身穿異國古代服飾的青年抱著湯碗正嘬泡面呢,我注意到他手上的紋身,連忙轉(zhuǎn)頭看向掛在文件柜上的古畫。
畫空了……
“這就是你們說的重大發(fā)現(xiàn)?”我將宵夜拎到辦公桌上,一樣樣拿出來擱到包子和順風(fēng)面前。
“這不重大嗎?失蹤人口找著啦!”順風(fēng)邊說邊揭開夜宵包裝盒的蓋子,眼睛再沒抬起來過。
“太感謝你們了,里邊又冷又餓,我一分鐘也待不下去。”藝術(shù)家嘬完面,開始喝湯。
“怎么出來的?”陳清寒拉把椅子,坐到沙發(fā)前,藝術(shù)家坐在沙發(fā)上,喝光碗里的湯,打了個飽嗝,然后把碗輕輕放下。
“我在里邊跟看到一只紙鶴,就跟著它跑啊跑啊,不知怎么就跑出來了。”藝術(shù)家說道。
“他說畫里有個空間,永遠(yuǎn)黑暗,他感覺像在走夜路,沒燈、沒方向。”
“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嗎?”我問。
“看不見,到處都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差點就瘋了。”藝術(shù)家滿臉委屈。
我給他倒了杯水,擺到他面前,他是我們的客戶,找到他就等于找回了報酬,得善待。
我遞給陳清寒一個本子,是順風(fēng)專門用來記錄委托事件的。
藝術(shù)家先生平安歸來,他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對我們說。
藝術(shù)家端起水杯猛灌兩口,放下水杯的時候,他瞄了眼自己的袖子,他還穿著畫中人的衣服,白衣、寬袖,頭上戴著紗帽。
“你遇到的怪事,現(xiàn)在可以講出來了。”陳清寒用沉穩(wěn)的聲調(diào)問道。
“我……唉,都是這幅畫。”藝術(shù)家捶了下自己的腿,滿臉懊悔道:“當(dāng)時有人建議我別拍,我沒聽。”
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們,這畫拍賣的時候,人物沒有五官,是一張無臉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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