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歹徒兇猛
陳清寒回頭看了我一眼,對緊張的幾人說:“讓她一個人靜靜吧,她剛剛損失十個億。”
“真沒事嗎?她都翻白眼兒了!”小瘦子緊張道。
“是不是中毒了?”皮卡擔心地問。
陳清寒見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話,又輕飄飄地補了一句:“那種礦不會允許私人開采或出售。”
“啊……”我詐尸似的坐起來,對有緣無份的‘鈔票’說愛過。
周隊長的手下被我嚇了一跳,他們嘴上沒說話,但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她精神病吧’幾個大字。
他們哪里曉得我心中的痛,與一座‘金山’擦肩而過,還沒敲下一塊金子的那種痛與悔。
我從地上跳起來,跑到陳清寒身邊,小聲問:“你是不是知道那礦的特殊之處?”
“我只是懷疑,墓里的時間氣泡,跟它有關。”陳清寒不再擺弄他的衛(wèi)星手表,說完便招呼大家上車,這邊地震動靜太大,他擔心引來當?shù)厝耍綍r我們肯定會被蒙國的有關部門請去問話。
現(xiàn)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們得趕緊開溜。
樸教授的隊伍雖然是通過正式途徑進來的,但如果蒙方懷疑是科考活動導致了地震,牽扯起來短時間內(nèi)這事完不了。
瑪麗郭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樸教授遇難,接手爛攤子的就是她,不過以她目前的狀態(tài),可承受不了更多壓力了,她需要緩沖的時間。
況且沒活著走出來的還有那位贊助人的弟弟,于公于私,瑪麗郭都得給個交待。
皮卡沒有辜負我對他的定義,上了車一直努力安撫瑪麗郭的情緒,情況剛有好轉,我們的車就被劫了。
準確來說,是有人攔路,迫使陳清寒停車,而且攔路的人我們都認識,正是樸教授的兩個助理。
陳清寒本來不想停車,草原這么廣闊,繞開他們很容易,反正兩條腿的跑不過四個輪子。
但瑪麗郭請求陳清寒停車,她想要回外祖父的手記,想和那兩個人談談。
要我說直接撞上去,先撞個半殘再談,可惜要談的不是我,我就沒多嘴。
結果皮卡陪著瑪麗郭剛下車,那兩個助理就從腰后拔出武器,他們之前表現(xiàn)出不會使用槍/支的樣子,現(xiàn)在看著一點不像新手。
皮卡他們的子彈早在古墓里消耗完了,也沒想到出來還能遇上這種事,他身上連唬人的空槍都沒帶。
瑪麗郭卻像完全不在乎他們手中的武器,連聲質(zhì)問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手記上只記錄了與樸氏家族有關的信息,對外人來說沒有用處。
她激動地連哭帶吼,這時,從不遠處的草丘后邊又開出一輛車,車子不是科考隊的,車里的人也是陌生人。
兩個助理笑了笑,看樣子來的是他們的同伙,那輛車停在我們的車前,擋住了去路。
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全拿著半自動武器,脖子上系著方巾,臉上戴著墨鏡。
高矮胖瘦都有,助理可能覺得大局已定,便跟瑪麗郭說了實話,他們打從起頭,就是別人安插在樸教授身邊當臥/底。
什么古墓、什么礦藏,他們?nèi)辉诤酰麄儌z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拿到手記。
皮卡聽到這,忍不住開口:“你們已經(jīng)拿到手記了。”
助理聽了點點頭,笑著說:“沒錯,但還差一樣東西,是老板剛剛交待的,需要追加任務。”
他們看瑪麗郭的眼神,仿佛想從她身上割下點什么來,瑪麗郭還沒察覺,激動地大喊:“手記已經(jīng)讓你們搶走了,還有什么,你們還想搶走什么?”
兩位前助理聽了相視一笑:“還需要郭小姐那雙美麗的眼睛。”
皮卡聞言立刻上前一步,擋在瑪麗郭身前,前助理目光一寒,開槍打傷了他的肩膀。
血花綻開,瑪麗郭的尖叫響徹云霄,周隊長坐不住了,想要下車幫忙,但從前面那輛車上下來的人,就圍在我們的車門兩側,槍口對準車窗,這車的玻璃可不是防彈的。
周隊長剛推開一點車門,就被外面站著的人踢上了。
我們車里擠的人有點多,行動起來非常不便,想出奇制勝怕是不成,我看看陳清寒,眼下這種情形,他有再大的本領也不好動手,除非他不管車里車外那幾個人的死活。
“受死吧!破壞者——”稚氣滿滿地呼喝聲突然從開而降,只見黑影一閃,天上掉下來個黑東西,砸中了一名持槍男子,他剛好站在我這側的車門外。
黑影騎在他脖子上,將他整個人壓成幾節(jié),顯然是骨頭已經(jīng)斷了,支撐不住身體站立,直接拍在地面上。
見過人被打斷骨頭,坐成三截棍的,應該知道這畫面。
我趁機開門跳下車,一個空翻,擋在皮卡身前,他上身站不直,瑪麗郭扶著他,但兩人不知什么情況,該往哪逃才安全。
我頂著子彈,沖上去給兩位前助理一人一腳,臂骨斷裂的聲音立刻被他們的慘叫蓋住了。
陳清寒也下了車,因為他那側車門外的持槍男子被一個黑衣蒙面人給扇死了,真實演繹了什么叫‘我這一巴掌下去你可能會死’。
脖子都180度旋轉,面朝太陽、背朝天地爬臥在草地上。
剩下的持槍歹徒想救同伙,又想繼續(xù)挾持人質(zhì),正在猶豫間,陳清寒已經(jīng)跳下車。
擋在前方的那輛車,突然射出子彈,我離得近,以為是想打我和皮卡,推著他和瑪麗郭撲到路邊的草叢里。
但子彈沒追著我們,應聲倒下的是余下的兩名持槍男子,也是陳清寒剛想去制伏的歹徒。
那兩名歹徒錯愕著倒地,死時眼睛瞪得老大,像是不相信發(fā)生的事。
原來擋路車的車頂鉆出一個人,只露出上半身,臉上圍著方巾,他打死同伴后,那車立刻發(fā)動,甩著尾氣逃之夭夭。
在車子發(fā)動的同時,那人手中的槍瞄準了兩名前助理,這兩個也是急中生智,就地一滾,滾到我們的車底下。
子彈打中保險杠,還打碎了一個車前燈,那人連補數(shù)槍,可惜都沒打到人,因為他們兩個已經(jīng)鉆下邊去了。
他們?yōu)楸C瑪嗍种炊既塘耍禽v車上的人,并沒有放棄滅口,‘一支穿云箭’正擊中車前蓋。
幸好車上的人已經(jīng)下來了,車子被炸上半空的時候,我們的人都在旁邊,也就沒人跟著一起喪命。
這是什么窮兇極惡的不法之徒?!
我在草叢里都驚著了,我的車徹底報廢了,同時報廢的還有車底下藏的兩個人。
車是科考隊的人、人是科考隊的人,被身份成謎的歹徒當‘路’明殺,事件再次升級。
這次瑪麗郭沒尖叫、也沒哭,她像頭兇猛地野獸,沖上去將尸體拖出來,她的狀態(tài)很不對,發(fā)瘋似的去扯尸體的衣服,那兩尸體已然血肉模糊,衣服和皮肉被車子爆炸引起的大火燒焦,除了雙腳,全身沒有好地方。
皮卡見狀連忙去拉她,她嘴里喃喃嘟囔著手記、手記,皮卡便安撫她說,他來幫她找。
人處于一個極端狀態(tài)時,感覺不到恐懼、惡心和危險,瑪麗郭現(xiàn)在就處于這種狀態(tài)下。
她腦子里只有手記,像被催眠了一般,皮卡幫她翻了尸體,沒找到手記。
“應該是交給別人了,那人看過手記才提出追加任務,派他們挖郭小姐的眼睛。”陳清寒從公路另一側的草叢里站起來,拍掉身上的土和草屑。
“車里的人。”周隊長顯然也贊同陳清寒的說法。
“對啊,不然滅口不就等于把手記還給郭小姐了,肯定是東西已經(jīng)不在他們身上了,也不想讓他們透露幕后主使的身份信息。”我看看被槍打死的那幾個歹徒,“他們身上肯定找不出有價值的線索。”
不然對方?jīng)]理由將尸體留給我們,這是自信不會被查到什么,才大方丟下尸體跑了。
所以即便走偏了,應該也不會偏得太遠,但是我們在周圍五公里區(qū)域走了兩個來回,仍然沒找到我們的車。
不止車沒找到,連車旁邊的三角巖都沒了,當時邁克特意選了一個好找的位置停車,車旁邊有一塊兩米多高的石頭,天然形成就是等腰三角型的樣子。
現(xiàn)在這塊石頭也不翼而飛了,我趁機替碧石說:“劫核心的人,總不會把破石頭也順帶捎走吧,是不是這發(fā)生過流沙下陷什么的?”
流沙移動填埋帳篷和汽車的情況在沙漠中并不少見,他們聽完誰都沒說話。
我們因為車丟了正沒主意呢,唐小姐那邊突然哎喲一聲,捂著肚子彎下腰,倒吸一口氣喊:“我要生了!”
我沒見過女人生孩子,僅有的知識是從電視劇里看來的,聽到唐小姐喊,人卻是懵的,不知道該干嘛。
她隨手去扶身邊的巖石,想借力站穩(wěn),哪知她的下往石頭上一按,‘嗷’的一聲,她連人帶石頭一起沉下去了。
本來杜醫(yī)生已經(jīng)要過去扶她了,一只腳踩到唐小姐身邊的位置,后腿還沒邁,結果唐小姐腳下的地面突然下陷,杜醫(yī)生的前腳也在一瞬間陷入地下,這個力道有點大,她來不及收回腿,以一個大劈叉的姿勢栽進沙子里。
而另一個離唐小姐最近的人,伸手抓了個空,他離得近是沒錯,可是年紀有點大,反應沒那么快,等他伸手去抓,人都掉下去了。
唐老先生一急,跟著就要跳下去,被他身后的古小哥一把拉住。
下面不知道有多深,是不是沙漠中的‘沼澤’,掉下去兩個已經(jīng)可以了,再多一個我們救都來不及救。
這不屋漏偏逢連夜雨么,剛喊要生了,就掉坑里了。
上面的人趕緊拿繩子,陳清寒把繩子系腰上便跳下去撈人。
唐老先生急火攻心,兩眼兒一翻暈了過去,杜醫(yī)生趕緊拿出針包給他扎針。
汪樂和黃載江拉著陳清寒的繩子,準備等他撈到人就往上拽。
可過了一分多鐘,繩子沒了動靜,兩個連忙往上拉,只拉出來一個繩頭,卻不見繩子那頭的陳清寒。
得,又賠進去一個!
眼看就要離開死亡區(qū)了,這會兒比在趕路的時候還熱鬧,邁克也要系上繩子下去。
我說我去,他拒絕了,理由是地面上必須留個能鎮(zhèn)住場子的人。
也就是說,他怕這時候地面上有意外狀況,得留個能打能扛的在上面頂著。
他叫小紅陪他下去,近些日子他對小紅的態(tài)度越來越好,信任度也是與日俱增。
小紅的繩子古小哥拉著,她沒啥重量,古小哥一個人拉它足夠了。
這兩個人下去約莫有兩分多鐘,又沒動靜了,繩子往上拉,還是只有繩頭。
汪樂看著繩頭說:“是被利器割斷的。”
他此話一出,我們?nèi)笺读耍倚恼f沙坑里難道還能藏著人嗎?下去一個割一個繩子,這難度忒高了點吧?
畢竟底下全是沙子,在沙子里割繩子,不用眼睛看著嗎?
黃載江說會不會是底下有變異生物,像大螳螂似的,有鋒利如刀的前肢。
繩子是被這種生物的前肢給割斷的,他說的這種可能也有,但我們不能再派人下去了。
汪樂站到坑邊看,等沙子不再往下流了,他叫我們快過去看看。
我們走過去一瞧,這坑還真不是流沙坑,是個像下水道一樣的豎井,井蓋不見了,上層的沙子自然往下掉,其中也包括那塊石頭和唐小姐。
“以前不掉,現(xiàn)在掉,誰把井蓋偷走啦?”我站在邊上嘟囔道。
“你們看下面,天哪,陳教授他們——”黃載江爬到井邊上往下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汪樂打亮手電,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我們看到井壁上橫叉出一把把的尖刀,當然也不全是刀,還有劍、斧頭、矛,總之全是鋒利無比的兵刃。
看到這些東西,繩子被割斷的原因就算找到了,但這些東西可不止能割斷繩子,掉下去的人恐怕也……
我不相信陳清寒會死。心里第一個念頭冒出來,我沖下面喊了兩聲:“陳教授?陳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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