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盡管顧青青有自己的想法,但當時顧青青畢竟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她得在高中畢業(yè)前都必須受監(jiān)護人監(jiān)管。
所以,她就算想要反抗也無計可施。
所以母親再婚了,而她從此也平白多了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出來。
當時的顧青青雖然還小,卻也能感覺安煬是個可以信賴的哥哥的感覺。
那年,媽媽再婚后,他們?nèi)业奖苁钌角f休假的時候,安煬開車是帥氣模樣至今仍令她印象深刻。
那時安煬說他很高興多了兩個家人。
安煬的父親安鋼之前是個吊兒郎當?shù)目偛茫筠o職,當起了大學教授。
安煬出生沒多久后他的親生母親就病死了,所以家事一直是由家里的傭人和安煬分攤做的。
在這段期間內(nèi),安煬父親動了兩次心臟手術(shù),有時還因為復診的關(guān)系必須住院。
然而,在顧青青的媽媽鹿星空和安陽的爸爸再婚后,安煬卻突然飛到英國留學去了。
顧青青心想,原來自己和媽媽只是安煬用來照顧他父親的墊腳石而已。
這個薄情的家伙把父母都推給她之后,一個人悠哉地到歐洲去生活。
在顧青青進高中時安煬寄了一張卡片給她,顧青青為了道謝打了通國際電話給他時,才終于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
“進了升學率這么低的一中,你覺得自己可能考得上大學嗎?別讓父母蒙羞啊。“
顧青青在初中時代,跟一些不喜歡上學的朋友玩得好,所以也只能落到和他們同上一所高中的命運。
顧青青上的那所學校是一所升學率不到百分之十,是只有想要一只文憑的明星,才會來讀的私立高中名校,也難怪從初中到高中都是資優(yōu)生的安煬會嗤之以鼻。但是一畢了業(yè)就迫不及待跑到外國去留學的他有什么資格說她?越想越氣。
從那通電話之后,顧青青就極力地想把有關(guān)他的記憶從腦海里連根拔除。
顧青青父母的新婚生活雖然沒有如膠似漆,但也還算相敬如賓,而她也還是像以前一樣整天泡在外公家里。
安煬的父親安鋼是個溫和又穩(wěn)重的長者,雖然模樣不像安煬那么俊美,但是對顧青青可以說是相當好。
然而,虛偽的家庭游戲在某一天突兀地結(jié)束了。
顧青青媽媽鹿星空在購物途中發(fā)生車禍,從此成了一個不歸人。
像抓小狗似地把顧青青從酒吧里帶出來的安煬,在傾盆大雨中打了一把雨傘,隨手攔下一部出租車把她塞進去之后自己也跟著坐進來。
安煬那近在咫尺的美貌更顯得魄力逼人。
“你們是來旅行的嗎?酒店決定好了沒有?“司機從照后鏡里看了他們一眼,也不經(jīng)指示就自顧自地開起來了。走了一段路,安煬就叫他把車子靠邊停,司機不耐煩似地咋了一下舌。
老實說,出租車司機太差了。司機不但服務(wù)不好連態(tài)度也很惡劣,一個觀光地的交通服務(wù)品質(zhì)居然這么差,以后還有哪個觀光客要來?
反正出租車多得隨便丟塊石頭就可以砸中幾輛,開除幾個態(tài)度惡劣的司機又何妨?
安煬似乎也對司機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叫他開到前邊兩百公尺的大廈前后,就哼地一聲躺進了椅背里。
這個司機一定不了解為什么好不容易才攔到車,卻只是要到前方不遠處。他聽到安煬的指示后態(tài)度更加惡化。
“……這么近不會自己走……“當司機粗暴地踩下油門之時,安煬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顧青青才正在想問他要打結(jié)誰的時候,嘎的一聲出租車猛然煞車,顧青青整個人差點撲到擋風玻璃上去。安煬伸手關(guān)上已經(jīng)自動打開的車門。
安煬看著正要發(fā)作的司機對話筒說:“啊,我正在坐貴公司的出租車,駕駛?cè)私嘘惞ΑK膽B(tài)度實在太惡劣了,這就是貴公司的服務(wù)品質(zhì)嗎?“。
料想不到安煬會使出這一招,出租車司機的表情霎時變得僵硬起來,安煬把手機遞給他。
“您饒了我吧,客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可能是被車行的人罵了吧,司機的態(tài)度突然軟化下來,不過眼中卻燃燒著熊熊的憎恨和怒火。
“我不付車費,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安煬從司機手中搶回手機,同時把顧青青拉下車。
幸虧那司機在有屋后的地方停車,所以顧青青和安煬得以逃過變成落湯雞的命運。
不過這種拙方似乎不會有別的出租車經(jīng)過。
瞟了一眼咆哮離去的出租車,安煬拉著顧青青繼續(xù)往前走。
“你放手啦,我們又不是戀人。“
“誰會跟你這種沒品味的小鬼搞戀愛?你未免自信過度了吧。“聽他這么一說,顧青青滿腔怒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跟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憑什么對我說這種話!“
“可惜在法律上你還是我妹妹?
安煬轉(zhuǎn)過頭來,舉手順了順他被雨淋濕的頭發(fā),臉上是一抹嘲諷的笑。
“就算你母親死了,你也還是安家的人。而且你的監(jiān)護權(quán)在你成年以前還是歸我父親所有。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離家出走,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你別一直說我蠢!或許我真是個傻瓜,但起碼我還沒有愚蠢到要指望一個跟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養(yǎng)活我!所以我才會中途輟學打算自己獨立……“
“你這種死腦筋不是愚蠢是什么?要獨立也得等高中畢業(yè)再說呵,沒大腦!“
“高中畢業(yè)又有什么了不起?高中畢業(yè)之后腦袋裝滿漿糊的人還不是滿地都是?在那種學校又能學到什么東西?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誰叫你只能進那種爛學校?不好好努力用功念書,一天到晚只會把獨立掛在嘴邊的人能做什么?我們國家遠比你想像中要冷酷現(xiàn)實多了,學歷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卻是最必要。不錯,腦筋不好的人的確可以生存,但僅此而已。“安煬把顧青青的手抓得更緊了。
顧青青雖然極力想掙脫他的掌握,無奈他太高了,再掙扎下去只是自找苦吃而已。顧青青不想浪費體力。
“好啦、好啦!你想怎么樣?想把我?guī)Щ丶覇幔俊?br />
“沒錯。“
“我才不要。我媽己經(jīng)不在了,為什么我還要跟你爸住在一起?有你不就夠了?“
“……我要到京城去上班,近期之內(nèi)就得起程。況且從京城到南城的距離太遠,所以我已經(jīng)在京城租好了房子,沒辦法住在家里。“
顧青青難以置信地合不攏張大的嘴。
這家伙為了工作沒有來參加顧青青媽媽的葬禮這點她可以諒解,因為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所以她并沒有責備他。
但是安鋼,那是他自己的親生父親耶!明知他身體不好還敢這樣對待他。
“你的意思是叫我在成年之前待在你家當傭人嗎?
“什么,開玩笑!什么傭人?你不知道我爸有多疼愛你嗎?為了你離家出走,他不但報了警,還急得雇了私家偵探到處找你。“
“私家偵探?“
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顧青青記得留了一封信給他,寫著自己離家的原因啊!在顧青青茫茫然的當兒,安煬不知道又在打電話給誰。顧青青還以為是打給他給的父親呢,不過似乎不是。
“我是安煬,請問高經(jīng)理在嗎?“這家伙講電話的語氣和跟顧青青講話的時候截然不同,就好像對方就在他面前似的慎重有禮,連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
正當顧青青猜想他會不會是打電話結(jié)女朋友的時候,他突然又改變了說話的態(tài)度。
“嗯……是我。是啊,我回來了。我等一下會過去找你,幫我準備一個房間。客滿?你在說什么?身為一個皇家酒店的經(jīng)理居然騰不出一個房間?我可是為了艾瑞克的會議而來……有蜜月套房?好吧,那待會兒見。“
在短短三十秒之內(nèi)冒出了一大堆對顧青青來說幾乎是外星語言的話。
什么是艾瑞克?皇家酒店經(jīng)理?安煬什么時候認識這號人物?
不過起碼顧青青還知道蜜月套房是什么。
“喂!你說完了沒有?該放我回酒吧里去了吧?我不會跑掉的,所以明天你……“
“不行,我己經(jīng)訂好了房間,今晚你就跟我住在一起。況且你也沒有再回酒吧的必要,因為你已經(jīng)被炒魷魚了。剛才是有我在,要不然你早就被痛毆一頓了。沒必要再回去自找苦吃。“
安煬……說的沒錯……顧青青不但假造了履歷表上的年齡,還欠他們十萬塊呢……顧青青才正想開口的時候,安煬已經(jīng)把話接過去了。
“你欠他們的錢我已經(jīng)幫你還清了,明天我會陪你過去拿行李。你想還債的話就還給我吧,今天住我那里就算是利息吧。“
雖然這是個細心又周到的做法,但用安煬那不耐煩的語氣說出來,顧青青就算再怎么感激也煙消云散了。
“利息我會還給你!誰要跟你住蜜月套房!“顧青青滿臉通紅地大叫。安煬認真地看了顧青青幾眼之后突然大聲爆笑出來。
“笨蛋!小孩子想這么多干什么?“
“我……我哪有!“然而安煬卻帶著一臉狡猾的笑湊過臉來,用手指抬起顧青青的下巴。
唔、唔哇!這簡直是情人間才會有的距離。
安煬的氣息清楚地噴在顧青青的臉頰上。
一秒……二秒……三秒……四秒……五秒……安煬一直凝視著她。
“你的長相還過得去,難怪那家酒吧俱樂部雇用你。你會中途退學的主要原因該不會是被男生騷擾吧?“
“不是!你別胡說八道。“雖然安煬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只是把臉湊過來而已,但顧青青就是無法直視他的五官。
天底下英俊的男人不少,不過像安煬這種俊美得過火的容貌就只能用視覺暴力來形容了。
有人會用天使來形容一張絕美的臉,但安煬這家伙給人的感覺卻絕對跟這個名詞沾不上邊。
安煬把顧青青逼到整個人緊貼在大廈外墻上無言地凝視著她,然后好像恍然大悟似地揚起他那薄薄的嘴唇浮出一抹調(diào)侃的笑。
“你的雙眼皮很漂亮,睫毛也夠長,白里透紅的皮膚加上尖削的下巴弧線,纖細的頸項和挺頁而小巧的鼻梁,還肓心形的嘴唇!你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話,我想你也不會離開家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吧?“安煬每說一句話,顧青青的背脊上就升起一股冷顫。
她為什么要被別人這樣對她的長相品頭論足!這種感覺比被色狼搭訕更令人覺得不愉快。
“要你多管閑事!你自己早點去結(jié)婚吧!“顧青青推開安煬的肩,伸手拼命攔截好不容易才出現(xiàn)的出租車。
安煬預定的酒店居然是那家位于市中心,經(jīng)常都是國際名人指定下榻的皇家超高級大飯店。
住宿費想必很貴吧?
“這……這家酒店住一晚好像要五萬塊左右吧?“聽說在這家酒店地下一樓大劇場里表演的藝人幾乎都住在這里。
顧青青也曾聽店里的客人說過,這家酒店的蜜月套房位于三十四樓,眺望景致最好的地方。
“蜜月套房應(yīng)該不只這個價錢吧?“安煬毫不在乎似地說著,大刺刺地跨進了飯店左右敞開的自動大門。
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也不能折返,顧青青只好像個小跟班似地跟在貴獎身后進去。
從服務(wù)臺散布到放著沙發(fā)秈觀葉盆栽的大廳、穿著像英國王室衛(wèi)兵制服的服務(wù)人員不斷地說著歡迎光臨。
顧青青惶恐得頻頻點頭,但安煬卻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只是一直向前走到站在柜臺前的三個男人面前。
“我叫安煬,是高元先生的朋友。“一聽到安煬這么說,位于三人中間的男人微笑地拿起手邊的電話。
“安煬先生已經(jīng)到了。“他放下電話還不到十秒鐘,從柜臺旁厚重的木門里就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又來了一個高級服務(wù)業(yè)的男人。
那個高大的男人跟安煬一樣是那種女人絕不會放棄的男人。
顧青青心想,他們到底是吃了什么,為什么會生出如此完美元瑕的容貌?
“你好嗎?高元。“
這個叫高元的男人和微笑的貴獎視線在一瞬間相相遇了,但他立刻就移開了目光。他們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你沒有行李嗎?那替換的衣服呢?“從柜臺里拿出一把鑰匙的高元先生似乎要親自帶他們上房間。
走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安煬和他就像畫中人物似地令人感受到一股洗煉的氣度。
所謂物以類聚就是指他們兩個人吧!高元先生的身高和安煬差不多,發(fā)質(zhì)看來柔軟飄逸,就像清風掠過會掀起波浪般的褐色頭發(fā)。
他的肩膀雖然厚實,但穿上酒店從業(yè)人員特有的西裝卻讓他的身形優(yōu)美得有如玉樹臨風。
他和安煬一定都很適合當模特兒。
優(yōu)雅的小麥色肌膚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在國外高級游輪上作日光浴的情景。
不管是高級的制服或是不入流的條紋襯衫,只要是穿在他身上相信都能散發(fā)出如模特兒般的高貴氣質(zhì)。
對,這兩個人共通的形容詞只有一個,那就是高貴。
正在胡思亂想的顧青青突然又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
他們現(xiàn)在乘坐的這座電梯,操作面板上只有標明二十六樓和三十四樓。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直達電梯嗎?
看著顧青青吃驚的表情,安煬在一旁不屑地從鼻子里哼了兩聲。
“直達電梯啊?品味不錯嘛。不過不到周末就全幢客滿,你們是不是又設(shè)計了什么討女性歡心的新把戲?嗯?“
“我們是百貨公司的附屬酒店,所以配合公司政策,舉辦了一些優(yōu)惠活動。凡是在本百貨公司一年消費滿三十萬以上的客人,除了例假日、圣誕節(jié)期間、中元節(jié)三天假期和過年期間之外,只要來本飯店住宿即享有六折的優(yōu)待。另外原本價位在一天十四萬以上的房間,附上早晚餐只要九萬,這個優(yōu)惠只限于蜜月套房,不但贈送香檳、水果,連享用房內(nèi)冰箱里的所有食物也一律免費。“
“劃算嗎?“
“誰知道?這是公司內(nèi)部的決定。“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的聲音和高元先生不悅地轉(zhuǎn)過頭幾乎是同時發(fā)生。
他伸手按住開的按鈕,用極為熟練的態(tài)度請他們先步入電梯。
“你的情報還是這么靈通。是從艾瑞克那里聽來的嗎?“
“沒錯,上個月在佛羅里達的世界大會上聽熟人提起的。不過南城的設(shè)店業(yè)競爭得越來越激烈了,過幾年后不知道還會剩下幾家。“
“你的性格還是那么討人厭……“
顧青青真的搞不懂這兩個人的交情究竟是好是壞。
顧青青驚呼,好大的窗戶!還有走廊!光是寢室、客廳和浴室就比一般外面的小套房還要大上好幾倍!
而浴室就比她住的宿舍還要寬敞!沒想到她也有泡大理石浴缸的一天!
“退房時間特別為你們延長到明天下午兩點,記得要感謝我。對了,你總該介紹一下這個可愛的孩子給我認識吧?你的嗜好改變了嗎?“安煬忍住笑,輕罵了一聲笨蛋,然后朝顧青青揚了揚下顎。“
“她叫顧青青,是我妹妹。不過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是了。“
“這個介紹還真是簡潔有力……算了。“
看著高元先生聳聳肩的模樣,安煬皺起眉頭打算抓住他手臂的時候,室內(nèi)電話忽然響了趕來。三個人之中第一個有反應(yīng)的就是顧青青。
“喂……'愛迪生'您好……不對不對!呃……這里是幾號房呵?安煬……“
在酒吧俱樂部里培養(yǎng)出來的習慣,讓顧青青丟了不該丟的臉。安煬在一旁捧腹大笑,而顧青青則面紅耳赤地把話筒交給了高元先生。
那是柜臺打給他的電話。
“好,我馬上到。“他向安煬揮了揮手急忙出去了。
顧青青看著仍彎著腰努力壓低聲音、笑得全身顫抖的安煬,忍不住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笑完了沒有?”
“你、你……這家伙真好玩……哈哈哈……“
誰要理這個沒有禮貌的人!顧青青繼續(xù)開始豪華房間探險。
把整個室內(nèi)都看過一遍后,她脫了鞋子坐在寢室的大床上。
這么細致的感覺……一定是絹質(zhì)的吧?顧青青才一躺下去,安煬就敲了門走進來。
他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換上浴袍,散發(fā)出一種另類的冶艷感。
每個男人脫下西裝之后應(yīng)該都會呈現(xiàn)各種不同的面貌,但像安煬這么極端……幾乎是從冷漠轉(zhuǎn)至溫柔的感覺一定不多見。
顧青青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對他這種獨特的個人魅力還是隱約感到嫉妒。
“喂!你店里的制服雖然被雨淋濕了,但是應(yīng)該沒必要拿到洗衣店去干洗吧?“
“干洗?“
“就是不用水洗只把衣服燙平的動作。“
“哦……不用了,反正把制服還給他們的時侯還是要付洗衣費。“
說完,顧青青把身體轉(zhuǎn)向另一邊準備閉上眼睛休息。
沒想到安煬非但沒有出去,反而抓住顧青青的腳踝。
顧青青才正打算怒吼的時侯,安煬卻惡人先告狀似地叫顧青青脫下衣服。
“你又沒有帶替換的衣服,還不快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去把衣柜里的浴袍拿出來換上。你想休息可以,但是你肚子不餓嗎?“
唔……說的也是。不過顧青青不想再欠他錢了。所以搖頭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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