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顧丞夜和鹿星空從之前的各睡各的房間,已發(fā)展成共睡一間房了。
雖然睡在同一個房間,并不表示就會發(fā)生羞羞的事情。
但是,兩人睡在一張床上,距離十分的近,一伸手就能觸摸彼此。
也許是因為睡得近,兩人的關(guān)系和感情也隨著距離的近而加深了。
在睡同一個房間之前,大部分都是顧丞夜去敲鹿星空的房門。
自從住一起,省略到這個敲門步驟后,兩人擁抱的次數(shù)也加多了。
就是這樣才自然啊。
之前,明明愛著彼此,心意相通,可還是刻意分房睡。
現(xiàn)在好多了。
從浴室出來的顧丞夜回到房間,坐上床看了一會而晚報。
這時候,鹿星空也清洗完畢,穿著睡衣走進了房間。
顧丞夜將晚報折疊好放在床頭柜上,直直的盯著鹿星空。
既然說了要一起睡,鹿星空竟然還穿著睡衣進來,他有些不悅。
不過,鹿星空穿著衣服的話,他倒也很享受脫光她衣服的感覺。
那是一種能夠滿足男人征服心的行為。
鹿星空爬上床躺在顧丞夜的身邊,即使顧丞夜沒穿衣服她也沒吃驚。
彼此坦誠相見的次數(shù)多了,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顧丞夜躺下,抱住了鹿星空纖瘦的身體。
鹿星空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似的望著床邊的燈。
明知道鹿星空是在暗示關(guān)燈,但是顧丞夜卻佯裝不知。
鹿星空的身上有種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很好聞。
顧丞夜親吻著她,手指解開了鹿星空穿著的衣服。
在浴室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關(guān)系,這次顧丞夜顯得游刃有余許多。
這次,該換他好好地折磨一下鹿星空了。
光是想象鹿星空紅著臉喘息的樣子,顧丞夜就感到一陣興奮。
顧丞夜抱著鹿星空親吻,然后咬住了她的肩膀……
在鹿星空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了紅色的咬痕。
“顧先生……顧先生!”
鹿星空有些急切的呼喚著顧丞夜的名字。
顧丞夜抱著鹿星空,緊緊地。
一夜纏綿。
……
翌日。
唐門集團的第二總裁唐烈,昨天給顧丞夜打了電話,約他見面。
在接到唐烈的電話時,顧丞夜只簡短的回答“好的”就掛斷了電話,然后對坐在對面的鹿星空要她將隔天晚上的行程排開。
唐烈和顧丞夜是很好的朋友。
一個是黑道組織的大干部,一個是精明能干的青年企業(yè)家。
比顧丞夜大七歲的唐烈,雖然是個同性戀,但是對顧丞夜卻毫不避諱的欣賞和喜歡,連鹿星空都能看得出來。
而經(jīng)過去年秋天顧丞夜被綁架的事情發(fā)生后,兩人之間的牽絆又加強了。
一想到顧丞夜被綁匪綁架的事情,鹿星空就忍不住發(fā)顫。
她再也不想嘗到同樣的滋味.
如果顧丞夜再次遇到綁架或者危險的話,鹿星空沒有自信做出和當(dāng)時同樣的行為,當(dāng)時自己已經(jīng)幾乎忘記自我了,如果不是唐烈請慕容風(fēng)來幫忙的話,自己無論如何是不可能順利救出顧丞夜的。
綁架的事情過后,鹿星空也多了一個朋友,那就是慕容風(fēng)。
不過,她和慕容風(fēng)都很忙碌,那件事之后沒有什么機會見面,最多只是打打電話聊聊天而已。
綁架事件過后,顧丞夜的身邊就多了唐烈安排的精英保鏢如影隨形。
隔天,顧丞夜帶著鹿星空一同去赴約。
兩人約在一個位于南城郊區(qū)的會員制酒吧,店外沒有招牌,是那種只做熟客生意,接待有地位的人的私人之電。先前來過幾次的顧丞夜徑自推開大門,從昏暗的走道往大廳走去。
一個穿著黑西裝,身材并不高大的青年從里面走出來。
年紀輕輕卻已經(jīng)是這家店的經(jīng)理,認出顧丞夜的經(jīng)理深深一鞠躬,說了聲“歡迎光臨,您在等的人已經(jīng)到了”,就把顧丞夜往唐烈所在的座位帶,此人感覺相當(dāng)隨和,也對鹿星空報以親切的微笑。
吧內(nèi)燈光相當(dāng)昏暗,連腳下都看不太清楚。
店面雖然寬敞,但客人少到讓人懷疑是否有在營業(yè)。
吧臺只坐著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客。怕打擾到客人,酒保店在較遠的臺邊默默擦拭杯子。
看到顧丞夜和鹿星空進來才停下手邊的工作,用低沉的聲音恭敬地打招呼。
唐烈坐在最深處的包廂里。
“喲!
看到顧丞夜和鹿星空一起進來,唐烈不遜地笑了。
二張豪華大沙發(fā)和安樂椅環(huán)置在桌旁,唐烈蹺著二郎腿坐在正中間里側(cè)那張,顧丞夜則坐在左手邊的安樂椅上,不想打擾兩人談話的鹿星空,則安靜地坐在顧丞夜側(cè)影邊的單人椅上。
“先來干一杯吧。”
唐烈首先勸酒。
先前的經(jīng)理無聲無息地過來,熟練地調(diào)起水酒,放在二人手邊。
“星空!
唐烈往前挺出上半身,直視鹿星空的眼睛,用下顎朝右邊的安樂椅揚了揚。
“你到這里來坐。我知道你想粘在丞夜的身邊,不過有靠背的椅子坐起來總是比較舒服吧!
鹿星空微覺惶恐地拿著酒杯,移到跟顧丞夜相照面的位置坐下。
“事業(yè)最近如何?”
好像把酒當(dāng)水喝的唐烈,開始跟顧丞夜聊起來。
“應(yīng)該算還好吧,雖然沒大賺到讓同業(yè)眼紅,不過每家公司的結(jié)算,起碼都沒出赤字!
“那很好。之后有沒有再去糾纏你?”
“沒有!
唐烈嚴肅地凝視著顧丞夜,顧丞夜也報以誠摯的神情。
“上次真是麻煩你了,讓你擔(dān)心真是抱歉!
“沒錯,希望別再發(fā)生同樣的事了!
唐烈語氣沉重地說,想起綁架那事件,除了感嘆顧丞夜的好運外,也不免回想起當(dāng)時那種苦澀的滋味。
也有同感的鹿星空,完全能體會唐烈的心情。
視線依舊定在顧丞夜身上的唐烈緩緩換腿,看到顧丞夜微妙地點點頭后,才緩和下銳利的目光。
雖然沒有明說,不過唐烈顯然意指,若沒這樣定期叮嚀,很難說會不會又發(fā)生意想不到的類似事件。
關(guān)于這件事,鹿星空巴不得能夠由唐烈直接規(guī)勸顧丞夜,她抱著慶幸的心情聆聽。
如果這就是唐烈今晚找顧丞夜出來的目的,就再好不過了。
跟鹿星空的心情完全相反的顧丞夜,滿臉苦澀地想著,該不會又要舊事重提了吧。
然而對當(dāng)時憂心不已的鹿星空等人來說,顧丞夜是該好好嘗嘗反省的滋味。大家真的都很擔(dān)心,甚至擔(dān)心到很想揪住他的胸口打醒他。
“對了!
唐烈換了個語氣。
一直垂首的顧丞夜正色后抬起頭來,用催促的眼神回視唐烈。
“唐奕那家伙跑來跟我說那件事了!
“那件事?”
顧丞夜訝異地瞇起漆黑如墨的眼睛。
“就是出海!
嘴邊浮起一絲微笑的唐烈答得簡單。
默不吭聲的顧丞夜抿起嘴,一副早知道就不問的表情,活像個鬧別扭的孩子。
覺得好玩的鹿星空忍不住偷笑,惹來顧丞夜一個大白眼后才趕緊垂下眼,遮掩似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急啜一口。
“能不能請你用我會暈船的借口敷衍過去呢?”
難得示弱的顧丞夜向唐烈提出要求。
但是,唐烈卻用“別說傻話了”堵住他的嘴。
“之前不是提過好幾次了?你當(dāng)時怎么不這么敷衍他?那個家伙親自來找我了,我也有面子要顧,況且你還欠他一個大人情不是?”
“你說得對!
顧丞夜也承認得干脆,然后跟唐烈一樣一口把酒飲盡。
經(jīng)理立刻換上兩杯新酒。
鹿星空還喝不到一半,喝酒像喝水的兩人,就已輕松干完兩杯,速度完全讓人追趕不上。
看來唐烈今晚找顧丞夜出來的目的是談出海。
鹿星空看著兩人靜觀其變。
“你就硬著頭皮陪他一次吧!
雖然臉上掛著笑容,唐烈卻有一股不容拒絕的權(quán)威感,一般人大概沒有說不的勇氣吧。
“我明白了!
并不是為唐烈的氣勢所迫,而是明了人情義理的顧丞夜清楚地回答。
“是嗎!
唐烈滿意地搭腔。
“丞夜,唐奕最近有點沉郁,不像以前那么霸氣十足,雖然不至于到癡呆的地步,不過借這個機會出去吹吹海風(fēng)也好,他會變得沉郁,當(dāng)然跟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該還他的,是秋天你被綁架的那件事。當(dāng)時托他肯出借游艇,你們才得以順利脫身對吧?”
“嗯,你說得對。”
顧丞夜帶著明顯謝意點點頭。
“當(dāng)然也很謝謝你幫我們說話,我會記住這份恩情的。”
“傻瓜,我不是在向你賣弄恩情,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
顧丞夜的客氣顯然讓唐烈很不高興。
“星空。”
忽然跟唐烈目光相遇,鹿星空嚇得心臟差點縮停,在對方銳利的目光注視下,她無法泰然地保持冷靜,全身都緊張得僵硬起來。
“今晚會要你跟丞夜一起來,是想拜托你也要參加這次出海。”
“是。”
猜到話題走向的鹿星空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只要能跟顧丞夜一起,她不在乎被帶到什么地方,雖然對方是以前圈養(yǎng)自己的人,但既然顧丞夜都能釋懷了,自己也沒什么好在意的,這么想的鹿星空悄悄看向顧丞夜。
剛好跟望過來的顧丞夜視線相交。
顧丞夜的眼神透著刺探的意味,仿佛在擔(dān)心她能否接受。
“我無所謂,就讓我隨各位同行吧!
鹿星空朝著東原回答,實則是在說給顧丞夜聽。
用眼角的余光瞥過去,可以看到顧丞夜臉上的緊張神情驀地緩和。
“你還是這么有骨氣!
唐烈瞇起眼睛嘉許地說。
“丞夜,我也不想問你在顧忌什么,只能告訴你是白擔(dān)心了,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唐奕也會再像以前那樣看待星空了。你不用想太多,只要盡情享受出海的樂趣就好了。”
“你也會去嗎?”
唐烈對顧丞夜的問話聳聳肩。
“不知道慕容風(fēng)會不會也一起去?”
鹿星空順便跟著問。
“他不會來!
唐烈直接的回答讓鹿星空失望。本以為可以跟久違的慕容風(fēng)見面,看來這希望是落空了。
唐烈表示等出海時間確定后會再聯(lián)絡(luò),應(yīng)該會選在下周六日吧。
唐奕打算開他引以為傲的游艇出海,享受自助餐形式的午餐,不是初次參加這種聚會的鹿星空,立刻聯(lián)想到當(dāng)日的氣氛,反正就像在海上開宴會一樣。
她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不知道唐奕會開哪條船出來。
最好不是當(dāng)初援救他們的那艘,否則鹿星空會尷尬到不行,相信顧丞夜也一樣。
當(dāng)時兩人都忘了那是唐奕的船,而在上面瘋狂地互相渴求過。
后來冷靜下來想想,那還真是沒什么常識的行為。
只是他們那時情緒都太亢奮,不那么做的話很難平靜下來。
盡管如此期望,但理論上仍以那艘最有可能,因為那是唐奕最新買進的最新型游艇。
要是這樣也沒辦法,反正到時候盡量冷靜就對了。
“那就拜托你們了!
鹿星空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聊得差不多,唐烈似乎還有要事要辦,她第一個念頭就想,唐烈應(yīng)該是要去見慕容風(fēng),雖然沒什么根據(jù),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在店外目送慕容風(fēng)的車子離開后,顧丞夜邀鹿星空在沒什么人車往來的路上散步。
“我是個膽小鬼。”顧丞夜自嘲地說。
“怎么這么說?”
鹿星空歪著頭,他從來沒這么想過。
沒有回答的顧丞夜,回頭看向保持一步距離走在身后的鹿星空,用眼神示意她走到身邊來。
鹿星空很少跟顧丞夜并肩同行。
走到有人的街道并不需要太長時間,兩人的腳步聲回響在夜街的路上。司機已經(jīng)先回去了,所以他們不是搭出租車就是得搭地鐵回家。
“要叫車嗎?”
接近大馬路前方時,鹿星空問道。
“不,我想多走走。”
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的顧丞夜這么回答。
鹿星空正好也想跟顧丞夜一起走走,意外之余不免感到高興。
不時拂過臉頰的夜風(fēng),吹起來好舒服。
這種想到什么就輕聲交談的感覺自然且自在,即便無話可說,尷尬氣氛也會隨著夜風(fēng)而去。
光是走在一起就有種雀躍的感覺,鹿星空的腳步下意識輕快起來,仿佛踏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樣。
她回想著曾幾何時有過這樣的感覺。
對了,是在上學(xué)的時候吧。
當(dāng)時的她有個交情比其他男孩子好的男性朋友,跟他漫步在校園的感覺就跟現(xiàn)在重疊。
念書的時候,上學(xué)的路途就是最佳約會場所。
對約會這兩個字沒啥感覺的鹿星空,經(jīng)對方這么一說才恍然大悟。
那的確是段青澀之戀,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覺得格外雀躍,希望短短的道路能夠再延長些。
仔細想想,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跟顧丞夜在街上漫步。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顧丞夜唐突地問。
仿佛透視了鹿星空的心情,顧丞夜有時會出現(xiàn)這樣的心有靈犀,兩人常想著同一件事,也會做出相同的結(jié)論。
隨著這種情況頻繁出現(xiàn),鹿星空發(fā)覺到自己與顧丞夜更親近了。
“顧先生,您喜歡這樣散步嗎?”
不知道該不該這么問,但鹿星空還是說了。
她曾經(jīng)從顧丞夜的口中得知,在大學(xué)時受過戀愛挫折,或許自己不該問這種類似在傷口上灑鹽的問題。
只是,鹿星空想和顧丞夜一起分享痛苦、悲哀,相信顧丞夜也能體會到他的心意才對。
雖然顧丞夜受過的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鹿星空也想努力去了解。除非下定決心鏟除,否則發(fā)膿的傷口一輩子都不會痊愈,這么做雖然痛苦,卻能及早治愈。
顧丞夜默默走了兩三步后才擠出一聲。
“當(dāng)年被趕出家門,還是個窮小子的我,幾乎都在走路,跟現(xiàn)在完全不同!
“我也喜歡走路!
“偶爾出來走走也蠻好的。”
“如果不趕時間,其實隨時都能擠出一點時間來走路。但你實在太忙了!
“我的確是太拼了,只要有時間就想拿來花在工作上?磥硎窃撟鲂└淖兞恕!
這還是鹿星空第一次聽顧丞夜這么說,顧丞夜所指的改變是什么意思呢?
鹿星空希望自己能夠繼續(xù)對顧丞夜的事業(yè)有所助益,但也比誰都了解顧丞夜的心思難以捉摸,要怎么做全放在他心里。
或許是感受到鹿星空的不安吧,顧丞夜嘆息似的微笑了。
“別擔(dān)心,我不會放你走的!
“顧先生!
鹿星空迅速抬起原本低垂的頭。
“而且剛好相反。”
說完,顧丞夜就閉口不語了。
不把話說清楚是他的習(xí)慣,鹿星空只能從只字詞組去揣測他的真意。唯一明白的,只有顧丞夜依舊打算跟自己并肩同行,光是這樣即已足夠。
“出海的事你沒問題吧?”
顧丞夜像忽然想起似的問。
“是的,我早已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了。”
“那就好!
看來顧丞夜是怕鹿星空為難,才會對此事有所猶豫,聽到鹿星空堅定的表示她不再迷惘,這樣的心境變化,充分顯現(xiàn)在她的聲音上。
“顧先生你呢?”
也想知道顧丞夜的感受,鹿星空問道,沒想到,居然聽到顧丞夜意想不到的告白。
“我真的是會暈船!
“咦?”
還以為暈船只是顧丞夜的玩笑或借口,鹿星空訝異地瞪大眼睛,恐怕唐烈也不會相信吧。
“之前我被人硬邀去海釣,吃了不少苦頭。”
顧丞夜不悅地繼續(xù)說。
“因為實在太沒面子,我一直沒說出來,可能連唐烈也不會相信吧。都是我太愛逞強……”
“但之前您不是沒事嗎?”
“是慕容風(fēng)偷偷塞暈船藥給我!
“顧先生!
忽然覺得顧丞夜好像被挖出糗事而不爽的高中生一樣,鹿星空辛苦地忍住想笑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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