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章、往事已忘2
2、
莊清提到,秀姑說過個把月嬴英會幫她解脫,如果這話不假,秀姑肯定會想辦法去跟這個嬴英見面。
司馬莫之見這不是事,也不想驚動別人,怕影響自家的聲譽,就跟莊清商量,要他暗中監視她。同時,秘密請人給她醫治。
果然,過了幾天,秀姑趁莊清大意,偷偷出門去了。
莊清趕緊去告訴司馬莫之,兩人吩咐家里的人四處去找,打聽到一個蒙面的女子出了城。說的那穿著,必是秀姑無疑。
翁婿兩人一商量,不想勞師動眾,決定倆人親自去找秀姑。莊清有點擔心,怕打不過嬴英,司馬莫之說,我們不跟她動手,只要找到她的巢穴,報官不遲。
一路問,一路追,追上了邙山。兩人在山上瞎轉悠了三天,帶的干糧都吃完了,再不回去,就餓死了。還真是運氣,讓他們發現了一個山洞。
一進這山洞,果然見到了嬴英。
司馬莫之質問她為什么蠱惑秀姑,嬴英看樣子相當疲憊,問莊清,姑爺,你沒有把事情原委告訴家主嗎?
莊清沒吭聲。他當然說了,你要司馬莫之能信啊?
姑爺,家主現在很暴躁,你要是真要夫人好,就讓他別那么沖動,還有三天就可以了。
司馬莫之冷笑一聲,抽出劍,指著嬴英說,你這來歷不明的妖人,我女兒現在何處?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嬴英忙起身躲避,無力地說,秀姑到外面去了,你要見她,等會就見到了。
司馬莫之一劍一劍刺過去,根本不聽她說話。
“姑爺,你幫我攔住他啊。”
莊清猶猶豫豫了一下,終于出手把司馬莫之抱住,別激動,等秀姑回來,你再當面說。
司馬莫之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果然,秀姑進來了,一見到父親和夫君,既高興,又惶恐:“你們怎么追到這來了。”
一看秀姑沒事,司馬莫之的臉色緩和了些,對秀姑說:“你到外面去做什么?你一姑娘家,不怕野獸嗎?”
秀姑手里抱著幾根樹枝,大概是拿來生火的,莊清心疼地說:“你何苦來哉?跑這荒山野嶺來,在家不安逸嗎?正好,我們也沒干糧了,一起吃吧。吃完回家。”
秀姑一臉尷尬,我們并沒有食物。剛才見到一只兔子,也沒打它,不知你們會來。
司馬莫之十分震驚:“你連吃的都沒有?餓了幾天了?”
“爹爹,我現在并不需要吃飯。你耐心等幾天,很快就完事了,到時候英姑自去,我跟你們回家。”
“傻閨女,人不吃飯怎么能不餓死?這妖婦是不是給你施了什么法術,讓你餓死都不自知?你快跟我走吧。”
說完,就去抓秀姑的手。秀姑急忙跑開,躲到嬴英身后。
“我答應了人家,就得做到。說了過幾天就能回去,你就等幾天怎么了?”
說得秀姑眼淚嘩嘩的。莊清看了心疼,就攔著司馬莫之說:“岳父,我看就等幾天吧,反正這地方也大,我們就在這住幾晚。”
司馬莫之氣得胡子飛起來,但也沒法,只好同意了。莊清就到外面去撿柴火,摘些野果,還真打到一只兔子。
但把這些帶回去,把兔子烤了,秀姑真的不吃,而是去喝那種看著就惡心的藥水,司馬莫之既驚又怕。
到了晚上,大家又累又餓,早早睡了。
忽然一聲大喝,幾個人都醒了,莊清耳朵邊聽到一陣尖利的哭喊:爹爹,爹爹。睜眼一看,司馬莫之躺在地上,口吐鮮血。嬴英也倒在地上,身上插了把劍。
原來,司馬莫之看到嬴英精神萎靡,坐在那里,瞑目低頭,悄悄爬起來,一劍刺穿嬴英的身體。嬴英本能地一揮手,這司馬莫之就撞在山壁,頓時就死了。
莊清跑過去,一探鼻息,真的死了。一屁股坐地上,瞪著嬴英:“你,你殺了他?”
嬴英躺在地上,痛苦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正在睡覺,忽然覺得胸膛很痛,手一揮,就把他打了出去。”
“我也知道肯定是他偷襲你,可無論如何,也是你殺了他。”
嬴英吃力地爬了起來,顫巍巍地把劍從胸膛里拔出來,扔一邊去,也流淚了:“秀姑,是我太貪心了,本不該跟你來第二次的。現在給你帶來這么大的麻煩,我也是始料不及啊。”
司馬秀姑抱著父親的尸首,真是欲哭無淚,這事情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明明幾天后就風平浪靜的,一個個都怎么了?
秀姑問:“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可以讓剛死的人起死回生的。”
嬴英聞言身子一震,猶豫地說:“確實可以,我沒騙你。只是,這要耗費很多很多元晶之力。我本來找你幫忙,就是不足,都不知有沒有足夠的能力救他。”
莊清驚得張大了嘴:“起死回生?你不是開玩笑?你真是神仙?”
嬴英苦笑道:“他是被撞擊身亡,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血液也停止流動,只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讓心臟跳動,血液就不會凝固,就能活過來了。”
秀姑趕緊趴在地上懇求:“英姑,你把我父親救活,我跟你喝十年藥水都沒問題。”
嬴英很猶豫。莊清蹭地跳起來,既然有辦法,那趕緊啊,晚了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看著秀姑那熱切的眼睛,嬴英也快哭了。她爬到司馬莫之身邊,扒開他的衣服,伸出手,頂在他的胸膛上,快速地按下去。
按了幾下,她無力地躺下。
莊清和秀姑都不知所措,忙過去,把她扶起來,怎么,救不了嗎?
嬴英睜開眼,虛弱地說:“你們摸摸他有沒有脈搏了。”
莊清跟秀姑一人摸一只手,還真有脈搏了。
“他如今有了脈象,什么時候醒來,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有大麻煩了,我控制不住身體了。”
秀姑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嬴英從懷里掏出兩塊石頭,遞給秀姑。這兩塊元晶石,一個是我的遺忘之石,等我長大以后,你記得把它還給我。這塊,要讓我隨身攜帶。
又拿了個小石子,讓莊清吞下去。秀姑不知要做什么,莊清一愣,這石子,吃下去?嬴英盯著他,也不敢不吃。
她一手抓著秀姑的手,一手按住莊清的頭:“來不及了,一起吧。姑爺,我賜你元晶之力,你以后會有很大的本事,要記住好好待秀姑。但你們倆知道太多,我得抹去一些記憶。”
秀姑跟莊清都不知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只覺一股熱流直沖腦門,在身體亂撞,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等兩人醒過來,大約是兩天后,他們發現身邊多了個嬰兒。
秀姑問莊清:“夫君,你醒了?”
莊清愣了會,也是傻傻地說:“我記得是帶女兒回楚國去的,應該是路過,路過。哦,我叫莊清。你是誰啊,怎么叫我夫君?我可是正人君子,你不要太孟浪。”
原來,嬴英控制不住自己,沒有把秀姑身上的元晶之氣吸收干凈,就進入了蛻化狀態,兩天后成了個新生嬰兒。而莊清的記憶,也比較混亂,有些被抹掉了,有些被改變了。
秀姑心里一涼,一下子也懵住了。看著眼前的莊清,正把嬴英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裹了起來,成了嬰兒的襁褓。
他的眼睛里只有嬴英的這個幼體,完全不記得司馬秀姑了。
秀姑癱坐在地上,淚水瞬間流了下來。莊清這個樣子,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嬴英跟她說過,自己蛻化成幼體后,讓莊清當爹,秀姑當娘,因此在改變他的記憶的時候,是這么做的。
嬴英感念秀姑的恩情,因此不改變她的記憶。只是,她太虛弱了,事情還沒辦完,就提前變成了幼體。
莊清見地上還有個人,笑道:“此人倒是挺能睡,大概是累著了吧。”
抱起嬴英的幼體,他就往洞外走。秀姑趕緊跟上去,出了洞,正是大白天,莊清回頭一看,嚇得緊退三步:媽呀,你是誰?
秀姑見他驚恐地盯著自己的臉,忙看了下自己的手,黑得像灶頭!這才明白,壞事了。嬴英沒有把自己體內的元晶之氣清理干凈,這個樣子,還能回去嗎?
“你這婦人,長那么嚇人,可別嚇著我女兒。”
秀姑如同被雷劈,定在了當場。這算什么事?本來好好的,能搞成這個樣子?看莊清這狀態,別說自己長這模樣,就是當初那如花似玉,他也不記得了。這日子還能過嗎?
正愣住的時候,身后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司馬莫之臉色煞白,面無表情,從他們倆身邊走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原來,司馬莫之死過,影響了他的記憶。贏英雖然把他的心跳給重啟了,但把這一段的記憶給抹去了。
這個記憶,是不可控的東西,抹去了什么,很難說。。
看到這一切,秀姑是真正欲哭無淚了。她大喊:“怎么會這樣,怎么就搞成了這樣!啊——”
莊清跟司馬莫之都嚇了一跳,回頭瞪著她:你這該死的老太婆是瘋了吧?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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