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章、漸漸覺醒1
1、
嚴(yán)先生這兩個月,確實漸漸變得很怪癖了,姬絳還以為這是隱士的脾氣發(fā)作,不大敢靠近。想不到連漆先生也能感覺出來。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漆無知神秘地一笑,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姬絳跟漆無知聊了這么一會,心情漸漸平復(fù)了,覺得他跟莊梅都是一路人,他與莊梅關(guān)系也好,就把在六殺陣?yán)锏囊娐務(wù)f了說。
漆無知聽到這個陣原來是這個樣子,也是有些驚訝。
“不過,六個陣,我只過了第一個陣,后面的是什么,我就沒見過了。”
“沒見過最好。”
“漆先生,那個莊梅,是不是比你還厲害?下面那個陣,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她真的是創(chuàng)建者?那可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親眼看到,真不敢相信莊姑娘,居然那么有來頭。”
漆無知點了點頭,她是我們這些人里最重要的,但是,你不要去打聽了,也別告訴任何人,因為你知道得太多,對我們都有危險。
他眼神突然充滿殺氣:今天說的,你必須爛在心里,我永遠(yuǎn)不會再跟你說這個事情,你得把它們帶到棺材里。
姬絳害怕地拼命點頭。
“好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吧。過不了多久,我也要離開這里了,也許會不辭而別,到時候你不要驚訝。”
“你要去哪呢?”
“哪都可以,離熟人遠(yuǎn)點。”
“漆先生,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憋在我心里。你們都不是平常人,飛天遁地,力量驚人,為什么不一統(tǒng)天下,當(dāng)個大王呢?”
漆無知苦笑:“你怎么知道我們沒嘗試過?這并非好主意,也沒什么意義。算了,今天說太多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轉(zhuǎn)身,忽然身子平地升起,好像一片樹葉一樣,飄出門外。
姬絳知道他是故意顯露自己的身手,心里既悵然,也驚懼,這到底是神是妖?所謂神族,都是自己封的吧?
嘆息一聲,閉上眼睛,也是疲敝之極,沉沉睡去。
莊梅跟朱英回到楚館,什么也不說,一到就進(jìn)屋休息,把門一關(guān)。朱英不知她在下面跟姬絳是怎么回事,只好悶著。
但地道里那個圓柱形的入口,還是讓他大吃一驚,驚嘆被古人騙倒。心想,等莊梅心情好的時候,好好問問她。
次日,天大亮,外面來了個人敲門,原來是醫(yī)官宋覆來了。也算是舊相識,莊梅把他迎進(jìn)來。見了朱英,越玄春。
越玄春是準(zhǔn)備今天啟程往春申君軍營里送軍備的。一見是春申君派來的人,很緊張,以為是來催他的。他不知道宋覆來過洛陽,還救了莊清,跟朱英莊梅都相識。
宋覆說:“春申君派我來,我要跟周國說一聲,要借他們的道回國。我呢,順便想看看龐先生。朱大夫,你在洛陽呆了這么久,上下都比我熟悉,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這沒問題,不就借個路嗎?周國現(xiàn)在肯定同意。我這就跟你去。但那個龐先生,就難找了,你想見他,怕是不容易。”
“怎么,龐先生走了?”
“哎呀,一言難盡啊,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沉湎于美酒,十天半月的怕是好不了。”
宋覆說,在洛陽可以呆兩天,到時還要去東周國通報一下,然后再去韓國通報一下。
“你還是忙正事要緊,這個以后再說吧。”
越玄春對他們說:“大家都很忙,匆匆相聚,不及深談,只能有緣再見了。我也要馬上啟程了,春申君既然還在孟津沒走,我還是趕回去復(fù)命吧。”
莊梅笑道:“你們都有公務(wù)在身,就我一個閑人,你們忙去吧,我正好休息休息。”
宋覆跟朱英去找周國的執(zhí)政,太子姬絳。姬絳現(xiàn)在哪有精神理這些事,還在家發(fā)愣呢。白塵代太子答應(yīng)了楚國的借路請求。
這本來就是個禮節(jié)性的動作,不同意還能咋地?春申君帶了十萬大軍,你還能攔住?通報你,就表示咱們不是敵人,我也不會拿你當(dāng)目標(biāo),僅此而已。
說完正事,朱英問了白塵崔計他們,龐煖跑哪去了。他們哪知道,問問府里的人,有人說經(jīng)常在某某酒肆見到,然后兩人就去碰運(yùn)氣。
還真讓他們找到了龐煖,三人一起,就在那喝開了。龐煖跟宋覆都精通藥理,在那里聊醫(yī)藥的事。朱英一竅不通,雖然插不上嘴,但深通酒肉之理,也是喝得快活。
莊梅在家呆了一天,到閉城的時候,莊清回來了。見到莊梅,松了一大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莊梅把這幾天的事大略說了下,莊清也聽得出奇。
“你說,你是個活了好幾百年的人?那我呢?我大概得比你多二三十年吧?你要是活了五百歲,那我得是五百三十歲吧?”莊清話好像是開玩笑,但神情卻很嚴(yán)肅,一定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莊梅不知該怎么解釋,見莊清如此反應(yīng),也是很難理解,只好不解釋了。
“但你能進(jìn)去那個什么陣,那到那么大一顆元晶,癩子劉跟鶻冠子也進(jìn)去拿到了,確實也是神異非常。這說明上古神族真實存在,而你我……唉,真的很難想像。”
“算了吧,這些事,以后再想吧,我現(xiàn)在都糊涂得很,腦殼都有點疼。哦,對了,聽朱英說,張爰大夫來找過你,心事重重的樣子,還吩咐朱英,你回來后,請通知他。”
張爰大夫?他要找我?
莊清神情很驚訝。因為他跟張媛雖有私交,但并無私事。張大夫為人嚴(yán)謹(jǐn),也不可能為公事而私下找他。
“要不,明天我們?nèi)グ輹幌滤凑缃褚矝]事做,無聊得很。”
朱英跟宋覆一晚上都沒回,跟龐煖喝得昏天黑地。
早上,莊梅兩人一路打聽,來到了張爰府上。這是第一次去張爰家,還是足夠氣派的。
張爰見他倆來了,也是很意外,忙迎進(jìn)客廳敘話。
莊清也不啰嗦,寒暄幾句,就問張爰,是不是有事找他。
張爰沉吟了一下,看了莊清一眼,欲言又止。莊梅問,是不是跟莊大夫的私事?我可以回避的。
張爰笑了笑,你們倆還分彼此嗎?只是,這里不好說話,不如去我書房坐會吧。
于是,三人移到書房里,坐定以后,張爰對莊清說:“那個墨家弟子,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的。”
“你說過幾次了。”
“莊姑娘知道這事嗎?”
莊梅點點頭,莊大夫跟我說過。
“現(xiàn)在我想起來那個墨家弟子的名字了,他叫叔孫碌,就是現(xiàn)在的鶻冠子!”張爰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還有些惶恐。
“你想起來就想起來吧,怎么看起來還這么害怕?”
張爰苦笑道:“我現(xiàn)在不但能想起這個名字,還能想起幾十年前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哦,他對你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嗎?”
張爰搖搖頭,眼睛里滲出淚水:“我非常清晰的想起他抹去我的記憶的時候,對我說,他日若是能記得起他了,那就是我大限將到了。”
二莊聽到這話,大為驚愕,嘴巴都合不上。這太怪異了,但一想到跟鶻冠子有關(guān),又覺得不是開玩笑。
莊清喃喃道:“你的意思,你現(xiàn)在想起了他的名字,就快要死了是嗎?他是給你施展了什么法術(shù)嗎?”
莊梅也疑惑不解:“這是詛咒之術(shù)嗎?”
張爰搖搖頭:“你這話,我問過叔孫碌,他說,以世人的智慧,把這看成法術(shù)也是不奇怪的。但這并不是什么法術(shù)。”
這話聽起來,好熟悉,不止一個人說過類似的話了。
“我現(xiàn)在不但能想起他的名字,還能記得他的容顏,就是鶻冠子!我敢拍胸脯保證,那模樣,那神情,那身形,叔孫碌就是鶻冠子!”
莊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愣了半晌才說:“就不可能是長得像的?”
莊梅心里倒是忽然明白了,癩子劉,漆無知,龐煖,這些人的樣貌,也看不出來跟幾十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系。
但這些話不便說,讓莊清別著急否定,一直聽說這世上有養(yǎng)顏駐容之術(shù),鶻冠子比龐煖還年輕,一點不奇怪。
張爰皺眉道:“傳說中仙家有駐顏之術(shù),這我早想過了。但鶻冠子當(dāng)年是與龐煖一起在趙武靈王尊前活動的,有人見過他的。”
“還有誰啊?那年紀(jì)可不小了。”
“燕國有個老大夫,叫劇辛,當(dāng)年也在趙武靈王時在趙國當(dāng)官,恰好還是龐煖的朋友,那個年代,鶻冠子就是個老頭。”
莊梅說:“那有沒有可能,這個鶻冠子不過是個雅號,被這個年輕人冒用的呢?”
莊清搖搖頭:“可是龐煖也說過他師尊確實在趙國當(dāng)過官啊!你覺得龐煖,這么厲害的一個人,隨便認(rèn)一個假的鶻冠子?況且這個鶻冠子并不假啊,他本事你又不是沒見過。”
莊梅默然無語。。
她心里其實很明白,這個鶻冠子,當(dāng)然就是那個鶻冠子,這么說只是想安撫張爰。她也相信,張爰說叔孫碌,也是真的。
只是,這兩個人是如何變成一個人的,這確實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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