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希斯·恩斯特
“瑪格……”煉金陣中間的人的喉嚨如此的悲鳴道,好像他已經知道了瑪格的離去一樣。他緩慢地踏出了自己的一步,好像掙脫了長久的枷鎖一樣,他的眼睛也一同的睜開了,藍色的瞳孔令人生出迷醉的心情。周圍是如此的黑暗啊,應該被稱為希斯的人這樣想道。希斯在自己的面前揮動了一下手指,只是略微可以看到的亮度。
“我是希斯……?”希斯這樣說著,仿佛腦海里面就是一片空白。但忽然之間無數的信息出現在了希斯的腦海之中,他明白了什么是煉金術,明白了什么是教廷和自由聯盟,但那些信息只是給了他一個大概的輪廓,好像一切還需要他一個人去探索。正如人的一生就是嬰兒走向成人再走向老人,面對自己的一種探索。“那我應該去干什么呢?”希斯無比迷惑地自言自語,在漆黑的圓屋里面來來回回地走動。我還沒有見到過光呢,希斯如此想到。他慢步走向門口,可卻被那老舊的桌上面的一張羊皮卷給吸引住了,明明如此之暗,但羊皮卷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樣吸引著希斯。他輕輕走過去拿起羊皮卷,盡管周圍是那么的黑暗,可羊皮卷上面的字好像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亮,以致于希斯能夠看清上面的文字。
“你是我在人間的遺留,你是我來往人間的證明。”希斯正兒八經地念出了羊皮卷上瑪格在生命的最后留下的話語。希斯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但又瞬間消失在了腦海之中。希斯不打算再去理會這段令人難以捉摸的話語,略微緩慢地把羊皮卷放回了桌子上。我應該離開這里了吧,希斯可能更加向往光明而不是困在一個漆黑而且空間極其有限的小圓屋里面。他大步走到門前打開了門并邁向了圓屋外面的世界。
“嗨,肯迪尼老兄,那個人是誰啊?”基恩看到了從圓屋走出來的一個皮膚皙白,穿著一身老舊煉金學徒衣服的希斯。旅行者基恩心里有著疑惑便向自己請的導游肯迪尼詢問。
“我也不知道,那人或許是瑪格大師的私生子還是最近才收嫡傳徒弟?反正那么多年來,我是真的沒有見過我們小鎮有這號人物住在瑪格的屋子里面。”肯迪尼聳了聳肩看著那個從大煉金師瑪格的圓屋走出來,五官極其端正,相貌十分俊朗的年輕人,也在自己的心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好。肯迪尼此時的內心同基恩一樣是十分的疑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基恩只是旅客,而他從小在這卻沒見過這個人。或許是出于一個百事通的特性,肯迪尼還是把小鎮的居民和瑪格的局面說了出來“瑪格大師向來我行我素,跟我們這種平民一點交集都沒有,頂多心情好了的時候讓他制作的煉金生命來幫我們干點農活而已。”
正當他們討論著希斯的時候,希斯也發現了他們。出于對于一切的陌生,希斯還是決定根據自己記憶里面對其他人的略微了解來接觸一下這眼前的兩人。
“你們好。”帶著一些熱情,但卻是這種極其俗的和陌生人打招呼方式。看著希斯對著自己打招呼,基恩心里面如此想道。出于禮貌的原因,基恩和肯迪尼也對著希斯說了一句你好,向希斯打了一個招呼。幾人的問好項目結束之后,希斯好像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局面,他似乎并不會和陌生人聊天,甚至不會跟別人聊天。基恩看著希斯張開的嘴巴卻念不出話語的這一幕,內心感覺好像大陸最西邊和西恩斯王國同屬自由聯盟的阿格王國最近興起的一種荒誕的沒有語言的戲劇——啞劇。
“請問你們正在做什么?”第一次與人交流的希斯還是沒有想到說什么,只是很尷尬的問一句。而基恩和肯迪尼更多認為希斯只是在禮貌性的問候,出于一般人的猜測。
“我們在游覽這個美麗的小鎮。”基恩很熱情的向希斯解答道,更多可能是出于對煉金師的尊敬。雖然教廷那一邊出于一些原因早已經公開宣布煉金術是一種不正當的術法,但在自由聯盟這里煉金師還是古代那個崇高又神秘的職業——盡管他們早就不煉金子了,但神秘和崇高還是在的。所以就算希斯只是穿著一身學徒的衣服,但看樣子至少也是大煉金師的學徒,比自己這種普通的旅行者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基恩和希斯說話的時候,肯迪尼繼續打量著希斯,好像是能夠看出花來。希斯在聽完基恩的話以后又陷入了一段沉默,應該是在思索著什么。
“你跟瑪格大師是什么關系?”肯迪尼盯著盯著終于忍不住開口向希斯問道,“為什么你會從瑪格大師的圓屋里面出來呢?”
“我是瑪格老師的弟子,老師他剛剛已經去追隨先賢的步伐了。”不知道為什么希斯的腦海中好像早就想到了應答的語句,似乎那些東西已經被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這些語句也許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涉及根本的問題吧。
“瑪格死了?!”這一瞬間的信息量過于爆炸,瞬間讓肯迪尼都忘了用瑪格大師這個尊敬的稱呼。而一旁的基恩也瞬間的驚掉了下巴。盡管歷史證明所有人都會死,就像那位改變了整個法師時代而且極其年輕就成就賢者之位的赫伯特·秘法一樣,也在第二次圣戰之前壽終正寢。而一個和賢者同級的大煉金師的離世還是值得很多人去悼念或者去緬懷的。
“生命有盡,煉金永恒。”無論是出于禮節還是出于對大煉金師的尊敬,基恩和肯迪尼還是朝著圓屋鞠躬對已經死去的瑪格表示了緬懷。希斯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早也會了這套禮儀的回禮一樣,本來不怎么靈光的嘴巴也變得靈光了起來。
“一切為了自由。”希斯向兩人回禮鞠躬。這種在自由聯盟形成之后才有的禮節一向只會在自由聯盟這一邊才會有,盡管這些禮節和古代禮節并不沖突。但教廷的人總喜歡把這些后時代禮節說的不倫不類,然后把后時代禮節的出現和自由聯盟的新學掛鉤,然后把新學和禮節一同批駁一遍,說新學也一樣不倫不類。
結束了短暫的緬懷,基恩首先向希斯問道:“瑪格大師已經追隨先賢的步伐去了,那你以后怎么辦?”希斯抬起還在回禮鞠躬的腦袋,看著基恩有些迷惘。
“我覺得我可能去見見這個世界吧。”希斯終于不再是出于腦海深處刻印的回答了。盡管他的話不怎么符合邏輯,但這句話或許也是他從圓屋之中走出來的原因吧也是他希斯的新聲。就像很多的人一直困在一個地方不肯出來,那不過是他們把那個地方當成了一個世界來看待,如果肯走出來,那必定是要看看一個更大的世界。希斯的回答令基恩有了一絲帶著這個瑪格弟子出去耍威風的念頭,但兩人也不認識誰,只是點頭之交,誰也不知道誰是怎么的人,自己可能帶著別人出去嗎?關于這件事基恩覺得自己用腳趾都可以想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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