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我盡力
三個月前范駒回來看望父親,就在病房門前他被一位面容俊逸但冷冽,高大身形,約二十歲,渾身散發著如極地般千年寒冰的寒氣的男人給擋住。
“范駒?”
范駒不由自主地就啟動防御的動作,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將近二十歲的男生就是給他這樣一種不敢忽視他的感覺,“我是。”
“我叫安皓,想找你父親要一個承諾。”
安皓說完朝病房里看了一眼,而范駒也就明明白了他的意思,“現在我能代表我的父親。”
緊接著他又說,“你是風家派來的,想要當年那個承諾?”
“是,你的回答是什么?”安皓也問得很直接。
范駒對于這個風家的了解對來源于他的父親和這幾年他自己的調查,以前他父親還沒有得病的時候經常和他說起,沒有風家當年的幫助,他范家早就沒有了,所以這個唯一的承諾他很珍視。
更是他病發時都不能忘了的事情。
這個風家好像每隔十年就會派人來問。
可是他這幾年去調查過風家,它早就在四十年前就在京市消失,說是隱世,但真正的原因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他就認為風家或許沒落了。
那這個承諾他們范家現在就是想兌現但恐怕也沒有多大的能力了。
安皓看著面容略顯矛盾的范駒也不催促,靜靜地等著。
范駒透過小窗戶看著睡著的父親,父親叮囑的話語猶言在耳,在現實的環境又在眼前,他攥緊雙手,頓了一下,“我范家沒有這個能力。”
“我知道了。”安皓微微頷首后就轉身離開。
范駒本來還想好了接下來要怎么和安皓解釋原因,可沒有想到他就一句知道了。
看著那抹修長遠去的身影,范駒竟然升起一抹羞恥的感受,想出聲把他叫停,但最后他還是沒有出聲,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
此時范駒坐在病chua
g右側,對著還處于睡眠的父親說,“爸,我回來了,再也不去做你不開心的事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什么時候能好起來?”
“哪怕是起來打我一頓。”
“還有關于那個承諾,等你好了,我就去風家向他們道歉,這都是我擅自做的決定。”
昨天他在媚蝶口中知道了不少近段時間風家所發生的事,重新出現在Z國上流社會就已經讓頂級世家的歐應兩家禮讓三分。
緊接著就是和炎幫做親家,讓它的實力更加雄厚。
他也了解到上次安皓來找他要承諾是因為何事?
而這讓他感到更大羞恥,要是當時他再多問一句,或許他就不會拒絕,他就能完成他父親牽掛半輩子的承諾。
周教授回到辦公室就給炎爵發去了一個信息,‘少主,病人情況比較嚴重,我只能治好五六成。’
炎爵很快就回復了,‘周叔,你盡力而為。’
炎爵一大早就獨自離開A國,風晴伊看著遠去的車,秀眉輕蹙,想著炎爵離開前和她說的話,同時也在想更好的對策,直到炎冀來到。
恭敬道,“少夫人,一切都準備好了。”
“恩,你和逸澤聯系好,我先去和外公吃早餐。”風晴伊收拾好思緒,恢復原來清冷的模樣。
等風晴伊來到餐廳時埃布爾也剛好坐下,“外公早安。”
“伊伊,快來。”埃布爾慈祥笑著招手,沒有問起炎爵,他昨天就已經和他說過情況。
風晴伊在他右側坐下,“外公,等我們Y國的婚禮過后我們再回來看望您。”
埃布爾放下水杯,“不用,你們該去度蜜月了,等有空再回來看外公就好。”
風晴伊笑笑沒有回答,而是給他拿面包,涂上果醬。
吃了早餐,埃布爾帶著風晴伊來到書房,“伊伊,坐。”
然后在抽屜里拿出一個帶有雕有圖騰的木盒子,“伊伊,這是艾迪·頓利留下來的,你幫我拿去給他的孫子。”
風晴伊沒有問為什么不讓炎爵帶去,雙手接過盒子,“好。”
“伊伊,能幫外公一個忙嗎?”埃布爾的語氣帶著幾分悲戚。
風晴伊微微點頭,“外公,您說。”
埃布爾說,“阿爵是個很護短的人,尤其是有人想害他關心的人時他更容易發怒不留情,如果可以,留西朗·頓利一個活下來的理由。”
說出這句話埃布爾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說完后就靠在椅背上。
風晴伊先是怔了一下,“好,我盡力。”
埃布爾聞言輕扯一抹微笑,“你們也要小心點,我看過西朗的資料,他很像艾迪,都是很謹慎聰明的人。”
盡管他很相信炎爵的能力,但也不妨礙他對他們的擔憂。
風晴伊隨即站起來,“外公,我們都會平安的,下次我們再來看您。”
“好。”
二十分鐘風晴伊帶著炎冀也坐上去K國的飛機。
A國和K國挺近的,幾個小時炎爵就下機了,隨便在機場坐上一輛計程車就去了狼發來的地址。
不到一小時炎爵在狼所在的古堡大門前下車,削薄的嘴角微挑,鷹眸微暗。
站在門前的兩個守衛上前來,“炎爵?”
“是我。”炎爵雙手插兜,很是愜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來找朋友的。
門衛剛想出聲他別在腰間的對講機就傳來一道冰冷的聲線,“帶他進來,無須搜身。”
炎爵聞言微挑劍眉,臉上浮現一抹意料之中的情緒。
他在資料中了解到西朗·頓利是一個自負的人。
炎爵跟著門衛走進奢貴豪華的大廳就看到坐在主位,戴著面具的西朗·頓利,他前面的桌上放著一把**。
他還后面站著五個人,都眼帶好奇地打量他,右邊坐著瑞克·艾克,他卻有點躲避炎爵的視線。
“炎爵,你很守時。”面具下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眸中的冷意也瞬間涌現。
炎爵步伐優雅地走到狼的對面沙發上坐下,“你好,西朗·頓利。”
站在狼后面的五個人第一次見炎爵,三個男人被他身上的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嚴所震驚了一下,果然是炎幫的少主,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強大的氣勢。
而兩個女人卻被他如神祗般的俊臉給迷惑了,直到聽到他的話才回過神來,加入到半狼雇*傭兵團這么久了,他們都不知道他們老大叫什么名字。
西朗聞言伸手拿下面具,露出眉宇間和炎爵有一兩分相似的俊臉,也拿下美瞳,雙眸恢復藍色。
“炎爵,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他的語氣中帶著好奇。
炎爵優雅地把右腳搭在左膝上,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摩挲著,反問,“這有意義嗎?”
“對,沒有意義。”西朗嘴角微挑,“你認識范駒?”
這個問題問出在場所有的疑惑和期待好奇的yu望。
炎爵回答道,“不認識。”
西朗眼中的疑惑加深,“那你為什么可以為了他獨自冒險前來?”
“這個問題你會知道的。”炎爵隨即把視線落到瑞克身上,“你還挺命大的。”
忽然被關注的瑞克的心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或許是因為炎家人對他的陰影太大。
“炎爵,今天你就沒有我這么好的運氣了。”
炎爵滿不在乎地說,“我這個人從不靠運氣。”
言下之意就是諷刺瑞克的實力不夠,運氣來湊。
此話一出立馬把瑞克氣得夠嗆,他知道炎爵向來都很毒舌,也曾被氣過幾次,但就是忍不住想反駁,“炎爵,我看你今天還能不能從這里離開?”
炎爵往后靠,嘴角微挑,“你或許看不見。”
瑞克還想反駁就被西朗搶先出聲,“夠了。”
瑞克聞言住嘴但臉色有點難看,而炎爵完全不受影響,語氣都沒有任何變化,“說吧,你想怎樣?”
西朗嘴角的弧度瞬間消失,藍眸怒瞪炎爵,“炎爵,當年你外公埃布爾·布朗是怎么對我爺爺的,那么今天我就怎樣對你。”
“我外公怎么對你爺爺,那你有過你爺爺為什么被這樣對待嗎?”炎爵十指相對形成金字塔形狀。
西朗回答得理直氣壯,語氣激動,“我爺爺沒有錯。”
在他的觀念里,他爺爺就是他的天,只要天不會塌,那么他爺爺就不會有錯。
炎爵聞言雙眸微瞇,俊逸臉孔不在乎的情緒終于有了變化,多了一分怒氣,“西朗·頓利,你不愧是艾迪·頓利的孫子,一樣的自我自私。”
他看過當年艾迪·頓利的檔案,他為了一個‘貪’字,害了多少人,抓他的時候也沒有一絲悔意。
“我爺爺沒有錯,就算我爺爺不貪也會有其他人貪。”西朗越說越激動,到最后面容還升起幾分猙獰。
而這樣的話語他背后的幾個人臉上都快速閃過不贊同之色。
盡管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沒有到喪失該有良心的地步,這句話太過了。
炎爵已經恢復原來的冷漠,西朗又說,“現在我不想再和你爭論,因為沒有意義,所以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例如,這把手槍會打中你哪里?”
話音剛落的時候手槍已經對準了炎爵,藍眸涌現一絲激動和興奮,而炎爵連臉色都沒有變,淡定反問,“那你認為你能打中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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