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反擊
龍族加入【夢界】對于祂們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作為人生中有四分之三陷入長眠的種族,【夢界】對于龍族來說就是祂們第二個故鄉,作用甚至不亞于當初從泰坦手中分的的大陸。
至于說光輝之主的厭惡,龍族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擔心這件事的種族了。
索帕王國的圣·德倫斯大教堂傳承悠久,這座教堂并不像人們想象之中那么宏偉,位于郊區的它全部都是由一塊塊沒有經過修飾的石塊壘砌成的。
這要從它的起源說起,圣·德倫斯雖然有著圣號,但是他并不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圣者,他只不過是一位普通人,不過這位普通人卻在某一天受到了感召,于是他決定用一生的時間,為他感召的神明搭建一座凡間的圣所,這就是圣·德倫斯大教堂的由來。
作為一名凡人,除了吃喝之外,他幾十年的努力終于引來了神明的目光,雖然即使在他死去的時候,這座教堂仍然處于未完工的狀態,但是他的信仰無疑在這塊土地上傳承了下來。
這位被周圍人稱為傻子或者瘋子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神明為他洞開了天國的大門,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他成為了圣靈,在光輝之主的國度將永享安樂。
于是人們一改對于他的嘲笑,繼承了他的‘遺志’,完成了這座古樸又宏偉的圣·德倫斯大教堂。
“凡人就是如此的善變。”洛基立于圣·德倫斯大教堂不遠處的曠野,身邊則是一個個神情肅穆的武僧和牧師,這片曠野已經被洛基隱藏了,祂欺詐了世界,讓世界認為這曠野是虛幻的,自然他們這些立于曠野之上的人也是虛幻的,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不可被知曉,不可被看到。
“只要給予他們能夠看到的利弊,轉變他們的立場就輕而易舉,偉大的神明不光帶來的是恩澤,也會帶來懲罰,這樣才能讓羊群知道正途和歧路。”
威爾皺了皺眉,和洛基這種天生的天使不同,祂脫離人的范疇時間并不久,或者說在祂的認知之中,祂人的部分還要多過神的部分,自然無法認同洛基剛剛的言論。
“大多數是,少部分不是。”這個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雖然是在反駁洛基,但是聲音的主人并沒有加任何的語調來強調自己的立場,反而有些木訥,就像是在說‘今天吃什么’一樣的小事,而非爭論這種嚴肅的信仰的話題。
“收起你那可笑的觀點,就像你愚蠢的腦袋一樣,我可不認為工具會思考。”洛基嘲笑道,轉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父親說的。”
“什么?”
“剛剛的話是父親說的。”鬼影面對洛基的注視,沒有任何的閃避,他就像洛基說的一樣,好像是一個工具人一般,從他‘出生’,他的一切都在萊茵的命令中度過。
一般他并不會反駁別人,但是洛基是一個例外,在傳承了萊茵的‘仙人之體’之后,他就和洛基這位‘仙人之眼’像是陰陽對立的兩極,天生就相互排斥,這一點連萊茵都無法改變。
洛基聽到鬼影的話后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誰的話祂都可以反駁,但是唯獨父親的話,祂不會,不過雖然不能反駁鬼影的話,但是洛基卻可以教訓鬼影的人。
‘∞’的符號在祂眼中旋轉,虛幻和真實交錯,這個時候威爾擋在了洛基和鬼影中間,祂冷著臉說道,“行動就要開始了。”
洛基望向被七重天堂山和夢月分割的天空,眼中不斷交錯的符號停了下來,聳了聳肩,“父親的計劃是最重要的。”
隨后祂看向了圣·德倫斯大教堂,經歷風雨,沐浴神恩的古樸石塊在祂的眼中,如同一縷縷熾熱的光芒構成的一樣。
這是大教堂真正的防御手段,千年時光累積的信仰構成恢弘的屏障,所有的惡意,即使來自于天使也會被隔絕在外。
一個個龍族的夢境融入了阿瓦隆之中,【夢界】擴張,將整個主物質世界都包裹其中,夢境的力量在這瞬間達到了極致。
所有萊茵的信徒都下意識的仰頭,祈禱起來。
層層疊疊虛幻的祈禱聲都轉化成為實質的力量,連威爾和洛基這樣天使都側目的力量。
威爾飛到了半空中,黑白色的羽翼在祂身后張開,幾乎將天幕籠罩,羽翼的邊緣,只有夢月的光輝灑落,祂阻隔了降臨在主物質世界中七重天堂山的力量。
在威爾出現的瞬間,圣·德倫斯教堂的主教,圣·佩列洛閣下像是受到感召一樣,張開了原本緊閉的雙眼,祂從光輝之主的神像前站起身來,聲音沉重而又哀悼,“主說,惡敵已在門外,虔信的人當拿起信仰的武器。”
他身后的牧師和苦修士們同樣站起身來,不約而同地說道,“此時,正是我們為吾主的光輝奉獻之時。”
明亮的光輝從每個牧師身體中綻放,甚至超過了教堂數以萬計的火燭,它們交融著,構成了一道恢弘的門戶,這道光門立于圣·德倫斯大教堂的穹頂,至大至高,垂下來自天堂山的光輝。
門戶之內已經等待已久的天使們走了出來,祂們身披著重甲,手持著利劍,隨時為光輝之主的信仰而戰。
‘圣諭天使’裴羅蘭,‘荊棘天使’凱米爾,‘懲罪天使’烏列,隨著祂們的降臨,半空中和夢月對抗的七重天堂山虛影都變得模糊不清。
顯然為了降下這三位天使,即使是光輝之主也付出了代價,主物質世界對于天使階力量的排斥,可不是一個教堂牧師的獻祭就可以抵消的,他們只是一個引子,是坐標,為了接引天使的力量。
洛基和威爾當然注意到了圣·德倫斯大教堂內發生的一幕,但是祂們沒有阻止,也沒法阻止,信徒的獻祭,打開神國之門,想要阻止這樣的力量,無疑是在和整個七重天堂山對抗,而祂們現在并沒有這樣的偉力。
不過萊茵有,當第四位天使想要通過門戶降臨之時,夢月的光輝暴漲,刺穿了這扇來自七重天堂山的門戶。
想要降臨越強大的力量,主物質世界的排斥也就越劇烈,后面更是呈幾何倍數般的遞增,雖然前三位天使的降臨,萊茵無法阻止,但是第四位天使的降臨,萊茵可以靠著主物質世界的力量和七重天堂山正面對抗。
“別死了。”洛基說道,雖然祂沒有轉頭,但是鬼影知道對方說的是自己,面對三位完整的天使,海拉要駐守夢月大教堂,就像光輝教皇不會輕易離開御座一樣,所以自己也需要加入天使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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