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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我回來了


  虎爺聞言一愣,看樣子這個跟腳不明的年輕人守在一旁,是一開始就在打他飛艇的主意呀。

  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著無名,不冷不熱道“吃我們這口飯,速度當(dāng)然很重要。起碼比少俠乘坐的這艘要快上三成,至于泡澡……我們一幫糙老爺們兒,沒那么矯情。”

  無名收起了毛球,抱著胖妞跟了過去。笑道“沒關(guān)系,能燒熱水就行。那我搭一段順風(fēng)艇?”

  虎爺斷然拒絕道“抱歉,我們和小兄弟不同路。”

  無名卻已經(jīng)順著掛鎖飛身跳到了空匪飛艇的甲板上,無所謂道“有心相交的話,去哪都順路。再說了,你們不是還有十幾個弟兄身體不太好嗎?我剛好懂點(diǎn)醫(yī)術(shù)。就當(dāng)是走這一趟的路費(fèi)了。”

  虎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冷聲道“我那些弟兄是小傷,自然會有人照顧。不勞小兄弟操心了。多有不便,我看你還是請回吧。”

  無名已經(jīng)把頭探進(jìn)了船艙,評頭論足道“環(huán)境是差出不少來,還有股怪味兒。得騰個素凈點(diǎn)的房間出來。”

  虎爺用拇指將彎刀推出鞘兩寸,怒道“聽不懂人話嗎?老子讓你從艇上滾下來。”

  不曾想,無名竟是憑空變出破陣長刀,“撲哧”一聲插進(jìn)了甲板,直沒入刀柄。險些把纖薄的船頭給捅個對穿。咧起嘴譏諷道“我說空匪大人,你剛剛才洗劫了我乘坐的飛艇。我只是無奈之下想搭個順風(fēng)船而已,你不會逼著我為受害者出頭討公道吧?”

  破陣一出,空匪和那些乘客都發(fā)出了一陣驚呼。

  虎爺腰間的那柄刀在整個空匪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大,可是和破陣一比,簡直就像根牙簽一樣。而且看無名抽刀的架勢沒有半點(diǎn)的拖沓。這起碼透露出了兩個信息。

  一個是確認(rèn)了無名真的是一位隱藏的大高手。這么大一柄刀,要是一頓胡亂劈砍,估計(jì)真能把這艘輕便的飛艇給硬生生拆掉。

  另外一點(diǎn)就是無名取出大刀的方式。

  有納物功能的寶貝!而且不怕被人知道。要么是戰(zhàn)力超群有恃無恐,要么就是背景驚人。這就讓他的身份更加神秘了起來。

  其實(shí)無名此舉也是無奈,別說遺失在魔淵的千鈞,就算手中這把破陣也用的無比勉強(qiáng)。拿出來嚇嚇人還好,真動起手來根本揮舞不了兩下。

  以他現(xiàn)在的體質(zhì),最適合使用的是剔骨刀蝶舞,可是看上去遠(yuǎn)不如破陣來的有威懾力。

  虎爺臉色變幻了幾次,最后哈哈大笑道“既然小兄弟一意同行,那咱們就結(jié)下這順風(fēng)的緣份好了。接下來的一路有賴小兄弟多加照拂了。”

  無名變臉更快,隨手收起破陣。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對虎爺親切道“好說好說,什么照不照拂的?說這話就見外了。還要多謝哥

  哥的挽留之情呢。”

  虎爺心里大罵無名的不要臉,臉上卻笑呵呵的道“還望小兄弟這一路不要為難弟兄們。”

  無名的語氣里已經(jīng)沒了半點(diǎn)生分,笑瞇瞇道“哥哥只管放心就是,既然你都喊我小兄弟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讓你難做呢?對了,被誤傷的那十幾個兄弟稍后還是送我這來看看吧。手法有點(diǎn)特殊,換了別人亂搞,說不準(zhǔn)人就廢掉了。”

  牟念萍只覺得事態(tài)發(fā)展跟想像中的差距有點(diǎn)太大了。

  難道大家不是應(yīng)該在關(guān)鍵時候大喝一聲,然后刀光劍影大殺四方。把這些空匪連人帶飛艇都給劈成渣渣嗎?怎么這才三言兩語的就上了賊船了?

  范英卻是生出了一副神往的表情,眼中全是崇拜之色。喃喃道“帥,霸氣。這才是高手該有的風(fēng)范。”

  陳俊長長出了一口氣,一臉的生無可戀。輕輕碰了碰范英,低聲問道“唉,多帶了褲子沒有?先借我換上……”

  隨著空匪的離去。

  劫后余生的乘客暗呼僥幸的同時,都開始對無名破口大罵起來。言語之歹毒,遠(yuǎn)超對空匪的憎惡。至于無名坐鎮(zhèn)在這里,沒讓一伙空匪對他們造成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則沒人提出半個字來。

  無名在空匪的飛艇上得到了一間臨時收拾出來的房間。沒過多大一會兒,洗澡水也送了過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無名也爽快地幫那些受傷漢子把關(guān)節(jié)接了回去。

  飛艇原本要飛往另外一個地方。被無名這么一攪合,不得不改向到春川城的方向。

  虎爺開誠布公的對無名道“小兄弟,春川城空管很嚴(yán),我這艘飛艇肯定是進(jìn)不去的。否則會被城衛(wèi)給打下來。只能在城外百里的地方停靠下來。”

  無名笑著道“既然哥哥的飛艇不受航線約束,干脆直接去千佛窟吧。我本來就是要去那里的。”

  虎爺點(diǎn)頭道“雖然多出大半天的路程,不過倒是沒什么麻煩。小兄弟在千佛窟有熟人?”

  無名坦誠道“是有幾個朋友,只是已經(jīng)過去幾年了。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

  虎爺沒再多話,只是說了句有什么事情打聲招呼就行,然后就退了出去。

  途中,空匪的飛艇遭遇了一艘私人的小型商船,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意外之喜。沒去碰沉重的貨物,只是劫掠了一些銀錢。

  反正也沒耽誤多少時間,只要不傷人性命,無名都懶得去理會這些事情。事后還主動拿出傷藥幫幾名空匪處理了傷口。

  經(jīng)歷過魔淵變故,又賣了三年包子。

  無名看多了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頭腦一熱就拔刀相向的懵懂少年了。世上其實(shí)沒有那么多的是非黑白,大多事物都是灰色的。對也好,錯也罷,不外

  乎人心而已。

  虎爺確實(shí)沒說大話。飛艇在三天后就停在了千佛窟的山頭。比客用飛艇足足快了一天,而且是直接把他送到了地方。

  離別時,無名摸出了一本當(dāng)年從黑蓮會搞到的刀譜,遞給了虎爺?shù)馈岸嘀x哥哥一路相送,這本刀譜就當(dāng)是小弟的謝禮了,還請收下。”

  虎爺是個爽利性子,稍微瞄了一眼封面后就大笑著收下。道了一聲“保重”后,就與無名揮手告別。

  這趟出來抓魚,收獲頗豐。至少又能讓一幫弟兄幾個月吃喝不愁了。

  直到很久以后虎爺才知道,這樣的收獲就算再有一百次,也抵不上抱貓男子隨手送出的那本刀譜。

  無名緩緩走向記憶中的魔淵位置。

  此時的千佛窟已是寺院林立,佛音裊裊。不復(fù)當(dāng)年的破敗景象了。

  “阿彌陀佛,無施主。你終于平安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俊朗大和尚不聲不響地出現(xiàn)在了無名身后。身披袈裟,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無名一拳砸在了臉上。整個身子被打得后仰倒去。

  緊接著,無名的拳頭如雨點(diǎn)一樣落下,打得俊朗抱著腦袋一陣哭爹喊娘。完全沒了出現(xiàn)時故意裝出來的高僧氣度。

  半晌之后,無名終于氣喘吁吁得停下手,狠狠地呸了一口。

  俊朗的瘦臉腫成了豬頭,哀嘆道“當(dāng)年那事我都跟你講清楚了。最后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怪不得老衲呀。”

  無名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我知道!”

  俊朗一瞪小眼睛道“知道你還動手打我?”

  無名看都不看俊朗一眼,道“看到這張臉就來氣,一時沒忍住。大師莫怪哈。”

  俊朗袖子一揮,瞬間恢復(fù)了本來模樣。躬著背道“你救了平洲的黎民百姓,又打了老衲一頓。算是功過相抵了哈。”

  無名又是狠狠呸了一口,把胖妞抱在懷里,不再作聲。

  俊朗清了清嗓子,試探道“是來找春禪的?”

  無名的語氣沒什么起伏,冷聲問道“他在嗎?”

  俊朗哀嘆了一聲道“年輕人呀,真是一點(diǎn)尊老愛幼的品質(zhì)都沒了。”不過還是點(diǎn)頭道“春禪現(xiàn)在正帶著僧人做晚課呢,一會就結(jié)束了。”

  無名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老和尚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了這幾年千佛窟的情況。

  春禪這小子現(xiàn)在是真出息了。有個老古董在身邊相助,又得到眾多僧人的擁護(hù)。如今千佛窟的駐寺僧人已經(jīng)快超過兩萬人了。要是算上前來訪學(xué)求經(jīng)的僧人,那就更恐怖了。

  千佛窟的重建也受到了無數(shù)商人的支持和王朝的重視,把這里視為鞏固佛門理念和將智慧重新融于一爐的圣地。

  半柱香之后

  寺院里的鐘聲響起,表示晚課已經(jīng)結(jié)束,僧人開

  始緩緩散去。

  得到消息的春禪三步并成了兩步,完全不在意其他僧人的詫異眼神。腳步輕快的像是一陣輕風(fēng)。

  在世人眼中,他是領(lǐng)導(dǎo)千萬人修禪的高僧,是佛法高深的現(xiàn)世活佛。只有在無名等人的眼中,他才是一個普通的十七歲少年。

  無名看著一臉欣喜的春禪,滿心的感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眨眼,都長成大小伙子了。”

  春禪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道“無施主,大家都很想念你。我每天都在為你祈福,還有師祖,他今天早上還提起你呢。”

  俊朗輕咳了一聲,教訓(xùn)道“春禪啊,你現(xiàn)在貴為千佛窟的住持,要注意儀態(tài)啊。”

  無名退后半步,仔細(xì)打量著春禪。突然哈哈大笑道“別理那老和尚。在我面前,你就只是春禪而已。對了,住持的禪杖修復(fù)封印的時候留在了下面,不過我這還有一套住持袈裟。也是千佛窟的前輩留下的,送給你吧。”

  說完,無名取出袈裟交到了春禪的手上。

  只是春禪還沒拿穩(wěn),袈裟已經(jīng)跑到了俊朗的手里。

  老和尚雙手顫抖著輕輕撫摸袈裟,一張猥瑣的臉居然已是老淚縱橫。“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多少年了?這件受過數(shù)位佛陀加持的袈裟終于重新回到千佛窟了。有了它,春禪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無名沒去理會失心瘋的老和尚,拉著春禪嘀嘀咕咕的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

  千佛窟的山腳下,有一小塊不同于其它地方的清靜之地。

  雖然不曾有人把這里劃為禁地,可上下山的僧人和香客每當(dāng)走到這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放低聲音,微微繞開一點(diǎn)路。

  不是因?yàn)檫@里有什么禁忌,也不是因?yàn)樽≈裁锤F兇極惡的壞人。而是大家在用這種方式,向這里的主人表達(dá)敬意。

  相傳,正是此間主人的同伴舍身封印了魔淵。

  茅草屋中亮著一盞小油燈。

  綠蘿借著黃豆大的燈光在一塊箍起的絲帕上一針一線的做著刺繡,上面繡得圖案與無名送她那塊金牌上所刻的一模一樣。

  旺財(cái)趴在地上,使勁扭著身子,用舌頭打理后背上的毛發(fā)。

  動作突然一頓,兩只耳朵都立了起來。隨后“撲棱”一下爬起身來,把腦袋伸到了茅屋外面,在空中用力地嗅了嗅。

  綠蘿正疑惑旺財(cái)?shù)姆闯#鸵娝鼉蓚前蹄“吧嗒,吧嗒”的踩踏了幾下,原地打了個轉(zhuǎn)“爾昂”一聲,歡快地沖了出去。

  綠蘿無奈地?fù)u了搖頭,低下頭繼續(xù)繡花。只是才剛下了一針,就意識了什么。丟下針線跟著沖了出去。

  沖出屋子后,綠蘿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一個在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身影。正親昵地抱著旺財(cái),用力地拍打著它的脊背。隨后那個男人的視線望了過來,

  微笑著緩緩向她走來。

  綠蘿仿佛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傻愣愣的站著。

  她知道再次與無名相見的希望很渺茫,可還是想象過無數(shù)次相逢的場景。只是當(dāng)這一天真的來臨,反而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了。

  無名沒有停住腳步,離綠蘿越來越近。最后一把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久久不語。

  臉貼在寬闊的胸膛之上,聽著無比真實(shí)的心跳聲。綠蘿的臉上仍然掛著些許的錯愕和迷茫。兩只手死死地環(huán)住無名的腰,生怕一睜眼,又是個悲傷的夢。

  陪無名一起過來的春禪沒有靠近。

  背對著二人跟旺財(cái)說著“最近怎么又變胖了呀?”“有沒有欺負(fù)山上靈獸呀?”耳朵卻使勁支棱著,生怕錯過了身后的什么風(fēng)吹草動。

  無論面對什么事情都是風(fēng)輕云淡的綠蘿,由無聲的流淚變成了小聲的抽泣,又變成了號啕大哭。像個受了委屈后,終于遇到家中長輩的小姑娘。把無名的衣襟哭濕了一大片。

  無名不太擅長安慰人。手臂緊了緊,滿肚子的話都融入到了無聲的擁抱之中。

  春禪豎著耳朵偷聽了老半天,除了綠施主哭得越來越厲害之外。什么別的動靜也沒能聽到,和旺財(cái)說的話已經(jīng)翻來覆去重復(fù)了好多遍。

  想要起身告辭,又怕打擾到二人。可蹲在這對著一頭驢講話,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太傻了。

  自從他當(dāng)上了千佛窟住持之后,還從來沒覺得自己像現(xiàn)在這么多余過呢。

  好在綠蘿終于發(fā)泄完了這些年壓抑在心中的情緒,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抹了兩下無名胸前的眼淚鼻涕,抬起頭癡癡的望著無名問道“真的是你嗎?”

  無名抬起一只手,輕輕撫摸著綠蘿的臉頰,溫聲道“我回來了。”

  綠蘿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一片溫暖,眼睛又紅了起來,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在無名的胸口捶了兩下,哽噎道“你跑哪去了?”

  無名嘆了口氣,歉意道“對不起,讓你等了那么久。”

  這時,扎著一對羊角辮的胖妞腳步蹣跚地跑了過來。抱著綠蘿的腿,用小圓臉親昵的蹭來蹭去。

  綠蘿訝異道“這孩子……是你和綺妹妹的?她人呢?”

  無名搖了搖頭,道“這是胖妞,這幾年都是她陪在我身邊呢。師姐她……唉,我慢慢跟你說吧。”

  春禪見這邊終于不再哭哭啼啼的了,連忙跑來道了個別,逃回寺院里去了。

  小小的茅草屋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胖妞和旺財(cái)在院子里追逐玩鬧,一會變成貓追著旺財(cái)跑,一會變成小丫頭騎著撒開蹄子奔跑的旺財(cái)“啊啊”大叫。

  因?yàn)橥?cái)頭上的凸起處變成了尖銳的角,所以金豆不再蹲在它的頭上。如今將胖妞的腦袋當(dāng)成了專屬寶座。

  相比之下

  ,屋內(nèi)就要安靜許多了。

  無名和綠蘿相對而坐,兩人都沒有因?yàn)楠?dú)處一室而感到什么尷尬。

  經(jīng)過最初的情緒宣泄之后,綠蘿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淡性格,只是毫不掩飾眉稍間的那抹喜色。

  這幾年她的生活很簡單。從魔淵合攏的那一刻開始,綠蘿的生命就已經(jīng)停步不前了。

  除了偶爾來探望她的春禪之外幾乎沒有和任何人來往。生活簡單的不像生活,比山上的僧人還要清靜。只用三兩句話就把這些年發(fā)生的一切全都講完了,然后就都是靜靜的在聽無名說。

  無名講的就要細(xì)致許多了。

  從下了魔淵的見聞,到綺卉的死。又從被頑石和尚相救,講到了包吞天的離去。

  說起了他開的包子攤,說到了街對面的酒莊掌柜,說到了小海母子,甚至還說到了那三株辣椒。

  綠蘿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聽到綺卉的離世會默默流淚;聽說包吞天因?yàn)闊o名成了廢人而叛離,會深深的鄙夷;聽說他的包子被稱為狗不理,又會會心一笑;

  直到無名說到他重回叩門境的時候,綠蘿才開口道“無名,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無名“嗯?”了一聲。

  綠蘿鄭重道“綺妹妹已經(jīng)不在了,當(dāng)年沒和她一起下魔淵是我這輩子最懊惱的一件事。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后悔自責(zé)。你答應(yīng)我,從今以后,不管你變成了什么樣子,天下第一高手也好,臥床不起的廢物也罷。都不要再離開我!”

  無名湊上前,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我答應(yīng)你。”

  綠蘿臉紅的能滴出水來,低頭道“明天,去萬磁海找初心和荊姑娘。然后咱們回江洲吧。”

  無名笑著點(diǎn)頭道“好!”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天殘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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