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綺卉的才華
圣峰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普通人生存的高度。
所幸綺卉有著煉氣期顛峰的修為,適應(yīng)能力和恢復(fù)力都還不錯。雖然面色依就不太好看,好歹已經(jīng)行動無礙了。
得知無名正和晁山主在一起,她連忙懇求侍女引路前去求見。
一路上綺卉如同面對刀山火海一般。眼神閃爍不停,小心地觀察周圍環(huán)境。手心里暗扣了一張四品符箓,隨時做好拼死一搏的準(zhǔn)備。
可還沒走到地方,大老遠(yuǎn)就聽到無名的大嗓門肆無忌憚的從屋里傳了出來“哈哈,騙人的吧?青爺以前那么傻?”
然后就聽到一個爽朗的女聲俏皮道“可不是嘛?我跟你講哈,還有比這更傻的呢。有一次小李子到女兵營房里傳信,正巧撞見營長在洗漱……”
綺卉張了張嘴,腦子突然有點(diǎn)懵。
這好像跟想像的不太一樣呀?
侍女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在門口站定,輕輕敲了敲門“稟山主,綺卉姑娘來了。”
屋子里靜了一下。
晁思薇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讓她進(jìn)來吧。”
推門而入后,換成一身裘皮裝扮的無名眉眼含笑地迎了上來。
無名快步走到她身前,定睛打量了一下,笑道“師姐,你能下床啦?太好了。來,這位就是晁山主。”
綺卉可不敢像無名那般沒大沒小,聞言忙躬身行禮道“晚輩綺卉見過晁山主。”
晁思薇不假顏色的“嗯”了一聲,冷著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綺卉,儼然一副婆婆挑兒媳的神態(tài)。
片刻后才悠悠道“大腿不夠壯實,恐怕不好生養(yǎng)啊。屁股也小了點(diǎn),不容易生出帶把的。胸脯倒是不小,將來不愁奶娃娃。就是太白了點(diǎn),得多曬太陽才行。”
綺卉被這頓沒頭沒腦的點(diǎn)評給鬧了個面紅耳赤。若不是顧及到彼此身份的差距,她都要翻臉了。
結(jié)果卻聽到無名用撒嬌的語氣埋怨道“媽,綺卉是我?guī)熃恪N覀z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綺卉五雷轟頂般傻怔怔的木在當(dāng)場,還是被雷的外焦里嫩那種。
媽?什么情況?是我幻聽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無名見綺卉失神之下,連暗扣在手心的符箓都掉落在地上,忙撿起來,不動聲色地塞回到她手中。
晁思薇瞥了眼,輕哼一聲,不咸不淡道“四品符箓都能拿出來招搖,丫頭的背景不小呀。難怪能侍奉我家小名左右了。”
綺卉倔強(qiáng)的仰起頭和晁思薇對視一眼,銀牙緊咬。低聲對無名道“師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無名搖了搖頭,笑著道“沒有哇,師姐你多慮了,我媽沒有惡意的。對了,幫我把安樂椅取出來。”
綺卉聞言眼睛微瞇,抿了抿嘴,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絕然之色。
果然還是要拼命嗎?
對上晁思薇,恐怕是十死無生了吧。
然而,安樂椅取出后,無名絲毫沒有披甲的意思,而是獻(xiàn)寶似的跟晁思薇道“媽,這個是安樂椅。錘背,揉肩,捏腳樣樣在行。以前只能打遮陽傘,不過我不久前改良了一下,增添了刮痧和拔罐兩種功能。青爺一直眼熱的很呢,我都沒舍得給他。這次來的匆忙,沒帶什么像樣的禮物,這把椅子就孝敬給您吧。”
晁思薇笑得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迫不及待的坐上去體驗了一下,贊不絕口道“安樂椅……嗯,好名字。不錯,真舒服。難怪小李子眼饞了,沒想到咱家小名還有這等靈巧的手藝呢。”
無名得意道“這才哪到哪呀?我會的手藝可多呢。這安樂椅還有第二種形態(tài),那才叫一個厲害……”
邊說邊得意洋洋的演示起來。
徹底變成透明人的綺卉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屋子,連怎么回的住處都不知道。摸索著上床躺好,并暗暗的告訴自己:這些都是高原反應(yīng)。一覺醒來就會恢復(fù)原樣的!
一天后
晁思薇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小女人神態(tài),板起臉來對無名開始了地獄般的特訓(xùn)。
用她的話講,就是只有血山的鍛體之法才能最大化的發(fā)揮出天殘體的潛能。
除了無名堅持多年的站樁打坐之外。從上午開始,他就要赤著上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被數(shù)名血山弟子圍毆,以血山派特有的手法錘打周身穴位一個時辰。
這些有資格登上圣峰的弟子至少是鍛神期的高手。就算收斂力量,拳拳到肉的重?fù)粢沧専o名感覺像是被攻城錘不停轟擊一樣。
無名依晁思薇傳授的方法默默運(yùn)氣抗衡,落拳之處的肌肉微微顫動來抵消沖擊力。
咬牙抗過圍毆之后,就是所謂的放松活動。
摔跤
無論是血山弟子還是周圍的牧民,無不熱愛的一項運(yùn)動。
無名要做的就是跟各位摔跤名手較技。
只允許使用摔跤規(guī)則內(nèi)的技巧,并且得不到休息。一個陪練累了就換下一個。不停的摔,直到暮色降臨為止。
之后鼻青臉腫的無名會被丟進(jìn)秘法池里浸泡一個時辰。
所謂的秘法池其實就是血池。池中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妖獸血液調(diào)配而成,足有上百種之多。
其中蘊(yùn)含的狂暴能量,即便是以無名的變態(tài)體質(zhì),也會有被千萬根鋼針扎的刺痛感。這種痛直透靈魂,連斂息術(shù)都屏蔽不住。
最后幾近虛脫的無名死狗一般被拖到晁思薇面前,來進(jìn)行一日中的最后一項鍛煉。
煉心
依照晁思薇的話講,無名因為體質(zhì)的關(guān)系,若是受到來自異性的刺激過于強(qiáng)烈,就會控制不住地流鼻血。這種事情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要么等無名達(dá)到化精期的境界,能夠
自由調(diào)控身體反射神經(jīng)。要么從心理上克服這種反應(yīng)。
總之,不管是讓無名到死都不碰女人,還是碰過女人后失血而亡,都是晁思薇無法接受的。這位自己還未曾婚嫁的血山山主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抱孫子了。
晁思薇輕輕拍了拍手,數(shù)名衣衫輕薄的歌舞伎蒙著半透明的青色面紗魚貫而入。隨著鐘鼓之音搖擺起了纖細(xì)的腰肢,眉目間秋波漣漣,一雙雙如藕的潔白美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xiàn)。
無名咧著嘴,露出了一副癡傻表情。笑著笑著,突然脖子微微仰起“噗”的噴出了兩道血柱。引起了一片驚呼。
晁思薇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下藥太猛了嗎?看來還得循序漸進(jìn)才行呀。”
這一幕遠(yuǎn)遠(yuǎn)被剛剛尋來的綺卉撞見,不由得使勁晃了晃頭,轉(zhuǎn)身回房繼續(xù)睡覺去了。
這些幻覺太可怕了。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
圍毆的效果已經(jīng)變的微乎其微,摔跤也找不出幾人能做無名的對手了。唯獨(dú)血浴和煉心還在繼續(xù)著。
血浴的材料極為珍貴。為了山主的便宜兒子,劑量還在不斷的加大。這對無名的裨益遠(yuǎn)勝于尋常丹藥百倍。
至于練心……
無名在面對身前扭動笨拙舞姿的壯碩女子,終于沒再飆出鼻血。哪怕這名姑娘脫的只剩下肚兜也淡然處之。
晁思薇暗松了一口氣,這位體重達(dá)到二百斤的胖妞是發(fā)動血山一派之力所能尋到的最丑的一位妙齡少女了。若連這樣的刺激都頂不住,就只能找男人了。
無名扔嘴里一顆血海棠,有些無語道“媽,你這……是不是有點(diǎn)太瞧不起我了?我還不至于被這樣的‘美’女給刺激到吧?”
晁思薇抿嘴一笑,安慰道“我這不是心里有個底嗎?總得知道你的承受限度在哪里不是?”
無名一撇嘴,指了指身旁捧著瓷碗的侍女,問道“那這是怎么回事?”
晁思薇掩嘴一笑道“咱們小名的血可是天底下獨(dú)一份呢。這不是怕浪費(fèi)嗎?”
無名咧嘴尷尬一笑“那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好歹……”
話沒說完,只見那名捧碗的侍女露出個頑皮的笑嘴。如玉的小腳在無名小腿上輕柔地滑過,趴在無名的耳邊吐氣如蘭道“公子的話都有理。”
“嗚,噗嗤……”
晁思薇臉色有些發(fā)黑,撫著額頭道“我怎么覺得小名越來越不濟(jì)了呢?好像開始的時候比現(xiàn)在還強(qiáng)點(diǎn)。”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得了,連她自己都忽略了血池的功效,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進(jìn)補(bǔ),無名的血?dú)獗戎皬?qiáng)大了數(shù)倍,“癥狀”自然也更加的嚴(yán)重了。
綺卉睡的昏天暗地,實在是頭痛欲裂再也睡不著了。不得不接受了殘酷的現(xiàn)實。
每天見無名變著法
地討好晁思薇,綺卉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打造個精美的首飾就是送去瓶新調(diào)制的香精,一副甘作狗腿子的討厭模樣。
綺卉有些賭氣,干脆自己回山門算了。反正無名覺得別人家的飯香,是不肯回去了。
跑到無名房間道別時,正巧撞見無名厥著屁股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無名一看到綺卉,忙招手道“師姐呀,快請坐。正好有事想請教你呢。”
綺卉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還有什么事能難住咱們無少宗主的?你一聲令下血山的人還不都聽之任之嗎?”
無名陪著笑臉道“那能一樣嗎?咱倆多親哪。”
綺卉聞言小臉微微一紅,呸道“誰跟你親了?”
無名撓了撓頭,死皮賴臉道“你不是我?guī)熃懵铩α耍蹅儐柕罉怯袥]有解決這種問題的陣紋?”
綺卉接過無名手里的圖紙,見到上面描繪的是一個陌生的陣紋。疑惑道“從來沒見過,哪來的?”
無名嘿嘿道“尸煞門得來的手鐲是個儲物法器。你也知道,我沒你們那些本事。這儲物的東西對你們來說是雞肋,對我可是寶貝。我就琢磨著把這個陣紋整出來,以后自己打造個空間大一點(diǎn)的戴著。”
綺卉白無名一眼,沒好氣道“研究陣法應(yīng)該去找紋繪院,你找我這個問道樓的弟子干什么?”
無名咧嘴一笑“我早就打探過了。師姐你雖然身在問道樓,不過在數(shù)術(shù)上的天賦比紋繪院的那幫老古板強(qiáng)多了。陣法是活的,當(dāng)然要活用才行。”
綺卉的目光在宣紙上掃視了幾眼,漸漸被陌生的陣紋給吸引住了,端在手里細(xì)細(xì)看了起來。一時忘了來找無名的目的,后來干脆把數(shù)十張圖紙一起打包帶回房里研究去了。
第二天一早,綺卉頂著一對熊貓眼,精神亢奮地跑來砸無名的門。當(dāng)胸拍給他厚了一倍的圖紙,得意道“問題解決了,這個陣紋如果是平鋪的話根本就沒法銘刻在狹小的空間里,而且容納的物品也非常的有限。就好比那枚手鐲一樣,而且重量半點(diǎn)都得不到減輕。”
無名睡眼惺忪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他早就知道了。
綺卉一頭鉆進(jìn)無名的屋里,自顧自的倒了碗茶,一飲而盡后說道“可是如果陣紋以立體的形態(tài)銘刻出來,就增大了許多的銘刻空間,只要載體足夠穩(wěn)固就可以不斷的往上疊加陣紋。甚至可以減輕重量,或者增大重量。你想想,如果一個小瓷瓶里面裝上五十斤水,又用陣紋加重到一百斤。那么扔出去打人的時候是多么恐怖呀?”
無名微微張大了嘴,綺卉給他的印象可一直是缺心眼的代名詞呀。遂問道“那么怎么打造出立體的陣紋呢?”
綺卉翻了個白眼,理地氣壯道“別問我,我只管推衍
陣紋的可行性。至于材質(zhì)和技術(shù),那是鍛器峰操心的事兒。反正陣紋我都完善出來了。”
無名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他有神眼術(shù)相助,估計這種技術(shù)永遠(yuǎn)都只能停留在理論上。
細(xì)細(xì)的看著綺卉一整晚的勞動成果,除了其中有幾處稍稍需要修正的地方,基本上是行得通的。無名一瞬間在腦海里就勾勒出了十余種方案,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無名迅速備好筆墨,在圖紙一頓圈圈畫畫,不時用小字在一旁作下注解。
綺卉默不作聲的抻著脖子看無名在自己的作品上涂改,眼睛也越發(fā)有神起來。
兩人頭對頭臉對臉。不時的互相吹捧一下,偶爾意見不合又要吵上兩句。甚至有兩次差點(diǎn)大打出手,撕扯得衣衫凌亂不堪。
主殿中
晁思薇收回神識,搖頭嘆了口氣道“這個叫綺卉的丫頭對我家小名果然沒什么吸引力呀。”說罷,在心里把她和那個二百斤重的丫頭劃上了等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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