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有點冷
何叔度有些責(zé)怪葉小西的意思,即使他不害怕冷,葉小西也一定承受不住。
何叔度找了一片山坳,撿了一些柴草,直接申起火來。
火光照映著兩個人的臉龐,但葉小西還是無法經(jīng)受周邊的凄冷。
何叔度直接靠在山坳之上,無奈地伸手說道:“來!”
葉小西看了一眼何叔度,隨即將臉轉(zhuǎn)了過去。
她似乎還在生悶氣,因為在申火之前,何叔度說了她幾句,她有些不高興了。
“待會還會更冷,你可別后悔!”何叔度笑著說道。
“你。!”葉小西扭頭過來怒視著何叔度。
“好了,乖,聽話!”
何叔度起身將葉小西拉過來,隨即攬在懷中。
葉小西起初還在掙扎,很快就伏在他懷中,感受著周邊的溫暖。
沒有辦法,在外面過夜就是如此,環(huán)境總會給你巨大的考驗。
若是換做何叔度獨自一個人呆在野外,他一定不會申火。
江湖險惡,寒冷會令一個人警覺。
舒適的環(huán)境不適合生存。
若是有了溫暖,尤其在嚴(yán)寒中,很容易睡去。
江湖中人最忌諱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失去意識。
何叔度行走江湖多年,所以他都不會放任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失去警覺。
所以,他不會去申火,這樣便可以時刻擁有警惕之心。
可惜,現(xiàn)在有了葉小西,他不得不申火。
申火就是光點,從而也會讓人在這孤寂的夜色之下很容易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
若是真的遭遇壞人,他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
只要十幾名弓箭手齊發(fā),他們這倆人就會被打成篩子。
何叔度無奈,畢竟在特殊的情況之下,總不能真的讓葉小西跟著自己一起挨凍吧。
大不了今天一夜,他不睡就好了。
果不其然,一夜無眠。
何叔度雖然很疲憊,但內(nèi)心還是很欣慰。
畢竟,葉小西睡的很香,甚至連柴火都燒光了她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使勁向著何叔度懷中鉆了鉆。
何叔度無奈,無形中感應(yīng)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何叔度總感覺周圍有一些奇怪的氣息。
昨天晚上還沒有這種感覺,但就在剛剛,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突然掃視到了自己右手邊不遠(yuǎn)處一堆落葉。
何叔度無法確定這堆落葉是否原本就存在于這個位置。
但現(xiàn)在,這堆落葉的確就在自己眼前。
或許,昨天因為夜色太暗,導(dǎo)致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吧。
很快,何叔度不再去關(guān)注這堆落葉,轉(zhuǎn)而看著葉小西,看著她就感覺很幸福。
但是,這種幸福的感覺戛然而止,轉(zhuǎn)而成為一種驚恐。
因為這堆落葉動了幾下。
何叔度輕輕晃了晃葉小西,想要叫醒她,但她似乎睡得還很香,根本不想起身。
“有壞人來了。”何叔度無奈地說道。
葉小西一愣,隨即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環(huán)顧一周,半睡半醒的樣子極為迷人。
何叔度都忍不住想要啃上幾口。
可惜,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何叔度輕輕將其扶起來,然后重新將自己備用的衣服包裹在她身上,隨即向右走了兩步。
“閣下是什么人?”
在葉小西眼中,看上去似乎也很奇怪。
因為何叔度此時正在對著一堆干枯的落葉開口說話。
“閣下,既然已經(jīng)現(xiàn)身,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何叔度不屑地說道。
對于這個人,何叔度十分忌憚,由此短刀也已經(jīng)握在手中。
不知道為什么,到了何叔度這種境界,竟然愈發(fā)的小心謹(jǐn)慎起來。
他這種人物,在江湖上應(yīng)該所向無敵的。
現(xiàn)在反而哪怕出現(xiàn)一絲絲的動靜都要小題大做。
何叔度內(nèi)心嘆息,但在表面上卻未曾表現(xiàn)出任何的狀態(tài)。
何叔度冷靜地看著這堆柴草,可是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
二者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想先動。
不過,不到一刻鐘,對方似乎有些忍不住了,隨即在落葉中微微一動,隨即撥開了身上的落葉。
何叔度內(nèi)心一緊,隨時都準(zhǔn)備出手。
可是,在這一刻,一個身影顯現(xiàn)出來。
落葉雖然被撥開,但這個人仿佛并沒有清醒。
此人如同醉漢一般正在沉睡,身上的落葉不過是一層被子而已。
撥開落葉之后,何叔度看到這個身影,并且聽到了此人呼吸的氣息。
原本有落葉之前,他是無法辨別其中的呼吸氣息的。
現(xiàn)在他才確定,此人正在睡覺。
竟然有人在自己五丈之外的地方睡了一個晚上,自己竟然一點警覺都沒有。
何叔度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仿佛都要崩塌。
在江湖上行走,最重要的便是安全。
若是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你在江湖上行走,必然會隕落。
江湖險惡,江湖危險。
何叔度沒有打擾此人,他心里沒底。
陽光逐漸灑下來,雖然此時的暖陽不夠溫暖,但也足以令人解除清晨的嚴(yán)寒,感受到一絲絲的暖意。
“啊...”
對方打了一個哈欠,隨即伸了個攔腰。
仿佛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何叔度這個人存在一般。
不過,即使他眼睛瞎了,等到起身的時候也一定會感覺到有人在冰冷地看著他。
當(dāng)此人起身之后,何叔度一臉的茫然,此人竟然是個和尚。
頭上的戒疤清晰可見,顯然還是個老和尚。
“沒想到我老和尚竟然睡了這么久?”老和尚起身無奈地說道。
“大師!”何叔度微微點頭示意。
“哎呦!”
老和尚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你可嚇?biāo)牢伊耍@里怎么冒出一個人來!”
“大師不必驚慌,我也是在此地留宿之人!焙问宥刃χf道。
既然對方是出家之人,何叔度的警惕心就小了幾分。
顯然,對于出家人,何叔度心中一直存在幾分沉重的感情。
老和尚眼角的眉毛都垂了下來,足以顯現(xiàn)出他的年紀(jì),怕是早已過了古稀之年。
只是,老和尚身上的洗的已經(jīng)發(fā)白的衣物十分破舊,而且還是單衣,并非秋冬級別的僧袍。
顯然,這個老和尚極為節(jié)儉,甚至連一件冬季的棉衣都沒有。
也難怪會在晚上用落葉覆蓋在身體之上當(dāng)做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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