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金算盤
“看來,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席伯侯淡淡地說道。
“這不像是你口中能說出來的話。”何叔度搖了搖頭。
“啊?”席伯侯一愣:“我怎么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種人,沒什么仇恨也可以濫殺無辜吧?”何叔度笑著問道。
“你把我說的好像一文不值了。”席伯侯無奈地說道。
“哈哈哈哈!”何叔度朗聲大笑:“其實,現(xiàn)在的你,倒是能值個一文兩文的了。”
“哈哈哈哈哈!”席伯侯也跟著朗聲大笑起來。
兩個人的關系相處的非常融洽,尤其是這種時候,相互試探之下,同樣也相得益彰。
兩個人最好的狀態(tài)就是相互貶低的時候。
即使相互成為敵人,將對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果一旦分離,同樣也會舍不得。
席伯侯笑完之后長嘆一聲:“殺人也是一種藝術,如果能不殺人,又有誰愿意殺人呢?”
何叔度點了點頭:“你認識的倒是很深刻。”
“不深刻也不行啊,在你的熏陶之下,我也需要進步。”席伯侯嚴肅地說道。
他們正在談笑風生,周邊的廝殺已經(jīng)達到白熱化。
鮮血淋漓之下,八大殺手只剩其四。
四大殺手都被斬殺。
剩下的四大殺手苦苦支撐。
顯然,這些殺手都沒有見過什么世面。
否則,他們不會如此狂妄。
剛剛來到炫富客棧,他們還傲氣沖天,眼神中充滿蔑視,神情昂揚,睥睨天下。
甚至于,他們剛剛看到何叔度等人笑談風生,一度想要挑釁于他。
這是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狀態(tài),無知者無畏。
在如此意識形態(tài)之下,他們這種蔑視反而造成了他們的無知。
若是剛剛他們對何叔度等人出手,怕是連十招都走不過去。
“我想起來了,此人是金算盤妙神機!”寒靈劍冷楓突然驚呼道。
何叔度與席伯侯對視一眼,同時微微一笑。
其實,在寒靈劍冷楓道破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底細。
或許之前沒有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但當他亮出金算盤的時候,其實一切都在無形之中暴露出來。
金算盤妙神機,號稱神機妙算,至于他本來是不是這個名字,無人知曉,也無從查起。
但是,此人算計能力天下無敵,他是一名生意人,在山西一帶做過做過生意。
其中最大的資本就是在甘陜兩地,遭遇大旱時節(jié),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穩(wěn)定軍心,將甘陜兩地的三大錢莊歸攏到一起,三家聯(lián)盟,堅守三個月的時間。
那一年,是驚天動地的一年。
若非金算盤妙神機神機妙算,恐怕整個甘陜兩地都會遭遇巨大的災難。
其實,在此之前,每逢遭遇這種巨大的旱災、澇災,這些錢莊都會悄無聲息的進行賬目轉(zhuǎn)移,將所有的資本都故封起來,然后進行破產(chǎn)。
連一座王朝都無法解決的困境,單單靠著一座錢莊的財力,如何能解決這種民不聊生的災難?
這顯然是一種無法想象的事情。
有些東西你不敢想,因為你一想,就會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你的頭頂,令你無法呼吸,陷入悲痛。
金算盤妙神機逆轉(zhuǎn)乾坤,這種暗中操控一切資本的能力,著實令人驚嘆。
從那個時候開始,似乎就有很多人關注他,而且一些做生意的大家族都想極力拉攏他。
但也正是他最為巔峰的時刻,他的身影從此銷聲匿跡。
江湖中只留下了關于他的傳說。
甚至,連王朝都希望讓他來主持朝廷的戶部。
只可惜,此人生性簡單隨意,似乎受不住如此拘束束縛。
此時此刻,何叔度看到了這樣一尊江湖奇人,著實有些驚嘆。
這個金算盤妙神機竟然隱藏在這樣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客棧當中,而且還成為了一名掌柜。
這倒是符合他的職業(yè)條件。
只是,他寧愿委身于這種環(huán)境之下,也不愿意答應那些達官顯貴的條件嗎?
那可是更好的生活啊!
人生的追求,無非永生和享受。
永生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宿命,任何人都想永生,但任何人都達不到。
但是,越達不到的事情,越有人去幻想,而且一直源源不斷的進行追求。
哪怕是幻想,哪怕已經(jīng)有人想開了這件事情,但只要道聽途說一點點的機會,他們還是會不斷的進行嘗試。
其中最為主動的便是這些千古帝王。
這些帝王在追求永生的同時,他們也已經(jīng)體會到了生活所帶來的享受。
由此,他們也根本放不下這種享受。
從而,他們追逐永生的目的也是為了享受。
所以,人生在世,最大的追求也應該是享受,而不是永生。
只可惜,當一個人陷入到享受的生活中,就會無法自拔,這種境地很難擺脫,同樣也很難逃脫。
生性單純的人,他對于享受的渴望會變得淺薄,從而只要追逐到那一絲絲快樂,他們就可以接受自己所處的現(xiàn)狀。
金算盤妙神機就是這樣的人,他只需要一點點簡單的快樂就好了。
至于所謂的榮華富貴,其實他一點都不在乎。
因為他很清楚,這些東西是他想得到就能隨時得到的東西。
但是,快樂卻并非你什么時候想要就能有的。
所以,妙神機不斷的縮減自己的欲望,壓制自己的沖動,由此營造出這樣一種平淡無奇卻又充滿歡樂的生活環(huán)境。
妙神機最終還是用金算盤殺死了八大殺手。
雖然中間過程有些困境出現(xiàn),但最終的勝利者還是他。
妙神機的身上沾滿了鮮血。
周圍的五名店小二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何叔度笑了笑:“看來,他們還是有幾分運氣的。”
“這種運氣也不是每次都會有的。”席伯侯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運氣只要有一次,可能這輩子也就足夠了。”何叔度自信地說道。
兩個人都很清楚,這種運氣不是僥幸,更不是努力就能求來的,而只是一種湊巧。
更何況,他們兩個口中所謂的運氣,其實就是他們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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