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作弊
正當我快速思索面前這尷尬的局勢的時候,突然,一把小刀插進了我腳邊的車箱頂部。
“嗯?”我正開始覺得驚恐,這玩意是怎么悄無聲息插入我腳邊的,卻聽到一聲慘叫。
一只金眼的石像鬼身體彌漫上綠色的顏色,而它那一對翅膀撲打的速度越來越慢,高度越來越低。
在我驚訝之余,躲在那石像鬼后面的一只綠眼石像鬼快速撲打翅膀想要離開。
我絲毫沒有放開這莫名其妙到來的機會,重復了一百年的拉弓搭線此刻先于自己的意識,而我只需要用意識去預估自己的目標,然后破風之聲再次響起。
弓弦還沒停止它的震動,那綠眼石像鬼的生命卻已經(jīng)來到了盡頭。
而當?shù)诙唤鹕窆硎チ梭w能,露出了后面那藍眼石像鬼的時候,我終于注意到了一個在天空中飛躍的影子。
無論是肌膚還是皮甲,都如此完美的融入到了夜色之中,以至于騙過了我的眼睛。
一道繩子出現(xiàn)在空中,是迅速縮短的它暴露了維納斯的身影。
“真有你的啊,維納斯!”箭矢尖端與長弓闕門,在我瞳孔之中化作一條直線,目標正是那還不明白發(fā)生什么的藍眼石像鬼的腦門。
維納斯的突襲徹底讓石像鬼大亂,它們不再追擊,與我們之間的距離原來越遠,這讓我喘了一口氣。
一個東西越來越大,那是一個三爪的鋼鉤,我這才意識到這是怎樣一個結(jié)構(gòu)。
它極其精準的抓住了落在我腳邊的匕首的柄上,然后猛然繃直。我知道,這是維納斯要返航了。
可是意外突然發(fā)生!
那匕首居然沒那么結(jié)實,突然從車箱上彈飛,反射出一道鋸齒的光芒。
維納斯與馬車之間還有一長段距離,我已經(jīng)看到了她臉上微笑的凝固。
“維納斯!”身體沒有考慮就行動了起來,一步助跑我就躍了出去。
那匕首的速度飛落的速度極快,我竭盡全力,最后只能不懼后果的抓住那倒刺的刀刃。
一瞬間,右手上就傳來了被倒刺扎透的強烈痛覺。
這種痛覺反而增強了我的反應,我回過頭,左臂伸出而詭異的延長,絞住了馬車的車輪轂。
“維納斯!”我低下頭,卻看到了一只巨大無比的獸型石像鬼,此刻它張開了大嘴,正向繩子另外一端的維納斯咬來!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在維納斯此刻的臉上,絲毫沒有看到想要求生的欲望,反而是。
一臉的解脫!
一張面孔一閃而過。
“休想!!!!!!!”
右手與異常的左臂共同猛然發(fā)力,立刻覺得自己右手的骨頭都被刀刃扎穿。
剛感覺這把匕首似乎有些濕滑,我立刻用上了更大的力量抓住了它,也不管它會將我的右手拉傷成什么樣子了。
除非你把我的手攔腰截斷,否則我都不會放手的!!!
那巨大的石像鬼牙齒閉合的聲音回響在這片極度空曠的天空。
“上來!快點!我支撐得住!”我想著下邊大喊,我知道維納斯絕對是有什么辦法可以快速從這繩子上躍遷的。
而很快,我手上的刀子力量一沉。但它早已經(jīng)卡在了我的手心的掌骨與指骨之間,絲毫不會脫鉤。
維納斯的身影在我眼前逐漸放大,最終停了下來。
我不再看她那張滿是鮮血的臉,右腿一踢把她踢高,一把攬入自己懷中。
隨后左臂一松一拉,將自己和維納斯輕松的送到了車箱頂上。
“埃爾文!”我聽到了索偉爾大喊的聲音。
“維納斯!”這是弗洛德的聲音。
“你們來的也太晚了!干什么去了!”
我將疼的呲牙咧嘴的力道,全部用于喊出這一嗓子了。
我向周圍觀望了一眼,還好,不遠處就有一處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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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赫小心翼翼的將最后一處相連點用繡花針挑掉,終于,這把匕首從我的手中挑了下來。
“叮叮。”那把匕首撞擊在地上顫了兩顫。
“把圣藥放下,治療才剛剛開始。”卡拉赫把頭轉(zhuǎn)了過去,維納斯先將她眼前的單眼手術(shù)放大鏡掀起,然后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又重新將她的放大鏡給卡了下來。
“咔。咔。”清脆的骨頭碎片被剝離后,在下面墊著的陶瓷盤子里不斷響起。
直到第26聲響起之后,遲遲也沒有響起第27聲。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我并沒有額外的精神力去數(shù)我手上的血滴在上面響了多少聲。
“結(jié)束了。”卡拉赫松了一口氣,我也終于能把頭轉(zhuǎn)到那只血肉模糊不完整的右手上了。
掌骨已經(jīng)殘破了許多,此時我不僅可以看到被挑開的皮肉下面那白花花的骨骼,更可以看到兩處骨骼大面積破裂之后露出的那黃色的骨髓。
這或許都還是小問題,假以時間還能恢復。問題是,這只手已經(jīng)殘缺了。
尾指和無名指此刻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只露出兩個半圓的腕骨。
“沒事,我都是用捏箭式的,用不到這兩個手指頭......”此刻的我無比的虛弱,一身冷汗的我能發(fā)出的聲音,不大,還有些顫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各有想法,但更多的都是一些無奈。
“我先給你包扎吧。”卡拉赫伸出手,我點了點頭。
“等一下。”維納斯這是這段時間第一次說話,而且她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她伸出手低下頭,把兩節(jié)長長的東西吐了出來。
“這是,我看到的,就含在嘴里了。”維納斯雙眼不斷地游離,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
“小姑奶奶喲,你早點吐出來啊,你看看,都泡腫了。”我報以給她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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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藥即便威力強勁,卡拉赫與其他人也不是專業(yè)的接骨醫(yī)生,所以此時都不敢隨便給我接上骨頭然后用圣藥治療恢復。
所以只是簡單地包扎了傷口,而那兩節(jié)手指頭則是放在一個干凈的瓷瓶里放進了我的魔法空間之中。
索偉爾,弗洛德和女媧,三人一同,將又一波石像鬼擊退。
“抓點緊吧,我們時間并不多。我的傷更不適合拖下去。”看著橋兩端的烽火臺,決定還是不再修養(yǎng)直接突襲。
“埃爾文,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卡拉赫沒見過這種情形,有些好奇的問我。
雖然她這種口氣不太合時宜,我還是解釋道:“錯誤的半身德魯伊化,我沒辦法自行收回去,只能等回阿努阿蘭德請長老才能處理。”
“要不,我們先撤退吧?我們的戰(zhàn)力缺少太多了。”弗洛德打起了退堂鼓。
“沒事,我這只殘手還可以釋放魔法支援。既然這些石像鬼的狀況我們已經(jīng)分析出來了,那就一鼓作氣打下來吧。”
看著那距離我們已經(jīng)不遠的第一處烽火臺,我想的是如果我們這次不處理,下次來這些魔物恐怕就更有準備了吧。
“埃爾文大人,您也為自己的傷勢考慮一下啊!”
“是啊,埃爾文。我們現(xiàn)在應該優(yōu)先保證戰(zhàn)力,我們不能再減員了。”
女媧和維納斯都走出來勸我。
“不用,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清楚。”我搖了搖頭。
“要不這樣吧,我們一行人折個中。我們上馬車奔襲兩邊烽火臺。如果有機會我們就激活烽火臺。如果敵人數(shù)量實在太多攻勢太猛我們就直接駕馬離開,等人員到齊或者呼喚王國的支援。”卡拉赫出來圓場了。
在場幾人面面相覷,這似乎算是個比較好的辦法了。
“那,如果我們的馬車被襲擊呢?畢竟目標也太大了。”弗洛德還是有些怯意。
卡拉赫扭頭瞪了他一眼,對方就不再作聲了。
卡拉赫說:“埃爾文,你既然說你可以運用魔法,那你也可以施加屏障魔法吧?”
我點了點頭。
“那好,我會為兩輛馬車下面架設屏障魔法。在我離開了你精神鏈接的極限范圍之后,你就用你的魔力接替。之后,我會打綠色信號彈,可以吧?”
她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而且已經(jīng)和我分了隊。
“可以,我可以運用魔法,紅石像鬼我可以處理,我需要有人來處理剩下的三種石像鬼。”
“我和你。藍綠金我都可以處理。我的黑炎是多功能性的。”索偉爾走到了我的身邊,“而且我也會駕馬車。”
“弗洛德和維納斯跟我吧,我需要有人幫我處理紅色的。”卡拉赫一句話,也是跟索偉爾一樣接下來三種顏色。
“行,立刻行動,別遲疑了。”我凝聚出了一個水球,澆滅了升起的營火。
我們立刻按照分組跳入各自的馬車之中,首先是弗洛德架起馬車沖向距離較遠的和蒙泰利爾烽火臺。
確實的,緊接著我便看到,不下于三十只的石像鬼從我們身處的平臺下方?jīng)_起,向著卡拉赫一行人的馬車撲將過去。
但也不清楚卡拉赫做了什么準備,那馬車的速度明顯比之前要快上許多,石像鬼們的速度明顯追不上。
“什么聲音?”我注意到了一種嗡嗡的蜂鳴聲。
“什么什么聲音?”女媧奇怪的問起我來。
“這聲音?糟了,埃爾文,還能通知到卡拉赫么?”索偉爾立刻架起了馬車。
“可以,還在范圍內(nèi),怎么了?”
“黑潮要來了!讓他們吃下三粒抗黑潮藥,我們即刻出發(fā)點燃烽火臺!”索偉爾的表情變得非常之凝重。
我自然明白黑潮對于普通生物的意義,所以立刻透過精神鏈接聯(lián)系到了卡拉赫。
“好。”對方的回答簡潔而純粹。
打開瓶子,一股腥臭味道撲鼻而來。
我皺起眉頭,這玩意味道實在是有點惡心,我只能盡可能快的吞下,防止因為干嘔而吐出來。
即便如此,那抗黑潮藥還是在我的舌苔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味道。
我忍住了嘔吐的想法。
索偉爾此時的臉色也不太好,而女媧則似乎對此并不太抵觸。
“抓穩(wěn)了,我開車可不太穩(wěn)!”索偉爾撂下了這句話之后,便傳來了一聲馬嘶。
飛躍而起,幾乎是垂直而上的快速拔高。
女媧抓住了馬車的梁,而我的右手卻沒了力氣往后掉去。
在被甩出了馬車之后,一根粗大的尾巴飛快地纏住了我的腰,而緊接著被漲壞的馬車車箱砸了一下我的頭,但還好沒出血,只是有點暈。
“埃爾文大人!”
“沒事,沒事。把我?guī)先ィ@樣我釋放不了魔法。”我抬起頭向上面喊了一嗓子。
而此刻我注意到了,那黑霧出現(xiàn)的位置,正是瀑布所在的位置。
此刻瀑布之上,煙霧從瀑布正中露出頭來,而緊跟著,那黑色的煙霧逐漸向著兩端拉伸,更多的黑潮順流而下?lián)鋵⑾聛怼?br />
“黑潮?可惡!”極大量的黑潮此刻逐漸延伸,很快,就連烽火臺不遠處瀑布所在的山頭也開始有黑霧出現(xiàn)。
“埃爾文!獨角獸能吃抗黑潮藥么?”索偉爾拋給了我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我覺得不行!”我從來沒見過獨角獸吃過除了草以外的東西,更別說這種人工合成的藥丸了。
“卡拉赫他們到哪里了?”
“就快到烽火臺了。”此時我已經(jīng)在著手獲取馬車下方的魔法屏障的所有權(quán)了,但是即便是我們已經(jīng)在烽火臺高處轉(zhuǎn)悠,也并沒有再見到任何一只石像鬼了。
“埃爾文,你還能駕馬么?如果不能你去烽火臺頂部看看,怎么點燃烽火。”索偉爾此時已經(jīng)把獨角獸駕平,在這里不斷地回旋。
“行,我過來了。”我拍了拍索偉爾的后背,他直接從獨角獸的馬背上向著烽火臺一躍而下。而我則是抓住了獨角獸的鬃毛。
獨角獸之前已經(jīng)見到了我的身體狀況,所以此刻也并不顯得驚訝。再加上我身為精靈與自然生物天然的親和性,獨角獸幾乎沒有任何的異況就在我手中安穩(wěn)下來了。
低下頭,索偉爾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落在烽火臺頂端,翻滾兩圈吸收了沖擊力后,已經(jīng)著手于調(diào)查烽火臺的狀況了。
“女媧,周圍沒有異況吧?”
“沒有,石像鬼。”
而她的話還沒說完,異變就又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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