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本性
“怎么回事啊,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啊?”莎菲走了出來,捏了捏我的手。
“抱歉。”我沒有回答她。
“你們兩位是住在隔壁嗎?”莎菲轉(zhuǎn)過去頭,問里面兩只還在穿衣的狐妖。
“不。我們剛剛從外面回來,看到弗洛德大人神情不對地走進(jìn)自己房間之中,我跟小妲很擔(dān)心,就走進(jìn)隔壁的屋子靠著墻聽弗洛德大人會不會做些不好的事情出來,結(jié)果他一拳頭打在墻壁上,我們兩人就成了這個樣子。這并不怪弗洛德大人的。”妲維莉雅走了出來,因為她原來的那身衣服被磚頭的碎片劃的到處都是口子,所以現(xiàn)在換成了一身從未見過的青色長裙。
“不管怎么說,不管有沒有人,我也不應(yīng)該向著那墻壁發(fā)火的。”我靠在隔開兩間屋子的墻壁上,叉著手滿臉愧意。
“女兒,莎菲妹妹,你們兩人先出去吧,我跟弗洛德大人單獨(dú)待一會兒。”
妲維莉雅的話說完,莎菲擔(dān)心的看了看我,但也沒說什么,跟著小妲一同離開了。
“您能先把墻壁修好么?中間空著想說什么也都覺得怪怪的。”妲維莉雅指了指里屋墻壁上那個大洞。
我走過去伸出手,無數(shù)的破碎石頭混合著魔力轉(zhuǎn)化成黏土被砌在墻壁的大洞之上。雖然很明顯能看出來這里有后來人為修葺的痕跡,因為原本是磚頭壘起,現(xiàn)在卻變成了粘土,但是至少這處墻壁算是修復(fù)好了。
妲維莉雅看著那逐漸修復(fù)的墻壁,高興的拍了拍手,然后走了過來,在我的耳畔輕輕說道:“隔聲結(jié)界。”
我看著面前這只狐妖極其靠近我的面龐,臉上還帶著不知為何升起的紅暈,點了點頭,右手中指與大拇指的指尖各浮現(xiàn)出一個小小的藍(lán)色魔法陣,一個響指下去,這間房屋就被屏障所包圍了。
妲維莉雅看到了魔法屏障穩(wěn)定之后,卻是突然笑意大發(fā),向我走近半步,伸出手抱住了我的頭,然后直接親吻了上來!
我嘴唇一軟,心中有些驚訝,雙手已經(jīng)抓住她的腰際隨時可以推開她,但遲遲動不了手。
而當(dāng)妲維莉雅伸出舌頭想要撬開我的牙齒的時候,我終于心神平定,一把把她推開,大聲斥責(zé):“你干什么!”
我的力量用的恰到好處,妲維莉雅抱住我的雙手就像是絲毫沒有力氣一般立刻張開,而她的身子只是往后退了兩步就站定了。
她臉上有一點點驚訝,與我對望了幾秒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說:“沒人會知道的,而且,你其實也很想要不是么?不然憑你的本事,我撲過來的時候你就能閃避過去了,再不濟(jì)在你的手搭上我的腰的第一時間,就可以把我推開了。但你卻沒有這樣做。”
妲維莉雅不再使用敬語,而語氣之中也有了更多的嫵媚。
我突然覺得身子一熱,滿懷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狐妖,問道:“你還對我做了什么?”
妲維莉雅噗嗤一口笑了起來,走過來伸出手,碰觸到我面孔時激得我立刻生滿了雞皮疙瘩,一股如同電擊一樣的感覺從她碰觸的位置像我全身蕩漾開來。
妲維莉雅空著的左手則是點在自己的嘴唇上,笑盈盈地說:“狐妖的口水,對于任何種族都有催情的效果,而對于把那種東西當(dāng)作娛樂的人類,效果那就更好了。”
春藥?我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原因。
“弗洛德大人,我不知道您在憂愁什么,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溫柔鄉(xiāng),讓您忘卻所有的痛苦。”
“滾。”
我冷冷地說。
妲維莉雅還是保持著那種蕩漾的笑容,但所說的話已經(jīng)中斷了,眼睛中也帶上了一絲遲疑。
“如果你還希望我們以后能夠成為朋友,現(xiàn)在,滾,我不想說第三遍了。”如果聲音也有溫度,那我現(xiàn)在所說的話,足夠?qū)⑦@個房間的空氣給凍結(jié)了。
妲維莉雅退后了兩步,眼睛中的遲疑轉(zhuǎn)到了整張面容上,她喃喃地說“這不可能”,在碰到身后的墻壁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然后她依舊是嘴里喃喃,向著門外走去。
而隨著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我聽到了小妲的一聲驚呼:“媽媽。”緊接著的是兩聲越來越遠(yuǎn)的腳步聲。
“弗洛德哥哥?”莎菲似乎要走進(jìn)來。
“別進(jìn)來,莎菲,喊卡拉赫過來。”我盡可能地保持這句話的語氣正常,全身卻已經(jīng)陷入火熱與顫抖之中。
過不多時,卡拉赫走了進(jìn)來問:“弗洛德?什!”
我沖了過去,一把魔力狠狠的帶上了門,然后撲向了卡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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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嚇?biāo)牢伊耍也铧c一把冰刀宰了你。”卡拉赫怒容未消,但臉上的紅暈明顯不只是因為這。
我跟卡拉赫說了之前在這屋子里發(fā)生的一切,她也不多理會,只是爬在我赤裸的身體上。
“哼,狗屁男人,你話里到底是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卡拉赫伸出手扭住了我的臉龐。
我靠在床背看著卡拉赫,嘆了口氣不置與否。
“卡拉赫。”
“嗯?”
“索偉爾醒了。”
卡拉赫聽了我的話,坐起了身,既像是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又像是要等著我接下來要說什么一樣。
“剛才我就想要找他的,可莎菲卻過來找我了,怎么?現(xiàn)在想把我攆出去了?”卡拉赫指著我的胸口說道。
我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對她說:“既然他剛醒你就有事找他,那這事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去吧去吧,等事情說完了,你再來陪我也可以啊。”
卡拉赫看著我,神情有些呆滯,目光則是有著混亂。她要找索偉爾什么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畢竟那一晚她說了夢話,盡管她沒有給我解夢,都是靠我自己一個人想,但是再加上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各種事情,我自認(rèn)為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想到這里,卡拉赫的雙眼卻是突然大瞪,臉色變得極為驚恐,說:“什么夢話!我說了什么!”
而卡拉赫的話說出口后我也是驚訝萬分,我剛才分明都是在腦子里想的話,為什么她能知道!
就在此時,腦海中突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我急忙去回味那種感覺,感覺就像是!
埃爾文的精神鏈接突然中斷了一樣!
我連忙往窗口一望,似乎正看到一個原本隱隱約約的原因離開了床邊!
卡拉赫此刻趴在我的胸口,雙手抓住了我的腰間,連連問我她說了什么夢話,眼睛里已經(jīng)沁滿了淚珠!
我卻一把將卡拉赫推開,沖向門口拉開房門,伸出頭一望,盡管只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但我依舊是在這片刻之間捕捉到了那人的綠色斗篷與金色頭發(fā)。
是埃爾文,還真是他。
因為此刻我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所以也沒追上去,把門帶上走回內(nèi)室,看著坐在床頭環(huán)抱自己正在哭泣的卡拉赫,想說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過去抱住了她。
卡拉赫只是被我抱著,沒有像平時一般伸出手來將我也擁入懷中。我們兩人維持這樣姿勢五六分鐘,卡拉赫才停止了哭泣,松開了環(huán)抱自己的手,抱住了我。
我跟卡拉赫簡單說了一下她夢話的內(nèi)容,卻沒說那些我聽到之后怎樣想的。卡拉赫從頭到尾都只是聽著,趴在我的胸口什么也沒說。
說完我也不著急詢問,就等著卡拉赫什么時候自己張口。
半響,卡拉赫長嘆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著我默不作聲了許久才說:“你是怎么想的?”
她將這個難題遞給了我,我倒是不驚訝,就像是等她這句話等了很久一樣說道:“我愛你。我也知道你所做的起點也是因為愛我,想要一個人占有我。更何況,我也是那個害死了自己妻子的人。”
卡拉赫伸出了手捂住了我的嘴,低垂的臉龐從上只能看到皺起的眉頭。
“剛才門外的是埃爾文吧。”看到我點了點頭她繼續(xù)說,“讓他把我們兩人的精神連接起來,我去問索偉爾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只是我的心意,索偉爾有什么陰謀我們也能察覺出來。”
我考慮了一下這并不失為是一個好辦法,所以點頭同意,用手擦去了她臉頰上的兩行眼淚。
埃爾文并沒有問其中的緣由,直接幫我們兩人鏈接上了精神,然后就把我們從他的房間里趕了出來。轉(zhuǎn)頭正好碰到維納斯,她也是不知道埃爾文最近在搗騰什么東西。
索偉爾的屋子里,他剛好在和狄俄涅談些什么,看到卡拉赫過來,狄俄涅站起身說她要去準(zhǔn)備東西,稍后再談這件事情,在那之前叫他不要先張揚(yáng)出去。
索偉爾沖她點了點頭,然后倒了一口水喝。
我和卡拉赫共享了視覺與聽覺,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防止橫生變故。
索偉爾看到卡拉赫一直站著,有些奇怪的問:“你怎么了?為什么一直站在門口?”
卡拉赫的目光只是盯著索偉爾,默不作聲。
索偉爾又將一口水喝下了肚,轉(zhuǎn)而把杯子倒扣著放在桌子上的托盤中,站起身,走進(jìn)內(nèi)屋睡起覺來了。
卡拉赫也是跟著走了進(jìn)去,看著索偉爾,依舊默不作聲。
索偉爾睜開一只眼睛,看見她立在自己身邊一聲不吭,也不多想,繼續(xù)閉眼睡覺。
而我卻是看到卡拉赫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冰制的匕首,舉起,然后重重刺向索偉爾!
索偉爾并非要察覺到她要做什么,只是很驚異于卡拉赫為什么能真的刺出這一刀,他伸出手抓住了卡拉赫的手腕,一掰就讓卡拉赫吃痛,手上力氣一小匕首就這樣落了下來。
“你干什么?”索偉爾的聲音里帶上了一點憤怒。
“我干什么?不如說是你干了什么吧!”卡拉赫的目光稍稍變得有一些模糊。
索偉爾聽到這句話,松開了自己的手,從床上站了起來,打了一個響指,隔聲結(jié)界立刻就覆蓋了這個房間,但這對于我與卡拉赫的精神連接沒有任何的影響。
“什么叫我干了什么?這不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索偉爾背過身回答道。
卡拉赫急道:“這怎么可能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我想要的只是能夠和弗洛德在一起!可是現(xiàn)在。”
“哦?那你告訴我,你剛才在誰的屋子里?”索偉爾坐在板凳上,還是沒有看卡拉赫。
卡拉赫被他這句話一逼的說不出話,而索偉爾卻是還有話要講:“弗洛德與柯柯緹結(jié)婚之后,你萬念俱灰選擇和我在一起,可以,我接受了。你不愿意與我同房我知道你還想的是他,可以,我接受了。你朋友要調(diào)查危險四伏赫羅維爾魔法公會,可以,我?guī)湍懔恕8ヂ宓碌谝淮我姷降叶砟悄愕哪樐阈老踩艨瘢梢裕页姓J(rèn)了。進(jìn)了魔域之后我跟你提議你現(xiàn)在可以想辦法跟弗洛德長久在一起了,結(jié)果你當(dāng)時有多欣喜若狂你忘了?現(xiàn)在弗洛德看到狄俄涅的時候不再是你的臉而是柯柯緹了,你又后悔了?”
“到我沒說要你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殺了柯柯緹!”卡拉赫走過去抓著索偉爾的衣領(lǐng)。
“殺了柯柯緹?什么玩意,柯柯緹真死了?”索偉爾臉上的輕蔑此刻變成了驚訝。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跟弗洛德的進(jìn)展還不是你告訴給柯柯緹的!”
“松開手。”索偉爾沒有回答她,而是讓她送開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而卡拉赫卻絲毫沒有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
“你,你!我原以為當(dāng)初你說可以給我一個臨時的容身之所,等到弗洛德身旁有了機(jī)會隨時可以松手。之后你又說可以幫我將弗洛德?lián)尰貋恚也胚@樣聽你的吩咐,盡管你說的也很簡單,只要我去做我想做的就可以了。可是沒想,你居然!你居然!”
卡拉赫的眼中反射著索偉爾無所謂的表情,這張臉讓卡拉赫的憤怒更甚。
“可是你卻沒想到,我偷拍了你跟弗洛德云雨之歡的照片,更沒想到我直接第一時間就把那照片給柯柯緹傳了過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我跟,卡拉赫,云雨之歡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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