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逐漸破裂的關(guān)系
“弗洛德,你說我就是這么不值得珍惜的女人么?”
我沒辦法回答卡拉赫的問題。
“你如果繼續(xù)這樣,可能真的就不會被他珍惜了。”我看著卡拉赫將身體埋在了我的胸口,我這樣說了一句。
隨著卡拉赫身體的一陣顫抖,她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一臉震驚。
“我覺得索偉爾只是在情感的表達方面有一點問題吧。不是說和人交流這方面,而是說就是單純的面對親情和愛情,他或許不太知道怎么回應(yīng)你。但他卻知道如何保護你,在你想要冒險的時候他會陪著你去,再為你承擔下更有危險的一條路。
“他可能在愛情方面是個傻子,也是個矮子。不過他在想要保護你的這方面上,絕對是一個巨人。”
卡拉赫聽了我的話,沉默了良久,張口的回應(yīng)確實讓我目瞪口呆:
“……開什么玩笑,他對我們隊伍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是這樣的。我甚至覺得,他對你比對我更好。”
我愿意為我剛才說的,能夠打動這個小女人,可我沒有想到她對索偉爾的看法居然是這樣的。
“他親口這么說過,實際上也是這么做的。隊伍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他的伙伴,他不可能會放下任何一個人逃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為了其他人的路上。
“在沒有說過的卻做過的是,即便我陷入了絕對的危險之中,也不只是我。哪怕是我們隊伍中的任何一個人處于極度的危險之中,索偉爾都會冷靜的運用著手頭上的一切來處理面前的困境。
“但是他卻為了一個人,甘愿付出更大的風險,甘愿撕破自己的偽裝,也要救下那個人。”
我看著卡拉赫的雙眼,已經(jīng)猜到了她下一句要說什么。
“那人就是你,弗洛德。”
在斯洛沃克城中與魔神波塞冬的那場戰(zhàn)斗之后,我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我還是要將這個話題趕走。
“但是,那個時候即便是索偉爾也沒有辦法了,面對魔神的最終形態(tài),不僅僅是我,實際上在場所有的人,就是說這整個世界。如果那個時候不能戰(zhàn)勝那魔神的話,所有人都不會有一個好下場的。而索偉爾不也是除了最后一張不能用的底牌之外,不也根本沒有還能取得勝利的手段了嗎?
“我在那個場合里被重傷只是一個,怎么說,意外,你懂吧?換作任何一個人在那里是那種情況的話,索偉爾都不會棄之不顧的,這你是清楚的,你對他的為人最了解不過了。”
卡拉赫的眼睛躲閃,但我卻沒能在她的臉頰上看到有任何被說服或者正在思索的表情。
卡拉赫怎么回事?為什么認準了我跟索偉爾。
……
這些話說完,再加上一直以來遇到的事情,我張口說出的那段話,不僅沒有打動卡拉赫,反而是讓我感覺到有一些的動搖。
索偉爾他……
別是喜歡我吧……
“嘖。”我嘬了一口,而卡拉赫也是注意到了我的行為反問道。
“你現(xiàn)在是不是都開始懷疑自己了?都開始懷疑索偉爾了?”
“我沒有,我不是為了這件事。”我回答的非常干脆。
我突然有點驚訝,自己已經(jīng)不是奴隸之身有近兩年的時間了,但是在那些時間里學習到的陰奉陽違和說謊還是這么熟練,這些身為“下等人”安身立命的技能沒想到就這樣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哈。”我沒忍住苦笑了一聲,就看到了卡拉赫奇怪的神情。
“有些東西,真的是會刻到骨子里的,你想擺脫也擺脫不掉。”我伸出手推了推卡拉赫。我的力氣并不大,但是對方似乎是理解到了我的意思,坐直了身子。
因為我突然的笑容,我們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起來。明明是卡拉赫找我來訴苦,可沒曾想到變成了這樣。
“卡拉赫,你為什么會選擇索偉爾?為什么會愛上他,并且與他結(jié)婚?”我覺得,如果我能夠讓卡拉赫想起來當初為什么會愛上那個男人的話,應(yīng)該就能重新燃起對這場婚姻的希望了吧。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卡拉赫沉默了半天,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又過了一點時間,我張口提醒卡拉赫說:“卡拉赫?”
可是,卡拉赫并沒有回答我,只是把頭重新抬了起來盯著我。
看著她的臉我有些奇怪,她是發(fā)呆了還是怎么了?
就在我張開口準備再提醒她一次的時候,卡拉赫說話了。
“這問題不應(yīng)該問你自己嗎?”
“問我,自己?”我重復了卡拉赫說的話,她的這句話打亂了我的思考,我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她。
我?
“因為你接受了柯柯緹啊!”卡拉赫突然站起了身,從身下舉起了坐著的石頭板凳,一把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還處于一種驚訝的狀態(tài)下,因為卡拉赫的話而腦中短路的我都沒有注意到,那石頭板凳砸了我一個結(jié)實,我的身體都被往后帶飛了過去。
卡拉赫非常驚訝,她不知道為什么面前的這個男人居然會不躲不閃的就這樣讓她砸中。
看著滿臉是血的弗洛德,卡拉赫驚慌失措,她想要為面前的男人進行治療,但一想到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是自己造成的又變得害怕起來。
全身顫抖的卡拉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片空白的大腦給了身體最后一個指令。
卡拉赫逃跑了,沒有目的的逃跑了。
就說她現(xiàn)在唯一的目的就是遠離這里,去哪里都好,逃走,只要能逃走就好了。
弗洛德的房門被突然的推開,重重的砸在另外兩扇門上,這讓一直躲在一旁的小妲被嚇了一跳。走出來一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漂亮女人,她面色驚恐而蒼白,看起來極其慌張。她也沒注意到自己這里,就這樣徑直往前快步走遠。
小妲有些奇怪而驚訝,聽著那逐漸走遠的高跟鞋的聲音,又看了看并沒有閉合的房門。
自己算了一下,房屋里面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有弗洛德一個人。
小妲又等了幾十秒鐘,房門并沒有被人關(guān)上,也沒有人再來找弗洛德,而弗洛德在屋子里面也沒有任何的其他聲音。
想到剛才房屋里發(fā)出的巨大響聲,再加上那慌慌張張的女人,小妲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會的不會的,我就看一眼,我就看一眼……”小妲顫顫索索的彎著腰走到了門口,透過房門看到了倒在血泊里一動不動的弗洛德!
“爸爸!”小妲一聲驚呼就跑了進去。
.
床邊,勇者一行人和赦瑪爾、妲維莉雅、小妲守在旁邊,不大的床邊實在是很難讓八個人一同同時站著。
“弗洛德的傷勢穩(wěn)定下來了,不過盡管你們西方的藥品很有用,但是弗洛德的眼睛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一只羊頭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手帕,擦了擦脖頸的汗珠,站起身,周圍的人都為他讓了路。
“赦瑪爾大人,我手上的手術(shù)還有很多,如果有需要請再聯(lián)系我。”
“麻煩您了羊大師。”赦瑪爾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看著半個頭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弗洛德,赦瑪爾的拳頭時緊時松。
“那個女人呢!那個傷了我兄弟的女人呢!我要叫她血債血償!”
“你安靜點!弗洛德需要注意,更何況我們也找不到她。”
“媽的操。”赦瑪爾氣沖沖的轉(zhuǎn)身離開了,路上一張石頭椅子擋著他,他根本沒有要繞路的想法,一腳把那椅子踹成了兩塊飛出了房屋。
“如果各位沒有醫(yī)術(shù)的話就先請離開吧。各位的同伴肯定是因為一些原因才會做這種事情的,現(xiàn)在你們的當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把她找回來,弗洛德這邊由我們兩人在這里照顧就行。”妲維莉雅看了看兩邊,盡管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如此,但是她卻沒有把握是否能夠說服在場的這幾個人。
“好吧,總在這里我們也沒什么用。繃帶和藥品都放在大廳的桌子上了,弗洛德的狀態(tài)如果有了任何的變化也請立刻通知我們,通知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謝謝二位了。”索偉爾走出人群,向她們兩人鞠了一躬。
妲維莉雅回應(yīng)到:“您言重了。”
“我們走吧,先把卡拉赫找回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楚,索偉爾在說出卡拉赫這個名字的時候帶上了一層殺意。
埃爾文和喬交換了一下眼色,幾個人就這樣離開了。
“女兒,你再去打盆水吧。”
“嗯媽媽。”小妲聽了妲維莉雅的話,走到一旁的大廳。
“怎么會這樣呢。那個女孩子應(yīng)該是很喜歡你的才對啊。”妲維莉雅小聲地說到。
“……是啊……”弗洛德的嘴唇動了。
“弗!”妲維莉雅聽到了弗洛德的噓聲,沒有繼續(xù)說話。
小妲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妲維莉雅讓她把水放到了床頭的柜子上,對她說讓她小聲一點,這讓小妲立刻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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