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醫患關系
黑杰克的本名很長,非常長,非常難記,所以我還是用黑杰克這個綽號來講述下面這個故事。
黑杰克的父親是一名外科醫生,而他的母親則是一名麻醉技師。
所以當他的父母生下黑杰克之后,從小就給他灌輸的觀念是不要成為一名醫生。
因為這條路非常難走,他們兩人因為工作和時間之間的沖突,以至于能陪在黑杰克身邊的時間非常的少。
出于愧疚,他們兩人將自己除了工作以外的時間,全部都留在了黑杰克身邊,而他們兩人則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走上這么一條道路。
然而父母想的和孩子想的,就是有些區別。
從小,黑杰克就算是一個比較善解人意的孩子,他對于父母的苦衷不是很了解,但卻對于父母的行為都心懷感激。
所以在他選擇初中時,去了當地的醫科大學附屬學校。
他的父母對于他的行為,剛開始并不支持,因為他們了解,成為一名醫生要走過的路,是有多么的坎坷與崎嶇。
但是在了解了他們的孩子對他們兩人的向往以及自己的堅持之后,他們二人也不再堅持,轉而全身心的支持他的行為。
一年初中,一年高中,兩年大學,三年研究生。而研究生沒能順利跳級的原因,則是非常迂腐的必須要這么久才能通過。
而當黑杰克20歲生日的時候,他已經拿下了這片大陸上最有名的醫科大學的外科,麻醉,病毒機理三門的博士學位。
他本人甚至都沒有上過屬于“博士”的那幾年的課,單純依靠著導師的輔導以及自己的自習,便攻克了這三座山峰。
頂著最為耀眼的光環,他跟隨他父母的腳步,來到了醫科學院的附屬醫院中擔任實習醫生。
而當他僅僅用了半年時間就正式成為外科主刀醫生,在這條路上僅僅走了三年之后,那件改變他人生軌跡的災難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在一場心臟癌變部位的切除與替換手術中,因為病人本身的一些潛在問題,導致麻醉師使用的麻醉藥劑量偏少了一些,使得在手術過程中病人脫離了麻醉狀態。而身體的應激反應則是讓他的身體突然不合時宜的抽動了一下。
而這動一下不要緊,正好是在手術的最關鍵時刻,抽動的身體帶動著心臟,正好劃過了手術刀。
盡管他們竭力搶救了,病人最終還是死在了手術臺上。
愧疚感本就將這一小組的人精神壓到喘不過氣來,上級同行的指責,被人有心帶動的社會輿論,以及病人家屬每天都在進行的醫鬧,最終還是壓垮了這只醫療小隊中的麻醉師與主刀醫生。
而這兩人并非是其他人,正是黑杰克的父母。
黑杰克記住了他父母的遺愿,但沒有遵守。
因為醫生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而他父母的錯誤則成為了他一生的警鐘。
而在那之后,黑杰克那些原本就完成度極高的手術,在繼承了父母的意志之后,升華成了完美的杰作。
人前,他是圣手仁心,是舉世聞名的頂級外科醫生,還是“贖罪”的天使。
而人后,他的精神狀態已經緊繃如弦,父母的死狀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噩夢,每一個無事的夜晚都成了漫長的煎熬。
所以黑杰克瘋狂地,不知疲倦地進行著一場又一場手術,接納著一單又一單的手術請求。
場大型外科手術。
他想用這種方式,他也確實用這種手段,麻痹著自己。
然而,造化弄人。
僅僅一年半之后,二十五歲的黑杰克走上又一出心臟癌變部位的切除與替換手術上時,不知道是哪個部門出了問題。
在他面前,是和那名病人完全一樣的臉。
是一年半前,害死他父母的醫鬧的發起人,那名病人的雙胞胎弟弟。
在手術臺上,只有蒼天見證了這名白衣天使的墮落。
但黑杰克認為,他完成了自己的復仇,也是讓自己發現了一條可以擺脫這一場噩夢的。
另外一場噩夢。
手術非常完美。
但是病人死在了手術臺上。
但是手術非常完美,任何人都找不出任何一點的失誤。
但是病人就是死在了手術臺上。
最后一切的原因,都被醫院與醫生推得一干二凈,社會輿論只能將這場手術,歸咎于主刀醫師是那兩名“殺人犯”的兒子身上,是他害死了這一名患者。
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而進行這種報道的,每一家新聞機構,每一名當紅主播,都被黑杰克告上了法院。
而且是黑杰克,親手,不找律師的情況下,自己充當律師,勝訴。
黑杰克在每個區域的成功,都是他本人的天賦與努力完美結合的產物。
而黑杰克的黑化,則是這個世界將他推下的深淵。
黑杰克在被吊銷了醫生執照之后,在僅剩的幾名知情人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中,他成為了一名黑市醫生,為各式各樣不能去醫院的人進行治療。
而憑他的名氣,任何人,任何派別,在他的那一畝三分地上都不能有任何的沖突。哪怕現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殺父仇人,也得等走出這棟樓才能掏槍火拼。
而這一切都僅僅是他的偽裝。
在第一次殺人之后,在第一次利用學習的一切擁有的一切殺了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后,黑杰克對這種支配他人生死的感覺上了癮。
而這種感覺以至于讓他唯一一次后悔后怕之后選擇吸毒上癮來克制自己的辦法都沒能成功。
毒品的癮,對這個意志力堅如磐石的人來說,已經是輕松戒掉的沒用玩意了。盡管對于其他人來說,毒品都是碰一次就能毀滅掉整個人生的惡魔。
兩年的時間里,黑杰克用了各式各樣的手段,書本,電影,紀錄片,道聽途說的故事。他都有能力補全所有的細節并將犯罪完美無缺的施行下去。
就跟他當初做的那幾百場手術一樣。
他真正的身份,此時的身份,直至被軍隊吸入之前,他已經成為了雙手中染上了178條人命的屠夫。
而這一切,直到國家滅亡,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你還記得我說過我考下了病毒機理的博士學位么?”
“這就是這場毒霧的來源!?”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這也讓我的大腦感覺更加的嚴寒刺骨。
“對,是的。那是我生前沒來得及完成的研究。”這次那并非僅僅是胎記了,黑杰克的嘴真的從胎記兩端裂開來,大半張臉都這樣的張開來,露出了兩排重疊的牙齒。
“克蘇魯大人賜予了我永恒,而他所想要的,便是解放。”
我感到頭皮發麻。
精神之魔神·克蘇魯。
那是我在永恒之海聽過的一個名字,甚至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中最強的魔神的名字。
舉最強之國的全國之力也僅僅能將它封印而已,而現在這個封印甚至都已經跨越次元的松動了。
“那,我在烽火臺外看到的那團黑霧是不是你?”
“他?不不不,那不是我,那是克蘇魯大人的另外一個信徒而已。他因為長得太丑了,所以說平時不敢用真身來見人。”黑杰克笑出了聲,我卻沒辦法跟他一起笑出來。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黑杰克的身影,一直都隱隱約約的出現在我最大能見度的邊緣。
“你為什么要做現在這些事情?魔神讓你做的么?這是他復活,或者說沖破封印的準備工作嗎?”我在想這么直白的套話真的有用么?
“是,也不是。”對方給我的回答模棱兩可,我沒有再說什么,我等待著他來自己解釋這件事情。
“七名世間最強的強者的靈魂,數以十萬計的生靈的血肉,籠罩在整個世界所有生靈心頭的恐懼。這是克蘇魯大人給我下達的指令。而這一切,也確實是我想要的。
“這世間,對我來說,最美妙的聲音,就只剩下痛苦了。”那張嘴從裂開之后,發出的聲音便更有點像當初見到的信徒的聲音了。
“那你對當初的那些伙伴,沒有任何的眷戀么?你的父母如果看到你這樣,他們難道不會訓斥你嗎?你難道不是最愛他們的人嗎?這樣被他們唾棄真的好嗎?”情勢已經難以逆轉,我只能提前直接運用情感這張牌了。
“伙伴?拉倒吧,你以為我是自愿去軍營的嗎?我對那種生活感到的,只有無盡的厭倦與嘔吐。
“至于我的父母,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在下面的世界已經聽夠了他們的訓斥。于是我抹殺掉了他們的靈魂。”黑杰克指著地面,神情淡然的講述了一些,讓我瞪大雙眼的事情。
“抹殺掉了,靈魂?下面的,世界?”我難以消化的咀嚼著這兩個詞語。
“你沒有死過,你們的這個世界,對于靈魂與死后世界的研究也知之甚少,所以你那愚蠢的腦子沒有辦法理解是很正常的事情。”黑杰克轉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后半句話則是展開了對我的人身攻擊。
“那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不好跟你解釋,你自己下去看吧。”黑杰克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霧中。
而我還在回味著黑杰克說出的故事以及那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危險悄然來臨。
但又轉而被化解。
“反派死于話多,記住,下次上來的時候,別再犯這種傻事了。”
我一把捏碎了黑杰克的脖子,掉落的頭部,則是被我一腳踢碎,白色的腦漿混合著紅色的血液,迸的我一腿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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