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帝王的婚禮(一)
斯洛沃克城中,今日氣氛相當高漲。
即便是最下層的貧民窟之中,也不再討論今天的溫飽問題,他們的話題極其少見的被其他的事情所帶走。
脫離了溫飽線的其他居民,男人關心著今天的女主角會多么的美麗,而一些下流的想法則會根據面前的人員構成而不再窩著藏著。
而女人們也是一樣,她們討論著今天故事的男主角會是如何的英俊帥氣,不過她們的其它想法則更多的放在了錢上面。
中層,這里的人一定程度上已經擺脫了金錢的束縛,而其中部分人所向往的聲色犬馬的生活也得以保障,所以他們把眼光放到了一些更加遠,也更加難以企及的地方。
今天結婚的雙方姓甚名誰,他們早在兩三個月前就已經知道了。由于他們兩人的地位,這種中上層人士更多的重點在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婚姻會給這個國家帶來怎樣的變化。
或者說會讓自己生活有什么變化?
直白點吧,有利可圖?
不過他們是否有利可圖我們不清楚,至少今天某些技高人膽大的盜賊,恐怕收獲將會不小。
現在是上午十點十七分,作為非貴即富的斯洛沃克城中層山巖的居住者們,將近一半的人都收到了來自于王室的邀請函。
而這歷史性的一幕,以及影響今后仕途的一次大聚會,他們自然不會錯過。于是受到邀請的人們,倘若允許便都拖家帶口的前往了最高層山巖的斯洛沃克王城。
今天衛兵巡邏的力度格外的大,畢竟一小半的房屋之中都已經不再有人居住,而女仆管家這種人恐怕十有八九也不會是盜賊的對手。
光天化日之下再加上樹備于平時的衛兵,真的還有盜賊回來光顧這些富豪或者是貴人的家中嗎?
而就目前而言,今天的狀況確實的對應上了那一句古話。叫做“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我們現在抓都已經抓到第十三個了,鬼知道到底有多少大人的家里遭竊了啊。”警衛隊長摘下了他的帽子,本就稀少的頭發,今天更是愁的又掉了幾根。
接過副手的匯報,他擺擺手,示意讓他離開,而自己的目光則是看向了一旁五十六寸的魔法屏幕。嘆了一口氣,手摸過遙控器,把屏幕關掉了。
“新抓的那個小偷在哪里?我要親自審問。”警衛隊長轉過帽上的國徽,在副手的帶領,下了樓梯。
一路上總有人和他打招呼,而這會讓平日里趾高氣揚的他還能在這個時候稍微恢復一點神氣。
地下一層。
作為臨時關押犯人和審訊室的樓層,這里并不像其他人住宅那樣,特意的為地下室進行通風干燥等等的設計。相反的,從陰暗潮濕的環境,被特別設計的忽明忽暗的燈,狹隘而天花板低壓的走廊,都為之后對新犯人的審問提供了一些準備工作。
警衛隊長盡管在下樓梯時從別人手里接過了一件及膝的大衣,但他在剛走進這段路時仍然被冷的打了一哆嗦。
轉了三個彎,終于來到了審訊室的窗前。
單邊玻璃的那一邊,新抓來的小偷正在被審訊科的科員所毆打。今天本來上面就下達了死命令,今天敢來偷富人區東西的,一概死刑處置。但是奇怪的是,這些人給人的感覺并非像是零散作案,抓來的這些小偷,他們像是有預謀的進行著團體戰。但是如果這樣說的話,他們的技術又實在是有點不過關,總會在這里那里露出一點馬腳,然后被巡邏的衛兵發現而緝拿。
而更加詭異的是,一旦他們被衛兵發現,清一色的會鬧上一番,吸引了更多人之后就被捉拿歸案了。而單純憑他們的身手來看,既不像會作案失手,也不像是沒有辦法逃出衛兵的圍堵而逃之夭夭的小偷。
所以這邊的警衛隊長聽到這種匯報后,第一反應就是這些人有鬼,于是沒有直接執行死刑,而是通過逼問的方式來探查他們之中,究竟有沒有什么關聯與聯系?他們的幕后主使是誰?他們又有著怎樣的目的。
而審訊的結果,則更加讓他出乎意料,他從近三十余年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而且是一天之內這樣一批。
有關系嗎?有。有幕后主使么?有。有目的嗎?有。
有什么樣的關系?不說。幕后主使是誰?不說。有什么目的?我去你大爺的。
嚴刑逼問拷打的結果,就和不嚴刑拷打,直接問得來的回答是一樣的。而對方死不張口的狀態也讓分布在各個審訊室的科員感到棘手無比,感覺自己的力氣全都打進了沙子一樣。
“隊長,有個事情,我想跟您說一下。”“說。”
面面前這個,一米九高身材健碩的人,曾經是一名退出軍營的教官,因為他當時在軍營主修的間諜作戰和幾位隊長當初所從事的一樣,所以兩個人之間,無論是默契還是工作,或者是平時的生活,都一見如故。有些事也只會在他們兩個人口中進行交流。
“我懷疑,我們到目前為止抓的這十三個人,至少有九個人,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那在這個狗娘養的日子里,干出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是想干什么?”警衛隊長的長相本來就有些兇神惡煞,他再一皺眉,就更讓人害怕了。
“他們的身份,可能要是你來接觸一下,立馬就明白了。我只是有些懷疑而已。”
“別賣關子了,說,你懷疑他們是些什么人?”
“不不不隊長,還是不要說為好,您自己去問一下感覺一下,如果咱們兩個人的答案是一樣的,那十有八九就跑不了了。”即便是現在這種聽起來稍微有一點恭維的感覺,面前這個面癱男兒,還是保持著和平時一樣的表情。
看面前的后輩如此煞有其事,警衛隊長想了想,還是照他說的這樣做吧。
不過聽他這么一說……
“你話里的意思,別說這些人是其他國家派來的特務吧?反偵查,反審訊能力?”警衛隊長腦筋一動想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姜還是老的辣,我這邊審訊得來的情況,您這邊想一下,就有結果了。”
“你話里的意思還要給我指的路,擺明了就只有這一種情況。你們現在這樣瘋狂的吃癟,肯定是因為審訊得不到進展,而如果說得不到進展的話,最有可能的要么就是他們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他們有著一個更大的陰謀。”警衛隊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昨天剃的胡須,此時對他的老手稍微還是有一點扎手。
“那我們現在就去向更高級去請示?”
“我剛剛因為治安問題才向上面請示支援了兩支隊伍下來,現在在匯報這些,捕風捉影的結果那我純粹就是找罵了。還是我來問一下吧,就從最后一個人入手。”
話剛說到這里,后輩便擺了擺手,審訊室兩個房間連接的門打開,這邊的人向那邊的人做了兩個手勢,然后那邊的審訊便終止了。
“現在?”
“現在。”警衛隊長脫下了剛剛披上了大衣,跟后輩進行的幾句話的交接,再加上現在任務的困難程度,讓他這個六十歲的高齡長官,居然又燃起了一點年輕的感覺。
他隔著單向玻璃,又像另外一邊的審訊室中的犯人看了一眼。是個男人,但是披肩散發,擋住了臉看不到,不過看他的身材,感覺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警衛隊長走進審訊室,第一件事便是把房間正中間的桌子一腳踹飛,然后自己的第二腳便踹在了被掛在墻上的小偷的腰旁,硬生生的在墻壁上踹出了一個半米見方的坑。
“用嘴說,還是用肚子說?”警衛隊長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老男人的腿是真的長,長到甚至有點詭異。
面對對方的毫無反應,這個老男人突然想到,今天既然下了格殺勿論令,那這些“小偷”會不會是有人說好的,被抓之后裝作煞有其事就能暫時逃過一劫?
應該還是不可能,那為什么像是要讓我們抓的樣子,不抓緊逃掉以免受皮肉之苦?而且我們就算審訊不出來東西,照樣還是會讓他們死的,不存在逃過一劫,他們自己也應該明白。
如果是敵國的間諜的話,那今天更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蜂擁而出的暴露自己身份啊?他們的目的即便是上面的婚禮,那也應該……
應該……吸引兵力??
警衛隊長突然被自己這個橫生的想法嚇了一跳,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如果他的目的是這樣的話,那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得逞了!
“咳咳。”掛在墻上的男人咳嗦了兩聲,向地上吐出了一口混合著血液的痰。
警衛隊長本來做好了他會吐在自己身上的準備,結果自己現在也沒有了發怒的想法。
對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冷靜,對方的目的可能還不止于此。
“你的咳嗦聲,有點熟悉。我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記憶力上有點好。”說到這里,警衛隊長伸出手,抬起了這個釘在墻上的男人的臉。
“你是!”警衛隊長即便從業三十多年,也無法掩飾自己現在的震驚。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頭連女人都會羨慕的黑色長發之下,埋藏的居然是這樣一張臉。
“你是索偉爾王子的近衛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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